傅瑞良垂著眼簾,也不說話,就在那眼觀鼻,鼻關心。


    沈念自覺無趣。


    “對了,你的那個媳婦跑了,你爹會不會罵你啊?”沈念不禁對秦若風說道。


    秦若風臉色尚好,“是她要跑的,我能怎麽辦,本來我就不喜歡她,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作詩,倒不如像你這樣罵我來得痛快。”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個受虐狂。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不過,傅瑞良從上了馬車之後,臉色就好了起來,可能是睡著了,一直沒說話。


    “少爺,到了。”馬車停下之後,車夫說道。


    秦若風拍了拍沈念,“等我,等我下去給他取錢來,我再帶你溜一圈,我有好多話還沒跟你說呢。”


    “好的。”沈念點點頭。


    等秦若風下了車,傅瑞良突然睜開了眼睛,倒把沈念嚇了一跳。


    “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沈念拍著胸口說道。


    誰知,傅瑞良竟然拉住了沈念的手,不容分說的就將她拖下了馬車。


    “你放開我,無賴,無恥,王八蛋。”沈念哪裏肯跟他走,一邊罵著,一邊掙紮。


    最後,傅瑞良氣急,竟然直接把沈念扛上了肩膀,“你再罵我,我就打你屁股。”


    被他抗在身上,就已經很丟臉了,如今要是被他打屁股,那還要不要活了?


    還好,秦若風進了府,根本不知道外麵的事情,車夫倒是看著了,不過他一個下人,沒有主子的命令,他也不敢亂管閑事。


    這裏是富人區,人很少,偶爾能路過幾輛馬車。


    沈念幹脆就蒙上了眼睛,以免讓別人看出她是誰。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瑞良才停下了腳步,將她放了下來。


    沈念這才鬆開手,看了看周圍,下巴差點沒掉下來,這個家夥,竟然把她放在了別人家的房頂上。


    “你幹嘛,瘋了啊。”沈念瞪大了眼睛說道。


    傅瑞良麵不改色,和她並排坐著,看著遠處街道上的車水馬龍。


    過了一會兒,沈念見他還不說話,就打算要手腳並用的爬下房頂。


    “你就不能老實一會兒?”傅瑞良說道。


    沈念瞪大了眼睛,“我不能老實一會兒?你被人扛上房頂試試,我看看你是什麽感覺?”她幾乎都要抓狂了。


    傅瑞良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遠處,“你跟秦若風還藕斷絲連?”


    沒想到,傅瑞良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沈念怒極反笑,“嗬嗬,沒錯啊,我們感情很好的,他又有錢,又聽話,我就是跟他藕斷絲……”


    話沒說完,一個炙熱的吻就堵了上來。


    沈念一驚,隻是驚訝過後,她又有幾分依戀。


    不過,那個吻沒有過多的纏綿,很快就退開了。


    “呃。”傅瑞良似乎也沒想到他自己會那麽做,微微有幾分尷尬,“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半天,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沈念挑眉,“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不準跟秦若風來往,不準跟他一起坐車,不準跟方蕭山有書信來往,不準……”傅瑞良的聲音不大,卻句句不容置疑。


    沈念冷笑,“我憑什麽要聽你的,我偏不。”


    “在我們沒解除婚約之前,你的所作所為,不但關乎我的名聲,也關乎於你的名聲。”傅瑞良指著沈念說道。


    這個,沈念倒是沒想到。


    “那是我的事,我才不在乎名聲。”沈念故意跟傅瑞良唱反調,現在要她聽他的,根本不可能。


    傅瑞良說道,“我在乎。”


    “我真沒看出來你哪裏在乎,今天跟唐亦雪去賞花,明天又去買禮物,跟我比起來,你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沈念掰著手指頭,一樣樣細數。


    傅瑞良眼中劃過一絲笑意,轉而又嚴肅起來,“你懂什麽,我和她家是世交,況且,我與她有婚約在先。”


    本來別的事情,沈念還沒那麽生氣,可是一聽了他這句話,沈念差點從房子上跳下去。


    “我沈念兩世為人,頭一遭經曆了被小三,你們男人總說我們女人水性楊花,你那三心二意就對了?跟唐亦雪有婚約還又跟我訂婚,你一個姑娘恨不得許八家,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你就是犯了重婚罪,真是封建社會救了你,不然你這種人,就應該判死刑,沒有緩期,立即執行!”沈念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似乎都不足以泄憤。


    不過這些話,說得傅瑞良一愣一愣的。


    半晌,傅瑞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沈念氣得臉紅脖子粗,“你笑什麽?”


    “你沒發現你這個樣子特別像咱們倆當初養的那個小狼嗎?”傅瑞良看著沈念,“就是,每當我逗它,不給它吃食時。”


    沈念一口氣沒上來,咳了起來,“咳咳,你,咳咳,你竟然把我比作咳咳,畜生。”


    “不不,那小畜生沒你漂亮。”傅瑞良眼中帶著揶揄。


    沈念抓住他的手臂,“傅瑞良,你現在口齒伶俐了不少啊?罵起人來竟越來越順溜。”


    她的目光中帶著危險。


    對於常在沈念身邊的傅瑞良來說,他太了解她這樣的目光了,這說明,她要使壞了。


    傅瑞良立刻防備,“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謀殺!”沈念咬牙說完,狠狠地推了傅瑞良一把。


    兩人本來坐的就是傾斜的房簷,哪經得住這麽推。


    傅瑞良身體向後倒去,本能的,他一把抓住了沈念,沈念大驚,卻也跟著他一起向地麵滑去。


    驚唿之間,沈念落入了一個軟軟的懷抱,完全沒有預期的疼痛。


    傅瑞良在那一瞬間,還是選擇了用自己的身體給沈念做人肉靠墊。


    好在,房子下麵是草垛,傅瑞良也並沒有受傷。


    “害人終害己。”傅瑞良嘲諷的說道。


    沈念撇嘴,從他身上掙紮開,“少占本姑娘便宜。”她拍了拍自己的裙擺和衣袖。


    而傅瑞良,卻悠哉的躺在草垛上,看著天空,“沈念,你可還記得咱們第一次上山的情景嗎?那個時候,我可抱的比現在緊,你也沒有嫌我占你便宜啊?”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的我,是傻瓜。”沈念憤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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