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聽了,卻笑得更厲害。


    沒想到,小允子話鋒一轉,“怎麽沒看到壯壯?”


    “他,他,這麽多人,誰知道他在哪裏呢,等考完試,沒準能遇到。”沈念避重就輕的說道。


    小允子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再提。


    等看著小允子進場,沈念心也提了起來,其實,她並不比小允子輕鬆,她身上也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緊張過後,沈念放鬆了一下心態,趕緊往家走去。


    因著小允子這一進去,要傍晚才能出來,她也不能在那一直等著。


    況且,傅瑞良還在家裏等著她呢。


    沈念路過菜市場,特意買了一些新鮮的菜肉,想著中午的時候給傅瑞良做一些好吃的。


    畢竟兩個人好久沒見了,肯定有幾分想念的。


    小別勝新婚,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沈念拎著菜,美滋滋的往家走,想著要給他做些什麽好吃的,想著他看著自己的情景,越發甜蜜。


    進了院子,卻發現有幾分安靜。


    沈念放下了菜肉,走近自己的房間,卻見傅瑞良正站在屋裏,看著窗外,有些失神。


    “瑞良哥。”沈念甜笑著喊到。


    傅瑞良迴過神,楞楞的看著她,臉色陰沉,沒有一點久別重逢的笑容。


    “你,你怎麽了?”沈念不解的問到。


    傅瑞良看著她,“我愈發覺得,不甚懂你。”他的聲音那樣的冷漠,那樣的疏離。


    “什麽意思?”沈念皺眉問到。


    “什麽意思?”傅瑞良嘲諷的重複了一遍沈念的話,然後,把手裏的東西扔在了沈念腳下,“我倒要問問你是什麽意思!”


    沈念不由怔愣,撿起了地上的東西,竟然是一條男子的腰帶。


    “腰帶?”沈念困惑不解,難道傅瑞良因為一個腰帶跟她生氣?不至於吧,是嫌棄她沒給他做過腰帶?


    傅瑞良氣得渾身發抖,他本來挺唐亦雪說,他不信,可是,自那日讓傅瑞柏在附近看守之後,他因有要事,就撤了暗衛,沒成想,竟出了這種事。


    沈念看著那腰帶,看向傅瑞良,“因著個腰帶生氣,你至於嗎。”


    “至~於~嗎?”傅瑞良冷笑。


    沈念覺得今天的他異常古怪,和他原本的樣子大相徑庭。


    “你且仔細看那腰帶。”他指著沈念,恨恨的說道。


    沈念看著腰帶,從頭看到尾,在翻過來的時候,卻在腰帶的反麵看到了一個方字。


    怪不得覺得這腰帶眼熟,原來是方蕭山的!


    “這,這個腰帶是方蕭山的,你拿他腰帶幹嘛?”沈念問到。


    “我,我拿他腰帶?”傅瑞良氣得笑了,“是我在你枕頭低下發現的。”他狠狠的說道。


    沈念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床鋪,再慢慢看迴手裏的腰帶,“我沒拿過他的腰帶,我不知道他的腰帶怎麽會在這裏。”


    “你不知道,難不成我知道?”傅瑞良紅著眼睛。


    沈念看得出,他非常的生氣,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當中肯定有誤會,方蕭山從未來過我房裏。”沈念說道。


    傅瑞良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我對你什麽樣,你再清楚不過,我讓我的親弟弟保護你,可見對你的重視,在我眼中,你一直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姑娘,沒想到啊,他的腰帶,會出現在你的床上。”他嘲諷的笑了。


    沈念瞪圓了眼睛,傅瑞良這樣說,和侮辱她有什麽區別?


    “傅瑞良,你什麽意思?”沈念走近幾步,盯著他的眼睛問到。


    傅瑞良低頭看著沈念,“我原以為,你會忘了他,沒想到,你對他竟然是餘情未了,那何必偷偷摸摸,我把你讓給他就是了。”他攤手。


    沈念皺眉,離得近了,才發現傅瑞良身上的酒氣。


    “你把我讓給他?”沈念問到。


    “沒錯,省得你們偷偷摸摸。”他衝著沈念說道。


    “啪”的一聲,沈念一巴掌打在了傅瑞良的臉上,因為用了十分的力氣,打得傅瑞良臉頭一歪。


    沈念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女人?好,好,我就是水性楊花了,怎樣?還有,我是我自己的,你們還輪不到讓來讓去。”


    “你……”傅瑞良指著沈念。


    沈念轉身就走,可是走了兩步,卻又退迴去,站在傅瑞良麵前,不等他反應,一腳踢了過去。


    這一腳,她倒是用了半分力氣,畢竟,她是踢到了傅瑞良的命根子上。


    “啊。”傅瑞良臉上一變,痛的彎下腰。


    “王八蛋。”沈念狠狠的咒罵一句,轉身就走。


    剛走出門口,就看到傅瑞柏急匆匆的走進來,看到沈念就問,“我哥呢?”


    “你哥?”沈念挑眉一笑,“你還是管他叫傅公公吧。”說完,冷臉就走。


    傅瑞柏沒親眼看到,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了,怪叫一聲,急忙跑了進去。


    沈念走出了大門,在街上閑逛,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了,在這裏,她人生地不熟的。


    感覺臉上冰涼涼的,沈念輕輕一擦,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是啊,怎麽能不難過呢,被自己心愛的男人說出了這樣的話,她怎麽會不難過。


    雖然他喝了酒,但是沈念知道,酒醉三分醒,更知道,酒後吐真言。


    那種傷心,是她根本就無法能說出口的,壓抑得不行。


    而另一邊,傅瑞柏已經帶著傅瑞良看過了大夫。


    “我說你也是的,功夫那麽厲害,就躲不開這致命一腳。”傅瑞柏怨恨的說道。


    傅瑞良歎了口氣,揉著額頭,“誰想到她會這麽做。”


    “那個女人,她什麽事做出來,哎呀,幸虧她那一腳沒多大力氣,不然,真得像她說的,管你叫傅公公了。”傅瑞柏說罷,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傅瑞良瞪了傅瑞柏一眼,“你還笑,你還笑!”


    “我不笑了,我不笑,可是,你倆是怎麽吵架的,怎麽把她氣成那個樣子,我看她出門的時候,眼睛都紅了。”傅瑞柏正色說道。


    傅瑞良微微有些失神,他覺得自己說話是有些過了,但是,事實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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