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傅瑞良很著急,但是沈念並不著急,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瑞良哥,你怎麽了?”沈念問到。


    “晚些說,你現在收拾好東西,跟我走,立刻。”傅瑞良說著,就打開櫃子,把沈念的衣物都拿了出來。


    沈念才來京城還不到一天,自然不願意離開,“瑞良哥,為什麽要走,我才來一天。”


    “現在必須走,不然,就來不及了。”傅瑞良說著,竟自己親自幫沈念收拾起衣物來了。


    看著他驚慌的模樣,沈念這才有點急了。


    傅瑞良本就是沉穩的人,他不願提及身世,如果不是緊要關頭,他根本不會穿了這身衣服來見她的。


    沈念也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收拾了兩個包袱。


    “走。”傅瑞良將這兩個包袱都背到了自己的身上,拉著沈念就下樓。


    誰知,掌櫃的看到傅瑞良背著包袱,急忙說道,“公子,您這是不住了?那得退你錢啊。”


    聽著掌櫃的聲音,沈念才知道,傅瑞良根本就不認識掌櫃的,他是自己掏腰包,想給她最好的。


    門口的柳樹下,站了一匹馬。


    傅瑞良先給沈念扶上馬,然後他坐到了她的身後,“駕”他大喝一聲。


    馬兒踢踏這蹄子,“噔噔”的跑了起來。


    被傅瑞良環抱在懷裏,沈念隻覺得耳邊風聲唿唿作響,還能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馬兒奔馳了一會兒,終於敢在城門關閉之前,跑出了城。


    不知道傅瑞良到底在害怕什麽,竟然沒走官道,而是朝著小路上了山坡。


    城外的這座山很高,又是黑天,沈念有點害怕。


    馬兒的顛簸是她無法忍受的,她是第一次騎馬,這種感覺,真的不是很好。


    終於,馬兒停下了。


    沈念睜開眼睛,“到了。”傅瑞良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滾燙的唿吸飄撒在她的脖頸上,還帶著一絲酒氣。


    “你喝酒了。”沈念問到。


    傅瑞良下了馬,又扶著沈念下來,“家宴,多少喝了一些。”


    沈念跟著他往前走了走,就看到一茅屋。


    “這裏是有人住得?”沈念問到。


    傅瑞良搖頭,“沒人,從前喜歡打獵,晚上迴不去的時候,就在這裏住一宿,我自己建的。”


    茅屋在林子深處,很隱蔽,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


    傅瑞良率先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就拿著蠟燭走了出來,“進來吧,當心腳下。”


    他一手拿著蠟燭,一手拉著沈念,慢慢的走進了屋子裏。


    屋子很小,有一張桌子,兩隻小凳子,然後就是床了。


    在門口,整個屋子的格局就一目了然。


    傅瑞良拉著沈念,讓她坐到椅子上,然後將蠟燭放到桌子上,這才走到床頭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套被褥。


    他慢慢的鋪在床上,“因著我一個人住,就隻有一套被褥。”


    沈念沒說話,看著他鋪完,才開口說道,“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什麽事情嗎?”


    傅瑞良身子一頓,然後緩緩走到沈念身邊,坐到了椅子上,深情格外的凝重。


    隻是,他一直猶豫著,說不出口來。


    沈念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你對我還不夠信任嗎?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麽可說的嗎?”


    “不,不是,隻是,這次是我錯了,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傅瑞良極為慚愧。


    沈念緊緊拉住他的手,似在給他鼓勵,“沒關係,你說吧。”


    “好,反正我問心無愧……”傅瑞良鼓足了勇氣,才緩緩開口。


    原來,傅瑞良迴到家裏,就將把唐亦雪帶迴來的事情說了一遍,畢竟驚動了雙方的長輩。


    然後他想把沈念的事跟家裏人說說,誰知道,唐家來人了,這事就耽擱了。


    那既然傅瑞良都到家了,肯定要吃飯啊,就擺了家宴,一眾人開始吃吃喝喝了起來。


    傅瑞良心裏有事,又有唐家的人一直灌酒,就喝得有點多了。


    不知道哪個毛手毛腳的丫頭,在這個時候把酒灑在了他的衣服上,他沒辦法,就退席去換衣服。


    誰知道,當他迴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沈念坐在那裏。


    和往常一樣,穿著鵝黃色的衣裙,編著一條大辮子。


    他喝了酒,沒控製住,就抱著“沈念”上了床。


    然後,那個“沈念”卻格外的熱情,讓他有點疑惑了,那個“沈念”竟然還幫他脫褲子。


    沈念什麽時候做過這事,讓他一下子清醒起來,這才看清,哪裏是沈念,分明是唐亦雪,她穿了沈念的衣服,打扮成沈念的樣子。


    這下,再多的酒傅瑞良也清醒過來了。


    唐亦雪卻抓住他不鬆手,似乎想讓人盡皆知。


    好像是早有準備,傅瑞良的家人看到了這個場景。


    不過,當時傅瑞良的衣服有些淩亂,卻穿的好好的,唐亦雪的衣服被扯開了一點,露出了一點鎖骨。


    可是她偏偏哭著要傅瑞良負責。


    這時候,就有傅家的人表示疑惑了,說唐亦雪這麽穿了下人的衣服。


    傅瑞良就坡下驢,說是以為是通房丫頭,才這樣的,但是索性沒做了錯事。


    這樣一說,就不死傅瑞良的錯了,可是,他家裏人還是覺得既然這樣了,不如成親。


    傅瑞良嚇得立刻就跑,那他家裏人肯定要追啊。


    就這樣,傅瑞良東拐西拐的甩丟了那些人。


    這才得空逃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我說我怎麽衣服丟了呢!”沈念恍然大悟,然後講衣服丟的細節說了。


    傅瑞良聽了,緊抿著唇,“原來是這樣。”


    “她的路子,到真是不一般啊。”沈念冷笑,轉而,又問到,“你們真的沒什麽?你能克製住一個主動爬上你床的誘惑?”


    沈念不確定的說道。


    傅瑞良愣了一下,鄭重的點頭,“我發誓,我看清了不是你,嚇得都從床上掉下來了。”


    看著他笨笨的樣子,沈念不禁笑了。


    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那麽久了,沈念還是知道他的為人的。


    “隻是……”沈念話鋒一轉,“你還有很多通房丫頭?”


    “嗯,但,但是我是從來不碰她們的,我是為了洗脫嫌疑才這麽說的。”傅瑞良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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