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看著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差點沒忍住活活掐死這小戲精。


    沈念眼眸微微一眯,“你全身上下,好像也就這點東西值錢吧?”


    “且不說我們鎮上沒有當鋪,就算有,當了它夠我買什麽?”


    聞言,沈秋白一時語塞,但還是裝可憐,賣委屈。


    “平時我沒少做女紅,但最後不都是被你拿去賣掉了嗎?”


    “我爹娘辛辛苦苦攢下的錢,還被你順走,怎麽也夠建個房子,添置家用了吧?”


    這番話落下,周圍的人群立馬就炸了,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種事還真不好說,畢竟沈家那兩外甥女曾經有過偷盜的先例。”


    “也是,有人生沒人養的孩子,來到舅舅家以後,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沈念的臉色一點點陰沉,沈秋白內心掀起一陣得意,就在自認為沈念已經百口莫辯時,傅瑞良從家裏走了出來。


    一段時間不見,他似乎長得又俊朗了不少,加上穿著一身得體的棉衣,整個人都器宇軒昂,怎麽看都跟往日那粗布麻衣的小夥有天差地別。


    他深沉的目光往她身上一放,沈秋白感覺自己都快要飄走。


    他薄唇輕啟,不怒自威,“沈姑娘,你沒憑沒據,這樣在人前誣陷我未過門的妻子,是不是有點不妥?”


    “近期的花銷,全都是我們家的銀錢在支付,可沒有沈家半兩銀錢。”


    未過門的妻子?


    沈秋白內心一梗,嘴角漸漸溢出苦澀的笑,怨念隨即產生。


    沈念兩姐妹改名換姓地在沈家生活了一年,她們比誰都清楚沈秋白有多鍾情傅瑞良。


    沈念看著她眼底的嫉恨與委屈,唇角一勾,環住了傅瑞良的手臂,腦袋往他耳邊一湊,“想必我表妹有什麽誤會。”


    沈秋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兩頰漸漸**,內心幾近扭曲,剛要轟出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小孩子的聲音。


    “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是沈姐姐自己把鐲子脫下來,丟到念姐姐腳邊的。”


    這一聲稚嫩的聲音無比響亮,眾人把目光投射過去,沈秋白立馬漲紅了一張臉。


    她咬牙解釋,有點底氣不足,“小……小伢子的話怎能胡亂相信!一顆蜜餞就能把他迷的魂不守舍了……”


    沈念笑得坦蕩,“那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拿著蜜餞呢?”


    話鋒一轉,所有矛頭就指向了沈秋白,沈秋白快要委屈到爆炸,嘴巴一顫,問傅瑞良,“是不是連你也不相信我?”


    傅瑞良一臉冷漠,把鐲子撿到她桌上:“……以後別再做這種無趣的事。”


    聞言,沈秋白的情緒立馬崩潰了,嘴巴一捂,雙眸驟然聚集了一眶霧水,最終在周圍滲人的目光下,拚命憋了一句“真的不是我!”


    然後,她滿載傷心欲絕的情緒落荒而逃。


    這插曲沒有被眾人放進心裏,但從這天起,一些關於沈秋白的小流言也開始言傳開,成了大家吃飽喝足後閑談的話題。


    沈念自然是沒把這些放進心裏的,隻要沈秋白不爽,她就已經非常爽快了。


    另一邊,大嘴巴的趙氏聽見鄰裏拿自家女兒開涮,那張老臉都快要掛不住,跟不對盤的鄰裏吵了兩句嘴以後,把所有緣由都在沈念身上。


    沈念這邊,兩姐妹已經開始農作。


    收了番薯地之後,她又下了菜籽,買了兩隻豬仔的同時,又從傅瑞良那兒要了兩隻兔子,開始了掙錢養家大業。


    沈秋白閑來無事,注意力每一天都集中在沈念身上,恨不得做夢的時間都拿來窺探沈念。


    她時常有事沒事就找理由,找借口黏在沈念身邊,沈秋白當然是抱著刻意破壞她與傅瑞良二人世界的目的去的。


    但,沈念很成功的練就了一身不要臉皮不會羞的本事,三番五次把她刺激到麵色發青。


    比如:沈秋白跟兩人上山,沈念會刻意裝柔弱,氣喘唿唿的跌坐在地上,皺著眉頭癟著小嘴,衝傅瑞良道:“瑞良寶寶,我走不動了,我需要你抱我,我才走得動。”


    傅瑞良聽了,壓抑著那股羞澀,毫不吝嗇的伸出手。


    比如:沈念去設陷阱,不小心把手劃傷了,他會無比緊張地逮住她的手指就往嘴裏送,皺著眉頭埋怨她不小心,沈念一把捧住他的腦袋,嘟起小嘴就往他額頭上親。


    比如:下雨天,沈念會像隻無枝可依的小狗一樣,黏在他懷裏,強行取暖,還說“這樣的小日子可真幸福啊,我就委屈點,這輩子都栽在你手上吧!”


    沈秋白被刺激的怒目切齒,妒火焚燒。


    她想都不敢幻想的親昵舉動,都被沈念在幾天之間全部做了個遍。


    如果,如果沈念徹底攻占了傅瑞良的心,那麽,她將永無翻身的可能!


    這麽一想,沈秋白立馬危機感爆棚。


    於是,她開始使勁兒的跟沈念爭風吃醋。


    這天,沈念帶著新編製的細網跟衣服來到了河邊,準備打漁的同時,洗點衣服,沒想到沈秋白跟傅瑞良後腳就趕到。


    沈秋白看向傅瑞良時,瞳眸裏帶著光,嘴角在不自覺間往上挑,那種自家男人被小姑娘惦記的感覺,讓沈念心裏很不是滋味。


    而傅瑞良情感方麵偏笨拙,意識不到這點,她心裏剛生出了提示的念頭時,沈秋白忽然“不小心”栽進了水中。


    河流湍急,沈秋白很快就被水流帶了一截,她不斷衝傅瑞良伸手,“傅大哥,救救我…啊唔…救命……”


    傅瑞良一急,立馬下河去拉人,手還沒觸碰到沈秋白,他突然頓住,衝下遊的人喊,“張嬸,救人!”


    沈秋白一僵,剛腦補出來的那副‘佳人沐水出浴,重點部位緊緊貼上少年健壯的身體上’的戲碼立馬破滅。


    雖然水流湍急,但這一處的河水並不算深,所以,張嬸一聽到唿救聲,立馬把人給拖上了岸,指著沈秋白的鼻子就是一頓數落。


    “年紀輕輕學什麽不好,非要學自盡,你是覺得好耍嗎?”


    沈秋白一直心都沉在‘他沒有救我’的狀態,傷心的不能自已。


    沈念打量著傅瑞良,問他:“明明一伸手就能救下人了,為什麽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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