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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再次升起,紅燈區失去了夜晚的歡鬧,恢複到了平靜之中,再次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玄壺診所的卷簾門,慢慢的升了起來。


    躺在沙發上麵的蘇茜,眼睛微微的眯成了一條縫,恍惚的看到升起的卷簾門外,站著四個人。


    “茜茜,你怎麽在這裏啊。害得我們擔心了一夜。”蘇茜的大姑蘇玲,挪動著她那略顯臃腫的身體,滿臉堆著笑容走近了蘇茜說道。


    “就是阿!我們這一夜不知道有多麽擔心你呢!”蘇茜的大伯蘇立同樣滿臉關心的走進了懸壺診所對蘇茜說道。


    “快點跟我們迴去吧。你爺爺昨夜著急得心髒病都犯了。”蘇茜的二伯蘇傑也連忙走了上來說道。


    蘇茜的小叔蘇齊臉上同樣帶著偽善的笑容說道:“快點吧。你爺爺現在還在昏迷之中呢。”


    蘇茜一臉厭惡的看著四人,站起身來向應寬懷的身旁躲去。


    昨夜兩名保護蘇茜的黑衣人再次出現在了門口,對蘇茜鞠躬說道:“大小姐這次是真的。隻是老爺在昏迷前,沒有下命令強迫你迴家。”


    “什麽!?爺爺真的……?”蘇茜向前走了一步,焦急的問道,隻是她的手仍然抓著應寬懷的衣服。


    “大小姐!”兩名黑衣人突然跪在了蘇茜的麵前:“求你跟我們迴去吧!老爺恐怕真的撐不過這次了!”


    蘇茜再次看了一眼,那四名帶有偽善笑容的長輩。他們的父親都已經病危,不在床前守候著,卻跑來找她這個蘇氏企業繼承人,怪不得爺爺立下的遺囑會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她。


    “你……”蘇茜迴頭遲疑的看著應寬懷。雖然隻是初次見麵,可是心裏麵卻已經不知不覺地依賴上了他。


    “我給醫院打電話請個假。”應寬懷受不了那種相似眼神的觀望,再次沒有原則的答應了蘇茜,同時心裏麵安慰著自己‘對付這些偽善的家夥,也是積攢功德的事情。’


    四名長輩雖然想要反對,可是對於蘇茜他們卻任何人都不敢得罪。


    兩名跟應寬懷曾經有交過手的黑衣人,同樣沒有阻攔應寬懷的前去。


    坐在前往蘇公館的超長轎車上麵,應寬懷問著身邊的兩個保鏢:“你們用了多久打聽出我的底細來的?”


    其中一名黑衣人麵無表情的說道:“三個小時。”


    應寬懷點了點頭,心裏麵想到能在這麽快的時間查清自己假的身份,也算是非常雄厚的實力了。至少比李天龍那樣的暴發戶,來得要快的多。


    “能跟我說一下事情的大概嗎?”應寬懷問道坐在自己身旁,一直抓著自己衣服的蘇茜。


    “嗯。”蘇茜點了點頭說道:“我爺爺就是蘇氏企業的掌舵人蘇振邦,在我們天池省也算是頂尖的企業家了。六年前我的父母因為某些意外離開了人世,爺爺也在此後不久宣布了遺囑,將所有的遺產都交給我繼承。並且為了保護我,在遺囑上麵寫的清清楚楚,假如我死在了爺爺的前麵,他所有的財產分文不剩的全部捐獻給慈善事業。”


    蘇茜微微的笑了笑,表情裏麵帶著幾分自嘲說道:“或許就是爺爺的那個條款,保住了我的小命。一向不喜歡我的四位長輩,為了所謂的財產也開始對我熱情關心了起來……”


    又是一個無聊的財產之爭,應寬懷看了一眼後麵那跟著的幾輛轎車不屑的笑著。


    “喂!你確定那隻是一個普通的年輕醫生?他們真的隻是在昨天晚上才認識?這個醫生真的沒有什麽後台背景?”蘇玲關閉了自己的手機,臉上帶著滿意的微笑對身邊的女兒任慧說道:“這個丫頭也實在太愚蠢了,居然以為隨便找個男人,就能怎麽樣!等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一死,我們就讓她像她的父母那樣!到時候!哼哼!”


    “媽咪一條計策不能用兩次的,不如這次由我出馬,施展美人計誘惑那個女人身旁的醫生,然後來個釜底抽薪……”任慧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用手推了推她那七十五d的乳房說道。


    “怎麽?又看上了?這個男人的確長得很英俊,這次打算玩多久呢?我的女兒?我們打賭你多久能弄上這個男人如何?”蘇玲看著自己的女兒,得意地說道,絲毫不因為自己的女兒四處亂交而感到恥辱,反而感到無比的光榮一般。


    “三天就能上chuang!並且讓他對我服服帖帖!”任慧信心十足地說道,同時打開自己的化妝盒看著自己的外表說道:“憑我的姿色,還沒有哪個男人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呢。”


    “那我就賭四天好了,我的乖女兒。”蘇玲摸著自己的秘書,也是她的麵首的大腿說道:“等我有了錢,絕對少不了你的。”


    同樣類似的情況,在其他的三輛車裏麵同時上演著,隻不過蘇立、蘇傑的後代是兒子,他們在讓自己的秘書兼情婦去做任慧做的事情,而蘇其幹脆已經聯係起了殺手,準備在自己的老頭子掛掉之後,立刻清除自己接班的障礙。


    汽車緩緩地停在了蘇公館的門口。


    這是一座以白色為基調的別墅,占地足有幾十畝的麵積,周圍也有不少守衛來迴的移動著。


    坐在車裏麵的應寬懷看到這一切,微笑著說道:“美國白宮,也比不上這裏的防衛吧?”


    隨著汽車門的打開,三隻微小的屍蟲飛進了應寬懷的嘴裏麵,將自己剛才所錄製的一切,完美的重現在了應寬懷的腦海之中。


    “果然是這種無聊的‘意外’。”應寬懷接收到了從蘇玲車裏麵飛出來的屍蟲信息說道:“既然有送上門的女人……,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蘇茜在應寬懷的陪伴下推開了蘇氏企業掌舵人蘇振邦的房間。


    各色的醫療設施,各種奇怪的管子插在蘇振邦的身上,維持著這個曾經幫助大漢國振興經濟老人的生命。


    房間裏麵的醫生們緊張的注視著各種儀器,不停的統計著各種數字,儼然在上演著一場跟死神戰鬥的畫麵。


    “閑雜人等出去!”一名同樣年輕,金發碧眼,身材高挑,隻是臉色有點蒼白的外國醫生,使用著純正的大漢國語言對應寬懷說道。


    修習東方道術的西方人?應寬懷看到眼前的西方年輕醫生,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力量,那時他最討厭的道士或者和尚才會有的力量。雖然非常的弱小,但是應寬懷靈敏的感官還是可以清晰地感覺到。


    站在應寬懷身後的任慧看到年輕西方醫生,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下體已經完全的濕掉了。


    熟悉這種表qing動作的布蘭德,這段時間每晚都能看到任慧這樣的動作,對著任慧這個蕩婦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


    任慧的下體猶如泉水外湧一樣,讓她不得不去廁所換一塊護墊。


    “看來應該是這個女人找來的。”應寬懷看著暫時離開的任慧自言自語的說完之後,對著年輕的布蘭德說道:“真巧,我也是一名醫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布蘭德用帶有歧視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應寬懷說道:“西醫科學?”


    應寬懷搖了搖頭:“中醫。”


    “我這裏不需要巫醫。請你出去!”布蘭德毫不客氣地再次對應寬懷下了逐客令。


    “巫醫?幾千年的中醫文明被人稱做是巫醫,不知道中醫的祖師,神農氏若是還活著,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應寬懷感覺到對方是一名學習道術的西方人,就知道對方不可能不相信中醫,除非有什麽不讓他靠近的其他原因。


    應寬懷微微的笑著走上前去,忽然發現身旁的蘇茜緊緊地拉住了自己。


    應寬懷停住了腳步,看著蘇茜說道:“看來中醫還真的被人當作了垃圾。”


    正在救人的布蘭德聽到應寬懷的話,連連的點頭,一副本來就是得模樣。


    蘇茜看著應寬懷小聲地說道:“我……我願意相信……可是……”


    “這就夠了。”應寬懷麵帶著微笑,提著自己出診時候的箱子走進了屋裏。


    “你怎麽又進來了?”布蘭德非常不爽的看著應寬懷說道。


    “醫生的天職就是救人。”應寬懷強硬的向裏麵走去。


    “站住!”布蘭德一個閃身擋在了英寬懷的麵前:“我是這裏的主治醫生。”


    應寬懷一幅的確如此的神情點了點頭,指著身後的蘇茜說道:“可她卻是你的老板。”


    “茜茜,你不能讓這個江湖郎中隨便胡來阿!”蘇玲跟換好護墊迴來的任慧,連忙柔聲的說道。


    “江湖郎中?”蘇茜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看著蘇玲母女說道:“這個家現在好像還輪不到二位來發號施令吧?”


    蘇玲母女倆,立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用惡毒的眼神,在蘇茜的背後死死的盯著。


    應寬懷麵帶微笑的拍了拍布蘭德的肩膀說道:“可以讓開了吧?”


    布蘭德陰沉著臉,依然擋在路中間,沒有絲毫讓路的跡象。


    應寬懷微微的搖了搖頭:“年輕人。有時候走路,若是前麵有障礙物,不一定非要清除掉才可以前進的。”說完這話,一個側身向布蘭德旁邊走去。


    擋在路中間的布蘭德,看到應寬懷移動,連忙向旁邊擠去,要封閉應寬懷前進的道路。


    應寬懷腳踩三才步伐,在布蘭德還沒有擠過來的時候,已經滑過了布蘭德的身旁,來到了蘇振邦的床前。


    被躲過去的布蘭德心裏麵一陣驚訝,雖說剛才他沒有使用真正的力量,但是一直練習昆侖道法的他,居然在不經意間輸給了一個普通醫生。特別是剛才自己明明感覺可以阻擋住對方的情況下,卻被對方輕鬆的閃避了過去。


    “中華武術?”布蘭德看著正握住蘇振邦手的應寬懷疑惑的說道。


    “剛才的叫做華佗五禽戲之鶴翔。”應寬懷兩指打在蘇振邦的手腕上麵,立刻感覺到蘇振邦的心髒,跳動的雖然非常微弱,但卻完全沒有混亂的跡象,用普通的醫學常識看來,這的確是心急衰弱的跡象。


    對自己從國外帶來控製別人心跳最新藥品,非常有信心的布蘭德,麵帶驕傲的來到應寬懷的麵前說道:“不知道閣下有什麽特別好的辦法,可以讓這位心肌已經嚴重衰弱的老人,重新恢複原來的活力呢?”


    雖然他學習道術,可是卻還是不相信中醫的存在。


    在歐洲正在漸漸流行起來的中醫的風潮中,歐洲的年輕醫生,反而成為了不能接受中醫主要力量。


    幾片樹葉,幾根草根,幾個蟲子的屍體,可以治病救人,對於他們來說這根本就是偽科學。


    正因為這些人的大肆存在,使得中醫在大漢國的推廣都受到了很大的阻礙。


    不少歐洲年輕醫生更是驕傲的說道:東方?除了倭國的那些藥品儀器之外,其他的醫術都是垃圾。


    應寬懷臉上略帶一點點地愁容說道:“有點麻煩,請先容我祈禱一番。”


    “祈禱?”布蘭德有些意外的問道,在這個道教的國家裏麵,居然一名中醫說要祈禱,而且是在治病救人之前說要祈禱,這讓他的心裏麵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對!祈禱!我是一名虔誠的基督徒。”應寬懷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摘下了自己掛在脖子上麵,被襯衣擋住了銀十字架。


    “基督徒……”布蘭德立刻感覺到了一陣無比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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