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想明白,見她眼前一黑,又換了一個畫麵。


    她到了法庭,沈欣跟時慕語被判刑,刑罰要比故意傷害致人死亡要重上許多,這其中,肯定有時薄言的手段在裏頭。


    沈欣在法庭上哭著鬧著讓時薄言放她一馬,時薄言都不為所動。


    她知道自己沒機會了,就開始對著時薄言破口大罵,罵他狼心狗肺,罵他沒良心,總之怎麽難聽怎麽罵。


    法官聽不下去,又給她判了個藐視法庭的罪名。


    判刑下來後,時薄言沒有在法庭上多待,就走了。


    之後,新聞裏爆出來,時慕語是沈欣跟野男人生的野種,時慕語的罪名沒有沈欣重,但因為時薄言爆出的這個消息,時慕語即便以後服刑完畢,她在這個社會上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再之後,掌管著風揚集團的童瑤,直接被時薄言擼下來。


    童瑤自然不甘心,還想大鬧,真是利用輿論想要逼時薄言放她一馬。


    但她怎麽可能會是時薄言的對手,他隨便動點手段,童瑤什麽都拿不到。


    在童家當了二十多年,以為童嫿死了以後就能繼承上千億遺產的童瑤,被打迴了原型。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童瑤做了二十多年的白富美,被打迴原形自然過得生不如死。


    但她根本動不了時薄言。


    時光飛逝,風揚集團一直被時薄言管著,這塊大蛋糕,誰都動不了。


    而時薄言也並沒有吞並風揚,將其歸入時氏集團,風揚始終是童家的。


    而童家的所有收入,也被時薄言以童家父女的名義,捐給山區和貧困學生。


    同時,以童嫿的名義辦了慈善基金會,專門用來照顧和撫養被遺棄的孩童。


    童嫿就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直到有一天,時薄言的手下,帶迴來一個人,正是她的爸爸,童風揚。


    他瘦得隻剩下骨頭,神智也不清醒,比起她重生那輩子他被找迴來的時候狀態更差了許多。


    他誰都不認識,被人帶過來的時候,還在掙紮逃跑。


    可就在他見到時薄言的那一刹那,他卻笑了。


    “薄言,嫿嫿呢。”


    那一瞬間,童嫿藏在眼中的淚水,決堤了。


    她爸爸誰都不認識了,卻還記得她這個女兒。


    而她,卻因為被沈欣那個女人騙了,不管不顧地自殺了。


    如果……如果時薄言沒把他找迴來,那爸爸過得的又會是什麽樣的日子?


    時薄言的眼眶,紅了一圈,他走到童風揚麵前,啞著聲音,道:


    “爸,嫿嫿她……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再也不迴來了。”


    童風揚愣了一下,眼底沒有失望,隻有迷茫,“她不要爸爸了嗎?”


    “嫿嫿她……最愛的就是爸爸,隻不過……”


    時薄言更咽了一下,到嘴邊的話說不下去了,臉上在那一瞬,湧上了童嫿熟悉的痛苦。


    童風揚似乎是明白了時薄言的意思,他出奇得沒有追問。


    之後,童風揚一直被時薄言照顧著,他把他照顧得很好,比她這個當女兒的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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