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嫿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何太太的臉上。


    何太太前幾天剛打過幾針除皺針,臉上還有些僵硬,笑起來或者說話的時候,細看之下還有些不自然。


    那些討好她的太太們,哪怕是看出來了,也裝作看不出來,昧著良心誇她貌美年輕。


    但童嫿不需要委屈自己,尤其還對著一個刻薄自己的人。


    狐媚臉是嗎?


    狐媚臉她也年輕啊。


    何太太被童嫿直接扯著臉皮,當即就怒了。


    要不是被人拉著,她現在就要上來撕童嫿了。


    “何太太,您冷靜一點,何必跟一個沒素質的小輩計較。”


    何太太身邊的之前吹何太太的彩虹屁吹得最歡快的那個女人,此刻站出來試圖給何太太鎮場子。


    “童小姐,你雖然漂亮,可長得漂亮不是你攻擊別人的理由,這是最基本的素質問題。”


    說到這,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裝模作樣地捂住嘴,誇張地道:


    “我怎麽跟你提素質呢,你要是有素質,又怎麽會在別人的生日宴上把狗帶過來。”


    星星似乎是聽懂了這個女人的嫌惡,以為自己給姐姐帶來了麻煩,輕輕地嗚了一聲,便往童嫿身後躲。


    這隻白眼狗這幾天被時薄言帶去公司上班,每天高興得不行。


    時氏上上下下,還真沒有人敢給它受委屈。


    童嫿原本想著,小東西過段時間,心理創傷就能好轉。


    可現在才知道,它依然十分敏感,尤其是那種別人厭惡它的情緒,它一下子就能感覺出來了。


    童嫿看到它這樣子,心裏又憤怒又心疼。


    俯身摸了摸星星的額頭,冷眸一掃,朝那個女人看了過去。


    “星星。”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低沉嗓音,打斷了眼前劍拔弩張的架勢。


    眾人循聲望去,見不知道何時過來的時薄言,一邊對著童嫿的狗招手,一邊朝她們款步走來。


    那幾個女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時薄言沒有看她們,而是在星星麵前半蹲下來,非常自然地伸手過去從童嫿手中將星星的牽引繩接了過來。


    並沒有跟童嫿說話,而是摸著星星的腦袋,對星星道:


    “跟姐夫進去,你姐姐要撕人了。”


    童嫿:“……”


    眾太太:“……”


    童嫿掀起眼皮朝他看了一眼,正好對上他投過來的噙著笑意的視線,一點不含蓄地瞪了迴去。


    雖然你最近越來越狗,但還是希望你能學著說點人話。


    童嫿給了他一個白眼,收迴了視線。


    星星交給他也好,省得被這些煩人的女人壞了心情。


    撕,當然是要撕的,刻薄了她家星星的人,哪裏能讓她們好過。


    “走了,星星,跟姐夫進去。”


    由始至終,時薄言都不曾跟任何一個人說過一句話,可傳遞出來的信息,卻讓這幾個女人心頭發寒。


    姐夫?


    時薄言在狗麵前毫無心理負擔地自稱姐夫?


    而那狗明顯跟時薄言很熟,瞧它看到時薄言時使勁甩著尾巴的樣子,可不就像個親近他的小舅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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