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她就笑了,笑著笑著,不知不覺間,眼底染了幾分淚意。


    “別喝了,嫿嫿,你醉了。”


    秦衍的目光,落在她眼角的晶瑩上,心口一抽。


    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伸手將她杯中還沒喝完的酒,給奪了過來放到一旁。


    童嫿沒有去把酒奪迴來,隻是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盯著的天花板,看似清醒,又仿佛有些醉了。


    她安安靜靜的樣子,讓秦衍有些不太放心。


    “嫿嫿,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累。”


    她的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燈,一眨不眨,聲音因為酒精的作用,而變得有些沙啞。


    恍惚間,她也分不清此刻到底是在會所包間裏,還是躺在那冰涼的手術台上,白光,刺得她的雙眼,酸澀發脹。


    “嫿嫿……”


    這段日子,他們一直忙著遊戲的事,誰都沒有放鬆下來。


    這是秦衍第一次看到童嫿如此脆弱的一麵。


    眼中的悲傷,滿滿當當的,仿佛要溢出來。


    他的心髒,跟著一抽一抽的疼,她在為時薄言疼,他在為她疼。


    “累的話,這幾天就別去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好嗎?”


    童嫿笑了笑,抬起手臂,捂住自己的雙眼,卻是一言未發。


    秦衍也不著急等她開口,隻安安靜靜地陪在一旁,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童嫿道:


    “再休息下去,風揚就真成別人的了。”


    秦衍看她,她依然用手臂擋著眼,總覺得她口中說的“別人”指的是時薄言。


    他緊抿著唇,思緒萬千,“不會的,沒人能從你手裏拿走風揚。”


    其實,他隱隱約約覺得,即使是現在的風揚,依然暗中有人在幫著。


    雖然股價還在跌,卻不像是一開始的直線而下。


    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時薄言?還是別人?


    這也隻是他的猜測,一直沒跟嫿嫿講。


    “師兄,再幫我點一杯酒吧。”


    她啞著聲音開口,隨後,又加了一句,“不要goldenscream。”


    “什麽都行,就是不要goldenscream……”


    她低聲呢喃著這句話。


    即使她什麽都沒說,秦衍都能猜到,goldenscream一定跟時薄言有關。


    心裏揣著淡淡的痛意,他終究沒有多問,幫她另外點了一杯酒性沒那麽烈的雞尾酒。”


    雲天會所外,低調的邁巴赫安安靜靜地等在那裏,仿佛已經停了許久了。


    後視鏡裏,司機老楊看著自家少爺安靜地坐在那一言不發,仿佛是隱隱有些不耐煩了,又似乎攢著足夠的耐心。


    深沉的瞳仁,盯著雲天會所的大門,眸色晦暗。


    “少爺,您在這裏等了兩個多小時了,不如……給少夫人打個電話吧?”


    老楊如此提議道,卻被時薄言給拒絕了,“不用了。”


    老楊看著他平靜的眉眼,默了默,還是不忍道:


    “要不,您可以上去找少夫人。”


    時薄言聞言,嗤笑了一聲,目光投向窗外,沒說話。


    他要是上去了,那個臭女人就真的不能玩盡興了。


    她可是厭惡極了他。


    “不了,讓她玩得開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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