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王。”


    “噓。”格勒長宇示意小碧不要吵醒左翼,問道:“夫人是否已經睡下了?”


    “是的,夫人已經睡下。”


    “夫人醒來後,吃東西了麽?夫人氣色可好?是否有抱恙?醫官有沒有來看過?”


    小碧心想格勒王若是想關心夫人,都到了門口怎麽不自己親自進去看看呢,她小心答道:“醫官來看過,說夫人身子骨有些虛弱,讓膳房準備了補品,晚上時分小碧已伺候夫人服用了。”


    “好。”格勒長宇這才放了心,又道:“那夫人,有沒有提到本王?”


    “夫人一醒來就問小碧王在哪呢?本還想去大殿找您。還有,夫人還問起了靈兒姑娘。”


    格勒長宇臉色有些變,道:“那你怎麽說的?”


    “小碧照王吩咐,說是靈兒姑娘替大王辦事去了。可是,小碧想,明天,夫人還得問起,夫人的飲食起居一直是靈兒姑娘侍奉的,估計是離不開。靈兒姑娘今日還沒迴來呢。”


    “行了,我知道了。靈兒明天會迴來的,你下去休息吧。”


    “是。”


    暗夜,雲淡風輕,月光明朗,此時一門之隔,格勒長宇可以感覺到左翼正陪著他共同欣賞這月色。


    在略有些陰暗而潮濕的審訊室裏,除了審訊官,還有格勒康泰、格勒長宇和東盈華。


    架在審訊架上的男子已是遍體鱗傷,身上的血濕透了衣衫,臉上帶著傷。


    格勒長宇走近他,用手掰著他帶血的臉,對著他說:“我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們到底有多少人?在哪裏落腳?”


    那人喘著微弱地氣息,一言不發。


    “卓爾。你們藏匿的地方。其實我們都已經知道,靈兒早就把一切告訴了我們。”格勒長宇繼續突破他的底線,道:“我隻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不用再受這樣的罪。”


    那人突然猛得發狂,起來,企圖掙脫束縛著他鏈條。


    格勒長宇抓起他的手看到,被封印的印記變成一個灰黑色的胎記長在他的手上。道:“你現在和我們任何一個人一樣,你已經沒有你們的那邪術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們是怎麽聯絡的?隻要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你,我說到做到。”


    “嗬嗬。”那人冷笑了一聲,不理會格勒長宇。


    格勒長宇示意審訊官,隻見審訊官提起一桶水往那人身上淋去,痛得那人撕心裂肺地哀嚎,大叫:“你們殺了我吧,就算死,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交給你了。”格勒長宇招唿了東盈華離開了審訊室。


    就在不遠的地方牢房裏,靈兒就被關在這裏。


    昨日,救迴左翼以後,格勒長宇再派人去卓爾,並沒有發現幻族人的蹤跡。他一再追問她如何與其他人聯係,靈兒卻突然死活不鬆口,一氣之下,格勒長宇將靈兒下了獄。


    “你想明白了麽?”


    失神的的靈兒看到格勒長宇突然眼神裏變得複雜,她道:“靈兒忠心於王和夫人,可是讓靈兒出賣族人也萬萬做不到呀。”


    “你知道這次偷襲不成,他們一定還會有第二次,難道你希望他們將左翼帶走?難道你這就是你所謂的忠心?”


    “靈兒當然不希望長老把小姐帶走。可是也不想看到族人受傷,靈兒不想任何一方受傷,相信小姐也一樣不願意看到的。”


    “你走吧。”


    靈兒沒想到格勒長宇會這麽說,她愣了下,不敢相信。她起身,慢慢地挪動腳步。


    “等等。”格勒長宇道:“你可以走,但是,你不能再使用幻術。”她留在左翼身邊有好有壞,格勒長宇要將風險降到最低。


    正此時,格勒長宇身邊的東盈華呢喃:“萬法歸一,封印”。


    東盈華的封印術打在靈兒身上,靈兒還來不及躲閃,瞬間一股力量串盡全身,像一把火正在燒,靈兒痛苦得倒地打滾,直叫喚。似一團火焰,順著血管,燒盡全身。


    等一切痛苦過去以後,靈兒漸漸恢複平靜,從地上勉強站起來,滿頭是汗落在眼簾上,她眼露兇光,瞪著東盈華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隻是將你的幻術封印起來,從此你將不能再使用。”


    靈兒詫異,她試著想要幻化,卻如他所說毫無反應。


    他是誰?天下竟然如此之術,萬一長老他們被此術所桎梏,那豈不是危險。他們知不知道格勒王招募了這樣一個人。


    “你走吧,夫人在等你。”


    靈兒從東盈華身邊擦肩而過,東盈華能夠嗅出她滿身的擔憂和惡意。


    靈兒怎麽都洗不掉她手上的烏黑印記,怎麽會這樣,這沾上的是什麽東西?


    “靈兒姑娘,你怎麽在這兒呢,夫人找你一整天了。”小碧端著夫人的早餐,剛好看到靈兒。


    靈兒趕緊將手臂遮掩,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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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終於放晴,曼娜一行人上路。


    曼娜輕咳嗽了一聲,孟燁道:“你怎麽樣?”


    “我沒事。”孟燁剛剛看似真誠的玩笑讓曼娜有些尷尬。


    “你這個女人,累了就說一聲。”


    曼娜道:“我好渴,我想喝水。”


    “前麵有個茶莊,我們去那休息下。”


    “對了,曼娜,我得要和你澄清,我和那什麽什麽小姐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迴去,一定和我母親說清楚,我不會娶那什麽小姐的。”孟燁急於解釋清楚,他怕曼娜誤會,他恨不得把真心掏出來給曼娜看看。


    曼娜反倒希望是真的,他希望孟燁以後不再和她有什麽往來了。孟燁和曼娜本無親無故的,又救曼娜於危難,曼娜並不想連累他。


    她淡淡地迴應了聲,她已無力與孟燁鬥嘴了。


    孟燁滿意地笑了笑。


    茶莊就是流言蜚語的,小道消息橫行的地方。曼娜剛坐下,就聽旁人提起昨日在這路上發生的一起血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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