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合一)


    “你曾經在洛河邊見到過仙主?”寒愈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出來。?網


    北宮白阿顯然早已料到了他會問這個問題,所以絲毫不奇怪的點頭道:“不錯,其實我與他總共見過兩次,洛河邊是第一次。”


    “我看你們似乎交談了挺久,都說了什麽呢?”寒愈腦海中再次浮現起仙主之前那滿是殺戮氣息的轉身,他們兩人之間的交談似乎並不愉快啊。


    北宮白阿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雙手又習慣性的放到了身後:“他想掌控洛河,所以來與我交涉。這其實也是正常,他當時一統了三界,自然不放心將關乎到三界輪迴穩定的洛河交由他人掌管。為此,他還給我許下了不少的好處,說要封我為洛河之王,不過被我拒絕了。”


    一句輕描淡寫的拒絕,卻讓寒愈能夠感受到當時仙主心中的殺意。不過,仙主最終還是沒有對北宮白阿出手,這也間接證明了北宮白阿的實力有多恐怖,連仙主都對其頗為忌憚。


    這時,石獅已經化作了一方石璽飛入了寒愈的手掌中。寒愈低頭看著手中的石璽,忍不住感歎道:“當年連仙主都覬覦的洛河,今日卻成全了我,真是叫人難以置信啊。”


    北宮白阿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未來的成就,或許並不比仙主差,不必妄自菲薄。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洛河關乎著三界陰陽輪迴,希望你謹慎為之。”


    寒愈頷道:“你放心吧,我隻是用來震懾一下六大家族而已,不會造成多大影響的。對了,你那黑色火焰是叫逆火?嗬嗬,它跟我之前研究的吞魔焰倒是挺像的。”


    北宮白阿戲謔的道:“怎麽,才擁有了洛河,如今又想打我這逆火的主意了?”


    寒愈訕訕一笑:“看你這話說的,我這是學術研究啊,你應該鼓勵支持才對。”


    北宮白阿右手一揮,一縷逆火頓時飛越虛空,然後直接悄無聲息的飛入了寒愈的眼瞳中。


    “這縷逆火能夠助你早日重新煉化地府,至於能否收服它,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寒愈頓時大喜,急忙謝道:“哈哈,多謝了,我一定會將它治得妥妥帖帖!”


    北宮白阿有些凝重的告誡他:“一定要謹慎,逆火的威力遠比你想象中要強大得多。一個不慎,不隻你自己會灰飛煙滅,連你身邊的夥伴也都將受到波及。”


    見北宮白阿說得如此凝重,寒愈心中一凜,連他這樣的蓋世強者都這樣說了,那自己還真的得小心點才行啊……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吧。”北宮白阿揮手做了個告別,然後也不等寒愈反應過來,他便駕馭著黃泉消失無蹤了,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寒愈來不及道別,趕緊將心神沉浸入自己的雙瞳空間內,頓時看到了剛才北宮白阿注入的那一縷逆火。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原本懸浮在他荒界內的地府竟然不知在何時也出現在了眼瞳空間中,此刻正靜靜屹立在逆火的下方。


    難道是北宮白阿將其挪移到這裏的?一想到這個可能,寒愈頓時感到後背涼,這家夥的手段未免也太恐怖了吧,竟然可以無聲無息的挪移自己荒界的東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如果想殺自己的話,豈不是彈指之間而已?


    似乎在感應到了寒愈的想法,他手中的石璽忽然猛烈顫動了幾下,似乎是在同意他的想法。


    “哈哈,看來你也被他嚇得不輕啊!不過你不用再擔心了,以後我便是你的新主人了,我不會像他那麽殘忍的,把你一封就是十萬年。”寒愈摩挲著石璽笑道,此刻石璽在手,他能無比清晰的感應到整條洛河的流向,仿佛整條洛河都融入了他的血脈當中一般,這種感覺真是太神奇了。


    “以後,這片空間也就不需要再存在了。”寒愈淡淡一笑,隨後輕輕轉動了一下石璽,上方的洛河頓時追蹤他的氣息穿梭到了這片平行虛空中,隨後洶湧的河水一下便將整片虛空淹沒。


    這一刻,寒愈能夠清楚的感應到冰涼的河水中所蘊含的那股陰陽氣息,雖然很微弱,但滾滾波翻騰起來,卻是驚天動地的力量!


    很快,整片虛空便被徹底吞噬掉了,而後寒愈衝破虛空節點,從洛河的下方騰空飛起。


    守衛在洛河之棧的士兵被河中突然衝出的身影嚇了一跳,正當他們準備衝上去將其擒住時,卻驚訝的現此人竟然是他們的指揮使。


    “指揮使,你怎麽掉進河裏了?”


    十幾名士兵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們英明神武的指揮使,表情十分之古怪。可是隨後他們卻現,寒愈剛剛從河裏出來,但是全身上下卻沒有半點水濕的痕跡,這又是怎麽迴事呢?


    寒愈擺擺手,一臉燦爛笑容的道:“沒事,你們繼續巡視吧,天氣太熱我下去衝衝涼而已。”


    “天氣太熱?”士兵們看了一眼四周那滿地的落葉,不禁麵麵相覷,現在好像快要入冬了吧?


    而此刻,班他們依舊還在密道內緊張的等待著。他們並不知道寒愈已經出來了,眼見時間逐漸過去裏麵卻沒一點動靜傳出,每個人都心急如焚。


    “供奉,還要多久才能鐫刻好神紋?”這已經是白燕嵐第三次開口詢問了,他表麵上看似冷靜,但心中卻是充滿了急迫。上一次他沒能在這個密道中保護好寒愈,難道這一次又要重蹈覆轍?


    “別催,你越催老夫手越哆嗦,快了快了!”就連班也難得緊張了起來,他可不想失去這麽一個好徒弟,早知道剛才就不讓他進去了。


    “隊長,供奉……不用在這裏等了,指揮使已經出來了,就在外麵!”一名仙字營的戰士忽然從外麵奔了進來,神色欣喜的說道。


    班聞言一愣,難以置信的道:“你說什麽玩意,我寶貝徒兒在外麵?這怎麽可能,老夫還沒破開這封印門呢,他怎麽可能跑出去外麵!”


    “是真的供奉,指揮使就在外麵,是他讓我進來通知你們的。”


    “竟然如此玄乎?”班喃喃自語著,滿臉的不信之色。


    嗖,白燕嵐卻是沒工夫陪他在這裏瞎猜疑,直接一個閃身便衝了出去。當看到寒愈果真毫無損的站在外麵時,他頓時長笑了起來。


    “哈哈,好小子,師兄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大笑過後,白燕嵐又變迴了平常那副冷酷模樣,仿佛剛才所有的緊張都是幻覺而已。


    “寶貝徒弟,你快跟師傅說說,封印門內到底有什麽,你又是如何跑出來的?”班雖然比白燕嵐慢了半拍,但度卻一點都不慢。


    寒愈將手中的石璽張開,笑道:“也沒什麽,裏麵就封印了這座石獅而已。”


    “石獅?這是什麽玩意,竟然值得用如此珍貴的封印門封印?”班好奇的從寒愈手中奪過石璽研究了起來,當看到上麵鐫刻的永鎮洛河四字時,頓時眼睛一亮。


    “這難道是用來鎮壓洛河的神器?”班興奮的大叫了起來,能夠鎮壓洛河的器物,必然也是屬於神器級別了吧?


    聞言,白燕嵐和君閑等人也都紛紛湊了過來,一臉驚奇的看著那方小小的石璽,實在難以想象憑借這麽小的一方石璽,要如何鎮壓住浩淼無邊的洛河?


    寒愈笑道:“不錯,這的確是鎮壓洛河的神器。此物非同尋常,大家不可走漏了風聲,以免讓十大家族覬覦。”


    聞言,白燕嵐馬上目光一寒,電眼四掃。那些被他目光掃中的仙字營戰士頓時感覺後背一寒,整個人如置冰窖。


    砰砰……


    沒有絲毫的猶豫,那幾個仙字營戰士趕緊單膝跪下,向寒愈誓無論如何也不會將此事泄露出去,否則必遭天譴。


    “起來吧,不必如此,大家都是兄弟,自然值得信任。”白燕嵐神色淡漠的說道,但他的話恐怕卻沒有人會相信。剛才要不是他們誓的早的話,此刻隻怕便已經被他的長槍給強硬脅迫毒誓了吧……


    “這玩意有什麽神通?”班把玩了一會,卻看不出這石璽有什麽不凡之處。雖然整體硬邦邦的難以掐碎,但卻絲毫沒有神兵所應擁有的強大氣息。


    “有了它,我能改變洛河的河道。”寒愈簡單的介紹了石璽的功能,但卻也並沒有說的太過詳細,更沒有告訴他們洛河的可怕之處。因為說的越多,到時候跟北宮白阿信息牽扯的便越多,他不想泄露自己跟北宮白阿認識的信息。


    要知道,自從未央宮一戰爆後,北宮白阿這個神秘人便徹底震動了整個中央仙殿。幾乎所有神使都想查出北宮白阿是何許人也,但卻一直沒有任何線索。若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跟北宮白阿的關係,勢必會給自己引來大麻煩!


    “改變洛河的河道?”班眼睛一瞪,隨後撇嘴道,“那也沒什麽鳥用嘛,咱們平日也不吃這洛河之水,要改變它河道有甚用?”


    聞言,在場眾人無不嘴角一抽,神紋怪人果然是神紋怪人啊。除了神紋之外,其他事情他都是懵懂的像個……二百五。


    寒愈幹咳兩聲,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讓他師傅難堪,於是便委婉的說道:“師傅,到底它有什麽妙用,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當天下午,寒愈便給除了公孫家族之外的其他五大家族都寫了同一封信。信的內容大意是叫他們即日起停止對升龍島的報複,否則洛河龍王將會震怒,淹沒他們五大家族的大本營。


    當五大家族的族長看到這封信時,臉上都不禁流露出了錯愕不已的表情。


    “族長,寒愈小兒都說了啥?”


    曹家會議廳內,曹家族長曹定臻靜靜的看著手中的書信,臉上的怪異表情令在場長老感到相當奇怪。最終,坐在他旁邊的二長老忍不住出聲詢問。


    而另一邊的大長老聞言則冷哼一聲,很是不屑的道:“還能說什麽,當然是向我們求饒了。這小子能夠頂住這些天,卻也相當不容易了,真不知是走了什麽****運。”


    另一位族長也冷聲說道:“族長,沒必要接受他的妥協求饒,因為他還不夠資格!”


    “不錯,區區一個伯爵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大人物了。這次不弄死他,以後我們曹家的臉麵往哪放?”


    在場眾長老紛紛拍案怒喝了起來,神情間盡是對寒愈的鄙夷與蔑視。


    唯有曹青書對自己的父親最為了解,若這真的是寒愈的求饒信,那父親不可能會流露出這般神情的。於是,他好奇的問道:“父親,寒愈究竟說了什麽?”


    曹定臻放下手中的書信,緩緩說道:“寒愈說,要我們即日停止報複,否則的話……洛河龍王將會震怒,然後洪水淹沒我們的總堂。”


    靜,全場瞬間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呆滯住了,表情幾乎也流露出了跟曹定臻之前一模一樣的古怪神情。


    沉寂過後,全場忽然哄然大笑起來。


    “尼瑪,真是笑死我了,那小子是不是腦子進屎了,竟然編出這樣可怕的理由?”二長老率先捧腹大笑,差點沒趴倒在桌子上。


    大長老則歎息著搖了搖頭:“真是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是在跟這樣的敵人爭鬥。這份天真愚蠢,是老夫生平所見過最可怕的東西。”


    在眾長老捧腹大笑的時候,全場唯有曹定臻和曹青書兩父子沉默不語。曹定臻之所以沉默,是因為他覺得此事有蹊蹺。身為族長的他,自然不可能像這些常年隻知道修煉的長老們一樣無知,他絕不相信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的寒愈會如此幼稚愚蠢。而曹青書之所以沉默,是因為他足夠的了解寒愈!


    “青書,你怎麽看?”曹定臻最終將目光投到了自己兒子身上,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好的答案。


    曹青書思索了片刻,忽然說出了一個讓所有長老都吃驚不已的迴答:“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有備無患。”


    “青書,你傻了吧,這種荒唐的事情怎麽也能相信啊?”眾長老紛紛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曹青書。


    曹定臻沒去理會眾長老的吃驚,而是點了點頭,淡然道:“嗯,為父明白了。”


    (今天有點事,先兩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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