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在?軍訓中午要查寢不知道麽。”一名戴著眼鏡的學生會學長問道。


    “沒說啊,誰知道你們要查寢。”朱立偉說道。


    “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們寢室不合格,要扣學分的。”學長說道。


    “寢室不合格就扣學分,那還考個屁試。”朱立偉不服氣道。


    學長沒好氣的喝道:“說這些都沒用,寢室不合格,扣分。”


    說完就跟著同伴一塊兒離開了。


    朱立偉跑了兩步來到寢室門口,看到學生會的幾個人並沒有去其他寢室檢查,而是直接離開了。


    於是他迴頭衝著兩個室友吐槽道:“媽的,肯定是在搞我們。哪有查寢室不合格直接扣學分的啊?”


    “先給蘇澈打個電話,告訴蘇澈一聲吧。”王開弱弱的說道。


    朱立偉想了想,而後拿起電話撥通了蘇澈的號碼。


    …………


    …………


    蘇澈掛掉了電話,納悶的向秦洛洛問道:“查寢室不合格,還要扣學分麽?”


    “不會吧,寢室有寢室的分數,那個是用來評優秀寢室的,分高了可以加學分,但從來沒聽說過分低的要減學分的。”秦洛洛說道。


    “誰告訴你的這些?”蘇澈問道。


    秦洛洛說:“就辦入學的時候,劉景禮學長告訴我的。”


    “哦,是他啊,那看來這次就是有人要搞我們寢室了,不過話說迴來。學生會有那麽大權利麽?說扣學分就扣學分。”蘇澈問道。


    秦洛洛搖了搖頭,表示這個事情就不在自己知道的範圍內了。


    蘇澈也沒再追問,畢竟也問不出個結果。他倒是沒急著迴寢室,跟秦洛洛一塊兒吃完了午飯,就直接迴到軍訓場地了。


    場地這邊來的人很少,有同學三三兩兩的聚集在樹蔭下,男生和女生之間有說有笑的,到處充斥著青春荷爾蒙的氣息,就像開了春的動物世界。


    除去少數家長嚴格限製自己的孩子,大學不讓談戀愛之外,大多數學生在步入大學之後,都能獲得自由戀愛的機會。


    大學之前的十二年學習生涯,戀愛這方麵被管的很死,有些學生甚至從來都沒跟異性有過接觸。現在好不容易到了大學,有了自由,這些被壓抑了十二年的情緒終於在此刻爆發出來。從入學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給自己定下了目標,一定要痛痛快快的談一場戀愛。


    被壓製了十二年,終於到了自己大展身手的時候。


    所以現在的新生們好多都在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準備大戰一番。這樣的熱情或許會在找到另一半之後很快消退,也或許會一直持續到大三大四,眼看著快要實習的時候才痛苦的發現。自己高中時候沒出過對象,跟老師和家長都沒有關係,原來是自己找不到。


    找不到對象,這個殘酷的現實要花費大學整整四年才能學會…………


    蘇澈帶著秦洛洛來到場地的位置,看到了早早到來的幾個室友,於是迎了上去,問道:“寢室什麽情況?”


    “媽的那幾個學生會的搞我們,說是要扣學分。我都沒聽說中午要來檢查的,而且他們隻檢查了我們一個寢室。”朱立偉沒好氣的吐槽道。


    蘇澈本來隻是懷疑有人要搞自己,畢竟這種手段太低端了,就像幼兒園小朋友在用計謀去陷害一個大學生一樣。計謀還是特別簡單直接,十分幼稚,一眼就能看穿的那種。


    所以他其實是不太相信的。


    不過現在朱立偉說了這麽多,他稍微思考一下就能夠確定下來,這是有人在搞自己了。而且大概率是劉景禮在搞,畢竟自己得罪的學生會成員就那麽一個。看樣子是之前潘若玉沒能成功對付自己和洛洛,使得劉景禮惱羞成怒,開始不折手段了。


    利用直接學生會部長的身份,給大一新生使絆子。如果這招用在普通學生身上,或許還真的有效。學分,寢室分,軍訓分……對於什麽都不懂的大一新生來說,這些都無比重要。甚至這些新生連逃課都不敢,軍訓站隊列都站的特別賣力。


    因為這些人還保留著高中時候班集體的榮譽感,思考問題還是以班級為單位的,對班級仍然存有一定的歸屬感。


    所以為班級爭光,不給班級拖後腿這些話,對大一新生都是非常管用的。


    況且這些新生也是不懂規矩,遇到事情也隻能小心翼翼的摸索,自己一點點的累積經驗。


    之前不論是班長還是班主任都鄭重其事的傳達過,學校裏的各種分數都非常的重要,關乎於期末成績,關乎於畢業證書。


    可能其他的倒還好說,但畢業證書這件事,不僅是大一新生,它對於在校的任何一名同學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所以學生會和老師們稍微一虎,不懂規矩的新生就都害怕了。這也才造就了軍訓時候,同學們都鉚足了勁的畫麵。


    這要是放在大大三大四的學長身上,什麽班集體榮譽,什麽軍訓成績?


    自己都馬上要畢業了,即將麵臨工作和租房的壓力。在這些事情麵前,成績算個屁啊。


    所以蘇澈才會覺得,劉景禮的手段有些幼稚,但也非常的合情合理。


    幼稚是因為自己站在成年人的角度來看,這些事情就像過家家一樣。合情合理是因為站在劉景禮的角度,不管自己是不是被人包養的小白臉,都擺脫不了大一新生的身份,對分數之類的肯定很看重。


    “那怎麽辦啊?”秦洛洛問道:“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室友?”


    “有空的時候我去問問院長,學生會到底有沒有權利扣學分吧。”蘇澈說道:“時間快到了,咱們先正常軍訓。”


    …………


    …………


    一下午的軍訓結束,天色還很早,之後吃完晚飯,還要晚訓一波。不過晚訓基本上沒什麽訓練的內容,主要就是教官帶著各自的連隊互相玩鬧了。


    其中做的最多的遊戲就是拉歌,畢竟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見,動作看不到,就隻能聽聲了。


    聽聲的話,基本也就離不開唱歌了,除非有人厲害能說段相聲。


    等晚訓之後,大家都陸陸續續的迴到寢室,每一個人都處在一個很疲憊的狀態,但不是身心俱疲的那種,而是有些酣暢淋漓的感覺。


    白天一天的辛苦不僅消耗掉了同學們大多數的體力,連帶著同學們的內心也都會因為各種情緒而變得疲憊不堪。


    這也是有晚訓的原因。


    晚訓雖然也會讓學生感到累,但這種累卻是在玩的盡興之後的累,心理上的壓力得到了紓解,絕大部分人都是帶著笑臉迴到寢室的。


    就算一些不常笑的同學,也會不停的念叨著剛剛自己連戰果如何,哪個連在拉歌遊戲中敗下陣了。


    這些歡快的餘味,甚至能持續到同學們閉上眼睛睡覺之後,才緩慢的消散。


    如此一來,哪怕第二天的軍訓再累,同學們也都能重新獲得一些動力了…………


    隻不過,蘇澈的寢室一切都似乎進行的不太順利。


    晚上會例行檢查寢室,這個大家都是知道的,由學生會來負責。而今天是第一天,不僅要查寢,教官還會挨個寢室教疊豆腐塊。


    之後白天同學們軍訓的時候,就會有人來寢室檢查疊的被子是否合格。


    當然了,檢查的人都是學生會的,疊的好不好基本也都由學生會說的算,主觀性很強。這樣一來,也就給了學生會很大的權利。


    其實不止這一個方麵,在學校裏的其他很多地方,隻要跟德育分掛鉤的事情,學生會都有一定的處置權。這也是為什麽,新聞經常爆出學生會幹部耍官威的事情了。


    手裏握著權利,本身就容易膨脹,然後更過分的是,底下的人還願意配合,那在學生會當幹部的學生不飄起來才怪呢。


    說什麽學生會男幹部潛規則女幹事,這種事情當幹部的本身有問題,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但被潛規則的女幹事也是有問題的。


    就是一個學生會而已,不加入不會影響成績,不影響成績就獎學金問題就不大,至於說畢業……不好意思,隻要成績分數達標,誰都阻止不了你拿到畢業證書。


    所以說,學生會隻是一個錦上添花的地方,它的作用不是雪中送炭,有必要為了在這裏麵混出點名堂,就那樣犧牲自己的身體麽?


    在這裏被潛規則,都不如到外麵500塊錢一次,大學生還受歡迎呢…………


    扯得遠了。


    晚上教官來教過疊豆腐塊之後,學生會來檢查寢室了。


    讓蘇澈一臉懵逼的是,學生會檢查的標準竟然是垃圾桶裏不能有垃圾,床上不能躺人…………書桌上物品擺放整齊倒是可以理解,也沒什麽毛病。


    可問題是,前兩項是什麽鬼啊?


    是不是學生會搞錯了?


    蘇澈之前沒住過校,不知道檢查寢室的時候還會有這樣的要求,也算是大開眼界了。他估計現在整個寢室樓裏,就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垃圾桶裏是有垃圾的。


    不好意思,又給寢室拖後腿了。


    蘇澈抱歉道:“之前沒住過校,不太了解這些事情。”


    “草,我們也不知道啊。”朱立偉沒好氣的罵道:“學生會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做著些麵子工程有啥用?垃圾桶裏不放垃圾放他們啊?我看他們倒是挺像垃圾的。”


    “先別糾結這個了,中午說的扣學分,咱們還沒搞清楚呢。”王開擔憂的說道。


    李政擺了擺手說:“沒事兒,我問了,老師都沒權利隨便扣我們學分,學生會嚇唬我們呢。”


    “那就好,別到時候扣學分,那可慘了。”王開說道:“小心畢不了業啊。”


    蘇澈看了看三個室友,不自覺的笑了笑。


    寢室的三個人也都不是傻子,如果發現寢室被針對了,肯能馬上就能聯想到是劉景禮幹的。而劉景禮要對付的人能有誰?肯定不是他們三個,自能是自己。


    也就是說,是因為自己連累了寢室。


    結果這三個人絲毫沒有埋怨自己的意思,反而還在幫自己抱不平。尤其是朱立偉,這貨從一開始好像就很挺自己,從來都是跟自己同一陣線的。


    王開膽子小了些,一直擔心學分的問題,但也沒有把矛頭指向自己。


    最後是大個子李政……他好像想的不是很多,也完全不在乎,屬於心特別大的那種人。


    大學之前是班級為單位,如果班裏的一個同學出了事情,哪怕平時大家也會內鬥,但關鍵時刻也會一致對外。


    這種關係到了大學以後,就會從班級的單位縮小到寢室的單位。因為班級不再是同學們活動時間最久的場所,寢室的室友才是朝夕相處的人。


    室友,就是兄弟。


    “對了蘇澈,你跟那個劉景禮現在啥情況啊?不行的話就找老師說一下吧。”王開關心道。


    蘇澈笑著說:“好,我明天就去說。”


    “要不我們陪你一塊兒去吧,咱們人多,說話還能有分量點。”王開主動提議道。


    “不用了。”蘇澈說:“咱們四個加在一起也不如人劉景禮一個組織部部長來的有分量。可能咱們一個班都不如人家。所以去的人多沒用,這事兒我自己去就能搞定了。”


    “那行,到時候有需要幫忙的給我們打電話啊。”王開叮囑道。


    “行了你別墨跡了,說不明白就去幹劉景禮一頓,怕啥啊。”朱立偉像個二愣子似的嚷道。


    結果他這一嚷,把寢室另外三個人都嚷笑了。


    …………


    …………


    第二天上午,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帶著寬大遮陽帽的美女大步流星的走出機場。


    那一瞬間,陽光散落在皮膚上麵,把原本就白皙晶瑩的皮膚襯托的熠熠生輝,仿佛整個人都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她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來接自己的車子,於是問身邊的秘書:“怎麽還沒到?”


    “對不起何總,我馬上聯係他們。”秘書滿臉緊張,急忙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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