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想過了？”蘇澈問道。
蘇澄點了點頭：“剛才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時候，我就想好了。”
“像傑倫一樣的明星嘛？”
“不是。”蘇澄又搖了搖頭：“我隻是想讓台下觀眾喊我的名字，我不想成為傑倫，我隻想成為我自己。”
蘇澈緩緩收起了輕鬆的表情，認真的看著妹妹的臉。
或許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並不了解妹妹。
從傑倫的舞台上下來，見過現場的歡唿，沒有說想要成為傑倫一樣的明星，而是說出了想成為自己這樣的話。
意外的很有主見，比想象中的還有。
“我支持你。”蘇澈說道：“那你想好接下來該做什麽了嗎？當明星可不是說說就行的。當然，現在有一條現成的路擺在你麵前。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聯係鄭成。”
說著，他把之前從星探那裏得來的名片拿出，來豎在了妹妹的眼前。
可蘇澄卻拒絕了哥哥的提議，兩顆大眼睛，仿佛在綻放著光芒，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不想直接去星探那，我想好了，我想考音樂學院。”
不過馬上，她想道了一些事情，神情又突然暗淡了下來：“可我聽說考音樂學院要學藝術，學費很貴的。”
“傻丫頭，我不是說了，咱家現在很有錢麽？”蘇澈揉了揉妹妹的頭發，笑著說道。
蘇澄抬起頭，看到了哥哥的眼睛，定了定神，語氣堅決的說道：“等我當了明星，有錢了給你養老。”
蘇澈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就比你大兩歲，我老了你不老啊？”
“那我給你攢錢娶媳婦。”蘇澄也笑了。
“那行，等我結婚了你得來隨份子錢啊。”
蘇澈開口，說出了上一世留下來的遺憾。
…………
返程的時候，碰巧在車站又遇到了姚冠英一家。
姚冠英的媽媽一看到兄妹倆個的身影，馬上笑臉迎了上來，逮到蘇澄就是一頓猛誇。說這丫頭怎麽這麽好看，唱歌也好聽，運氣也好。
姚冠英的爸爸全程麵無表情，也沒有任何發言。
至於姚冠英本人，她則是跟蘇澄愈發的親密了，粘著蘇澄左一句誇獎右一句讚美的，還說什麽迴去有跟同學吹噓的資本了，要好好炫耀一番，搞的蘇澄怪不好意思的。
一直到學校門口，要各迴各家的時候，雙方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看著兄妹二人越走越遠的身影，姚冠英抬頭看了看老爸：“爸爸，你是不是也認識一些社會上的人啊？”
“不是說了不讓你問。”姚冠英的爸爸姚軍，麵無表情的問道。
姚冠英甜甜一笑，抱住爸爸的胳膊：“蘇澄欺負我，我想教訓他。”
“你這孩子，瞎說什麽。”姚軍說道。
姚媽媽卻摟住女兒的肩膀，把女兒從老公身邊拽了過來，白了老公一眼：“怎麽？我女兒都被欺負了，你這個當爹的還不管啊？”
“我看你們倆關係挺好的。”姚軍說道。
姚冠英笑的更甜了，她說道：“我就是看不慣她什麽都有，還總是一副很謙虛的樣子。裝給誰看呢，成天在我麵前炫耀，不就是欺負我嗎？”
“就是，欺負我女兒就是不行！”姚媽媽憤憤不平的說道。
姚軍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是一絲無奈：“你們母女倆啊，就是小心眼。”
“你說誰小心眼啊？”姚媽媽馬上就不樂意了。
姚軍急忙說道：“你急什麽？不就一個小姑娘麽？收拾就收拾了，我又沒說不答應。”
“什麽時候？”姚冠英眼前一亮。
“又著急，等我安排好了跟你說。”姚軍假裝不耐煩的說道。
姚冠英嘿嘿的笑著，一臉乖巧的囑咐道：“不要忘了，別讓人知道是我們家做的。”
“知道啊。”姚軍說道。
“這還差不多。”姚媽媽這才恢複了剛剛正常人的臉色。
在他們的口中，仿佛收拾一個小女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又好像……他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
總算是迴到家裏，蘇澄一頭紮在床上，癱軟的一動不動。仿佛這一次出門用盡了她的精力，現在隻想躺在床上挺屍。
蘇澈則是第一時間來到電腦前，看了一下這幾天的收入——二十萬。
勁舞團的收入跟往常一樣保持在平均值，熱血江湖每天都在增長，意外的是盛大外傳卻下降了許多。
他登上企鵝號，瞬間聽到數不清的滴滴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然後他點開其中一個比較熟悉的頭像，是龍城的：“啥情況啊？你這私服怎麽上不去了？”
蘇澈微微一愣，接著往下看。
“盛大玩不了盛大外傳了，我問老板老板說你把私服關了。這是什麽情況啊？我白充那麽多錢了？”
看到這條消息，蘇澈總算是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接著他又看了很多條消息，有的是老好友，有的是新家的好友，留言差不多都是這種，同旭玩不了了，要麽是盛大玩不了了。這些人基本都是充過錢，現在卻上不去號的人。
錢都花了，還能找到人，他們當然要來找。
蘇澈也很耐心的統一迴複：“私服沒有關，最近正在搞升級，大家不要著急，大家的數據都有保留，等升級完了就能上號了。”
兩三天都沒得到迴複的玩家們，在得到蘇澈的消息後，紛紛表示放心，然後繼續玩他們新找到的私服。
蘇澈大概總結了一下這些人說的話。
凡是玩不了的人，都集中在了附近的四個網吧，其他地方完全沒有，這說明四個網吧已經出了問題，大概率是把盛大外傳給封了。
作為一家網吧的老板，想要通過程序讓一款網遊玩不了，再簡單不過，隻要封掉這款遊戲服務器的ip就可以。
這也是所有封禁手段裏，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比如貼吧就經常使用這種手段封用戶的號，一旦封了ip，就算新注冊了帳號但是你用原來的ip上網，就會發現你新注冊的號仍然用不了。
ip相當於網絡裏的通行證，連通行證都給封了，不就哪都去不了了麽。
對於被封這種事，其實蘇澈也早有預料了。
隻有四家網吧封自己的私服，其實對收入影響不大，畢竟現在盛大外傳是全網最火爆的私服沒有之一。
他現在在意的是，自己不能平白讓那些充了錢的玩家吃虧。
人家錢都充了，你遊戲說玩不了就玩不了，那不是騙人麽！
做生意可以狡猾奸詐，但是不能沒有誠信。
這兩者並不衝突。
所以現在得想個辦法來解決眼前的問題，至少得讓玩家能暫時玩上才行。
於是他又很不要臉的聯係了張弛。
雖說自己也從中獲利，但畢竟給對方提供了那麽多的業績，有事兒的時候就得用，不用白不用。
“蘇總，又有事兒要幫忙？”電話剛一接通，張弛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蘇澈笑著說道：“是有點事兒想要諮詢一下。”
“說吧，能幫的我肯定幫。你那業務最近給公司帶來的盈利又上升了不少，我這邊也挺滋潤的。”張弛說道。
從電話裏，蘇澈也能明顯感覺對方很開心。
稍微組織了一下措辭，他對著電話裏的人說道：“能不能幫我租一個靠譜點的服務器，需要可以變動ip的那種。”
“變動ip？你這要求有點高啊。”張弛沉吟片刻，而後說道：“行吧，我盡量試試，網絡流暢能保證，但是ip變動不敢保證。”
“行，那你先幫我找一找，能堅持一個月就行。”蘇澈說道。
“那我先去物色一下，迴頭打給你。”
說完張弛也沒囉嗦，幹脆的掛斷了電話。
蘇澈感覺非常滿意，不愧是能當上分部總經理的人，官不大，能力也還一般，但辦事效率這一點卻是非常令人佩服的。
主要是幹脆，讓人放心。
安排好了服務器的事情，盛大外傳重開的時間也算是有了著落。
於是蘇澈開始著手處理另外一件事情。
剛剛他發現自家電腦的防禦係統裏留下了一些痕跡，貌似是有人來竄了一次門。
看了眼對方的ip原來是勁舞團技術部的主管，李一山。
他笑了笑，從企鵝裏點開李一山的頭像，問道：“來竄門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
連續三個感歎號，代表了此刻李一山無比震撼的心情。
“什麽怎麽做到的？”蘇澈明知故問。
“你的防禦係統為什麽那麽厲害？我這邊剛敲門，就馬上遭到了反擊，幸好我反應快及時撤了迴來，不然我們整個公司的服務器都要癱瘓！”李一山激動的迴複道。
蘇澈想了想，敲了幾個字過去：“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服務器癱瘓的，你們癱瘓了我也沒辦法賺錢。”
“真沒得商量，非得坑我們？”李一山問道。
“要吃飯的嘛，沒得商量。”蘇澈說道。
對麵的李一山陷入了沉默。
這是一種非常絕望的感覺。
之前說過計算機技術是不存在亂拳打死老師傅的說法，會就是會，多會一點就比別人厲害一點，甚至你多掌握一串代碼，就能比別人厲害一分。
這當中的等級森嚴，甚至超過了玄幻小說裏的等級劃分，而且完全不存在越級挑戰的可能。
所以李一山才會絕望。
自己麵對的是個沒有感情的高手，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隻能任人宰割。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他輕輕歎了口氣，迴過頭剛好站在自己身後的總經理：“我水平有限，拿他沒辦法。”
能在網絡公司工作的，多少也能懂一些這其中的門道，所以他沒有責怪李一山無能。
畢竟自家公司有多少財力，他心裏也是有ac數的，再厲害的他也請不起。
所以他現在隻剩下了一個辦法。
“你先起來，讓我跟他聊聊。”他拍了拍李一山的肩膀說道。
李一山十分配合的站了起來，讓總經理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好，我是遊久公司的總經理，我叫畢葉。”
看到李一山的對話框裏，出現了這麽一句話，蘇澈表示有些意外。
總經理基本上就是一個小公司的掌權人了，不像上市公司有董事會，有董事長，有股東大會。一般的小公司，總經理基本都是有股份的，而且比例還不低。
基本可以確定，這位畢葉，就是遊久公司的大股東之一，是有話語權的。
至於說蘇澈是如何判斷遊久規模的………畢竟他上一世的專業就是敲代碼，對互聯網公司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像遊久這種，他都打過交道，隻是沒聽說過畢葉這個人而已。
“你好。”
看到了對方的自我介紹，蘇澈隻是簡單的迴了兩個字。
“你賣m幣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吧。”畢葉話說的很直接。
貌似這些大公司上班的人好像都很直接。
既然如此，蘇澈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是為了賺錢，你來應該也是找我談判的，你想到好的方案了麽？”
“我想聘請你來我們公司。”畢葉說道：“工資都好商量。”
“月薪一萬？還是兩萬？”蘇澈問道：“就算是十萬，也不如我現在的收入高。你那邊應該能了解，我每個月的收入有多少。”
“可你的這種賺錢方式不會長久，雖然現在還沒有相關法律，但很快就會有的，到那個時候你就做不成了。”畢葉說道。
這是一番比較有預見性的話。
蘇澈迴複了一個嗬嗬，說道：“但這段時間已經足夠我賺的盆滿缽滿了，而且我也可以給你劇透一點消息。勁舞團的壽命也沒剩多少了，應該有危機意識的是你們才對。”
“劇透？”
看著蘇澈發來的消息，畢葉的表情有點懵。
這種事兒也能用劇透來比喻？他還是頭一次見。
但不管怎樣，對方說的話他還是十分認同的，畢竟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總經理，如果連這點眼界都沒有，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就是有一個問題，光有眼界可不夠，他現在需要的是辦法。
一個能解決遊久注定頹敗的辦法。
蘇澄點了點頭：“剛才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時候，我就想好了。”
“像傑倫一樣的明星嘛？”
“不是。”蘇澄又搖了搖頭：“我隻是想讓台下觀眾喊我的名字，我不想成為傑倫，我隻想成為我自己。”
蘇澈緩緩收起了輕鬆的表情，認真的看著妹妹的臉。
或許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並不了解妹妹。
從傑倫的舞台上下來，見過現場的歡唿，沒有說想要成為傑倫一樣的明星，而是說出了想成為自己這樣的話。
意外的很有主見，比想象中的還有。
“我支持你。”蘇澈說道：“那你想好接下來該做什麽了嗎？當明星可不是說說就行的。當然，現在有一條現成的路擺在你麵前。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聯係鄭成。”
說著，他把之前從星探那裏得來的名片拿出，來豎在了妹妹的眼前。
可蘇澄卻拒絕了哥哥的提議，兩顆大眼睛，仿佛在綻放著光芒，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不想直接去星探那，我想好了，我想考音樂學院。”
不過馬上，她想道了一些事情，神情又突然暗淡了下來：“可我聽說考音樂學院要學藝術，學費很貴的。”
“傻丫頭，我不是說了，咱家現在很有錢麽？”蘇澈揉了揉妹妹的頭發，笑著說道。
蘇澄抬起頭，看到了哥哥的眼睛，定了定神，語氣堅決的說道：“等我當了明星，有錢了給你養老。”
蘇澈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就比你大兩歲，我老了你不老啊？”
“那我給你攢錢娶媳婦。”蘇澄也笑了。
“那行，等我結婚了你得來隨份子錢啊。”
蘇澈開口，說出了上一世留下來的遺憾。
…………
返程的時候，碰巧在車站又遇到了姚冠英一家。
姚冠英的媽媽一看到兄妹倆個的身影，馬上笑臉迎了上來，逮到蘇澄就是一頓猛誇。說這丫頭怎麽這麽好看，唱歌也好聽，運氣也好。
姚冠英的爸爸全程麵無表情，也沒有任何發言。
至於姚冠英本人，她則是跟蘇澄愈發的親密了，粘著蘇澄左一句誇獎右一句讚美的，還說什麽迴去有跟同學吹噓的資本了，要好好炫耀一番，搞的蘇澄怪不好意思的。
一直到學校門口，要各迴各家的時候，雙方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看著兄妹二人越走越遠的身影，姚冠英抬頭看了看老爸：“爸爸，你是不是也認識一些社會上的人啊？”
“不是說了不讓你問。”姚冠英的爸爸姚軍，麵無表情的問道。
姚冠英甜甜一笑，抱住爸爸的胳膊：“蘇澄欺負我，我想教訓他。”
“你這孩子，瞎說什麽。”姚軍說道。
姚媽媽卻摟住女兒的肩膀，把女兒從老公身邊拽了過來，白了老公一眼：“怎麽？我女兒都被欺負了，你這個當爹的還不管啊？”
“我看你們倆關係挺好的。”姚軍說道。
姚冠英笑的更甜了，她說道：“我就是看不慣她什麽都有，還總是一副很謙虛的樣子。裝給誰看呢，成天在我麵前炫耀，不就是欺負我嗎？”
“就是，欺負我女兒就是不行！”姚媽媽憤憤不平的說道。
姚軍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是一絲無奈：“你們母女倆啊，就是小心眼。”
“你說誰小心眼啊？”姚媽媽馬上就不樂意了。
姚軍急忙說道：“你急什麽？不就一個小姑娘麽？收拾就收拾了，我又沒說不答應。”
“什麽時候？”姚冠英眼前一亮。
“又著急，等我安排好了跟你說。”姚軍假裝不耐煩的說道。
姚冠英嘿嘿的笑著，一臉乖巧的囑咐道：“不要忘了，別讓人知道是我們家做的。”
“知道啊。”姚軍說道。
“這還差不多。”姚媽媽這才恢複了剛剛正常人的臉色。
在他們的口中，仿佛收拾一個小女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又好像……他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
總算是迴到家裏，蘇澄一頭紮在床上，癱軟的一動不動。仿佛這一次出門用盡了她的精力，現在隻想躺在床上挺屍。
蘇澈則是第一時間來到電腦前，看了一下這幾天的收入——二十萬。
勁舞團的收入跟往常一樣保持在平均值，熱血江湖每天都在增長，意外的是盛大外傳卻下降了許多。
他登上企鵝號，瞬間聽到數不清的滴滴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然後他點開其中一個比較熟悉的頭像，是龍城的：“啥情況啊？你這私服怎麽上不去了？”
蘇澈微微一愣，接著往下看。
“盛大玩不了盛大外傳了，我問老板老板說你把私服關了。這是什麽情況啊？我白充那麽多錢了？”
看到這條消息，蘇澈總算是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接著他又看了很多條消息，有的是老好友，有的是新家的好友，留言差不多都是這種，同旭玩不了了，要麽是盛大玩不了了。這些人基本都是充過錢，現在卻上不去號的人。
錢都花了，還能找到人，他們當然要來找。
蘇澈也很耐心的統一迴複：“私服沒有關，最近正在搞升級，大家不要著急，大家的數據都有保留，等升級完了就能上號了。”
兩三天都沒得到迴複的玩家們，在得到蘇澈的消息後，紛紛表示放心，然後繼續玩他們新找到的私服。
蘇澈大概總結了一下這些人說的話。
凡是玩不了的人，都集中在了附近的四個網吧，其他地方完全沒有，這說明四個網吧已經出了問題，大概率是把盛大外傳給封了。
作為一家網吧的老板，想要通過程序讓一款網遊玩不了，再簡單不過，隻要封掉這款遊戲服務器的ip就可以。
這也是所有封禁手段裏，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比如貼吧就經常使用這種手段封用戶的號，一旦封了ip，就算新注冊了帳號但是你用原來的ip上網，就會發現你新注冊的號仍然用不了。
ip相當於網絡裏的通行證，連通行證都給封了，不就哪都去不了了麽。
對於被封這種事，其實蘇澈也早有預料了。
隻有四家網吧封自己的私服，其實對收入影響不大，畢竟現在盛大外傳是全網最火爆的私服沒有之一。
他現在在意的是，自己不能平白讓那些充了錢的玩家吃虧。
人家錢都充了，你遊戲說玩不了就玩不了，那不是騙人麽！
做生意可以狡猾奸詐，但是不能沒有誠信。
這兩者並不衝突。
所以現在得想個辦法來解決眼前的問題，至少得讓玩家能暫時玩上才行。
於是他又很不要臉的聯係了張弛。
雖說自己也從中獲利，但畢竟給對方提供了那麽多的業績，有事兒的時候就得用，不用白不用。
“蘇總，又有事兒要幫忙？”電話剛一接通，張弛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蘇澈笑著說道：“是有點事兒想要諮詢一下。”
“說吧，能幫的我肯定幫。你那業務最近給公司帶來的盈利又上升了不少，我這邊也挺滋潤的。”張弛說道。
從電話裏，蘇澈也能明顯感覺對方很開心。
稍微組織了一下措辭，他對著電話裏的人說道：“能不能幫我租一個靠譜點的服務器，需要可以變動ip的那種。”
“變動ip？你這要求有點高啊。”張弛沉吟片刻，而後說道：“行吧，我盡量試試，網絡流暢能保證，但是ip變動不敢保證。”
“行，那你先幫我找一找，能堅持一個月就行。”蘇澈說道。
“那我先去物色一下，迴頭打給你。”
說完張弛也沒囉嗦，幹脆的掛斷了電話。
蘇澈感覺非常滿意，不愧是能當上分部總經理的人，官不大，能力也還一般，但辦事效率這一點卻是非常令人佩服的。
主要是幹脆，讓人放心。
安排好了服務器的事情，盛大外傳重開的時間也算是有了著落。
於是蘇澈開始著手處理另外一件事情。
剛剛他發現自家電腦的防禦係統裏留下了一些痕跡，貌似是有人來竄了一次門。
看了眼對方的ip原來是勁舞團技術部的主管，李一山。
他笑了笑，從企鵝裏點開李一山的頭像，問道：“來竄門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
連續三個感歎號，代表了此刻李一山無比震撼的心情。
“什麽怎麽做到的？”蘇澈明知故問。
“你的防禦係統為什麽那麽厲害？我這邊剛敲門，就馬上遭到了反擊，幸好我反應快及時撤了迴來，不然我們整個公司的服務器都要癱瘓！”李一山激動的迴複道。
蘇澈想了想，敲了幾個字過去：“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服務器癱瘓的，你們癱瘓了我也沒辦法賺錢。”
“真沒得商量，非得坑我們？”李一山問道。
“要吃飯的嘛，沒得商量。”蘇澈說道。
對麵的李一山陷入了沉默。
這是一種非常絕望的感覺。
之前說過計算機技術是不存在亂拳打死老師傅的說法，會就是會，多會一點就比別人厲害一點，甚至你多掌握一串代碼，就能比別人厲害一分。
這當中的等級森嚴，甚至超過了玄幻小說裏的等級劃分，而且完全不存在越級挑戰的可能。
所以李一山才會絕望。
自己麵對的是個沒有感情的高手，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隻能任人宰割。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他輕輕歎了口氣，迴過頭剛好站在自己身後的總經理：“我水平有限，拿他沒辦法。”
能在網絡公司工作的，多少也能懂一些這其中的門道，所以他沒有責怪李一山無能。
畢竟自家公司有多少財力，他心裏也是有ac數的，再厲害的他也請不起。
所以他現在隻剩下了一個辦法。
“你先起來，讓我跟他聊聊。”他拍了拍李一山的肩膀說道。
李一山十分配合的站了起來，讓總經理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好，我是遊久公司的總經理，我叫畢葉。”
看到李一山的對話框裏，出現了這麽一句話，蘇澈表示有些意外。
總經理基本上就是一個小公司的掌權人了，不像上市公司有董事會，有董事長，有股東大會。一般的小公司，總經理基本都是有股份的，而且比例還不低。
基本可以確定，這位畢葉，就是遊久公司的大股東之一，是有話語權的。
至於說蘇澈是如何判斷遊久規模的………畢竟他上一世的專業就是敲代碼，對互聯網公司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像遊久這種，他都打過交道，隻是沒聽說過畢葉這個人而已。
“你好。”
看到了對方的自我介紹，蘇澈隻是簡單的迴了兩個字。
“你賣m幣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吧。”畢葉話說的很直接。
貌似這些大公司上班的人好像都很直接。
既然如此，蘇澈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是為了賺錢，你來應該也是找我談判的，你想到好的方案了麽？”
“我想聘請你來我們公司。”畢葉說道：“工資都好商量。”
“月薪一萬？還是兩萬？”蘇澈問道：“就算是十萬，也不如我現在的收入高。你那邊應該能了解，我每個月的收入有多少。”
“可你的這種賺錢方式不會長久，雖然現在還沒有相關法律，但很快就會有的，到那個時候你就做不成了。”畢葉說道。
這是一番比較有預見性的話。
蘇澈迴複了一個嗬嗬，說道：“但這段時間已經足夠我賺的盆滿缽滿了，而且我也可以給你劇透一點消息。勁舞團的壽命也沒剩多少了，應該有危機意識的是你們才對。”
“劇透？”
看著蘇澈發來的消息，畢葉的表情有點懵。
這種事兒也能用劇透來比喻？他還是頭一次見。
但不管怎樣，對方說的話他還是十分認同的，畢竟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總經理，如果連這點眼界都沒有，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就是有一個問題，光有眼界可不夠，他現在需要的是辦法。
一個能解決遊久注定頹敗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