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到了什麽時候,該執著的事情,該放手的手才會從我們身邊擱淺,所有的不應該都需要忘記。

    一個人的時候,我幼稚的想法現在終於成真的,總想著有一天能什麽也不管,安靜地躺著,看不見任何東西,簡簡單單地離開這個凡塵雜世,因為天堂很美。

    臉頰瞬間濕潤了,輕輕眨動了一下睫毛,卻無力睜開,也許這也是一種逃避吧,終於還是沉重地合上,明顯感覺到緊握著我的手的力度加大了又鬆開,就像是驚喜過後的失望。

    細細摩挲著我的手心,精致的觸感一點也不陌生,說過要牽著我走一輩子,就算到了世界的盡頭也絕對不會放開的手,現在正在牽著我,我不知道盡頭離我有多遠,他現在離我很近。

    細碎的腳步由遠至近,直到熟悉:“年夏她還好吧,醫生說這樣子得持續多久才能醒來?”

    是蘇佑陽,下意識的驚喜,還是睜不開眼睛來,那張一直以來都讓我覺得很舒心的臉,明亮的雙眸仿佛是黑夜中死心塌地的那盞路燈,沒有想過熄滅。

    “連醫生都說不好,什麽時候醒來要看年夏自己想怎麽麵對我們,麵對這一些她本不應該承受的一切,現在的她,隻是很單純的用最簡單的方法來逃避。”掌心酥酥麻麻的感覺不深不淺,安之若還記得,我怕癢。

    逃避不是一種專製,是又愛又恨的一場遊戲。

    輕輕撥動著及到腰間的長發,唇間的幹澀促使我輕輕蠕動了雙唇,耳邊有著拉開椅子和水打擊杯底的聲音,緊接著,一股溫熱軟軟的液體緩緩流入食道,此時的我,倚靠在安之若的肩膀上。

    永遠都是這樣,一個簡單細微的動作,下一步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

    “年夏,你還記得百階梯麽,下個星期,它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到時候,任何東西再也沒有迴到原點的機會了。”

    就算醒來又怎麽樣,一切還是不能迴到從前,許年夏跟安之若,許年夏跟阮霓冰,起點永遠隻是說說而已,任何地方都可以是起點,也可以是終點。

    安之若慢慢地把我放下來,掖好被角,手掌在我的額頭擱置了幾秒:“什麽時候你想醒了,我永遠在你身邊,什麽時候你想睡了,我還是會看著你入睡。”

    為了不受傷太深,固執地在心裏落起一座城,鎖住所有人的關心,隻是安之若的這樣一句話,整座城池無可奈何地崩塌,眼角濕濕的,我明白,我哭了。

    抬手幫我拭去眼淚,安之若的唿吸很重:“韓子言待會要來,我想你應該更樂於跟他在一起,這一次林落詩沒有來,許年夏,要好好的,知道沒?”

    “我們都做不到好好的。。。。。。”張不開嘴是我最無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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