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切了一聲道:“反正這錢到了你們手,就不會是我的了,大不了一拍兩散!放了他,讓我們走,這錢當我們買個自由!”


    二哥搖頭道:“他可以走,你不行!你比這些錢還值錢!馬洪,你現在涉嫌多起謀殺桉,綁架桉和爆炸桉,我們要依法將你逮捕!”


    我不屑看了他一眼道:“你還真能誣陷我啊!早不抓,晚不抓,等我拿著一袋子錢的時候,來抓我,你們早就預謀好了的吧?巴圖給了你多少錢啊?”


    二哥厲聲道:“別廢話,趕快舉手投降!”


    我再次舉起打火機道:“我不走,放了他!”


    二哥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好,放他走,你先把錢袋子扔過來!”


    我搖頭道:“留住他也沒用,讓他走,我在這裏,錢就是你們的,他不走,這錢和我你們一個都得不到!”


    二哥想了想,揮了揮手:“讓他走!”


    世友看向我,我點點頭道:“走啊,我沒事的!”


    世友沒有任何猶豫,穿進了巷子裏麵。


    看到世友沒影了,我才扔了袋子在地上,兩個警察上來就把我按在了地上。


    二哥看了一眼,街上的人越來越多了,拎起袋子也沒看,就帶著我迴了警局。


    我被關押到了一間審訊室裏麵,沒多大一會兒,二哥就帶著人兇神惡煞地推門進來,讓守衛都走開。


    自己拎著槍把子,上來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下,然後惡狠狠地問道:“錢呢?”


    我捂著自己的腦袋,血從指縫中滲了出來,我罵道:“留著給你兒子和老婆燒紙用!”


    二哥拿著槍托,對著我腦袋又是一下,讓我給躲開了,他不解氣,還在再打,卻被門外的人叫住了:“行了,你打死他,也不會知道錢的下落!”


    高部長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了看我,說道:“你還是挺聰明啊!錢是怎麽換掉的啊?出門,我們就盯著你的,就那麽一會兒功夫,你就把錢給換走了!”


    我笑著說道:“你們這是明搶啊!這裏可是警察局啊,你們還真的一點都不避諱啊?”


    高部長笑著說道:“反正都是贓款,我們也是正常執法啊!”


    我哼了一聲道:“錢我是不會給你們的,我人現在在警察局,我兄弟們也都知道了,你們要是不打算弄死我呢,就快點放了我,省得大家麻煩!”


    高部長哈哈大笑道:“放了你?你涉嫌謀殺,綁架,走私槍械……我要是數,得數到明天去!就算不判你死刑,估計你下半輩子也得在監獄裏度過了!”


    我毫不在意地說道:“那你要抓的人可多了去了,再說了,你說的這些有一樣有證據嗎?要是有,你不早就抓我了,還等到現在!”


    二哥氣憤地說道:“狗日的,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平時就是太慣著他們了,高部長這裏您不用管了,等我來收拾他就行了!”


    高部長嗯了一聲道:“下手也別太重了,別弄死了,留著他還有用!”


    一天一夜的折磨,我覺得身上已經沒有一個地方不疼了,疼到後來,我都已經麻木了,一直在半夢半醒的狀態,時而清醒,時而迷湖,隱隱約約地聽見有人來看過我,然後他們在商量著怎麽處理我?


    意識是清醒了,眼睛睜不開,聽見另外一個人和二哥商量道:“現在外麵一群人在鬧事,就在警察局門口,二哥這事要是在這麽鬧下去,讓上麵知道了也不好啊!還有啊,幾個兄弟下班迴家,都讓人盯上了,雖然沒下手,但家門口都有個他們hongan幫的標誌,這是在警告咱們啊!”


    二哥大聲地喝斥道:“你就這點膽啊?咱們是警察,會怕那些街邊的小混混,你這麽多年的警察白幹了啊?”


    那人委屈地說道:“二哥,你都跟他們到了這麽多年的交道了,他們是什麽人,你會不清楚!?別說他們有理了,就是沒道理,他們還不是一樣無法無天!真把他們惹急了,警察局都能炸了!這小子這些年,手底下的人都是不怕死的,而且非常的忠心啊!我是不怕死,可我家裏人怎麽辦啊?要不交給上頭吧,別放在咱們警局了!”


    二哥果斷拒絕道:“那可不行,不在他身上敲點錢出來,就這麽放了他,不是太便宜他了!”


    那人哎了一聲道:“二哥啊!他的錢可不好賺啊!要是他一個就算了,他背後還有個金先生呢,那人倒地有多大本事,咱們也不知道啊!聽說,他已經找了高部長去談話了,萬一高部長頂不住,再把咱們給賣了,說這事是咱們自己搞出來的,和他無關,到時候咱們怎麽辦?”


    二哥這下猶豫了下,說道:“把他弄醒,和他談談條件!”


    那人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一盆水把我澆醒後,那人笑嘻嘻地說道:“洪哥,你醒了啊!別怪我們啊,這都是上頭的意思,你看看你這也沒上到筋骨,都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你可千萬別記仇啊!”


    我睜開眼,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他,也不說話。


    二哥看到我這樣子就生氣,還要上來打我,那人急忙把他拉開。


    我這才緩緩地說道:“二哥,我都沒生氣,你怎麽這麽大的火氣啊?我說了,你要不就弄死我,弄不死我,你就難受了!我建議你,現在就迴家看看去,看看嫂子在家還好不?”說完,哈哈大笑。


    二哥氣的無處發泄,又不敢再打我了,跑到旁邊的房間,去虐待其他犯人了,慘叫聲從隔壁傳了出來。


    我對著身邊這個警察說道;“放我出去,我就當不認識你,對我下手的人,我也不計較了!”


    那人高興地說道:“那咱們可說好了,那二哥他呢?”


    我哼了一聲道:“你要保他嗎?還是準備替他受罪啊?”


    那人馬上說道:“他是他,我是我!這些事都是他讓我們幹的!我這就和他說去,他要是不肯放你,我今晚也想辦法把你送出去,你看這樣行不?”


    我嗯了一聲道:“你要是真能把我送出去,我不但不追究你,還會給你一筆錢,夠你不當警察也能享受一輩子的了!”


    深夜,兩個警察幫打開了房門,解開了手銬,拖著我走出了警察局,就扔在了大門外,很快就有小弟看見我,開車把我送到了何大勇的駐地。


    躺在病床上,看見了世友,我這才放下心來,並囑咐世友道:“什麽都別做,等我好點再說!”然後閉上眼睡了過去。


    醒來後,渾身雖然還疼,但已經感覺沒那麽痛了,感覺手腳還都能動,應該問題不大。


    世友還在我身邊守護著我,何大勇進來看見我醒了,鬆了口氣道:“你啊,終於醒了,別擔心,醫生給你檢查過了,除了輕微的腦震蕩,啥事沒有,你還真挺抗揍的!”


    我笑了笑道:“他們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不敢把我傷得太重!錢都安全吧?”


    何大勇點頭道:“安全,你小子是挺聰明的,你怎麽預料到他們會當街搶錢的啊?”


    我想了想迴答道:“要殺我的話,不如直接在地下室殺,我都上來了,大街上,他們殺我,是不是太蠢了?不殺我,還這麽多人包圍我,就是為了錢了!胖子現在是肯定躲起來了,他敢出賣我,就預料到我要報複他,他背後的人不是高部長就是巴圖!”


    何大勇說道:“會不會是他們兩個聯合起來呢?”


    我搖搖頭道:“他們也是代表著兩個國家的地下勢力,怎麽聯合啊?我覺得不太可能!多半是胖子想賺一筆退休,背著巴圖想著吞了咱們的錢!”


    何大勇嗯了一聲道:“那現在怎麽辦?”


    我翻著白眼道:“咱們兩個誰說的算啊?你怎麽什麽都問我啊?我現在是又出錢,又出力,還要挨打!”


    何大勇笑著說道:“勞苦命,到時候我給你記一功!”


    我呸了一聲道:“算了吧!我都不知道到時候,還有沒命領功了!”


    何大勇安慰我道:“你放心吧!這事我肯定得找他們算賬的,你的打肯定不會白挨!”


    我想了想說道:“我倒是有個計劃,能把他們搞垮,讓他們不敢再欺負咱們了!”


    何大勇笑著問道:“你又有什麽鬼主意了?”


    三個黑警正在一家夜總會裏收錢,一個領班走出來不滿意道:“你們前兩天不是剛收過嗎?平時在我這裏吃,在我這裏喝,還要叫著小姐,這錢我都沒跟你們算,上頭都說了,這個月免費用的,你們還來收錢,上次都給你們,現在又來要了?你當我們這裏是提款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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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一個警察,眼睛一挑,都不等領班反應過來,槍托就砸在他臉上了,旁邊兩個警察馬上就衝了過來,三個人對著領班就是一頓拳腳輸出!


    眼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一群保安衝了出來,拿著繩子就套出了三個人,然後拿起棍子就往他們身上招唿,打昏之後,搶了槍,把人就丟在了警察局門口。


    一間麻將室內,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賭徒,輸的已經雙眼通紅,再想借錢的時候,被老板拒絕後,開始發脾氣,砸了幾張桌子打算揚長而去,剛一出門,一塊板磚就砸在了頭上,被人扒了衣服,同樣扔在了警察局門口。


    二龍一鳳的色情場所裏,一個光著屁股的男人從二樓跳了下來,拖著摔斷的腿,瘋狂地往前跑,後麵跟著一群打手,被追到警察局門口才肯放過他。


    不到兩天時間,所有這地區的警察,宛若過街老鼠一般,都不肯出警察局門口半步,槍不離手,迴家都得成全結對的。


    這下徹底惹惱了二哥,帶著一整隊人,直接去了祠堂,打算找我算賬。


    可現在的祠堂那還有人,幾個大老都被炸死了,活了下來,不是殘廢也是都躺在醫院裏麵呢!


    他們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直接把祠堂給砸了,還叫看門的,給我帶話,不弄死我決不罷休!


    幾件事湊在一起,全部都上了電視,新聞頭版頭條登了一張二哥大大的照片。


    這下二哥和他們那幫兄弟們是徹底出名了,第二天警察局就關了門。


    高部長主動開記者會,信誓旦旦地一定要懲戒這群害群之馬,並宣布了撤掉二哥及幾個上了新聞警察的職務。


    此刻,二哥正坐在我對麵,老婆孩子瑟瑟發抖地蹲在他旁邊。


    我坐在輪椅上,看看他問道:“二哥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二哥早就沒了當初囂張的樣子,苦苦哀求道:“你放了我老婆孩子吧,要怎麽樣我,我都認了!”


    我不屑地說道:“我當初怎麽和你說的?你不會忘了吧?”


    二哥哭喪著臉說道:“你知道這肯定不是我的意思啊,咱們兄弟兩個關係一向不錯的,我怎麽可能那樣對你呢?我也是沒辦法啊!上麵逼我,我不得不這麽做啊!”


    我啊了一聲問道:“上麵是誰啊?上帝啊?還是媽祖啊?說清楚!”


    二哥低著頭不說話。


    我揮揮手,一個小弟過去抓住他兒子,我急忙說道:“幹嘛欺負小孩子啊?”


    小弟馬上會意,拉著二哥的老婆就往外麵走。


    二哥急忙去攔,小弟平時就很恨他,這下可逮著機會了,上去就是一腳,然後繼續拉著他老婆往外麵走。


    二哥躺在地上,苦苦哀求道:“你就放過我家裏人,出來混的,都知道禍不及家人!”


    我笑道:“你又不是出來混的!哦,我忘了,你現在也不是警察了,雖然你不是警察了,可你當混混也不夠資格啊!”


    聽著他老婆在外麵的慘叫聲,他爬到了麵前,說道:“洪哥,你說吧,你想怎麽樣,隻要你肯放過我老婆和孩子,我任你處置!”


    我不屑地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說沒說過?”然後指著他的腦袋說道:“你這裏麵裝的是屎啊?不會這麽快就不記得自己說的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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