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森和寶兒進了大廳,還帶來了一個人,一個我不認識的老頭,老頭剃著光頭,一臉的皺紋,走路還得用拐杖,站在他們兩個身後,被埃森高大的身形給擋住,幾乎就看不見他人。


    我走下樓,笑著對埃森說道:“昨天你是真下了血本啊,叫了一整支軍隊過來啊!太可怕了!”


    埃森臉色陰沉地說道:“你不是更可怕,全殲了我一整支編製啊!”


    我望著老者問道:“這位是?”


    寶兒乖巧地介紹道:“三本竹一,公司前董事長和公司創世人。”


    我哦了一聲道:“你們公司是日本的啊?那你這算不算是漢奸啊?”


    寶兒臉色一變道:“我們董事長聽得懂中文的!”


    我不屑地說道:“聽得懂不是更好了,省的我翻譯了!”


    寶兒看了看三本竹一,他倒是沒什麽表情,就這麽站著看著我。


    我揮手讓他們坐下後,直接問道:“結果已經出來了,你們不會反悔吧?”


    埃森搖頭道:“自然是不會!不過……”


    我急忙說道:“沒什麽不過的!沒有任何條件可以講,從今天開始,要是再讓我發現你的人一個人登陸島,我就直接炸了你的船!不惜一切代價!”


    埃森聳了聳肩道:“我沒說不信守約定,我是來和你道別的!我的軍團幾乎全軍覆沒了,看來我也隻能灰溜溜地迴我的老家了!”


    我哦了一聲道:“一路走好啊!我就不送了,我也出不去!”


    埃森笑了笑道:“不過,我走之前,還是要給你一個提醒,我這點兵不過是公司的冰山一角,從昨天的戰事來看,你已經元氣打傷了,這麽打下去,不用再來兩次,一次你應該都頂不住了,何必呢?跟我走吧,咱們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你還能拿到你要想的,帶著你們的人跟我一起走,我們兩個合作,想做什麽事做不成啊?”


    我看向寶兒問道:“你不跟他一起走?”


    寶兒搖搖頭道:“我不會和他一起走的,我有我的事業,你們都是我人生路上的導師,可現在我要自己選擇自己的路!”


    我看向這個一直沒說話的老頭,不解地問道:“那您這是來幹什麽的?”


    老頭笑嗬嗬地說道:“我是來算舊賬的,和你沒什麽關係!我先澄清一下,公司現在所有的事務,我都不會插手的,我退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出這承諾!隻是,我昨天從我們兵士臨死前,傳迴來的圖像,似乎是看到了我的老熟人,所以,想來打個招唿!”


    我不解地看著他問道:“老熟人?我們這裏可沒人認識日本人,我們對日本人的印象都不太……”


    我沒說下去,還是想給他留點麵子的,可誰成想,他自己接著說道:“對我們日本人存在偏見?不太友好是吧?我可以理解,這是曆史問題,和我個人沒太大關係!我就是來和故人打個招唿而已,希望你不介意!”


    我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沒去理他,接著問埃森道:“走了就不再迴來了?”


    埃森嗯了一聲道:“這地方沒什麽值得我留戀的,原本想著把老杜做掉再走的,可惜這狗娘養的跑得太快!”


    我嗯了一聲道:“如果有機會,我也不會放過他的,他想這個島,就得通過我,有我在一天,他就甭想得逞!”


    埃森不解地問道:“你和他?”


    我咬牙切齒道:“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埃森笑了笑道:“我又何嚐不是呢!”


    三本竹一很不耐煩地打斷了我們的談話道:“你們說完沒有?說完了,可以讓我的老朋友出來見見嗎?”


    我不悅地說道:“你們日本人都這麽沒禮貌嗎?沒看我們沒說完話嗎?你要找老朋友敘舊,就自己去找,沒人攔著你!”


    三本竹一也沒客氣,站起來就要往樓上走,我揮了揮手,劉一刀擋在了他的麵前,我不客氣地說道:“你上誰家都是這麽沒禮貌的嗎?這上麵是你想上去就能上去的嗎?我這上麵住的可都是女卷,萬一有個不穿衣服的,你一個老頭能說得清嗎?”


    三本竹一根本就不理會我說了什麽,還要往上走,劉一刀剛想用手去推他,被他輕輕一閃,然後抓住劉一刀的手腕一帶,劉一刀整個人飛了出去,差點就一個狗啃屎摔到地上。


    劉一刀可不是吃虧的主兒,掏出刀就準備來場肉搏,寒姐應該是聽見動靜推門走了出來,看見三本竹一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十分吃驚地盯著他,慢慢地走下了樓梯。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出手,兩個人打了起來,有來有迴的,看起來不分上下。


    我不想寒姐吃虧,叫了一聲世友,世友從我身邊掠過,一掌就打在了三本竹一的後背上,這一掌打得不輕,三本竹一一口老血就吐了出來,踉蹌著退後了幾步,寒姐拔刀就要砍,三本竹一急忙跳開,來到了埃森身旁。


    埃森對著我責怪道:“你這算什麽待客之道啊?他可是我們公司的前任總裁啊!”


    我不惜地說道:“我管你是什麽總裁不總裁的,來我這裏撒野就是不行!”


    三本竹一開口道:“我就知道是你!你躲的夠深啊?”


    寒姐咬牙切齒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你不找我,我都要找你的!來了,你今天就別想走了!”說完,又要動手。


    我想了想說道:“咱們是不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動手啊,他既然來了,就在走不掉的,也不急於一時!”


    寶兒急忙說道:“師傅,你這就不對了吧?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你不會真不讓我們走吧?你可知道這會有什麽後果?”


    我冷哼道:“我怕什麽後果,你認識我這麽多年了,還不知道我什麽性格,有仇必報的,還不能過夜,尤其護犢子,不管對錯,隻要是我自己人,我就得幫!”


    三本竹一叫囂道:“三本寒子,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供你讀書,教你功夫,可你怎麽迴報我的?你殺我妻子,殺我兒子,這賬今天必須和你了結!”


    我啊了一聲,望向寒姐道:“你也是日本人啊?”


    寒姐搖頭道:“我可不是什麽日本人,我是被他收養的!當年我還小,父母過世,他就收養了我!可他就是個畜生,14歲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每個晚上都要和他一起泡澡!16歲就第一次強奸了我!這些我都認了,可當我知道他才是殺了我父母的兇手後,我必須要報仇!”說完,頓一頓吼道:“殺你,殺你全家!”


    三本竹一此刻也紅了雙眼,憤怒道:“你殺我可以,你為什麽要殺她們?她們對你不好嗎?她們當你是自己親人一樣!”


    寒姐呸了一聲道:“她們當我是親人?她們當我是奴隸,是畜生,都不如你們家的狗!你兒子也你一樣,都是畜生,還有你老婆,她有當我是個人嗎?你不在家,她就把我像狗一樣的栓起來,供自己兒子玩耍!她們都該殺!”


    這一刻不但是寒姐,我的眼中也充滿地殺意。


    三本竹一無力辯駁,像個瘋子一樣,要衝過來!


    突然,他不動了,露出驚愕的表情,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可血還是噴湧而出,慢慢的他跪在了地上,閉上了雙眼。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我這才看清,埃森手上的刀,他一刀插在了三本竹一的脖頸上,一刀斃命!


    寒姐不甘心就這麽讓三本竹一死了,走上去,要繼續補刀,我急忙阻住道:“不要啊!”


    還是晚了,寒姐一刀一刀地插在三本竹一身上,直到劉一刀過去從後麵抱住了她,才讓她停下手來。


    我吩咐劉一刀:“扶寒姐去休息!”


    然後冷冷地看向埃森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埃森笑嘻嘻地說道:“為民除害啊,我這是幫了你啊!他這麽可恨,該殺啊!人神共憤啊!”


    我冷哼道:“可恨之人多了,怎麽不見你去殺啊?”


    埃森不悅道:“你怎麽還不高興了,我替你的人,幫你解決了他,你不是該感謝我嗎?”


    我搖搖頭道:“還是沒算計過你啊!我一直都奇怪,你還過來幹嘛?願賭服輸?那你直接走就是了!原來,在這兒等我呢?好心思啊!”


    埃森裝作很無辜地說道:“你在說什麽啊?我要走了,過來和你道個別而已!”


    我指著地上的三本竹一說道:“這就是送我的臨別禮唄?”


    埃森聳了聳肩道:“算是吧,不過,你也不用謝我,正義感使然而已!”


    我看向寶兒問道:“你的主意?”


    寶兒沒否認,也沒承認,而是說道:“屍體我帶走了!”


    我搖了搖頭道:“你恐怕是帶不走了!”說完,世友突然對著埃森動手,埃森始料不及,急忙招架,可一個閃身,世友又停手了,然後向我點了點頭。


    埃森沒明白怎麽迴事兒,看向世友。


    世友戴著手套把埃森剛剛刺殺三本竹一的刀,放進了一個塑料袋裏麵。


    寶兒哎了一聲道:“師傅,你保重吧!這個島,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是勢在必得的!你最好是接受我給你的條件,不然真的會是兩敗俱傷!”


    我嗬嗬笑道:“我早就不認識你了,我也沒這樣出色的徒弟啊!島,我是不會放棄的,你們有本事就來搶吧!”


    寶兒對著埃森說道:“走吧,咱們失算了,這人頭看來很難算在他頭上了!”


    埃森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人是在他這裏死的,也是他的人動的手!”


    我不以為然道:“你說是就是吧!我也無所謂,就當幫你們在發財的道路上,掃清了障礙吧!”


    埃森不解地看著我問道:“你會這麽好心!”


    寶兒沒好氣地說道:“你還不明白嗎?這事賴不到他身上的,走吧!”


    我又補充了一句問道:“你不是說你和老杜不共戴天的仇嗎?那你們為什麽還幫他啊?”


    寶兒轉頭迴答道:“他不過是我們成功路上的墊腳石而已!”


    人走了,劉一刀下了樓說道:“寒姐平靜了下來!”


    我看著地上的屍體說道:“拍照,然後把刀和屍體一起埋了吧!”


    劉一刀嗯了一聲,吩咐手下去處理屍體了。


    看人都走了,世友才發問道:“人死在咱們這裏,會有很大的麻煩?”


    我點點頭道:“不管是誰殺的,公司都會有借口向咱們開戰,到時候對外宣稱,咱們殺了他們前任董事長,他們上島抓兇手,有了這個借口,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上島屠殺了!”


    世友嗯了一聲道:“這麽說,這個三本竹一上島,就注定是要死在這裏,迴不去了!”


    我皺了皺眉道:“我也是沒想到她們這麽狠,現在都殺人不眨眼了!”


    短暫的幾天平靜後,小杜先生的代表過來了,是一個律師和一個軍人。


    律師看起來年紀不大,最多30歲出頭,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高高挽起的發髻,有一種成熟女性的魅力,說起話來,也是一臉的微笑,看不出一點律師的威嚴。


    軍人穿的軍服,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上麵也沒軍銜,也不知道是什麽軍種的!40歲上下中年男人,衣服裏麵一身肌肉,雖然穿著比較寬大的軍服,仍然可以看出十分的健碩。


    女律師拿出名片遞給我,很客氣地說道:“撒托門集團法律顧問艾迪·瓊斯,這位是我的保安全行政顧問科爾斯·丹尼!”


    我看了看名單,點了點頭問道:“兩位來是?”


    艾迪迷人地笑了笑道:“兩件事,一件事是私事,小杜先生讓我轉達給您的,一件是公事,集團讓我通知您的!”


    我哦了一聲問道:“那你打算先說哪件事啊?”


    艾迪很爽快地說道:“先說公事,晚上再和你說私事!”


    我有些驚訝地問道:“你今晚打算住在這裏啊?”


    艾迪聳了聳肩,可愛地說道:“不可以嗎?您這裏這麽多的房間,不會住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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