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終究是老大,被下麵的人給出賣了,那會甘心,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然後指著其他幾個人說道:“媽的,老子一天沒死,就還是我說得算!”


    然後對著我說道:“我給你們暗號,你們過去了市區就不要再迴來了,以後這裏還是歸我管,不然,我就是死了也不會給你暗號的!”


    我點了點頭道:“很公平!不過,你得讓我外麵的人都進來這裏,我保證不會搶你的飯碗!”


    平頭哥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那你得出錢,不然,誰都沒辦法!”


    我嗯了一聲道:“可以!”


    我拿出了身上最後一遝錢,老大點了點,然後說道:“一張一個人,我去說,多少張就多少個人,你沒意見吧?”


    我看了看那一遝錢,覺得基本上幹巴的人都能進來了,就同意了。


    門被開了一個縫,無數人想往裏麵闖,槍聲響起,都退後了,士兵讓我去點人。


    我急忙看了一圈,指著幹巴和虎牙兄弟,讓他們趕快過來,然後再讓幹巴指著自己的族人,一個一個往裏麵走,士兵數著自己手上的鈔票,是真的多一個人都不讓放進來。


    現在是真的沒辦法了,老人小孩和骨幹都放了進來,剩下的人,隻能再等其他機會了。


    望著外麵那些焦急的家人,幹巴想著自己出去,換一個人進來,被我製止道:“你是不是傻啊?你出去了,這裏麵的人怎麽辦?你急什麽呢?你人進來了,自然就有辦法,慢慢地讓外麵的人都進來!”


    很快,平頭哥就清出來一個倉,給幹巴的人都住了進去,有了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還沒有炮火的襲擊,也算是安頓了下來。


    夜晚,外麵傳出了嘈雜聲,大營的門外,來了很多裝甲車,遠光燈把整個營地照的猶如白晝,一群士兵把所有在外麵等待要進難民營的難民都圍了起來,讓他們都蹲在地上,然後在外麵喊話。


    一個難民營的士兵長官,走了出去,和對方交涉著什麽?然後,走了進來,把門關上,所有裏麵的士兵都端著槍,看樣子像是馬上要開戰。


    我叫來了平頭哥問道:“他們外麵在喊什麽?”


    平頭哥迴答道:“他們要一個叫埃森的人,說隻要交出埃深,這裏麵和外麵的人都能獲得自己,想去哪,就去哪?如果,叫不出來,就要把自己踏為平地!”


    我皺著眉,看著平頭哥一臉的澹定,不解地問道:“你不怕嗎?”


    平頭哥切了一聲道:“怕什麽?他們也就是說說,你以為他們真的敢動手啊?這裏可不是他們的地盤,踏進這邊邊界,他們就是侵入我們的國土了,這就意味著要向我們宣戰了!我們可不怕他們,都是虛張聲勢!都叫囂了多少年了,他們哪次敢真的過來啊?我們這邊就算隻有一個兵在,他們也不敢邁進來一步!”


    果然,他們叫了半天,沒敢采取任何行動,最後沒辦法,他們竟然開始屠殺那些想進來的難民,想著逼裏麵的人出去。


    幹巴看著自己的族人被死,想著出去和他們拚命,被我拚命給攔住了,教訓道:“你出去送死啊?他們就是多費一顆子彈而已!千萬別犯傻了,會有你報仇的一天的,可不是現在,現在出去就是送死!”然後讓人把他拉了裏麵。


    槍聲斷斷續續地響了一整夜,等第二天我們出來的時候,門外遍地是屍體,他們都已經撤了!


    幹巴想出去收屍,再次被我攔了下來道:“人都死了,還在乎那些形式啊?好好活著,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了!”


    幹巴懊悔道:“要是我能把他們帶進來,他們就不會死!要是我不把他們帶出來,他們也不會死!”


    我皺眉責怪道:“你不把他們帶出來,他們早就和華哥一樣,埋在死人穀了,出來了,就是希望,不是還活著這麽多的人嗎?別想太多了,這些活著的人,還得靠你呢!”


    幹巴清點了一下,他們活下來的人,連老人加上孩子一共45個人,有戰鬥力不過20幾個,其他還有7個是女人,到底何去何從,幹巴都很迷茫。


    我最後給了他一個建議:“迴你家鄉吧,那裏雖然很窮,但終究是你的家鄉,隻要同心同德的,還是會富起來的,等我安穩了下來,去給你們投資!”


    幹巴看著這四周的環境,絕望地說道:“我們還有機會迴到我們的家鄉嗎?”


    我很自信地問道:“你信我嗎?”


    幹巴誠懇地點了點頭。


    我再次說道:“隻要咱們能離開這難民營,我就有辦法,把你們都送迴去!”


    接下來,我讓平頭哥把他們倉裏的食物和補給,分發了下去,雖然很不情願,不過在我的威脅,他也不得不這麽做,不然挨餓的就會是他。尤其是,當他看到了虎牙兄弟後,再和自己的巨人兄弟比一下,就顯得更加的弱小。


    一個星期一次的交貨時間,馬上就到了,為了能逼出平頭哥的暗號,讓他不在關鍵的時候使壞,把他調查的一清二楚。


    他叫單他那信,是音譯過來的,一半老撾血統,一半緬甸血統。是個退伍兵,本來在這裏做新兵教官,因為得罪了自己的上級,被下放到這裏,那些把守這裏的士兵,很多以前都是他的下屬,是他培養出來的。


    家裏有6個孩子,2個老婆,都在等著他拿錢迴去,他在這裏就是個小主管,負責毒品的分包工作,其實每個月賺的很少,勝在沒什麽風險,隻是最近來的很多難民,讓他很頭疼,畢竟這裏是他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他也不想天天看到有死人在這裏,想著過段時間,賺點錢,買通自己的上司,可以調迴到城區去。


    我答應他,如果,我們真的能去到城區,不被人追捕,我給他一筆錢,不但能保證他可以養家湖口,還可以賄賂一下他的上級,把他調迴城區,但前提是他一定要完完全全地配合我,不能出一點紕漏,不然,不但他自己跑不了,他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這一刻,我才明白埃森的用人之道,胡蘿卜大棒政策的好處,要掌控一個人,金錢的誘惑固然重要,可不可靠,拿他最在乎的人和事來要挾他,才是最穩妥的!


    得知了交易整個過程和暗號後,我也不再為難他了,把營裏的管理權再次移交給了他,然後和小黑,耀陽商量著,怎麽在這次交易中,逃出這所難民營,去到城區。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假扮成平頭哥的人,和他們的人一起去城區交易,可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不會講當地話,這就需要一個自己,不能指望平頭哥,一旦他真的反水了,我們都得死,全軍覆沒了!


    最後幹巴問了一圈,才在他的族人裏,找到一個女人,她有一任丈夫是老撾人,她會講老撾話,可以給我們做翻譯,同時還得叫平頭哥配合我們。


    我們這麽做其實很危險,可也實在沒什麽太好的辦法,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交易的當天,來了兩輛軍車,領頭的下車後,什麽都沒說,就是和我對了一下暗號,就去倉庫後麵拉貨了,貨上了車,我們幾個要一起上次被攔了下來,告訴我們,最多隻能去三個人。


    想了想,沒辦法,隻好讓我和小黑,世友三個人上次,最後加上了個女翻譯。


    車開出了難民營後,直奔城區,一路上看到的風景,隻能說,這國家,這城市還在發展中階段,有點想我們八九十年代的城區,路麵很多地方還是泥土路,街邊的小商小販很多,大多都是在買一切水果,蔬菜。


    街道兩側都是4,5層的小樓,街上到處都是垃圾,人的穿著看起來也不太富裕,偶爾也能看見幾輛豪華小車。


    我們卸貨在一個街道的盡頭,這裏是一個廢棄的公交車站,裏麵停放著很多報廢的公交車,車到了地方,兩輛橫在中間的大巴車,啟動後,讓開了一條縫隙,車一開進去,大巴車的車尾再次合在了一起,一群端著槍的士兵,就把我們給圍住了。


    看他們的穿著,不像是正規兵,更像是民兵,那個和我們交易的頭,揮了揮手,示意人都散開吧,然後指揮我們搬貨。


    我們把貨搬進了一個集裝箱裏,裏麵坐著一個胖子,正在數著錢,看我們搬貨進來,問了一大通。


    我們帶過來的女翻譯說道:“他在問,為什麽這次換人了?”


    我按照自己想好的,說道:“和他說,以後的交易由我來完成,我們隻收原來人一半的價錢就可以了!”


    女翻譯弱弱地迴答完,我原本以為這胖子會很高興,沒想到他當場就翻臉了。


    把錢往桌子上一扔,命令人把我們都抓了起來。


    我不解地問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女翻譯和胖子嘰裏呱啦說了一通,女翻譯緊張地說道:“他說規矩是他定的,你說得不算!”


    我有些生氣道:“跟他說,難民營那邊現在都是我的人,他要想說的算,就先讓他控製了難民營再說吧!沒了我,他以後的貨,就得另外找地方拆包,分包!我隻要原來的一半,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女翻譯說完,胖子暴跳如雷,指著我罵了一通,我是沒在意,反正是聽不懂,不過他看那語氣是不會好聽到哪裏去。


    我不緊不慢地搬完了最後一箱貨,然後坐在他對麵說道:“也不知道你到底聽不聽得懂,我怎麽看你,怎麽像中國人呢?我很明確地告訴你,難民營現在在我手上,不想你的貨出問題,就和我合作,對你一點壞處沒有,還能省錢,其他的,你什麽都不需要知道!”


    女翻譯剛想翻譯,胖子突然開口說道:“我怎麽知道,你是什麽人?突然就過來和我說,你要和我合作,還少要一半的錢,我怎麽可能相信你呢?”


    我切了一聲道:“你不用相信我啊,貨到你給錢就是了,這樣你又不會吃虧的!至於原來你的合夥人,你不也一樣,不看是誰嗎?暗號對了就行啊!”


    胖子想了想說道:“那你要把一半的報酬換什麽呢?”


    我很爽快地迴答道:“我要我的人進出自由,隻要他們進出自由就行了!”


    胖子不解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聳了聳肩道:“我是什麽人不重要,能讓你省錢就可以了!而且,我既然能控製難民營,就說明了我的實力,有資格和你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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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我給你拿幾張通行證,你們可以隨時進出城區,但隻能僅限於你們幾個人!最近,政府抓偷渡的事,抓得很嚴!”


    我啊了一聲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偷渡過來的?”


    胖子切了一聲道:“這有什麽難的,你們是從難民營出來的,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交易很順利就完成了,我們在城區逛了一下,想著怎麽樣,才能迴國?難道要去大使館尋求幫助嗎?


    去全市唯一一家大銀行,拿了點錢,買了些必需品後,再次坐上軍車,迴到了軍營。


    當得知我和胖子達成了協議後,平頭哥最後的一點奪權的希望,徹底地破滅了,才來找到我,開始和我敞開心扉了。


    我耐心地說道;“我說了,我不會要你這裏的權力的,我很快就會走了,你要想辦法,控製住這裏的士兵,他們不曾經都是你的手下嗎?搞定他們,讓他們都成為你的士兵,你這地方,誰還奪得走呢?到時候,就連胖子都得聽你的啊!”


    平頭哥搖著頭道:“他們是歸政府管理的,不會聽我的!再次了,他們經常換崗的,都不是同一批人,我很難都收買了的啊!”


    我不屑地說道:“要說你怎麽這麽笨呢?擒賊先擒王啊!找他們的老大談,這有什麽難的,他們總不會真的是想著為國家效力吧?有錢賺的情況下,他們不會不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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