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看著那塑料布空間,問道:“你這是想讓我濺出多少血啊?不能讓我自己選擇自己的死法啊?”


    年庚西搖頭道:“恐怕不行,不但不能讓你選擇自己的死法,還不讓你馬上死!我會先給你放血,大概就在這個位置!”說完,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然後接著說道:“等放了你一半的血後,你就會變得意識模湖,我在把你10根手指頭,一根一根砍下來,疼痛會讓你再次清醒過來!貧血後,你會口渴,想喝水,我就會一直給你灌水,灌到你會一直嗆水,不但從嘴裏流出來,還會從鼻子裏出來,然後,你會開始脹肚,隨後小便先失禁!我再來給你臉上貼一層布,澆上水,讓你最後窒息而死!”


    我毫無懼色道:“搞這麽麻煩啊?看來你的確是挺重視我的!”


    年庚西不解地看著我問道:“你是真不害怕啊?還是硬裝出來的啊?可不管怎麽樣,你這一關是逃不過去了!”


    我噢了一聲道:“不一定吧?我想臨死前,找你老板談談?”


    年庚西馬上拒絕道:“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


    我嘿嘿笑道:“我想這個也由不得你了吧?畢竟我身上還有別的事呢!”


    年庚西愣了一下,然後問道:“就因為賭場那幾條人命?那都是小事,我老板和賭場又沒什麽關係,他才不會管這些事呢!你就安心上路吧,其他的事,你就別操心了,你也賺了啊,還有幾個人陪你一起走,還走在你前麵了,下去也有人陪你!咱們就別廢話了,要不就開始吧!咱也別想一般人那樣,非得我使用暴力,你自己配合一點,別掙紮,讓你怎麽樣,你就怎麽樣,這樣你死得也比較有尊嚴,我也能尊重你多一點!”


    我呸了一聲道:“我需要你尊重我啊?你尊重我,我能多一個牌坊啊?你還是會為我豎個碑啊?”


    年庚西哈哈大笑道:“那倒是都不會!留個全屍都不一定了!估計也沒人知道你死在我手上了,這個沒辦法,你得理解我,畢竟你的人也挺厲害的,我也怕被報複啊!”


    我突然嚴肅了起來道:“那你就真的小心點了,我死了,你肯定得死,而且會很快下去陪我,至於你說你沒什麽感情,也就是無牽無掛了,這點我就不太信了!你總有在意的東西,這點我還沒研究出來,不過有人會研究出來的!反正接下來的日子,你是不會好過了!”


    年庚西不屑地說道:“你說這些我怎麽會在乎呢?反正你也看不到了!”


    說完,揮了揮手,準備讓幾個人開始了。


    看這幾個人很專業,戴上膠手套,朝我走了過來。


    年庚西很瀟灑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問道:“還有什麽遺言嗎?不過說了估計也沒人會知道了!”


    我看著過來的幾個人問道:“你說我搏一搏,他們幾個是不是也未必是我對手呢?”


    說完,我拿起了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


    年庚西哈哈大笑道:“你還真是挺幽默的!你不妨試試,但我是覺得沒必要,掙紮這麽一下多多餘啊?你還得累著自己,再受點傷,不是更痛苦嗎?”


    我盯著幾個向我走過來的人說道:“螻蟻尚且偷生呢,我怎麽就不能試試呢?說不定,還能找幾個墊背的呢!”


    年庚西切了一聲道:“這就沒意思了!”


    我呸了一聲道:“你他媽的耍猴呢?要不咱們兩先過過招?”


    年庚西一下子來了興趣,向走過來的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先等等,我陪他過過招,讓他死心!好久沒動過手了,我得活動活動!”說完,脫下自己的外衣,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動了動手腕,向我招了招手。


    我刀握在右手上,刀尖向下,想著怎麽攻擊他?不知道他實力到底怎麽樣,但我估計他肯定很強,至少不是我這個級別的,可都到這個時候了,怎麽也得拚一拚,總不能就這麽任他宰割吧?


    先下手為強,我一個側步試探性地攻擊,右邊揮刀向他頸部劃了過去,他站著沒動,用他的右手輕輕地格擋了一下,同時揮出左拳,直接打向我的太陽穴,動作很快,還好小黑以前就告訴過我,高人都是左右手都是聯動的,還有些會先出腳,如果覺得自己不夠快,沒那個自信,就先別動,哪怕挨上一拳一腳隻要不致命就行,這樣你就能知道他大概是以拳為主,還是以腳為進攻點。


    他的一拳,我躲過去了,躲得很險,拳頭刮著我的頭皮過去的,我都感覺到了,我的太陽穴火辣辣的疼,沒打中都這麽疼,這要是打中了,我不得當場就暈過去啊!


    我知道了他的厲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他對手了,看來得采取其他策略了。


    這就是關澤和我說過的,以退為進,當自己不是對方對手的時候,就不要急於進攻了,實力上的懸殊是無法彌補的,但你可以攻心,找準時機,在挨打的同時,想辦法給對方造成致命的打擊。現在我手裏有刀,雖然不是他對手,但我還是有機會的。


    年庚西也沒想到,沒有將我一拳擊倒,他的印象中,我就是個文弱書生,看我的樣子也不像是個練家子,以為我隻是喪命前臨死一搏而已,至少不會有什麽技術含量,如果大家都是普通人,那或者拚命的那個人會占上風,可他們這些早就經過生死的人,才不會給我機會。


    他開始一步一步向我逼近,試探著打出幾個假動作,我都沒有任何反應,不是我看出了是假動作,而是我都沒反應過來。


    他看到我對他的假動作不為所動,皺了皺眉,有點分不清我到底是什麽套路?再次一記假拳,高高踢出一腳,一個側踢直奔我的腦袋,他的那個假動作我都沒反應過來,哪裏可能躲得過他的側踢,隻能用手護住自己的頭,這一腳太重了,我整個人都向側麵退了幾步,差點就跌倒了。


    一擊得逞,他馬上再次一個飛踹,直奔的心窩,我手忙腳亂之際,也踢出了一腳,和他的腳正好對上了,由於我是後發力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踢中他,沒敢用全力,和他對上腳之後,我整個人就飛了出去,一個屁蹲坐在了地上,我隻覺得自己的膝蓋像斷了一樣,還好動了動腿,還能動。


    年庚西的腳還擺在空中,向我炫耀道:“和我對踢?你真是找死!不過,有一說一,你這一腳也挺有分量的,看來你是和你保鏢一起練過啊?隻可惜,練的時間太短,應該也沒怎麽上心,不然,我想一兩個人練家子還真未必是你對手呢!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當初沒好好練拳啊?”


    我緩緩站了起來,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麻,但應該不影響戰鬥。


    我輕蔑地看著他道:“我要是很練成了,你還能在這裏說風涼話,你也就那樣吧,和我兄弟過招,幾招你就得被打趴下!我還以為是什麽高手呢!我和我兄弟打,我連起腳的機會都沒有!”


    年庚西對其他事還是比較心平氣和,可一說到他的功夫,他就十分暴躁地說道:“你放屁!剛剛不算,咱們再來,我倒要看看,你還沒有機會起腳了!”


    我切了一聲道:“你和我比,算什麽本事啊?你找能打的啊?你叫我兄弟過來,不用一個照麵,你就得倒下!”


    年庚西憤憤地說道:“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你兄弟在哪兒?叫他過來!”


    我沉默了,我知道這時候還不能暴露關澤,小黑他們。


    年庚西看我不說話了,突然哈哈大笑道:“你看我傻嗎?你以為我真會上當啊?”


    我反問道:“你看我傻嗎?你以為我會上當啊?”


    年庚西豎起大拇指道:“聰明啊!可惜啊,沒用了,你很快就是個死人了!看好了,別說我欺負你,我準備出招了!”


    他開始向我步步逼近,左右腳換著放在前麵,讓我搞不清,他哪隻腳是發力腳,哪隻腳是攻擊腳,前後變換了幾次後,突然出腳,側踢在我的小腿上,我本能地抬了腳,他動作這次幅度很大,直接給我來了一個掃堂腿,想把我掃倒。


    這一連串的動作,行如流水,就是幾秒鍾的事,我連忙跳了起來,身體後仰,想著死就都要轟轟烈烈一把,兩隻腳齊齊瞪向他的胸前,他也沒想到我會這麽大膽,不退反進,就在他錯愕的一霎那,被我踢中了,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後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還好地上有地毯,雖然不厚,但也起到了一定的緩衝作用。


    背部被震了一下,頭沒磕到還好,再看年庚西也摔了一個仰八叉,應該是疼痛多於憤怒,馬上站了起來,再次向我衝了過來,我還來不及顧著自己的背上的疼痛,急忙想著站起來,才站到一半,他直接一腳就踹向我的臉上,我是發現了,這家夥是招招找我的頭啊!


    可惜他太心急了,加上剛剛覺得被我踢中了,覺得很羞辱,急於求成,這一腳他踢的太魯莽了,我雖然沒站起來,可我手上還拿著刀呢,我想都不想,朝著他的腳底就插了過來,他的意圖太過明顯,也沒有一絲的假動作,結結實實地踢到了的刀尖上,他的鞋不厚,一下子就紮穿了,他也意識到了疼痛,但隻好忍著疼痛繼續向我攻擊。


    我啟動錯過這次機會,我繼續用蹲著的姿勢,抓住了他還插著刀,向我踢過來的腳,用力一拽,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順勢站了起來,拔出了那把刀,他的血從鞋裏滲了出來,他坐到了地上,然後終於叫疼了。


    他的手下再也看不下去了,急忙向我衝了過來,我知道再不拚命,就沒機會拚命了。


    趁著他們沒衝過來,年庚西還坐在地上的時候,我向他撲了過去,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拳頭迅速打在我的頭上,一拳下去,我就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天旋地轉起來,再打來第二拳的時候,我的刀已經插進了他的右邊肋骨上,可惜刀太短了,隻進去了一點點,他再次疼痛地叫了起來。


    後麵的人已經趕了上來,一把就把我給拽了起來,這一刻的我,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剛給拽了起來,我揮手就是一刀,紮到誰誰倒黴。


    年庚西是大意,可他的手下卻很清醒,知道我手上有刀,明顯都有防範意識,馬上就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手腕一疼,刀掉到了他們手上。


    我的雙手馬上被反綁了起來,這時的年庚西才緩了過來,脫下了鞋和上衣,叫人給他包紮。


    我被兩個人壓著,開始哈哈大笑道:“你也不行啊!咱們還沒比完呢,你這就找外人幫忙了!啥也不是!”


    年庚西包紮完後,雙眼通紅,向我走了過來,左右開工,拳頭向雨點般打在我的臉上和身上,直到他打累了才停手,我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都不是疼了,而是麻木了,眼睛隻剩下一條封了,身上還好,隻是骨頭應該有裂縫了,連唿吸都疼。


    我破口大罵道:“你奶奶的,前麵和我說那麽多,自己自己多厲害,又是不虛偽,靠實力!你就靠這點實力啊?說好公平決鬥的,你他媽的練了半輩子武功,就這點能耐啊?還得找人幫忙,有本事繼續單挑啊?看看老子不打死你個孫子的!”


    年庚西喘著粗氣,不知道是打累了,還是被我氣得,好一會兒才說道:“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這麽蠢呢?說出這麽蠢的話,我現在是刀俎,你就是魚肉啊,我想怎麽弄你,就怎麽弄你?反正你早晚是死,已經讓你紮我兩刀了,也算是夠本了,這會兒就沒什麽遺憾了吧?上路吧!”說完,叫人拉我過去塑料布那裏,準備開始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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