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滿地說道:“憑他查我,把我的消息透漏給了別人,危害我的安全!他本來就是個小偷啊!”


    大林氣急敗壞地說道:“還需要我給你普及法律知識嗎?他已經是刑滿釋放了,他現在不是什麽小偷,他跟蹤你,調查你,把你的消息透漏給了別人,他沒有直接危害到你的安全,你就沒權對他實施暴力!我沒興趣和你討論這些,你再這樣,你看我抓不抓你?”


    我知道自己沒理,不敢再狡辯:“我認錯還不行嗎?我當時就是一是來氣!可他的做法也有問題啊?他侵犯了我的私隱權啊!”


    大林哎了一聲道:“你別在這兒和我辯論了,我沒興趣聽!出去後,及時向我匯報!”


    我點頭嗯了一聲,有些顧慮地問道:“劉子然迴國了嗎?還是還在國外啊?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抓他啊?抓到他,能不能讓我和他見見啊?我真想問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麽?”


    大林聳了聳肩道:“無可奉告!”


    出了東大院,我遠遠地就看到了小六子,他看到我看見他撒腿就跑,我也懶得追,叫了一輛車,去了市拘留所,等著關澤出來。


    關澤想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看見我一笑道:“你出來的早啊!”


    我沒好氣地說道:“咱們就不在一個地方關著,他們沒為難你吧?”


    關澤搖頭道:“沒有!就是問了我一些以前的事,我都如實迴答!”


    我哦了一聲道:“那你應該夠判了啊!這是讓你迴家收拾行李,再去報道啊?”


    關澤呸了一聲道:“放屁!你都沒判,我判個鳥啊!上哪兒啊?要不出去躲躲?”


    我撇嘴道:“上哪兒躲啊?能躲哪兒去啊?我估計現在不知道多少眼睛在盯著咱們呢?我想去趟佛山,看看小黑!”


    關澤哎了一聲道:“還是得請他出山啊?”


    我搖著頭道:“不是,我就是想問問他,他在國外那會兒,到底見到衛華沒有?他不是最後一個走的嗎?他肯定還有什麽事,是沒告訴我的!”


    關澤哦了一聲,開著車,直奔佛山。


    小黑的舞獅大會很成功,當時還去了很多巨星,佛山本來就離香港不遠,加上近幾年大陸經濟的飛躍發展,讓很多香港明星,都願意來大陸發展。


    師石的關係,請到了不少明星來助陣,使得第一屆全國舞獅大賽異常的隆重,明星效應,必然會引來看到商機的商家讚助,豐厚的獎金,使得小黑這個武術基地一戰成名。


    第一期的學員,就招了300多人,還和佛山教育局,正式申請了學士學位,成為了一件民辦的正式學校!


    有了這所正式的學校,整個鎮的經濟都有了飛躍式的發展,國道,省道和鄉道都擴寬了,周邊相應的設施也逐漸完善了起來。


    作為這個鎮上的投資商,我的到來受到了黃鎮長熱烈的歡迎,還有學生排著隊,拿著小紅旗對我夾道歡迎!我就感覺自己像是捐了一所希望小學一樣,本來想著低調地看一下小黑,沒想到搞得這麽隆重。


    我見到戴著黑框眼鏡,一身西裝的小黑,差點驚掉了下巴!


    小黑以前是穿白襯衫,可打領帶,我還是第一次見,看他那斯文的樣子,我都不敢相信,這是我認識的小黑了,聽學生們對他的稱唿,都叫他校長,也讓我很意外。


    簡單參觀學校,和領導們親切的會談後,吃了個飯,才能給我和小黑單獨相處的機會。


    我譏笑道:“現在真是為人師表了?我就奇怪了,當校長沒有文憑的門檻嗎?”


    小黑笑了笑道:“有啊!我自學了大專文憑夠用了,我這裏是武術學校,沒那麽多規矩的!市教育局特批的!你有什麽意見嗎?有意見廁所裏提去!”


    我撇了撇嘴道:“都當校長的人,說話還這麽沒水平!怎麽樣,感覺如何啊?”


    小黑一愣問道:“你指什麽感覺啊?”


    我切了一聲道:“還能有什麽感覺?你為人師表的感覺啊?”


    小黑感慨道:“能有什麽感覺?還不是按部就班!平時準時上班,下班,加班!文化知識我又管不了,隻是負責平時學校的一些日常工作!”


    我看著他現在的生活,我真的不好再說什麽,看似平平淡淡,可就是這麽的自然,終於理解了那句歌詞:曾經在幽幽暗暗反反複複中追問……才知道平平淡淡從從容容才是真!


    晚上,我沒做過多的停留,叫關澤開車迴珠海,臨走時,小黑一個勁兒地勸我:“幹嘛走這麽快啊?這麽的艱苦生活不適合你啊?多一天都不想待啊?你以前沒這麽矯情的啊?”


    我笑了笑道:“現在財多身子弱,不比以前了!”然後感慨道:“以前,總想著給你最好的生活,總是幫你安排,可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過什麽樣的生活,就隻有你自己知道!”


    小黑愣了一會兒,真誠地看了看我道:“沒有你,我哪有今天的日子啊?我以前哪都不叫生活,叫活著!我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麽的一天!”


    我點了點頭道:“這都是你應得了!挺好的,真挺好的!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最近事情可能會比較多,等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和你的孩子們!健身房的股份,我都給你兌現了,這幾天估計就可以給你轉過來了!你喜歡這學校,以後就用自己的錢繼續投資吧!爭取做個全國第一的武術學校!”


    小黑有些好奇地看著我問道:“幹嘛還要給我投資啊?我們現在已經在盈利了,不需要錢啊!”


    我笑嘻嘻地說道:“還有人嫌錢多啊?這些本來就是你的錢啊,以前呢,我是打算把你的學校當成一門生意來做,可現在覺得呢,做教育就是做教育,不要和利益扯上一點關係,你就努力辦好你的學校吧,教書育人,可比賺錢來的更有意義!走了,不說了,到家都得天亮了!你自己多保重啊!”


    小黑有些奇怪地看著我問道:“我怎麽覺得你在說遺言呢?這是要幹嘛啊?”


    我呸了一聲道:“說什麽呢?詛咒我呢啊?給你錢還不好啊?我就是想做點對社會有貢獻的事,你有這個平台,幫我完成就行了!”


    車開走了,我對著關澤問道:“你有什麽夢想啊?”


    關澤笑了笑道:“還真安排後事啊?我可不走,就待在你身邊!我沒夢想,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


    我切了一聲道:“人沒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麽區別啊?”


    關澤撇了撇嘴道:“你知道鹹魚要翻身,必須得往鍋裏放油嗎?你得加油,鹹魚才能翻身,我怎麽感覺你要放棄了呢?”


    我搖著頭道:“我怎麽可能放棄呢?我要是放棄了,那我身邊的人都怎麽辦啊?”


    關澤嗯了一聲道:“那就好,你啊,別替我們想太多,我們都能照顧好自己的!千萬別想著我們的後路,我們的路,我們自己會走!你要是老這麽有牽掛的話,你就真的什麽都做不好了!”


    我有些意外地說道:“平時沒見你會講大道理啊!這一講都是一套一套的,和誰學的啊?”


    關澤哼了一聲道:“我平時是不愛說話,不代表我什麽都不懂!你現在有些灰心喪氣,我都能理解,最好的兄弟,一直背著你做著你不知道的事,一直在害你,你有些喪失信心,不知道該怎麽應付?是不是覺得,這些年,自己覺得自己很聰明,其實一直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很有挫敗感?要我說,你大可不必,你想想,他們就是這麽精於算計,設了這麽多的局,咱們都依然安然無事,這說明什麽?說明邪不能勝正!占到最後的,一定是咱們!”


    關澤的話對我雖然沒什麽鼓勵作用,但卻給我提了一個醒,劉子然下了這麽一大盤棋,可還是百密一疏,很多人,很多事,還是他無法掌控的,既然想得再周全,還是出了這麽多的意外,沒有完全按照他的意願走。換了我要是劉子然,我會做什麽呢?


    拿錢,跑路,他這麽多年都隱姓埋名,整容,躲在幕後,不就是為了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嗎?他怎麽又會突然出現呢?還被盯上了,要不就是沒錢了?要不就是他手頭上的錢,還不足以讓他在這世界上,徹徹底底地消失,改頭換麵,重新做人!


    現在問題的關鍵,還在於我手上的u盤,更準確地說,就是u盤裏的那些數據,那些數據到底是代表了什麽呢?他們有什麽用你呢?賬戶是現成的,那這些數據就應該是密碼了!


    我把拷貝過的u盤,查到了筆記本上,點開了一堆的亂碼,這堆數據毫無章法,我之前也問過專業人士,他們都不認識這是什麽代碼,不是任何一種計算機語言,覺得可能就是一堆毫無意義的代碼,但我知道,這裏麵一定藏著什麽秘密,隻是我們無法破解而已!


    想不通的事,我一向不去多想,放一段時間,答案就會自己浮出水麵的。


    可我能等,這些人卻等不了了,看我幾天都沒反應,一個陌生電話又打了過來:“我是不是沒和你說清楚啊?人還在我手上呢,你是不打算要了嗎?”


    我很無辜地說道:“你不是讓我等你電話嗎?你不打電話過來,我怎麽聯係你啊?”


    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那數據分析得怎麽樣了?”


    我不耐煩地說道:“我又不是什麽數據師,我怎麽分析得出來,u盤給你,你自己找人分析不是更好嗎?這樣知道的人還少,一堆亂碼,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我也找人看過了,都不懂!我估計這玩意是不是什麽摩斯密碼啊,你找個軍方人士,說不定一下子就解開了呢!”


    那頭怒罵道:“你他媽的怎麽就這麽多事呢?要是能那樣做,我還會找你!我們既然找到你,自然就是有原因的!再給你一天時間,沒給我滿意的答複,你就等著收屍吧!”


    我對他的威脅已經麻木了,可想到大林和我說過的話,我的電話都是有監控的,就多了句道:“能不能先讓我聽聽寶兒的聲音!”


    那頭馬上拒絕道:“不行!”


    我不滿地說道:“那我怎麽知道現在人是死是活啊?要像上次那樣,給我送迴來,帶死不活的,我還不如趁早死了這條心,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那頭顯然是已經失去耐心道:“人沒死,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不方便說話,等你找到答案了,我自然會放人,抓的時候什麽樣,我保證還是什麽樣!”


    我感覺他要掛電話了,急忙說道:“你說我就信啊?那不行,今天聽不到她說話,那事我不辦了!”


    那頭怒氣衝衝地說道:“你找死是吧?不想她活了?還是想她再受點罪啊,我都可以成全你!”


    我也對著電話吼道,發泄著這段時間壓抑在我心中的怒火:“死!死!死!你也別威脅我了,寶兒我現在也寄望什麽了?人都已經被你們弄成那樣了,生不如死的!她死了,你們也別想活!從我這裏不但什麽都得不到,我還會把我所有人積蓄都拿出來懸賞,就要你的人頭!”


    那頭突然哈哈大笑道:“生氣了,發怒了?這才是你應有的性格嘛!人今天你肯定是聽不到聲音了,因為不在我身邊,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也不用派人找了,找不到的!明天吧,你把東西搞清楚了,我就把人帶過來,不但讓你聽見聲音,還讓你見到人!”


    我還想再托一下,突然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電話毫無征兆地掛斷了。


    我擔心漏出破綻,急忙再打過去,對方已經無法連接了,關機了。


    我急忙打給大林問道:“怎麽樣?跟蹤到沒有?人在哪裏?”


    大林嗯了一聲道:“跟蹤到了,你做得非常好,不過,現在時間緊迫,我先不和你說了,有最近進展,我會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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