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軍叔以高速路項目資金緊張為借口，把公司的帳要了過來，和紅姐說，是讓我在公司的賬上看看，有沒什麽錢可以擠出來點。
紅姐倒是也沒懷疑，像上一次一樣, 和我解釋著公司的賬麵情況。
我這次看的仔細得多，也的確讓我發現了問題，雖然做得很隱蔽，但還是被我發現了。
我，軍叔，紅姐三個人坐在軍叔的書房, 阿清給我們三個泡茶。
我看著賬本不經意地說道：“紅姐, 園林公司那邊，每個月這麽大筆金額的投入，都幾年了一點收益看不見，這事你說咋辦才好啊？”
紅姐隨口迴答道：“還不是軍叔不舍得自己的那幾棵幾十年的老樹，經過咱們這裏的人，好多人都問過，有人出價幾十萬，軍叔想都不想就給拒絕了！那幾棵樹，就是食人樹啊，每個月營養液，肥料，澆水，天天的有人看著，到了冬天，保溫保水保陽光，除蟲，翻新, 比養活一個人還累，這些年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了！要我說，要賣了還省錢！”
軍叔笑嗬嗬地說道：“這個你是外行, 我做了幾十年花匠，這些樹值多少錢，我心裏比你們都清楚！門前的這幾顆，是我從雲南花大價錢挖迴來的，能養活就很不容易了！現在長得這麽好，我怎麽舍得賣！這品種市麵上很少見了！現在花點錢，以後那就是救命錢！真等那天我沒錢了，光這幾棵大樹，就能養活你們一大家子幾十年啊！”
紅姐不為所動道：“不就是幾棵樹嗎？又不是國家保護動植物，能賣多少錢啊？現在樹什麽的，不都值錢了！科技手段這麽發達，農產品的收獲每年都是翻倍的往上漲，也不受地域限製了，想要種什麽樹沒有啊？隻要有樹苗就能養活！別看咱們這裏冬天這麽冷，不是照樣有人用大棚養殖熱帶水果！”
軍叔搖著頭道：“說了你也不懂，那能一樣嗎？都是打了激素的，和天然生長的, 肯定是不同的！那幾棵樹，你就別想了, 我不同意賣，誰也別動！”
紅姐向我投來了求助的眼神，我聳了聳肩，表示我也沒辦法，然後說道：“整個園林，一個月的開銷就是二三十萬，隻進不出的，這真不是辦法啊！”說完，我看了看軍叔。
軍叔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後恢複了笑容，喝著茶，看向紅姐。
紅姐也沒留意，還是自顧自地解釋道：“光著看園林的工人就是7，8個，加上施肥，澆水什麽的，開銷肯定大了！還不停地進樹苗，進花種子，一年到頭也賣不了幾個錢，肯定是虧的！我也想過了，我覺得有好大一片的地，不如明天開始種果樹什麽的，這種景觀樹，迴本太慢了！”
軍叔卻反對道：“種什麽果樹啊？你還想著賣水果啊？”
紅姐嗯了一聲道：“是啊，你沒看到人家的果樹，年年收成都不錯啊！大批大批地往外運水果，一年上百萬的大有人在，現在很多人是想種，但沒條件，咱們條件這麽好，要地有地，要工人有工人！”
軍叔用詢問低眼神看了看我，我點著頭道：“還真可以考慮下！軍叔，你種了這麽大片樹林，真要等到花開葉落再收獲嗎？現在這年代講究的就是賺快錢，放長線釣大魚的時代早就過去了！軍叔，紅姐的提議，我覺得你可以嚐試一下的！就是我不太懂氣候啊，土地啊，什麽的，到底適不適合種果樹！我看都是南方種果樹，北方種莊稼的！”
軍叔還沒迴答，紅姐就搶著說道：“現在種植，和氣候啊，溫度，土地什麽的，都沒太大關係了！你就是給我個水泥地麵，我也能種出花來的！科學種植，是未來農業的大趨勢！”
我哦了一聲問道：“可成本呢？是不是就得高很多了？成本高，就意味著售價高，那市場就隻能定位在高端客戶身上，這畢竟是小眾人群啊！還是有風險的，另外這個科學種植是不是穩妥啊？不會平整完土地，買了樹苗，沒過一個冬季，就死光了啊？”
紅姐臉色有些難色地說道：“不會的，既然說了是科學種植，自然都是經過測算了，做過無數次實驗的，這個你可以放心！至於消費人群嗎？現在人，什麽都講究原生態，吃東西都講究個新鮮，無激素！你看現在市麵上，一到了冬天，那些水果不是大棚催生出來的，就是南方運過來的，都不新鮮，還加了大量的防腐劑，放一個月都不會生蟲的，蟲子都活不了，你說人吃了會不會對身體有害啊？咱們這個科學種植就不同了，一切都是用最科學的方法種植，種出來的水果蔬菜，對人體肯定是無害的！就算多花點錢，我相信消費者也是願意的！”
我聽紅姐這意思，一定是早就想好了，隻是借著今天這個機會說出來而已。
我點了點頭道：“想法是不錯，可你所謂的科學種植到底是什麽呢？什麽時候，可以帶我們去見識一下？”
紅姐不假思索地迴答道：“隨時都可以啊！你們想去，明天就帶你們去看！”
軍叔向我點了點頭，我嗯了一聲道：“那就麻煩紅姐聯係一下，咱們明天去看看，遠嗎？”
紅姐高興地說道：“不遠，就在長春四平的實驗基地！這果農很出名的，不但咱們吉林省大部分高端水果都出自他那裏，連周邊幾個省的水果，都搶著和他簽代理呢！”
我哦了一聲問道：“叫什麽名啊？我怎麽不知道呢？”
紅姐神秘地說道：“你知道的，可能是幕前的那個老板叫常滿金，水果大王，常滿果業，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嗯了一聲道：“知道，水果都賣到國外去了，據說蘋果都一樣大小，不但形狀相同，連重量都一模一樣，還能種出正方形的蘋果，上麵還帶圖案的！”
紅姐連連點頭道：“就是他，不過，他不是真正的老板，他幕後的老板叫常貴，是他親弟弟，聽說原來在中科院工作過的，這技術專利就是他發明的！他喜歡研究科學，不喜歡做生意，所以一直在幕後的，我也是偶然的一次機會才認識他的！”
我有些疑惑地問道：“那咱們找常貴啊？還是找常滿金談啊？”
紅姐笑著說道：“咱們誰也找不著，咱們先去看看，如果覺得可以做了，我再聯係常貴，讓他直接和他弟弟說，給咱們一個獨家代理權，以後這延吉，不，整個延邊都是咱們的了！”
我嗬嗬笑道：“紅姐心懷大誌啊！怎麽之前，一直沒聽你說過呢？”
紅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之前軍叔也沒打算擴張自己的生意啊，現在你來了，軍叔有雄心壯誌，我當然也想一展所長了！”
軍叔皺了皺眉，然後說道：“你有想法就該早和我說啊，我什麽時候限製你們擴疆開圖了啊？”
紅姐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事情就這麽決定了，紅姐走後，軍叔也沒避開阿清，直接問我道：“你覺得小紅有問題？”
我啊了一聲道：“你怎麽會覺得，我覺得紅姐有問題呢？”
軍叔老謀深算地迴答道：“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你在試探她啊？賬麵上的事，她取輕避重的，幾句話就轉移了話題，你也沒再深究了，還順著她的話說，你這明顯就是在試探她啊！”
我嗯了一聲道：“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事在隱瞞你？”
軍叔繼續問道：“結果呢？”
我撇了撇嘴道：“很多！這園林的帳，就是筆糊塗帳！我就是很好奇，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你對她夠信任，也夠好了！她要是缺錢，明明可以直接和你開口啊，我相信，隻要數目不大，你根本就不會在意的！要不就是她真遇到什麽難題了？可要是遇到什麽大難題，也是突發的啊！我看她那樣子，你園林的帳，不是一天兩天不清不楚了，我都不用深究，我就知道她在裏麵吞了不少！這賬可是從4年前，她就這麽記上的，我就算不了解怎麽種樹啊，也知道一個月花不了這麽多錢養樹啊！”
軍叔並不生氣，而是解釋道：“養樹的確是挺費錢的！我以前也沒在意，以為就是工資和肥料給的多一點，你覺得有問題後，我也看了一下，這帳的確是不對，至於她拿了多少，我就不清楚了！你說她能有什麽難題呢？她家裏情況，我也清楚，有個弟弟，也不缺錢，她爸媽身體都挺好的！在我們這裏，她家裏也算是富有了！再說了，她從我這裏拿錢，都不用經過我的，何必在賬上作假呢？”
我聳了聳肩道：“這個我哪裏知道？到時你自己問她就是了！咱們先看看，她說得科學種植到底是個什麽鬼？她還想從你這裏騙多少錢走？”
軍叔歎了一口，站了起來道：“我有些累了，上樓睡會兒，你在這兒陪阿清喝會兒茶，聊聊天吧！”說完，也不顧我同意不同意，直徑走上了樓。
剩下我和阿清，沉默了一會兒，看有些尷尬，我也不說話，阿清主動開口道：“我去給你換茶吧？知道你不愛喝這個！”
我疑惑道：“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喝這個茶？”
阿清自信地說道：“我學泡茶，學了快十年了，什麽人喝什麽茶，怎麽個喝法，我一清二楚！我甚至能從一個人喝什麽茶，怎麽喝茶看出一個人的性格！”
這讓我有了興趣問道：“這麽神奇嗎？那你給我看看，分析一下！”
阿清淡淡一笑道：“我先去給你換茶，看看你是不是愛喝再說？”
換了茶，果然是我喜歡的，阿清才說道：“我看你喝茶，不急不緩，一杯茶分三口，最後一口從不喝完，就說明你是個有耐心的人；從你拿茶杯的姿勢看，三指半握，不掐死，說明你做事不做絕；但又十分果斷，因為你拿茶杯從沒猶豫；你又是個很細心的人，因為你拿茶杯的時間，往往都是剛剛好，茶水不燙手，但又沒失去溫度。”
我笑了笑道：“你這那是從喝茶看性格啊？分明就是從我的性格，來分析我喝茶的姿勢。這個你怎麽分析都行啊！我喝茶分三口，那是因為一口是試溫度，二口是試口感，三口喝一半是因為我覺得不好喝！拿茶杯都是三支指頭的，因為茶杯太小，剩下兩根指手頭耐溫不行，會燙！至於我拿茶杯不猶豫是，不是我果斷，而是拿的越慢越燙手啊！再說了，一般水涼的時候，都差不多的，隻要多喝幾次茶，大概都能知道什麽時候水不燙了！你就甭跟我來什麽茶藝，什麽心理學了！”
阿清白了我一眼道：“你這人還真無趣！”
我笑著說道：“你用這套說詞，是不是俘獲了不少男人的心啊？想看也是，被你這麽一個美女，不經意地誇上這麽幾句，是個男人不得都飄飄欲仙啊？”
阿清切了一聲道：“那你不是男人了？”
我笑著說道：“也不是你一個人這麽說的！現在搞得我都不自信了！這麽和你說吧，我看女人都自帶一層濾鏡的，但凡摻雜進功利心的女人，我都視為無物！畢竟我也沒少吃漂亮女人的虧！”
阿清被我說得一下子來了興趣問道：“你這麽精明的男人也會吃女人的虧啊？說來聽聽！”
我搖著頭道：“說給你聽，不是便宜你了，以後你學會了，還禍害其他男人啊？”
阿清鄙視地說道：“我要禍害男人還用從你這裏學啊？”
我哦了一聲道：“那就是說，你沒少禍害男人了？”
阿清並不否認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你不是打算告訴我爸吧？”
我切了一聲道：“我可沒那個雅興！我就算告訴了你爸，我覺得你爸反而會為有你這樣一個，會騙男人的女兒而驕傲呢！”
紅姐倒是也沒懷疑，像上一次一樣, 和我解釋著公司的賬麵情況。
我這次看的仔細得多，也的確讓我發現了問題，雖然做得很隱蔽，但還是被我發現了。
我，軍叔，紅姐三個人坐在軍叔的書房, 阿清給我們三個泡茶。
我看著賬本不經意地說道：“紅姐, 園林公司那邊，每個月這麽大筆金額的投入，都幾年了一點收益看不見，這事你說咋辦才好啊？”
紅姐隨口迴答道：“還不是軍叔不舍得自己的那幾棵幾十年的老樹，經過咱們這裏的人，好多人都問過，有人出價幾十萬，軍叔想都不想就給拒絕了！那幾棵樹，就是食人樹啊，每個月營養液，肥料，澆水，天天的有人看著，到了冬天，保溫保水保陽光，除蟲，翻新, 比養活一個人還累，這些年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了！要我說，要賣了還省錢！”
軍叔笑嗬嗬地說道：“這個你是外行, 我做了幾十年花匠，這些樹值多少錢，我心裏比你們都清楚！門前的這幾顆，是我從雲南花大價錢挖迴來的，能養活就很不容易了！現在長得這麽好，我怎麽舍得賣！這品種市麵上很少見了！現在花點錢，以後那就是救命錢！真等那天我沒錢了，光這幾棵大樹，就能養活你們一大家子幾十年啊！”
紅姐不為所動道：“不就是幾棵樹嗎？又不是國家保護動植物，能賣多少錢啊？現在樹什麽的，不都值錢了！科技手段這麽發達，農產品的收獲每年都是翻倍的往上漲，也不受地域限製了，想要種什麽樹沒有啊？隻要有樹苗就能養活！別看咱們這裏冬天這麽冷，不是照樣有人用大棚養殖熱帶水果！”
軍叔搖著頭道：“說了你也不懂，那能一樣嗎？都是打了激素的，和天然生長的, 肯定是不同的！那幾棵樹，你就別想了, 我不同意賣，誰也別動！”
紅姐向我投來了求助的眼神，我聳了聳肩，表示我也沒辦法，然後說道：“整個園林，一個月的開銷就是二三十萬，隻進不出的，這真不是辦法啊！”說完，我看了看軍叔。
軍叔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後恢複了笑容，喝著茶，看向紅姐。
紅姐也沒留意，還是自顧自地解釋道：“光著看園林的工人就是7，8個，加上施肥，澆水什麽的，開銷肯定大了！還不停地進樹苗，進花種子，一年到頭也賣不了幾個錢，肯定是虧的！我也想過了，我覺得有好大一片的地，不如明天開始種果樹什麽的，這種景觀樹，迴本太慢了！”
軍叔卻反對道：“種什麽果樹啊？你還想著賣水果啊？”
紅姐嗯了一聲道：“是啊，你沒看到人家的果樹，年年收成都不錯啊！大批大批地往外運水果，一年上百萬的大有人在，現在很多人是想種，但沒條件，咱們條件這麽好，要地有地，要工人有工人！”
軍叔用詢問低眼神看了看我，我點著頭道：“還真可以考慮下！軍叔，你種了這麽大片樹林，真要等到花開葉落再收獲嗎？現在這年代講究的就是賺快錢，放長線釣大魚的時代早就過去了！軍叔，紅姐的提議，我覺得你可以嚐試一下的！就是我不太懂氣候啊，土地啊，什麽的，到底適不適合種果樹！我看都是南方種果樹，北方種莊稼的！”
軍叔還沒迴答，紅姐就搶著說道：“現在種植，和氣候啊，溫度，土地什麽的，都沒太大關係了！你就是給我個水泥地麵，我也能種出花來的！科學種植，是未來農業的大趨勢！”
我哦了一聲問道：“可成本呢？是不是就得高很多了？成本高，就意味著售價高，那市場就隻能定位在高端客戶身上，這畢竟是小眾人群啊！還是有風險的，另外這個科學種植是不是穩妥啊？不會平整完土地，買了樹苗，沒過一個冬季，就死光了啊？”
紅姐臉色有些難色地說道：“不會的，既然說了是科學種植，自然都是經過測算了，做過無數次實驗的，這個你可以放心！至於消費人群嗎？現在人，什麽都講究原生態，吃東西都講究個新鮮，無激素！你看現在市麵上，一到了冬天，那些水果不是大棚催生出來的，就是南方運過來的，都不新鮮，還加了大量的防腐劑，放一個月都不會生蟲的，蟲子都活不了，你說人吃了會不會對身體有害啊？咱們這個科學種植就不同了，一切都是用最科學的方法種植，種出來的水果蔬菜，對人體肯定是無害的！就算多花點錢，我相信消費者也是願意的！”
我聽紅姐這意思，一定是早就想好了，隻是借著今天這個機會說出來而已。
我點了點頭道：“想法是不錯，可你所謂的科學種植到底是什麽呢？什麽時候，可以帶我們去見識一下？”
紅姐不假思索地迴答道：“隨時都可以啊！你們想去，明天就帶你們去看！”
軍叔向我點了點頭，我嗯了一聲道：“那就麻煩紅姐聯係一下，咱們明天去看看，遠嗎？”
紅姐高興地說道：“不遠，就在長春四平的實驗基地！這果農很出名的，不但咱們吉林省大部分高端水果都出自他那裏，連周邊幾個省的水果，都搶著和他簽代理呢！”
我哦了一聲問道：“叫什麽名啊？我怎麽不知道呢？”
紅姐神秘地說道：“你知道的，可能是幕前的那個老板叫常滿金，水果大王，常滿果業，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嗯了一聲道：“知道，水果都賣到國外去了，據說蘋果都一樣大小，不但形狀相同，連重量都一模一樣，還能種出正方形的蘋果，上麵還帶圖案的！”
紅姐連連點頭道：“就是他，不過，他不是真正的老板，他幕後的老板叫常貴，是他親弟弟，聽說原來在中科院工作過的，這技術專利就是他發明的！他喜歡研究科學，不喜歡做生意，所以一直在幕後的，我也是偶然的一次機會才認識他的！”
我有些疑惑地問道：“那咱們找常貴啊？還是找常滿金談啊？”
紅姐笑著說道：“咱們誰也找不著，咱們先去看看，如果覺得可以做了，我再聯係常貴，讓他直接和他弟弟說，給咱們一個獨家代理權，以後這延吉，不，整個延邊都是咱們的了！”
我嗬嗬笑道：“紅姐心懷大誌啊！怎麽之前，一直沒聽你說過呢？”
紅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之前軍叔也沒打算擴張自己的生意啊，現在你來了，軍叔有雄心壯誌，我當然也想一展所長了！”
軍叔皺了皺眉，然後說道：“你有想法就該早和我說啊，我什麽時候限製你們擴疆開圖了啊？”
紅姐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事情就這麽決定了，紅姐走後，軍叔也沒避開阿清，直接問我道：“你覺得小紅有問題？”
我啊了一聲道：“你怎麽會覺得，我覺得紅姐有問題呢？”
軍叔老謀深算地迴答道：“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你在試探她啊？賬麵上的事，她取輕避重的，幾句話就轉移了話題，你也沒再深究了，還順著她的話說，你這明顯就是在試探她啊！”
我嗯了一聲道：“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事在隱瞞你？”
軍叔繼續問道：“結果呢？”
我撇了撇嘴道：“很多！這園林的帳，就是筆糊塗帳！我就是很好奇，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你對她夠信任，也夠好了！她要是缺錢，明明可以直接和你開口啊，我相信，隻要數目不大，你根本就不會在意的！要不就是她真遇到什麽難題了？可要是遇到什麽大難題，也是突發的啊！我看她那樣子，你園林的帳，不是一天兩天不清不楚了，我都不用深究，我就知道她在裏麵吞了不少！這賬可是從4年前，她就這麽記上的，我就算不了解怎麽種樹啊，也知道一個月花不了這麽多錢養樹啊！”
軍叔並不生氣，而是解釋道：“養樹的確是挺費錢的！我以前也沒在意，以為就是工資和肥料給的多一點，你覺得有問題後，我也看了一下，這帳的確是不對，至於她拿了多少，我就不清楚了！你說她能有什麽難題呢？她家裏情況，我也清楚，有個弟弟，也不缺錢，她爸媽身體都挺好的！在我們這裏，她家裏也算是富有了！再說了，她從我這裏拿錢，都不用經過我的，何必在賬上作假呢？”
我聳了聳肩道：“這個我哪裏知道？到時你自己問她就是了！咱們先看看，她說得科學種植到底是個什麽鬼？她還想從你這裏騙多少錢走？”
軍叔歎了一口，站了起來道：“我有些累了，上樓睡會兒，你在這兒陪阿清喝會兒茶，聊聊天吧！”說完，也不顧我同意不同意，直徑走上了樓。
剩下我和阿清，沉默了一會兒，看有些尷尬，我也不說話，阿清主動開口道：“我去給你換茶吧？知道你不愛喝這個！”
我疑惑道：“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喝這個茶？”
阿清自信地說道：“我學泡茶，學了快十年了，什麽人喝什麽茶，怎麽個喝法，我一清二楚！我甚至能從一個人喝什麽茶，怎麽喝茶看出一個人的性格！”
這讓我有了興趣問道：“這麽神奇嗎？那你給我看看，分析一下！”
阿清淡淡一笑道：“我先去給你換茶，看看你是不是愛喝再說？”
換了茶，果然是我喜歡的，阿清才說道：“我看你喝茶，不急不緩，一杯茶分三口，最後一口從不喝完，就說明你是個有耐心的人；從你拿茶杯的姿勢看，三指半握，不掐死，說明你做事不做絕；但又十分果斷，因為你拿茶杯從沒猶豫；你又是個很細心的人，因為你拿茶杯的時間，往往都是剛剛好，茶水不燙手，但又沒失去溫度。”
我笑了笑道：“你這那是從喝茶看性格啊？分明就是從我的性格，來分析我喝茶的姿勢。這個你怎麽分析都行啊！我喝茶分三口，那是因為一口是試溫度，二口是試口感，三口喝一半是因為我覺得不好喝！拿茶杯都是三支指頭的，因為茶杯太小，剩下兩根指手頭耐溫不行，會燙！至於我拿茶杯不猶豫是，不是我果斷，而是拿的越慢越燙手啊！再說了，一般水涼的時候，都差不多的，隻要多喝幾次茶，大概都能知道什麽時候水不燙了！你就甭跟我來什麽茶藝，什麽心理學了！”
阿清白了我一眼道：“你這人還真無趣！”
我笑著說道：“你用這套說詞，是不是俘獲了不少男人的心啊？想看也是，被你這麽一個美女，不經意地誇上這麽幾句，是個男人不得都飄飄欲仙啊？”
阿清切了一聲道：“那你不是男人了？”
我笑著說道：“也不是你一個人這麽說的！現在搞得我都不自信了！這麽和你說吧，我看女人都自帶一層濾鏡的，但凡摻雜進功利心的女人，我都視為無物！畢竟我也沒少吃漂亮女人的虧！”
阿清被我說得一下子來了興趣問道：“你這麽精明的男人也會吃女人的虧啊？說來聽聽！”
我搖著頭道：“說給你聽，不是便宜你了，以後你學會了，還禍害其他男人啊？”
阿清鄙視地說道：“我要禍害男人還用從你這裏學啊？”
我哦了一聲道：“那就是說，你沒少禍害男人了？”
阿清並不否認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你不是打算告訴我爸吧？”
我切了一聲道：“我可沒那個雅興！我就算告訴了你爸，我覺得你爸反而會為有你這樣一個，會騙男人的女兒而驕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