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欣沒以前那麽精致了，以前的他，從頭到腳，沒有一絲的瑕疵，幹幹淨淨的，衣服上有一點汙漬，都馬上迴家換衣服，穿著上的搭配，也是小心謹慎。
可現在的我，臉上竟然有了胡渣，一條半舊不新的牛仔褲，搭配一件皮衣，男人味多了些，奶油小生的樣貌蕩然無存了。
我笑著讓華欣坐下，問道：“換風格了啊？”
華欣笑了笑道：“飛哥又要笑話我了？”
我搖著頭道：“怎麽會，我喜歡你這身行頭！男人點好！最近怎麽樣啊？”
華欣淡然一笑道：“還是老樣子，好久不見你們了，挺想你們的！”
我有點意外道：“沒和二哥他們幾個聯係嗎？”
華欣搖著頭道：“大家都忙，你也經常不在珠海，大家聚的機會少了!最主要是老大……”
我哦了一聲，知道他的意思，不想再說下去，這個話題了，就問道：“你和大少的事完了吧？”
華欣很坦然地迴答道：“早就完了，再見亦是朋友！”
我嗯了一聲道：“那就好，大少她現在……”
華欣嗯了一聲道：“我知道，挺好的！任小齊是你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你不會恨我吧？”
華欣笑道：“飛哥，你說什麽呢？我們都結束很久了！大少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我是真心替她高興！”
我欣慰道：“那你呢？”
華欣搖著頭道：“我還沒找到合適的！也不急！”
我嗯了一聲道：“也是，你才多大啊！”
我們又坐了一會兒，聊了些以前的事，到最後還是華欣開口問道：“飛哥，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啊？你直接說就是了！”
我尷尬地問道：“我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嗎？非要有事才找你們？”
華欣誠實地點了點頭道：“是啊，你一向如此的！我們也不怪你，我們有事，你也是第一時間就到的！大家都忙，平時就不用那麽多無意義的社交，這樣挺好的！”
我哈哈大笑道：“本來我是真的底氣不足的，不過，你這麽一說，我心寬了不少！是這樣的，我想知道公交公司的近況？主要是想知道奧弗特公司運營情況怎麽樣？誰在負責？他們和公交公司是什麽運營體係？”
華欣很直接地問道：“飛哥，你想知道什麽，你直接問吧！”
我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小子怎麽和我年輕時一樣啊？說話這麽噎人的？搞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華欣也跟著笑了：“很難讓飛哥，這麽難堪啊？早知道今天多叫幾個人過來了！你可是痛快的人啊！怎麽今天吞吞吐吐的？”
我哎了一聲道：“年紀大了，沒辦法！那我直說了，我想搞奧弗特！”
華欣思考了一下道：“他們公司現在還用搞嗎？公交公司現在對他們怨聲載道的，他們的車三頭兩天壞，維修成本一年到頭要幾十萬，一趟來迴就得充電，然後逼著公交公司還得再和他們進新車！”
我嗯了一聲道：“可問題是，他們沒有違反合同是吧？”
華欣有些茫然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雖然第一份合同我也有參與，可後期老大的事，你也知道的，我就退出了！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合同是怎麽定的？不過公交公司應該很被動，不然不會就這麽由得他們欺負的！”
我想了想問道：“能弄到他們現有的合同嗎？”
華欣猶豫了一下道：“不好說，現在公交公司的人，我也不太熟悉，不過，我可以試試！弄到後，你打算怎麽辦呢？你也幹預不到他們啊？”
我笑了笑道：“你還不知道我最擅長什麽嗎？記得小時候嗎？咱們不去欺負人，那些人就該偷笑了！還有人敢欺負咱們啊？”
華欣哈哈笑道：“那是啊，從小往路人身上吐吐沫，還得盯著他看！咱們是誰啊？”
我收起了笑容，鄭重說道：“那是！誰也不能欺負咱們！”
華欣也正色道：“是啊！咱們就是這麽過來的！我記得有一次，我在籃球場打球，被幾個高中生趕出球場，其實他們也沒做什麽，也不是就我一個人，他們還算是校隊訓練的！可我剛告訴老大，你們5個人就直接衝向球場，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你上去就是一腳，把籃球踢了出去。人家那些最矮的個子都在1.8米啊，我那時還不到1.6米，你好像也才1.7米！最高的二哥，也比人家矮一個頭。可你看那氣勢，嚇得他們哪有一個敢出來說話的？”
我得意地說道：“那時候，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後來咱們不也是想想都後怕啊！真打起來，咱們就6個人，都得進醫院，好懷念那時候的日子啊！無憂無慮的！”
華欣看了看我，張了張嘴，又沒說出來。
我哎了一聲道：“剛說完我，你又開始吞吞吐吐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對老大沒意見，再怎麽吵架，也是親兄弟，我沒問題的！可是他心裏的結，解不開，我們誰都沒辦法啊！你想是不是這道理？”
華欣哎了一聲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是五哥告訴我的！你給老大墊了300萬啊！他不但沒感激你，還一直怪你！你為什麽不和他說呢？”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什麽？有什麽好說的，說為了他好，當時才把那個女人的餐廳收過來？他不信啊！餐廳現在的確在我手上，而且做得很好，這麽賺錢！這幾年，我的300萬早就賺迴來了！”
華欣替我打抱不平道：“那也是你投資在先，靠著自己的本事賺的錢啊？可你拿錢出來給老大補窟窿的時候，可是你自己真金白銀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來的啊！能一樣嗎？”
我不想再提這些了：“算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我聽說老大，現在近況很差，住了醫院？大少現在正在籌備醫院的事，廣州有一家快開業了，你和老大關係好，安排他去住吧，就說用你在的醫療保險！缺什麽和我說！”
華欣猶豫了一下道：“老大死要麵子，從公交公司下來後，其實當個工會主席也挺好的，也沒下放吧！公款的事，也沒追究他！可他為了那個叫蘇元的女人，硬是辭了職，搞什麽農業科技園，結果工作沒了，大嫂也跟他離了婚，帶著孩子迴老家了！房子買了，給蘇元打本做生意，又全部虧幹淨了，那女人就跑了，老大生了一場大病，要不是五哥的關係，讓他做個了部門經理，他啊，真的拿下崗工資了！這經理還是五哥給貼的錢呢！”
想想兄弟們以前的過往，我還是有些不忍地說道：“先把他的病治好，然後我來想辦法！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啊！他不會到現在還沒忘了那個女人吧?”
華欣搖了搖頭道：“這個我真不知道了！不過，大嫂找過我幾次，想給我點錢，讓我給老大，我沒要！我知道她也不容易！”
我真的有些後悔，這個對老大，要不是我當初做得那麽絕，又或者再強勢一點，直接毀了那個女人，也不至於把老大搞得那麽慘，還害了他們一家子。
華欣看我沉默不說話了，就安慰我道：“老大的事，真不怪你，我們都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一直在幫他的，是他自己執迷不悟！換了我也不想幫他的，可他畢竟是咱們的老大啊！”
我哎了一聲道：“我知道，我沒說不管！我不怪他，隻要他不怪我就行了！”
華欣收拾了心情說道：“那好，你交代給我的兩件事，我肯定做好！”
我笑了笑道：“說啥呢？你一向做得很好！”
華欣說到做到，很快就再次約我，拿了一堆資料遞給我說道：“這是奧弗特公司和公交公司的現用合同，你先看一下吧！”
我一邊看，華欣一邊講解：“我研究了一下，這合同和之前的我們看過的合同，改了很多，其中一條最大的漏洞，電池需要定期更換，更換的費用，由甲方支付！一個電池的價格是8萬歐元。同時每次奧弗特來人過來維護，所有費用都是甲方出，包括所有維修的配件，也都是甲方的！我就沒見過這麽不平等的合同，我都不知道他們後麵是怎麽肯簽的？是不認識英文嗎？”
我看完了整個合同說道：“這是中文翻譯版，你看英文的原版，這上麵很多詞語說得很模糊，我們也可以不這麽理解的！”
華欣哦了一聲，拿過來看了半天說道：“是啊，這種有歧義的地方，我們可以揪住不放啊！”
我嗯了一聲道：“這先放下不說，你調查了奧弗特公司現在這邊的負責人是誰嗎？”
華欣嗯了一聲道：“名義上還是艾迪，斯蒂芬已經調走了！但實際上是一個叫王天宇中國人在負責，他也不是奧弗特公司的人，就是一個在奧弗特的代理人！他和奧弗特公司的關聯合同，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我就不得而知。”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華欣，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華欣還不等我說完，就直接說道：“飛哥，這事就交給我辦吧！”
我有些意外地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華欣想了想迴答道：“我可以讓王天宇直接出賣奧弗特公司，在兩個地方做手腳，一個是現有的合同，我馬上做一個中文版的，讓王天宇去找奧弗特公司簽字，蓋章，二個是，找公交公司的領導，讓他們把和奧弗特公司的交涉權移交給我！”
我吃驚地看著華欣，半天沒說出話來，這幾年我是真忽略了華欣的成長，我從小就很喜歡他，隻是他和我走的不是一條路，曾經幾次我都想幫他，但從沒想過把他帶在身邊，按理說，我隻要拿出對小海的三分態度，對待華欣，就能讓華欣過得比現在好很多！
隻是他這個小師弟，出身好，家庭富裕，給我的感覺就是不需要什麽幫助，而且他一向非常的獨立，不太需要我的幫助，可就從剛剛他的一番話，我才發現，他比我想象的聰明太多了，也太適合成為能成大氣的人了！這樣的人，就在我身邊，我怎麽能不用呢？這又是我最信得過，最親近的人啊！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又或者說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人啊！
我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好，你去辦吧，辦好辦不好，你以後都跟著我幹，當然前提是願意！”
華欣心慰地一笑道：“你終於肯認我了！”
我皺了皺眉道：：“認你什麽？”
華欣誠懇地說道：“認可我這個人了！”
我啊了一聲，不解地說道：“怎麽這麽說，我一向都認可你啊！”
華欣搖著頭道：“你沒有，你當我是你親弟弟，但你沒在能力上認可我，我一直想做點事，給你看看，可又不想那麽刻意！我知道你現在需要人，我覺得我可以的！”
我好奇地問道：“我一直都很需要人啊，你為什麽會選這個時候和我說呢？”
華欣得意地說道：“因為我找了耀陽哥談心，他最懂你了！”
我哈哈大笑道：“你家夥！行了，我等你消息！別逞強啊！我要得不是結果！”
華欣點頭道：“我懂！”
我又問道：“老大那邊怎麽樣了？”
華欣哎了一聲道：“這個……我去看過他了，肝病，中期，挺嚴重的，再發展下去肝硬化，肝癌都有可能！我找個醫大的專家給他看過了，就是得養著，沒什麽太好的辦法！不能操勞，不能煙酒，不能吃得太鹹，不能吃得太辣，清淡為主，情緒還不能太激動，反正就是基本上體力活都不能幹了！”
我嗯了一聲道：“那有沒和他說，讓他去廣州的醫院啊？”
華欣點了點頭道：“說過了，他沒同意！不想再花錢了，就想著在家養著，我感覺他想放棄，有點自生自滅的感覺！”
我想了想說道：“我去見他！”
可現在的我，臉上竟然有了胡渣，一條半舊不新的牛仔褲，搭配一件皮衣，男人味多了些，奶油小生的樣貌蕩然無存了。
我笑著讓華欣坐下，問道：“換風格了啊？”
華欣笑了笑道：“飛哥又要笑話我了？”
我搖著頭道：“怎麽會，我喜歡你這身行頭！男人點好！最近怎麽樣啊？”
華欣淡然一笑道：“還是老樣子，好久不見你們了，挺想你們的！”
我有點意外道：“沒和二哥他們幾個聯係嗎？”
華欣搖著頭道：“大家都忙，你也經常不在珠海，大家聚的機會少了!最主要是老大……”
我哦了一聲，知道他的意思，不想再說下去，這個話題了，就問道：“你和大少的事完了吧？”
華欣很坦然地迴答道：“早就完了，再見亦是朋友！”
我嗯了一聲道：“那就好，大少她現在……”
華欣嗯了一聲道：“我知道，挺好的！任小齊是你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你不會恨我吧？”
華欣笑道：“飛哥，你說什麽呢？我們都結束很久了！大少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我是真心替她高興！”
我欣慰道：“那你呢？”
華欣搖著頭道：“我還沒找到合適的！也不急！”
我嗯了一聲道：“也是，你才多大啊！”
我們又坐了一會兒，聊了些以前的事，到最後還是華欣開口問道：“飛哥，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啊？你直接說就是了！”
我尷尬地問道：“我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嗎？非要有事才找你們？”
華欣誠實地點了點頭道：“是啊，你一向如此的！我們也不怪你，我們有事，你也是第一時間就到的！大家都忙，平時就不用那麽多無意義的社交，這樣挺好的！”
我哈哈大笑道：“本來我是真的底氣不足的，不過，你這麽一說，我心寬了不少！是這樣的，我想知道公交公司的近況？主要是想知道奧弗特公司運營情況怎麽樣？誰在負責？他們和公交公司是什麽運營體係？”
華欣很直接地問道：“飛哥，你想知道什麽，你直接問吧！”
我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小子怎麽和我年輕時一樣啊？說話這麽噎人的？搞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華欣也跟著笑了：“很難讓飛哥，這麽難堪啊？早知道今天多叫幾個人過來了！你可是痛快的人啊！怎麽今天吞吞吐吐的？”
我哎了一聲道：“年紀大了，沒辦法！那我直說了，我想搞奧弗特！”
華欣思考了一下道：“他們公司現在還用搞嗎？公交公司現在對他們怨聲載道的，他們的車三頭兩天壞，維修成本一年到頭要幾十萬，一趟來迴就得充電，然後逼著公交公司還得再和他們進新車！”
我嗯了一聲道：“可問題是，他們沒有違反合同是吧？”
華欣有些茫然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雖然第一份合同我也有參與，可後期老大的事，你也知道的，我就退出了！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合同是怎麽定的？不過公交公司應該很被動，不然不會就這麽由得他們欺負的！”
我想了想問道：“能弄到他們現有的合同嗎？”
華欣猶豫了一下道：“不好說，現在公交公司的人，我也不太熟悉，不過，我可以試試！弄到後，你打算怎麽辦呢？你也幹預不到他們啊？”
我笑了笑道：“你還不知道我最擅長什麽嗎？記得小時候嗎？咱們不去欺負人，那些人就該偷笑了！還有人敢欺負咱們啊？”
華欣哈哈笑道：“那是啊，從小往路人身上吐吐沫，還得盯著他看！咱們是誰啊？”
我收起了笑容，鄭重說道：“那是！誰也不能欺負咱們！”
華欣也正色道：“是啊！咱們就是這麽過來的！我記得有一次，我在籃球場打球，被幾個高中生趕出球場，其實他們也沒做什麽，也不是就我一個人，他們還算是校隊訓練的！可我剛告訴老大，你們5個人就直接衝向球場，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你上去就是一腳，把籃球踢了出去。人家那些最矮的個子都在1.8米啊，我那時還不到1.6米，你好像也才1.7米！最高的二哥，也比人家矮一個頭。可你看那氣勢，嚇得他們哪有一個敢出來說話的？”
我得意地說道：“那時候，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後來咱們不也是想想都後怕啊！真打起來，咱們就6個人，都得進醫院，好懷念那時候的日子啊！無憂無慮的！”
華欣看了看我，張了張嘴，又沒說出來。
我哎了一聲道：“剛說完我，你又開始吞吞吐吐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對老大沒意見，再怎麽吵架，也是親兄弟，我沒問題的！可是他心裏的結，解不開，我們誰都沒辦法啊！你想是不是這道理？”
華欣哎了一聲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是五哥告訴我的！你給老大墊了300萬啊！他不但沒感激你，還一直怪你！你為什麽不和他說呢？”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什麽？有什麽好說的，說為了他好，當時才把那個女人的餐廳收過來？他不信啊！餐廳現在的確在我手上，而且做得很好，這麽賺錢！這幾年，我的300萬早就賺迴來了！”
華欣替我打抱不平道：“那也是你投資在先，靠著自己的本事賺的錢啊？可你拿錢出來給老大補窟窿的時候，可是你自己真金白銀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來的啊！能一樣嗎？”
我不想再提這些了：“算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我聽說老大，現在近況很差，住了醫院？大少現在正在籌備醫院的事，廣州有一家快開業了，你和老大關係好，安排他去住吧，就說用你在的醫療保險！缺什麽和我說！”
華欣猶豫了一下道：“老大死要麵子，從公交公司下來後，其實當個工會主席也挺好的，也沒下放吧！公款的事，也沒追究他！可他為了那個叫蘇元的女人，硬是辭了職，搞什麽農業科技園，結果工作沒了，大嫂也跟他離了婚，帶著孩子迴老家了！房子買了，給蘇元打本做生意，又全部虧幹淨了，那女人就跑了，老大生了一場大病，要不是五哥的關係，讓他做個了部門經理，他啊，真的拿下崗工資了！這經理還是五哥給貼的錢呢！”
想想兄弟們以前的過往，我還是有些不忍地說道：“先把他的病治好，然後我來想辦法！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啊！他不會到現在還沒忘了那個女人吧?”
華欣搖了搖頭道：“這個我真不知道了！不過，大嫂找過我幾次，想給我點錢，讓我給老大，我沒要！我知道她也不容易！”
我真的有些後悔，這個對老大，要不是我當初做得那麽絕，又或者再強勢一點，直接毀了那個女人，也不至於把老大搞得那麽慘，還害了他們一家子。
華欣看我沉默不說話了，就安慰我道：“老大的事，真不怪你，我們都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一直在幫他的，是他自己執迷不悟！換了我也不想幫他的，可他畢竟是咱們的老大啊！”
我哎了一聲道：“我知道，我沒說不管！我不怪他，隻要他不怪我就行了！”
華欣收拾了心情說道：“那好，你交代給我的兩件事，我肯定做好！”
我笑了笑道：“說啥呢？你一向做得很好！”
華欣說到做到，很快就再次約我，拿了一堆資料遞給我說道：“這是奧弗特公司和公交公司的現用合同，你先看一下吧！”
我一邊看，華欣一邊講解：“我研究了一下，這合同和之前的我們看過的合同，改了很多，其中一條最大的漏洞，電池需要定期更換，更換的費用，由甲方支付！一個電池的價格是8萬歐元。同時每次奧弗特來人過來維護，所有費用都是甲方出，包括所有維修的配件，也都是甲方的！我就沒見過這麽不平等的合同，我都不知道他們後麵是怎麽肯簽的？是不認識英文嗎？”
我看完了整個合同說道：“這是中文翻譯版，你看英文的原版，這上麵很多詞語說得很模糊，我們也可以不這麽理解的！”
華欣哦了一聲，拿過來看了半天說道：“是啊，這種有歧義的地方，我們可以揪住不放啊！”
我嗯了一聲道：“這先放下不說，你調查了奧弗特公司現在這邊的負責人是誰嗎？”
華欣嗯了一聲道：“名義上還是艾迪，斯蒂芬已經調走了！但實際上是一個叫王天宇中國人在負責，他也不是奧弗特公司的人，就是一個在奧弗特的代理人！他和奧弗特公司的關聯合同，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我就不得而知。”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華欣，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華欣還不等我說完，就直接說道：“飛哥，這事就交給我辦吧！”
我有些意外地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華欣想了想迴答道：“我可以讓王天宇直接出賣奧弗特公司，在兩個地方做手腳，一個是現有的合同，我馬上做一個中文版的，讓王天宇去找奧弗特公司簽字，蓋章，二個是，找公交公司的領導，讓他們把和奧弗特公司的交涉權移交給我！”
我吃驚地看著華欣，半天沒說出話來，這幾年我是真忽略了華欣的成長，我從小就很喜歡他，隻是他和我走的不是一條路，曾經幾次我都想幫他，但從沒想過把他帶在身邊，按理說，我隻要拿出對小海的三分態度，對待華欣，就能讓華欣過得比現在好很多！
隻是他這個小師弟，出身好，家庭富裕，給我的感覺就是不需要什麽幫助，而且他一向非常的獨立，不太需要我的幫助，可就從剛剛他的一番話，我才發現，他比我想象的聰明太多了，也太適合成為能成大氣的人了！這樣的人，就在我身邊，我怎麽能不用呢？這又是我最信得過，最親近的人啊！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又或者說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人啊！
我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好，你去辦吧，辦好辦不好，你以後都跟著我幹，當然前提是願意！”
華欣心慰地一笑道：“你終於肯認我了！”
我皺了皺眉道：：“認你什麽？”
華欣誠懇地說道：“認可我這個人了！”
我啊了一聲，不解地說道：“怎麽這麽說，我一向都認可你啊！”
華欣搖著頭道：“你沒有，你當我是你親弟弟，但你沒在能力上認可我，我一直想做點事，給你看看，可又不想那麽刻意！我知道你現在需要人，我覺得我可以的！”
我好奇地問道：“我一直都很需要人啊，你為什麽會選這個時候和我說呢？”
華欣得意地說道：“因為我找了耀陽哥談心，他最懂你了！”
我哈哈大笑道：“你家夥！行了，我等你消息！別逞強啊！我要得不是結果！”
華欣點頭道：“我懂！”
我又問道：“老大那邊怎麽樣了？”
華欣哎了一聲道：“這個……我去看過他了，肝病，中期，挺嚴重的，再發展下去肝硬化，肝癌都有可能！我找個醫大的專家給他看過了，就是得養著，沒什麽太好的辦法！不能操勞，不能煙酒，不能吃得太鹹，不能吃得太辣，清淡為主，情緒還不能太激動，反正就是基本上體力活都不能幹了！”
我嗯了一聲道：“那有沒和他說，讓他去廣州的醫院啊？”
華欣點了點頭道：“說過了，他沒同意！不想再花錢了，就想著在家養著，我感覺他想放棄，有點自生自滅的感覺！”
我想了想說道：“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