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聽我說,我真是他未婚妻,是他去美國時告訴我的,還說萬一他出事了,讓我找你的!”電話那頭焦急地說道。


    我收迴了即將按鍵的手,問道:“他幾月份去的美國?身高多少?體重多少?身份證號碼是多少?知道他生日嗎?”


    朱麗葉艱難地迴答道:“8月份去的美國,身高1.83,體重70公斤吧,身份證號我哪記得,生日是七月十四吧?我記不清了,我真是他未婚妻,你快點給我點錢,不然,我今晚睡大馬路上了。”


    我這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馬上說道:“你一個親人朋友都沒有啊?要不你先借錢,買張機票過珠海吧?過來我替你還錢,不然,我怎麽給你錢啊?現在大半夜的上哪給你轉錢啊?”


    朱麗葉說道:“我親戚朋友都在美國,我出國後,就沒再跟國內的人聯係了,我本來是有錢的,誰知道全部不能用了,但凡有點辦法,我也不會找你的!我現在人在北京機場,都不知道上哪去?你快過來吧!”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在北京,隻能打給劉晟了。我讓朱麗葉等我一會兒,我聯係人幫她。


    劉晟的電話打不通,關機。這下我也束手無策了,擺弄著手上的電話的聯係簿,這才看到萬世創業的曹喜發,抱著一絲希望,撥打了他的電話。沒想到,竟然打通了。


    曹喜發那頭很吵,他沒睡,像是正在狂歡。


    聽了好一會兒的吵鬧聲,才靜了下來,聽那頭說:“陳總啊,怎麽想起打電話給我啊?過來喝兩杯啊?”


    我笑道:“有的是機會,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我很急。”


    曹喜發說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


    我把情況告訴了他,他打著保票說道:“包我身上,我現在就叫人過去,給她買張機票,真不給她點錢啊?”


    我肯定地說道:“不給,你一分錢都別給,買了機票,把航班告訴我就行了,謝謝了曹總,迴頭我就把機票錢給你轉過去。”


    曹喜發不滿地說:“說什麽呢?這就沒意思了啊,下次,我去珠海,你請我喝酒就行了!”


    掛了電話,我又打給了朱麗葉說道:“你就在機場等著吧,一會兒有人給你打電話,找到你,給你買機票,你直接過我這兒來,到了,你要啥都行!”


    朱麗葉氣急敗壞地吼道:“我去哪幹什麽?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把我賣了?我要錢,我要劉子然的錢!”


    我對著電話吼道:“你要劉子然的錢,你跟劉子然要去,你跟我吼個屁啊?你愛來不來!”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曹喜發通知我了是第二天下午航班,5點左右到。我4點多就到了機場,耐心地等待著。


    對了下航班,確定了時間,去旁邊的咖啡廳,喝個杯咖啡,隨便眯了一會兒。


    等醒來的時候,一看表已經5點半了,再看電話十幾個未接來電。


    在接機大廳轉了一圈也沒看見一個像朱麗葉的人,於是再次撥通了她的電話。剛剛接通,我就把電話離開了耳朵,即使這樣,我仍能聽到電話的罵聲。


    我一邊走著,一邊尋找著和我電話裏聲音重合的人。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看到了電話那頭的人,和我想象中,完全兩個樣。留學迴來的人,不是應該時髦,時尚,新潮的嗎?可這位,穿著一件米黃色風衣,脖子上係著一條七彩的紗絲巾,一條紅色的緊身褲,配著一雙運動鞋,左右手各領著一個行李箱,脖子上還斜跨著一個小背包。最有性格是她的頭發,全部蓬蓬了起來,爆炸頭,這不是七八是年代最流行的發型嗎?


    要說劉子然能看上這樣的女人,打死我都不信,她看見我走了過來,手裏舉著電話向她晃了晃,知道我就是她在找的人。


    把行李往我這邊一推,大聲地喊道:“你到底怎麽迴事?我等了你快一個小時了,電話也不接,錢也不給我,就叫人給我訂了張機票,來了又不接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看了看表說:“這不也才半個小時嗎?你叫什麽叫?走吧,先給你找個地方住下。”說完,拎著她推過來的一個箱子,向外麵走去。


    朱麗葉在我後麵,拎著兩個另外的行李箱,一邊走一邊埋怨道:“一點風度都沒有!”


    把她的行李放進了車裏,自己坐上了車,她卻沒上車,我叫道:“上來啊!”


    她這才磨磨蹭蹭地開了車門,坐上了副駕駛位,又抱怨道:“連個車門都不替女士開,怎麽這麽沒禮貌呢!?”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沒手啊?不會自己開啊,還要我給你開,你多高的級別啊!“


    朱麗葉氣哼哼地問道:“我要住酒店,不要便捷式的,要帶客廳的。”


    我瞥了她一眼說道:“還要啥?是不是還得給你配個保姆啊?”


    朱麗葉嗯了一聲說:“最好了,要不你就給我租個三室一廳的房子,家用電器齊全的,中心地段的也可以!”


    我是真的懶得理她。直接把她拉到了公寓去,停了車,我也不說話,提著一個行李箱就往樓上走。


    我上了樓,發現她還在樓下車裏,一動不動的。我下了樓說:“你粘座位上了啊?下來啊,自己提行李。”


    朱麗葉這才慢吞吞地下了車,但還是不拿行李,我剛要說她,她一下子把風衣的前扣拉開,像個變態佬似的,雙隻手一手拽著風衣的一邊,讓我看。


    我望了望她,沒看出有啥不妥啊。


    朱麗葉看我沒反應,挺了挺肚子說:“我有了劉子然的骨肉,我不能幹體力活。”


    我貼近了點,看了看她的肚子,說道:“你這是胖的吧?我怎麽沒看出一點顯懷啊?”


    她急忙把風衣合上說:“你才胖呢,四個月了,我可告訴你,我要是有什麽閃失,看看我家子然饒不饒你?”


    我切了一聲說:“四個月一樣什麽都能幹,劉子然不是兩個月前去的嗎?你這肚子怎麽四個月了?他喜當爹啊?你隔壁住個姓王的吧?”


    朱麗葉一聽這話,激動了起來說:“你說什麽!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我一看她激動了起來,還真有點怕,一是怕被人看到,我說不清,二是萬一她真有什麽閃失的,我真成千古罪人了,就說道:“行,行,行,我怕了你了,你自己上樓吧,總不用我背你上去吧?”


    艱難地把她的行李搬進了公寓,她一進房間,就埋怨道:“這麽小,怎麽住啊?樓層這麽高,還沒電梯,我每天上下很不方便的,我要換地方。”


    我攤開手說道:“那你就得和我一起住了,我住一間大瓦房,房間裏除了張床,啥也沒有,這個月底租金就到期了,到時咱們兩個一起住天橋底下。”


    朱麗葉一聽,急忙擺著手說:“那我就住這兒吧。可是我吃什麽啊?”


    我沒好氣地說:“吃元寶蠟燭,我燒給你,你沒長腿啊,吃什麽自己去買。”


    朱麗葉哼了一聲說:“買了我也不會做,你打算餓死我啊!你給我請保姆吧?”


    我哼了一聲說:“屁大點地方,還給你請保姆,讓人家住哪啊?睡地上啊?”


    朱麗葉蠻橫地說:“我不管!反正你得給我想辦法!不然就給我錢!”


    我想了想說:“我沒辦法,我自己都很難維持溫飽,你愛住不住,不住,自己想辦法,錢我是一分沒有,要錢,你等劉子然出來吧,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我和劉子然也不熟,看在朋友一場,才幫你的,你別太過分,太過分我可啥也不管,這裏都不讓你住,就這樣吧。”


    說完,走了出去。


    然後,就聽到朱麗葉在背後罵道:“你和劉子然都是一丘之貉,自己爽快完,就不管我們孤兒寡母了,我們命苦啊,我要是哪天想不開,我就從這跳下去,一屍兩命!”


    我頭都沒迴的走掉了。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開會,電話又響了,一看是朱麗葉,我直接把電話調成靜音。開完會,她還接著打,不厭其煩地打,我隻好接了電話。


    朱麗葉憤怒到恨不得殺了我一樣說道:“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早上到現在我什麽也沒吃,你真想餓死我啊?”


    我哼了一聲說:“冰箱裏不是有東西嗎?自己煮來吃就是了,還是不餓,餓了樹皮你都能吃,我上班時間別給我打電話,打了我也不接,別讓我把你拉進黑名單啊!”說完,就掛了電話。


    可想了想,這樣還真不行,就給阿廖打了個電話說:“廖哥,你去幫我個私人忙吧。”


    阿廖很爽快地答道:“陳總,您說。”


    我吩咐阿廖,叫他買點熟食,麵包,青菜,再買點日用品上我公寓,給那個女的送去。


    阿廖什麽也沒問,答應了。


    我最喜歡阿廖的就是這點,你吩咐他的事,他從來都不問,就是去辦,辦完了還跟沒發生過一樣。


    給may姐的正式合同簽了,前期裝修100萬的款批了,在匯款單簽字時,我給may姐打了個電話:“may姐100萬裝修款在我手上了,我可是下了軍令狀的,你一年之內,必須把這錢給我賺迴來啊,不然我可直接下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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