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洋信心滿滿地說:“不會的,我這商會很快就可以取締他們的協會了。到時不就是哥哥我說的算了嗎?以後,你以你們公司的標準為執行標準。”


    我不忍打擊沈洋,但還是勸道:“你真不該和行業協會的人撕破臉,畢竟人家現在是國家認可的,你呢?你這商會充其量就是民間組織,你定的行業標準,誰會在意啊?你要想想,你現在要是改了行業標準,會動了多少人的奶酪啊,人家都買你的帳?”


    沈洋還是自信滿滿地說:“這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聯係好了好幾個大公司,隻要他們加入我的商業,到時行業協會就得解散,你信哥哥的,到時你就知道了,對了,你能不能做做你們董總的思想工作,叫她也加進來。”


    我歎了口氣說:“你就別想了,別說董總了,估計你連老馮都請不動,不是我潑一冷水,我看你這事很難成,這種商會,不是一天兩天都成的,你必須得讓商會的成員,嚐到甜頭,這樣他們才會為你說話,憑關係,靠感情,根本行不通!”


    一通打擊的沈洋,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說:“像你這麽說,我就沒機會掀翻他們這幫烏龜王八蛋了?”


    我沒說死:“也不一定的,或者真有一批人,願意進你的商會啊,這次就是個好機會,你要是再舉辦幾次這的活動,讓他們的銷量有明顯的提高,說不定就有人願意進你的商會呢。”


    說完,我看了看表說:“事情我幫你辦了,我走了,學校那邊晚上自習還得點名呢,我是偷走出了的。”


    沈洋想挽留我下,怎麽得都讓我吃完午飯再走,我也就不好再推辭了,就同意了。


    原本以為就我們兩個吃飯,誰知他叫了一幫人,還特意給我介紹了下南總,南總敷衍地和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根本就沒瞧得起我,我也不好再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所以,也就禮貌的點了點頭。


    沈洋神秘地和我說:“這南總,人家都叫他南霸天,在東北地區還是很有力度的,他代理誰的品牌,誰的品牌就火,能量大的很啊。”


    我警告沈洋說:“這樣的人的存在,對行業的健康發展,沒有一丁點的好處,他們都是唯利是圖的商人,隻要賺錢做什麽,怎麽賺錢怎麽做,他們才不會管你行業是否能穩步的發展,他們也不會在意行業的優化升級,他們甚至會拖後腿,一旦他們形成壟斷,隻會一味的在成本上做文章,最後導致消費者對行業失去信心。


    還記得保健品行業吧?剛剛問世的時候,的確是對人體有幫忙的,可漸漸地人們看到保健品的巨大利潤,蜂擁而至,人人都想做保健品,競爭的巨大壓力下,這些商家就想盡一切辦法降低成本,後來行業被幾家大的公司壟斷,出台的行業標準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小的商家無法達到行業標準,紛紛倒閉,這幾家大的公司,吞並了無數的小公司後,壟斷了整個行業,再次降低了行業標準,達到無法無天的地步,隨便拿點麵粉加點糖就說是保健品,不是後來,國家出台管控措施,還不知道得害多少人呢?


    你看看現在的人,有幾個會相信保健品能保健,也就騙騙老頭老太太吧,你不是打算把咱們的行業交到這樣人的手裏吧?任何一種行業,不都能允許一家獨大,必須百家爭鳴,要是你的商會都是這樣的人,那我是不會參加的,更有可能會抵製,總不能為了你一個人私欲,去破壞整個行業的平衡吧?”


    沈洋聽我說完,臉色一沉說道:“你以為現在的行業協會就很公正了嗎?還不是幾家大公司養的狗,他們說要什麽標準就出什麽標準,現在隻不過,沒觸碰到你的利益,你才幫著他們說話,我的商會是經過不斷的篩選,共同的選舉產生的,不會一言堂,不會為某一家企業服務的,我很有信心將商會做到行業的標杆,我出台的標準就是最公平公正的標準。”


    我搖著頭說:“你句句話都是你,就說明了問題,行業標準不應該是你一個人定的,應該是大家共同認可的,是符合國家規範的,是要嚴於國家規範的,怎麽可能由一兩個人說的算,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怎麽可能讓人致信!”


    我覺得再談論下去,也沒什麽意義,就說道:“那沈哥,我先走了。”然後,準備和李總她們打個招唿就走。


    聽見沈洋不知道在和誰說:“這才當上萬眾的高管幾天啊?就不認人了,眼睛都長到腦袋頂上了,當初還不就是個小屁孩,一個小公司的銷售,不過是賣過幾年貨,運氣好,成了銷售冠軍,老子在這行出名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真以為自己多有本事啊?還不是我們這群老家夥捧出來的,沒有老馮,你啥也不是!”


    我迴頭對著沈洋說:“我尊重你是個老前輩,給的是老馮的麵子,我才會和你說實情,為你好,我才會告訴你的,你不聽,是你的事,但請別詆毀我,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們捧,到是我覺得你們捧我的目的不純,想把我當槍使啊,沒門。我陳飛有你五八,沒你四十,不缺你這肥料,讓我茁壯成長。咱們後會有期,走著瞧!”


    我這話說的聲音不小,很多在場的人都能聽見,我也知道這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不過我真的不在意,一個隻想著玩弄權術的人,在商場上,怎麽可能打贏我,我始終認為實力才是戰無不勝的根本,其他的伎倆不值一提。


    迴到學校,指導員已經站在教室門口等著我呢,看我迴來,冷冷地說道:“你去哪了?曠課這麽嚴重的事,你也幹的出來,打你進學校,就不守學校的紀律,你以為你是誰啊?比這些億萬企業家還日理萬機啊?”


    我知道自己理虧,不敢再狡辯,道歉道:“實在對不起,是我不好,有點事情處理,我檢討,我接受批評,我自由散漫,我認罰!”


    指導員估計是沒想到我認罪態度這麽好,一時說不出什麽來,就隨口說道:“趕快迴教室吧,和同學借下筆記,把今天的課程補迴來,馬上要中考了,你可別拖咱們班的後腿!”


    我爽快迴答道:“放心吧,指導員,我一定考個好成績,不會令你失望的。”說完,一溜煙兒跑進了教室。


    杜詩陽瞪了我一眼說:“你死哪去了?課都不上,太過分了,考勤也是算成績的。今天袁師太沒看見你上課,還以為你退學了呢,知道你曠課,大發雷霆,你自己小心點吧!”


    我笑著說:“呦,關心我就直說,還拐彎抹角的,把筆記拿來我抄一下。”


    杜詩陽本能地拿出了筆記遞給我,然後反應過來,臉一紅說道:“誰關心你了,自我感覺良好,別嬉皮笑臉的,你要是拖咱們班的後腿,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笑嘻嘻地說道:“你怎麽說話和勝男……”想了想,沒說出口。


    三個星期的課程結束,再次迎來的考試,一共五門科目,還有一門開卷課,是關於時事政治的。


    考完試,學校給放五天假,因為學校要當考場。學校允許我們迴家,但一定要準時返校。


    我知道我得迴公司一趟了,三個星期不在公司,多少有點擔心。


    杜詩陽和我訂了同一班機飛廣州,她的公司在廣州番禺,飛機上她邀請我去她們公司參觀,我拒絕了,不是不想去,隻是公司事情太多,五天時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說不定還得去趟湖南呢。


    迴到家,和勝男講了下上學的事,還她說到劉子然也在的時候,勝男怒不可遏地說:“他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和你作對啊?怎麽到哪兒都有他呢?”


    和勝男說起她小媽是我老師時,勝男到是安慰我說:“我小媽雖然不喜歡你,但她教學的態度還是很嚴謹的,聽我爸說,他當年就是聽我小媽的課,才會愛上她的,你可別氣她啊。”


    我心想晚了,早都氣完了,嘴上卻說:“我知道,她對我是格外關照的。我們好著呢。”


    勝男這才放下心來,問我:“有沒有看上哪個女同學啊?我可是聽說那裏美女如雲啊?”


    我雖然沒犯什麽錯誤,可還是有點惴惴不安地說:“哪能呢?家裏有個這麽如花似玉的老婆,還能看上誰啊?外麵的花花草草和我家裏的這朵大牡丹怎麽比啊?”


    勝男哼了一聲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啊,尤其是你這樣的,最愛有事沒事的逗小姑娘玩,沾花惹草你都養成習慣了,可千萬別給我搞個小三迴來,和我搶老公啊!”


    我笑嘻嘻地說道:“你哪學的這套啊?怎麽跟市井老娘們似的,我上哪找小三去啊?”


    話剛說完,電話響了,一看號碼幾個,不會這麽巧吧?


    有點心虛地接起電話說:“您好,哪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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