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好不淒慘可憐。


    四周的人很是同情他,大家七嘴八舌地說道:“老鴇,不是我們愛多管閑事,你看人家多可憐,年紀輕輕就染上了梅毒,就算賠再多的錢,也命不久矣,不過,他爹娘總要生活吧,你就多賠一點銀子給他,讓他爹娘就算沒有了兒子,後半生也生活無憂不是。”


    “可不是,這麽年輕就患了梅毒,真是太可惜了。”


    有人不斷地搖頭歎息,原本想進去晴兒樓風花雪月的打算,此刻,被張三一嚇,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孫嬤嬤心情有些沉重,這個張三分明是來搗亂的,可惜,因為事發突然,她根本沒有任何準備,隻能見機行事。


    “小兄弟,這裏人多吵雜,不如進去,我們坐下來慢慢商量,你看如何啊?”孫嬤嬤忍住性子,笑容滿麵地問道。


    不料,張三一聽,就死勁地搖頭:“不要,不要,小生才不要進去呢!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殺人滅口,小生還想多活幾年呢!”


    此言一出,孫嬤嬤心中明白過來,此人果然是有備而來,說不定是附近幾間青樓派過來奸細,故意陷害晴兒樓。


    “你都是要死的人呐!還怕殺人滅口?”孫嬤嬤的語氣中有些嘲諷。


    其它人聞言,也都愣了一下。


    張三愣了一下,趕緊又解釋說道:“俗話說得好,天無絕人之路,說不定小生今天過後,有幸遇上神醫,治好小生的病呢!”


    眾人才了解地點了點頭,都在想,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一個人?


    就算是得了絕症的人,也有幻想生存的權力不是。


    當下,都點頭稱是。


    張三不肯進去,執意要在門口談,孫嬤嬤也拿他沒有辦法,眼看天色越來越夜,來往的客人全都堵在門口看熱鬧。


    眼看今天晚上的生意就有黃了,孫嬤嬤心中焦急萬分,眾目睽睽之下,張三一口咬定在晴兒樓傳染的梅毒,一時之間,也拿他沒有辦法。


    晴兒樓門前大半街道全都堵住了,大家都知道這裏出事了,更是四麵八方地趕過來看熱鬧。


    “老鴇,小生也不多要,你就賠一千兩銀子算了。”方才還在扭扭捏捏的張三,突然,口出狂言。


    旁邊的人,聽得倒吸一口涼氣。


    一千兩銀子可不是什麽小數目,這個窮書生居然口出狂言。


    在奴隸市場裏麵,二三兩銀子就可以賣到一個奴隸,就算這個窮書生的命再值錢,也算不到一千兩銀子。


    仿佛看懂了眾人的心思。


    “老鴇,你要搞清楚,小生不是奴隸,小生的命也不是那麽不值錢。”


    “你著什麽急呀?我又沒說不給你。”突然,孫嬤嬤的眼神往人群一瞥,看到了一道嬌小的身影,頓時,淡定了下來。


    孫嬤嬤突然這麽爽快。


    張三疑惑起來:“真的?”


    “隻要小兄妹說的是真話,賠,別說是一千兩,就是一萬兩我們晴兒樓也賠。”


    “如此甚好,還不趕緊拿來。”張三緊緊瞪著孫嬤嬤,好像怕她後悔似的。


    “著什麽急呀,凡事講證據。”


    張三愣了一下:“什麽證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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