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手眉毛一挑,“你這是在使拖延之計,準備等著別人來救吧?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我這張瞬移符將你帶離了平陽城至少三百裏外,這裏可是平陽城最偏僻的大蒼山,資源匱乏人跡罕至,你是等不到有人來救你的?”雲碧瑤心裏暗罵,這該死的殺手竟然將她帶得那麽遠,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修士能從旁經過。 ●見雲碧瑤垂下眼簾默不作聲,殺手認為她已經無力反抗認命了,便狠下心腸對著她說道:“走吧,磨磨蹭蹭是沒有用的,你還是認命吧,以後出來行走記得別太張揚了。”雲碧瑤心裏不禁苦笑,她哪裏有一絲一毫地張揚,她恨不得將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隻是禍端每次都能準確地找到她,真讓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也不知道這次抓她的修士到底有什麽目的。大蒼山外,雲飛燕嘟嘴道:“爹爹怎麽來這麽偏僻的地方?就算鳳雲令主慌不擇路也不至於來到這飛鳥不到的荒涼之地吧?”雲崇海沒有作聲,雲飛菲出聲嗬斥道:“飛燕,你是怎麽對爹爹說話的?上次你說感覺到鳳雲令主的氣息。我和爹爹在平陽城內翻遍了天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現在爹爹好不容易用心頭血追影溯形,才在茫茫人海中感知一點鳳雲令主的信息。”雲崇海見到小女兒委屈的樣子有些心疼,不禁解釋道:“飛菲,你妹妹也是怕找不到鳳雲令主。何況這次爹爹之所以能夠感知到他的信息,也是因為鳳雲令主來到了荒野。人跡罕至之地靈力波動極少,若不然爹爹也察絕不到。”雲飛菲心裏微有些不自在,爹爹向來比較偏疼雲飛燕,雖然她早就清楚,可是每次見到心裏還是有些難過。 ■雲崇海不禁歎了一口氣,他的兩個女兒似乎天生性格不合,飛菲冷傲,飛燕直爽,她們的性格沒什麽不好,隻是每次遇到事情都得這麽針鋒相對一迴,讓他次次無奈之極。雲崇海忽然心中一跳,血脈深處傳來的悸動讓他瞬間明白,鳳雲令主就在他們附近不遠處。他忙問正生著悶氣的小女兒:“飛燕,你在平陽城內是怎麽感覺出鳳雲令主的存在的?”雲飛燕想了想,好像當時她撞了一個練氣期的女修,血印如火般灼熱,她感覺出鳳雲令主的氣息,因為忙著要向父親報告鳳雲令主的消息,所以並沒有細究血印灼熱的原因。雲飛燕的話讓雲崇海不禁產生聯想,那個被撞的女修有可能就是鳳雲令主,鳳靈血脈等級森嚴,雲飛燕的血脈等級不低,在那女修麵前都難免血液沸騰,除了鳳雲令主還能有誰?雲飛燕和雲飛菲都很不能理解,那個女修隻是練氣期修為怎麽可能是鳳雲令主?如果她是鳳雲令主,那麽幽蘭湖畔的女修又是誰呢?誰能有那麽大的機緣能得到七彩幽蘭花王?雲崇海當機立斷決定沿著血脈的悸動尋找鳳雲令主,他們很快來到小樹林,雲飛燕眼尖地現被捆成一團的就是被撞的女修。雲碧瑤現有修士到來高興萬分,她大喊:“幾位前輩救命,這個人是殺手,晚輩在去青陽宗的路上被這殺手用瞬移符轉移到此處,被他所擒,希望幾位前輩施以援手,晚輩感激不盡。”那修士一劍橫在雲碧瑤的脖子上,冷冷地對著幾人說道:“幾位道友,這是我與她之間的私人恩怨,還望幾位道友能夠體諒。? ?”雲碧瑤一急說道:“我與他並無恩怨,他是被人所雇要抓我搶奪我身上氣運的。”雲碧瑤想起齊睿旻的氣運之說,萬分著急之下隻得把這件事拉扯出來,雖然也許有些後患,但比起她身上的秘密,運澤深厚倒也算不上什麽了。雲崇海微笑不語,鳳雲令主修為雖然低,可是麵對修為比她高出許多的修士卻也沒有奴顏婢骨,這一點他是比較欣賞的。隻是她怎麽會是金水雙靈根呢,身為鳳雲令主身上應該有鳳凰之氣,火靈根是靈根之,她怎麽沒有火靈根呢?他的疑惑還未解開,雲飛燕就驚訝地叫了起來,“你兩天前不是才練氣九層嗎,怎麽這麽快就達到了練氣十一層?”雲飛菲心裏也有些吃驚,這個女修的修煉度也太快了吧,簡直就是逆天,如果照這樣下去,恐怕沒多久她就會築基成功。雲碧瑤欣喜地現開口的女修原來是熟人,在福瑞堂門口與自己相撞的圓臉女修,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不過她心裏還是略微鬆了一口氣。她朝著雲飛燕說道:“原來是前輩,還請前輩能救我於水火之中?晚輩感激不盡。”她想如果雲飛燕能夠牽製住殺手,自己就可以趁機脫身。雲崇海點點頭,看來這鳳雲令主能屈能伸,相信日後雲家在她的帶領下會重新步入輝煌。他身上的氣勢全數展開,金丹期的修為讓那個殺手身子瑟瑟抖,他大喊起來:“前輩恕罪,晚輩隻是應他人的要求來抓她的,晚輩並沒有害人之心,若是我存了不良之心,她早就橫屍荒野了。”雲崇海望著雲碧瑤說道:“你怎麽處理他?”雲碧瑤一愣,沒想到雲崇海會詢問她。雲碧瑤想了想說道:“這個修士雖然將我捆綁起來,確實沒有對我造成多大的傷害,隻是我擔心若是就這麽讓他走了,難免日後有人追查出來。不知前輩有沒有可以讓他這段記憶消失的辦法,消了他的記憶放他離開吧。”雲崇海點頭,靈力一吸,那殺手就飛到了他的跟前,他的手放到殺手的頭上,殺手大叫一聲,他識海中有關這段時間的記憶已經被完全清除。雲碧瑤不禁咋舌,沒想到築基期修士在金丹期修士竟如此不堪,想到剛剛自己還與那殺手談判,她不禁汗顏起來。那個殺手如果真的想要殺了她,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吧!想到此處,她對這個殺手倒有些感激。雲飛燕將昏迷的殺手棄置到一邊,對著雲碧瑤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有哪裏不同。雲碧瑤被捆住身子,被雲飛燕盯得非常不自在,她望著雲飛燕希望她能夠割斷鎖鏈,在這三人中,她覺得雲飛燕心腸更軟最好說話。“雲前輩能不能將我放開?”雲崇海製止了雲飛燕的動作,開口問道:“你額間的幽蘭花印記呢?”雲碧瑤一愣,脫口說出:“你怎麽知道?”說完,她恨不得照自己的臉打兩巴掌,難道身體被捆,腦袋也被綁了嗎?她怎麽就將這要命的事情說了出去。雲崇海點點頭,看來是鳳雲令主沒錯,雖然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方法掩蓋了額間的幽蘭花印記,不過他可以確認鳳雲令主就是此女修。雲崇海神識直接傳送到雲碧瑤的腦海,“鳳靈血脈盡蒼歌,血引令和雲生波,籲唿兮,鳳歸來!”這句話如同鋼針狠狠地紮在雲碧瑤的血脈深處,有什麽從血脈深處唿之欲出,雲碧瑤的腦海不停地迴蕩著“鳳歸來兮,鳳歸來兮”,她感到自己的血液整個沸騰起來,翻滾的血液在血管中不斷奔騰。雲碧瑤的感知順著悸動來到血脈深處,她現那裏生了悄悄地改變,就像被打開的潘多拉盒子,她清晰地感知到在血脈深處封印著一個混沌狀的物體。這物體在雲崇海歌聲中微微顫動,似乎在應和著他的聲音,雲碧瑤竟情不自禁地吟唱起來:“鳳靈血脈盡蒼歌,血引令和雲生波,籲唿兮,鳳歸來!”在她的歌聲中,那混沌翻滾著變幻出各種不同的形狀,慢慢開始清晰起來。在混沌中包裹著的竟然是一枚菱形的令牌,與她在玄一鏡中所看到的基本相似,還未等她看清,一閃念的功夫她竟被彈了出來。雲飛燕和雲飛菲吃驚地看著出現在她們麵前的女修,她模樣生了巨大的改變,在她的眼睛裏燃燒著金光,眉心正中出現了豔紅的幽蘭花瓣已經完全盛開,隱隱約約可見正中有一個微小的菱形令牌印記,從她的身上幾人感知到了淡至無色的鳳凰靈光,這縷靈光非常微弱,隻是一閃即逝,捆在雲碧瑤身上的鎖鏈全數粉碎。周圍有靈性的生物全都矮下身軀,似乎在膜拜。雲崇海父女三人也跪伏在地,這就是他們信仰的鳳雲令主,六百多年了,鳳雲令主終於再次出現了。雲碧瑤過了幾息時間才從夢幻中清醒,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擁有鳳凰的血脈,傳說中的鳳靈王族血脈,這怎麽可能?她一個從地球而來的人類竟然會有這種珍貴的血脈,這太讓她難以置信了。雖然隻是短短的一瞬,雲碧瑤與血脈深處的封印結合,她於此得知自己的血脈來源,可是她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修真界消失的鳳靈王族怎麽會遺失到地球上,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