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這喝醉了就打上門的習慣,當真是一點沒變!」唐鳳初鎮定自若,鷹眸含笑。


    前世時,白玉染就曾兩次打殺上門,要單打獨鬥,取他性命。隻是他習武日短,不是他的對手。


    今生白玉染武功大成,絲毫不懼他!


    「把藥王穀的人放了!」白玉染劍指他命門方向。


    唐鳳初神色微變,「藥王穀出事了?」


    「演!」白玉染鄙夷,「唐王爺演了一輩子戲還不滿足,還要接著再演?不怕看的人作嘔?」


    唐鳳初目光漸冷,「白玉染!藥王穀出事,你不去救人,反倒來刺我?」


    這一年白玉染步步緊逼,趁著他雖禦駕出征在外,暗地裏剷除了他不少人手和勢力,尤其是和劉伯驥扶了蕭渝登基後。他承認是逼的太緊了,也想到了他可能會對藥王穀動手,但沒想到他還有人手,能打入藥王穀裏。


    「把人放了,我收手!否則,你死無葬身之地,什麽都得不到!」白玉染心裏急切,懶的跟他廢話半句。直接扔出籌碼來。


    「你說的人,根本不在我手裏!我再卑鄙,不會對幾個孩子下手!」唐鳳初嘲諷嗤了聲。


    白玉染根本不信,危險的眯起眼。


    「我若對孩子強下手,她們早就捏在我手裏了。」唐鳳初冷聲道。


    可若不是他,又能是誰?


    想到刺殺魏華音的事,白玉染閃動著眸子,氣息低壓。他把京城清掃了一遍,也讓人順著線到北境和金國去查了。殺托格娜是唐鳳初的手筆,這件事不可能和他完全沒有關係的!


    「既然不是你下的手,那就先讓唐國公來開路吧!」


    唐鳳初這人心狠手辣,又上無父母下無妻兒,一人單打獨鬥,沒有死穴。但唯獨一個人,救他性命養他成人為他鋪路的唐國公,是他唯一的軟肋!


    看他臉色變了,白玉染冷哼,「我隻怕老國公年紀大了,經不起長途跋涉!或者一個不注意,讓老國公落得一門絕種的下場!」


    不是看在老國公的麵子上,以唐國公夫人和她幾位兒子的做派,唐鳳初早就下手了。得知這世子是為皇子王爺,也不會看上國公府的爵位,轉眼就收服了他們。


    「白玉染!我不動你幾個孩子,你就該明白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唐鳳初捏碎手中的酒盅,怒喝。鷹眸淩厲的盯著他。


    「還不是唐王爺你一句話!?」白玉染反問,眼中閃著嗜血的戾氣,抽了長劍,轉身走人。


    逆風幾個立馬出手攔住他。


    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交手,便死傷幾個高手。


    「已經派了人手去保護老國公。」逆雨快速跑過來稟告。


    唐鳳初點頭,半天沒說話。


    魏華音急切的等在大門口,看到白玉染迴來,立馬奔過來抓住他。


    白玉染反手握住她,拉著她快步往家走,一邊跟她解釋,「不像是他,但可以肯定跟他脫不了關係!他若敢動,我會一次斬斷他所有臂膀,讓他再無力興風作浪!你先待在家裏,我帶人過去救孩子!家裏的人手給你,不要輕舉妄動,保住自己!」


    魏華音說話,兩眼已經紅了,「是不是圈套?」明明他的勢力已經和唐鳳初幾乎持平,兩方互相掣肘牽製,冷靜下來想,又怎麽可能會攻得進藥王穀?


    「信不作假!這種信不會隻發一封,為怕收不到,都是連續不間斷髮信,如今已經收到三處來信。你先別急,唯一之重,保護自己!讓我放心!嗯?」白玉染握住她的肩膀。


    魏華音吸了兩口氣,用力點頭,「好!」她現在的情況跟著他,隻能拖後腿。


    白玉染立馬調集了人手,把尚書府保護個水泄不通,帶人離京。


    家裏就剩魏華音一個人,剩下的年酒也推了,待在家裏等著消息。


    沈風息的消息很快傳過來,他已經先一步趕迴穀,讓她們放心,藥王穀的情況他更加了解,他母親也不會讓幾個孩子出事。


    魏華音卻並不能安心,後悔沒有把孩子帶迴京來,跟她一塊。


    「夫人!大人和沈公子一定會把小姐小公子她們救迴來的!」春喜端著藥過來勸她。


    魏華音沒讓她催,自己端起藥碗喝盡。開始推演推算這其中的關竅,從刺殺她,再到殺托格娜。一開始的炸藥,震住了他們,而托格娜之死又標明了和刺殺她不一迴事。但這其中卻有斷不開的聯繫。


    唐鳳初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確,帝位!或者再加一個她!


    魏華音冷嗬,白玉染的勢力發展的迅速,但終究時日尚短,根基不如他。


    「我不能坐以待斃!把姚澈叫來!」


    姚澈很快趕過來,「夫人!大人臨行吩咐,不許你輕舉妄動。」


    「我不輕舉妄動,你們隻用扣住一個人。」魏華音盯著他。


    姚澈等她吩咐。


    「唐國公!」魏華音低聲道。


    姚澈思慮半刻,「他身邊有不少高手,隻能試試。」


    「扣不住他,就扣住他所有兒子和孫子!」魏華音怒道。


    姚澈點頭表示明白,馬上去辦。


    唐鳳初收到線報輕笑,掐他軟肋的方法,還真是如出一轍。


    等了幾天,沒有任何消息,魏華音等不下去,「穀雨!給我拿朝服來!」


    「夫人要進宮?」穀雨想攔,她現在傷勢還沒有痊癒,進宮又不能帶侍衛。


    「放心!這個時機,我絕不會在宮裏出事。」魏華音說完進了小書房。


    穀雨把朝服準備好,見她拿了一個竹編盒子,不知道放了什麽東西。


    春喜幾個服侍她換了衣裳,由春分和穀雨,小滿一塊陪同她進宮。


    上元節之後才正式開印上朝。


    蕭渝在這期間除了緊急的摺子,比平日裏多了很多空閑。藥王穀的事,自然也知道。聽魏華音求見,眸光微閃,「宣!」


    太後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消息,立馬讓人來劫。


    魏華音的目的是見皇帝,不是見她。宮中的人手已經提前調動起來。


    等太後的人過來,魏華音已經坐在蕭渝的禦書房裏。


    蕭渝尚有野心,也比仁宣帝更硬氣,心下暗自立誓要成為一代明君,治理好南晉江山,把南晉帶向盛世!但也知道自己稚嫩,沒甚根基,再有能耐都得受朝臣掣肘,隻能一步步來。


    魏華音給他的這個主編盒子,裏麵各種治世策劃,文,武,醫,農,商等,各個方麵幾乎每一項都有各自發展的策劃。


    不僅策劃書,還有各種的圖紙,有的籠統,有的甚是詳細精妙。


    蕭渝粗略翻看,心下震驚不已,唿吸都有急促起來,「白夫人......」這些簡直就是一場大變革!如果推行下來,他可以想見,南晉會怎樣的盛世繁華,國富民強,八方來賀!


    「皇上!此事非一日之功,若要全麵推行,必然困難重重。」魏華音明確告訴他,光憑他這一代完不成。


    「朕自然知道,所以你才設立了五個二十年的計劃。」蕭渝想當盛世明君,但心裏有底,不過隻要他不作死,一個中興之君是絕對的!


    「是!此後策劃還未細化,隻有第一個二十年,分了四個五年。」魏華音指給他看那份詳細的策劃書。


    蕭渝看的入神,門外太監細聲通報,「太後駕到!」


    魏華音垂眸,閃過一抹冷光,起身見禮。


    「兒臣見過母後!」蕭渝也起身見禮。


    魏華音隨後,「臣妾見過太後娘娘!娘娘千歲!」


    太後擺手,「我兒平身!」目光落在魏華音身上,並未叫起。


    蕭渝起身,就忍不住笑著對她道,「母後!今日白夫人給兒臣送來了一份大禮!母後快來看!」


    太後未動。


    蕭渝見她沒讓魏華音起來,隨手似的,「白夫人起來吧!」又扶著太後上座。


    太後眼中冷芒閃爍,「皇帝是得了什麽好東西,如此高興?哀家還以為白夫人是來獻上元節禮。」


    沒能攔住她,隻怕她也知道宮中漏成篩子了。魏華音眼觀鼻鼻觀心,「一年之計在於春,臣妾受傷,今年不能如期下鄉,索性就把之前的策劃重新捋了兩遍,完善過後拿給皇上,看可能用得!有不足之處,再行細化完善。」


    這份變革策劃她隻做框架,隻有第一個五年是細化的。能用是必定能用的!那是集歷史各朝代精華經驗之談根據南晉實事現況所得。


    但要用她,蕭渝就需要考慮保她,保白玉染。不論白玉染此行做出什麽出格之事,輕拿輕放。而對於她後麵的要做的事,即便不能鼎力相助,也不會成為對手的助力!


    也讓太後重新估量她的價值,不敢輕易對她和白玉染動手。否則......她隻能先下手為強。


    看她氣質氣勢仿佛比她還像太後,太後麵色更寒。


    蕭渝仿若未聞,「母後!你看!」沉浸在那份變革策劃裏。


    太後眼神放在上麵,一目十行掃過,也不得不承認,對於目前的南晉來說,若真按策劃上說的變革,會是怎樣的成就。


    可是,這份成就,不該是她魏華音的!


    她和白玉染,都是不能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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