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麽了?你們這到底是在做什麽?天地令到底是什麽?”韓簫終於忍不住了,因為他有太多的疑惑,他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被人左右,就算是自己這樣被他們左右,那也得告訴自己事情的全部吧?就這樣瞞著自己進行到底是幾個意思。


    “夠了!你走開!讓開呀!你難道不懂嗎?你難道不知道嗎?這都是已經注定好了的不是嗎?這就是命運,我們沒有選擇的!你走開!”韓忠幾乎已經歇斯底裏,他拚命的推開韓簫的母親自己的妻子,那麽的決然那麽的冰冷,韓簫的母親就這樣被他推倒在地上,被自己的父親推到在地上,而且自己的父親還不去攙扶,任憑自己的母親倒在地上哭泣,傷心的哭泣,韓簫突然覺得自己的父親好冷酷好無情。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的父親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從他們的對話當中韓簫仿佛還看出母親勸阻自己的父親,而且聽到自己父親的決定這麽的傷心,他們一定有事情滿著自己,而且這個事情很大,很殘酷!但是韓簫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他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到。


    韓偉和韓忠沒有迴答韓簫的問題,此刻他們四人僵持在這,韓偉沒有在下什麽命令,仿佛是在等待,等待韓忠吧事情處理好,等待韓簫明白一切。


    他們都在流淚,隻有韓簫沒有,並不是因為韓簫冷酷,而是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自己的父母為什麽要哭,韓偉為什麽要哭!或許等到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或許他會哭,而且要比自己的父親哭得更傷心,比韓偉哭得更傷心。


    “夠了!夠了!”韓忠開始歇斯底裏,或許是他太在乎韓簫的母親,太在乎韓簫,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麽來表達自己,表達自己對他們的愛,對韓簫的愛,對韓簫母親的愛。


    畢竟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很痛苦的,是讓韓簫的母親很痛苦的,是會讓韓簫很痛苦的,而這種痛苦是永恆的,不可磨滅的,是會讓韓簫一輩子都銘記的。


    韓簫癡癡的望著,他沒有在問什麽,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問,韓偉和自己的父親也不會說,自己的母親更不會說。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到底會發生什麽,他好迷茫仿佛隻能任憑自己的父親擺布任憑韓偉擺布,或許等到一切結束他就會明白,明白一切,明白所有,但是那個時候……晚了!


    “我們可以開始了!”韓忠哽咽了一下淚水卻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著,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時間了,自己的族人也沒有時間了,所以他們不能在耽誤了。


    “準備好了嗎?”韓偉疑惑的問了一句,仿佛是在告訴韓忠自己還可以等等,算是給韓忠和他的妻子韓簫的母親一點點時間,最後的一點點時間。


    “可以了。可以……開始了!!”韓忠的話語明顯有些顫抖或許更應該說是低沉,因為他怕了,真的怕了。


    “不要,不要……”韓簫的母親歇斯底裏的呐喊著,悲鳴著,仿佛此刻的他很痛苦很悲哀,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麽,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麽。


    但是韓簫的直覺告訴他,接下來就該是生離死別的場麵了,韓簫開始有些傷心有些難過,更應該說他是想躲避了。


    因為那是他的父親,雖然韓簫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麽,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樣的場麵,這麽的傷心,肯定是要命的事情,而且是絕對會死的事情。


    韓簫站起來了,這一次他必須要問,他必須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畢竟站在他麵前的是他的父親,他二十年沒有見過麵的父親。


    自己和他才相處了幾天!短短的幾天,而且這幾天還是在自己的忤逆當中度過的,自己才剛剛和自己的父親化解,他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失去自己的父親,他不能。


    “到底是什麽事情!天地令到底是什麽!你們必須告訴我!要不然我不會答應的!我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答應你們!我不能!!!!”韓簫呐喊著,仿佛是在告訴韓偉,除非你們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告訴我你們是想幹什麽,天地令到底是什麽,要不然我絕不會答應你們!絕不會的啊。


    “不要猶豫了!”聽到韓簫的話語韓忠激動起來,因為他怕,怕在不動手就真的來不急了就真的動不了手了。


    “好!動手!”


    “不,不要。”


    伴隨著韓偉的一聲令下韓忠猛然的迴頭,頓時韓簫從自己父親的臉上看到了冷漠,從韓偉的臉上看到了訣別,自己的母親也因為傷心過度而昏倒在了一旁。


    突然!!韓偉一把抓住了韓簫的右手,韓忠抓住韓簫的左手,頓時韓簫便覺得有無窮無盡的力量正在注入自己的體內,韓簫的體內瞬間便仿佛像是被一團烈火熊熊包圍一般,好難受好難受,但是他沒有辦法反抗,也沒有力氣反抗。


    因為韓偉和韓忠的力量太大了,當他們抓住韓簫的手的那一瞬間韓簫便猶如瞬間癱軟一般,隻能夠任憑他們玩弄。


    “你們,你們……”此時此刻,韓簫痛苦的掙紮著,他的眼角劃過一滴淚水。


    此刻他終於明白什麽是天地令,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母親還有韓偉為什麽會這麽的難過,這麽的絕望。


    他們是在做最後的分離!因為所謂的天地令就是將自己身體裏的力量注入到韓簫的身體裏,注入到那個所謂的韓族守護者的身體裏。


    韓簫清楚的明白當一個人的力量要被注入到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裏,那麽就意味著注入力量的那個人將會死去!因為一個人的力量就是他的真氣,一旦真氣沒有了,那麽這個人就等同於死去一般。


    韓簫不能這樣!因為那個人是自己的父親!因為那個人是自己的族長,是韓族的族長!


    他痛苦的搖著頭,但是他不能反抗,因為他沒有能力在反抗,如果他現在能夠動彈或許他會阻止。


    但是這是妄想!韓偉和韓忠早就知道韓簫不會答應,所以已經趁韓簫不注意定住了他,現在的韓簫隻能任憑他們將自己畢生的內力注射進去,注射到那個上天注定的人的身體裏!


    韓簫的淚水猶如雨點般的滑落,他在傷心他在絕望,在他終於能夠體會自己母親當時的心情。


    自己才和父親相處幾天,才和二十年沒有見過麵的父親相處幾天。


    而現在自己卻要看著他死在自己的麵前,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是沒有人能夠體會的,是沒有人能夠用言語來表達的。


    但是韓簫仿佛除了流淚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他真的動不了。


    望著父親那一張慢慢變蒼白的臉韓簫幾乎快絕望,但是他阻止不了。


    隨著體內的真氣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韓簫的身體也越來越火熱越來越痛苦,他在嚎叫,他在悲傷,他的眼神裏滿滿的火焰,那是力量的象征。


    二個韓族功力最深的人將他們一生的真氣注入到韓簫的身體裏,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


    已經是這天荒大陸最強的人,在加上二個比自己更強大的人的內力,這無疑是要逆天!


    但是韓簫卻不知道天族!那些所謂的天族!他們中最強大的人,功力遠遠要超過韓簫!就算是韓簫得到了韓偉和韓忠二個人畢生的內力也一樣跟天族最強大的人相差得太遠!太遠。


    但是這都不是韓簫現在要關心的,他現在要關心的是自己的父親,自己的母親,還有韓偉。


    隨著他們注入到自己體內的真氣越來越多,他們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眼看著他們越來越虛脫,韓簫卻無能為力,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也就莫過於此了吧。


    終於韓偉倒下了,在他將自己的真氣全部注入到韓簫身體的那一刹那他倒下了。


    韓簫望著他倒在自己的旁邊,卻沒有辦法去扶起他,沒有辦法去抱著他哭泣。


    隻能默默的望著,默默地哭泣,韓簫就這麽望著韓偉在自己的麵前稍稍的抽動了幾下,然後猙獰著表情做出了最後一絲反抗最後閉上了雙眼。


    “啊啊啊,不要再輸了!不要再輸了!不能夠再輸了啊”韓簫幾乎快崩潰,望著就這樣死在自己麵前的韓偉韓簫幾乎已經歇斯底裏,自己的父親還在不停的注入真氣,還在堅持將自己最後的一絲力量交個韓簫,交給這未來的族長。


    韓忠的眼睛在翻白,但是他的手沒有離開韓簫的身體,因為他知道自己多堅持一會就能多輸入一點點,多輸入一點點韓簫就能強大一點點,那樣以後韓簫贏的幾會就多一點點。


    雖然韓忠不知道所謂的天族到底有多麽的厲害,但是韓忠知道從今天開始,或許從下一秒開始韓簫就會隻是一個人!他要獨立的撐起整個韓族,他要獨自的打敗天族!所以他必須讓韓簫便得更強。


    或許這也是一個做父親唯一能夠做的,也算是這二十年來對自己孩子的彌補。


    因為韓忠知道,韓簫將來要麵對的是一條漫長的道理,沒有光明的到路,這條路很危險,很絕望!但是他很慶幸,因為自己有這麽一個兒子!他沒有給自己丟臉,韓忠相信自己的孩子一定能夠贏,一定能夠將韓族振興!一定能夠帶領韓族走到最高峰。


    韓忠仿佛已經看到了希望,已經看到了未來!看到了韓簫帶領著韓族稱霸天荒大地,統治天荒大地!看到了韓簫成為人皇!看到了韓簫穿著華麗的服飾,身邊無數的丫鬟奴才韓簫站在眾人的最高處高唿:韓族!永恆不滅!韓族!永恆不滅。


    韓忠倒下了,就這麽冰冷的倒在了韓簫的腳邊,沒有抽搐一下那麽冰冷的死去,沒有留下一句話,那麽沉寂的死去,沒有留下一滴淚水,那麽決然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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