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了靈圩縣旁邊的大道上,韓簫四人靜立等待著,看到這馬車遠遠的走了過來,四同時出招,韓劉建新利劍一瞬之間連點數下,登時六道劍芒裹著龍卷風撕裂空氣,唿嘯著向馬車迸射去,而劉進和王虎亦是戰氣急射,和劉建新那夾帶了犀利風聲的劍芒不同,韓簫感覺到了劉進劍芒上那不甚顯然的毀滅強勢的內力,那是帶著雷勁的死亡之氣。


    韓簫的動作也不慢,幾乎貫注了丹田一半的紫色生命之氣,韓簫身子後仰,全身的**勁力在短短的一瞬間爆發,開山劍上眨眼之間爆發出的紫色劍芒竟然超過了他們三人的劍芒,閃耀的寒光隨著韓簫的一聲大喝向著馬車擲了過去,好像一道雷電斬下的,一瞬之間追上了劉建新王虎劉進三人射出的氣芒。


    “糟糕!少爺快跑——”行進中的兩名護衛武士對於內力非常警覺,這時忽然爆發的四道強大的內力要他們幾乎驚恐失色,兩名修者一右一左架住年輕人胳膊朝著車頂跳起。


    但是奈何三人修為境界連劉建新都比不過,又怎麽能躲過四人的聯手一擊。


    轟——


    馬車一瞬之間四分五裂,三聲慘叫近乎是同時響起,連什麽人也沒有看到這,三人就這樣被韓簫四人一招殺了。


    不急不緩的上前,從殘骸之中將插在土石裏的開山劍拔出,劉建新現在的心境也不禁地鬆了一口氣,終於是將始作俑者的禍害宰了。


    四人迴到劉府,人依然沒有散去,但是大院內的殘局早已被守衛們收拾了幹淨,劉璨和劉碩兩名分支家主,還有剩下的六名在韓靈兒劍下僥幸生還的武士則全被諸人用麻繩綁得結結實實,押解在內廳的中央。


    見到韓簫四人進來,諸人的眸光也都轉了過來。


    “幹掉了?”雖說是內心之中早已有了答案,顧靈依然忍耐不住問道。


    點了一下頭,劉建新臉色鎮定,道:“恩。”


    定定的看著劉建新,顧靈有一些百感交集,“你長大了——”


    麵上露出一絲溫和地笑容,看著母親,劉建新道:“我長大了。”


    四周之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全露出了一個會心地笑。


    迴到了雲逸宗後,第三日,韓簫烏騅馬,朝著淩雲城的方向奔去。


    出示了一下自個兒的身份雲逸宗的腰牌,韓簫就在門衛恭敬的眸光中牽著馬走進了城裏,淩雲城很大,是一個十分繁華的大城,將近有著方圓十多裏。


    城中人聲鼎沸,路人熙熙攘攘絡繹不絕,各種攤位,熱熱鬧鬧。


    而韓簫卻並無留戀,他一路向城動而去,那個地方是淩雲城的坊市的所在,到了城東,人也更加的多了起來。


    坊市,有著一座大概十米多高的牌樓做大門,把馬匹寄存之後,韓簫緩步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有著各種買賣的店麵,比靈圩縣的坊市多了不知道幾許,但是韓簫發覺也大多是鑄劍鋪和礦石店占了五成多,不僅鋪子也十分的大氣,其中的物品也是種類繁多,但是韓簫沒有停留,一路走到了坊市最西邊之處。


    大概因為位置不好,這個地方之人氣也不旺盛,而店麵也是稀稀拉拉的,很多乃至可以說是門可羅雀,門上布滿了灰塵,明顯早已沒有人良久了。


    走入了一條不算寬的巷子之後,就隱約的聽到了一陣一陣打鐵的聲音,便是這個地方了,韓簫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精光,摸了一下身後的包裹,往裏行去。


    巷子和外麵不同,非常的幹淨,青石地麵上有著一層明亮的水光,明顯是有人剛剛才用水打掃過的,但是因為是寒冬,凝結成了一層薄冰,韓簫走上去特別的小心,滑溜得很。


    但是這不是讓韓簫最在乎的,以他的修為境界和力量掌控,在這樣結冰的地麵上依然身形十分的平穩,冰麵半點不可以對他形成影響。


    而要他最在乎的是那漸漸近了的捶打敲擊聲。


    那是怎樣的捶打敲擊聲啊,那樣漸漸清楚之聲好像攜帶了一股奇異的力量,緩緩地占據了韓簫的心靈,要他忍耐不住想讓沉醉入其中,但是還好現在韓簫心境轉變,心誌同樣也穩固了許多,在緊守本心抗住了這股佹異的**。


    但是隨著巷子的深入,捶打敲擊聲也越來越響,那樣一種近乎間隔一致,固定簡單地韻律漸漸帶了一股難以言明力量,韓簫隻感覺到自個兒的神庭識海都近乎變得停怠,那神識所化的清涼氣流好像遇上了天敵一樣瑟瑟地哆嗦起來,連帶著韓簫內心之中也起了一道沒來由的寒意。


    這究竟是什麽人?難不成便是劉建新母親讓我找的那個人嗎?好可怕,韓簫暗暗說道一聲。


    在辦完劉建新的事情之後,顧靈作為謝禮,讓韓簫去找這個人。


    那是韓簫的正前方十幾步處的一間小茅屋,屋子單是岩石砌成的,但是因為時間的流逝上麵漸漸呈現出了黯淡無光灰色,給人一種厚重沉澱而又十分滄桑的感覺。


    屋頂的煙囪裏,真冒著灰白色的煙。


    便是這個地方了,而隨著韓簫的靠近,他身後的開山劍就開始不受他控製地哆嗦起來,同時發出了細微的劍鳴之聲,而隨著韓簫漸漸跨越這十多丈的距離,劍鳴之聲也不停升高,乃至韓簫都感覺到了身後的開山劍似乎發燙了起來。


    韓簫暗暗說道,這時他每走一步都艱難出奇,內心之中好像壓上了一起萬斤大石,四周的空氣都好像凝結了,沒有半點的流動,而捶打敲擊聲依然,單是好像越發緩慢了些許,但是力量卻開始逐漸的加重了起來。


    韓簫這時牢牢可以守住心神,韓簫本來背壓得漸漸彎下的腰背驟然間站直,全身雖說是被壓製沒有辦法放出氣,但是從韓簫的眸子中,一股堅定的意誌漸漸的燃燒起來。


    “至高的武道我也還未觸摸到,你怎麽樣使得我在這個地方給你低頭,一時之間,韓簫體內丹田的紫色死亡之氣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重新振作起來。


    死亡之氣上乃至漸漸出現了外放氣芒,但是強勢的內力卻更加甚之前,並且其中好像有了一種純淨的氣力在慢慢誕生。


    一瞬之間,韓簫精純的神識清流也脫離了壓製迅速地按照禁忌秘術的奇異路線旋轉了起來,數個唿吸間便達到極限,好像天地孕育一樣從裏麵霎那一間爆發出來。


    太陽穴,韓簫隻感覺到一股龐大的真氣流激烈鼓蕩,太陽穴上下起伏,好像幼生的雉雞一般想讓破殼而出,但是卻從頭到尾沒有辦法突破那層膜,好像堅韌的獸皮套在了上麵一般,而轉變脫胎的紫色生命之氣卻沒有辦法忍受這樣的壓製,強勢的化做了一股排山倒海的巨流順著韓簫的經脈直上。


    轟——


    不知不覺中,那太陽穴被強勢的大力打開,而那本來孕育的真氣流則一股腦地衝了出去,這刻,韓簫隻感覺到全身一輕,身子似乎失去了重量一般飄飄欲飛,但是韓簫心智堅定,懂這但是單是一種幻像而已,繼續屏息凝神保持著鎮定。


    而這時倘若有神識的修者看韓簫的話就會發覺,這時韓簫體表出現了深紫色的電芒,皮肉上則是迅速的變得晶瑩如玉一般,整個身體身上透露出好像初生的嬰兒一樣朝氣。


    天地之間的精純的真氣似乎也非常情願接近這樣的韓簫凝集到他四周,從其身上張開的毛孔皮膚穴道之中鑽透進去,融入他的經絡之中。


    在韓簫四周,天地真氣聚集,居然隱隱地在韓簫四周形成了一股旋轉的風。


    此時此刻韓簫會感覺到心神這樣的寧靜,好像四周的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了一樣,就連那剛才近乎要他窒息的劍意也似乎消失了一樣。好像自個兒是頭一次認識這片天地,所有的一切全都是這麽的充滿了新意。


    眸子緩緩的睜開,再一次觀看這一個天地時,韓簫隻感覺到四周的天地變得通透。


    不管是地上的石屑,或者著牆麵石磚的紋理,還是兩側巷子屋門上的木紋在這時都好像就在眼前變大了一樣,這和以往韓簫動用神識來觀察是完全不同的,這次他隻是用了肉眼來看這一方天地。


    緊接著韓簫的身體突然向外發出一陣金光。


    升級了。


    原來韓簫在參悟過來的一瞬間早已懂自個兒有了怎樣的變化,借著剛才那強大氣場的壓迫,他靠著以前積累的生死意誌一瞬間念透本心。


    死亡之氣轟開全身堵塞的近路穴道,接通天地,有天地之中的真元之氣洗伐著自己的**,從而踏進了修者命泉境七重天。


    而韓簫也慶幸,原本按照禁忌秘術所述,修者初步的神識,卻沒有辦法外放,隻可以逐步積累,等達到命泉境七重天巔峰神識凝集成流,則可以嚐試堪破本身的束縛,引導神識排出身體中的雜質,再貫通天地,融匯和一。


    這三點他都可以說僥幸,神識還好,他修行禁忌秘術神識強大,而紫色生命之氣原本便是集九幽玄地的異種,威力強大,轉變後更加是達到了可以媲美一般武士命泉境七重天的力量,這亦是他以前的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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