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最近身子可還好?太醫說是皇子還是公主?”


    “太醫說是皇子,但是臣妾覺著這孩子不似承祜那時好動,應是公主。”


    “皇子公主都好,都是咱們大清的嫡親子孫,哀家和皇上都疼。”


    皇後又淡淡笑了笑,垂下了眸子。


    “唉,看見你啊,哀家便想起了你爺爺索尼。當真是一代忠臣啊,可是早早的便……”


    “太皇太後切勿要傷心,若是爺爺在九泉之下知道太皇太後如此掛念於他,定然感念皇恩。”


    佟妃垂著眸子聽著,心中自然明白。太皇太後這番話是說給她聽的。要她安守本分,不要逾越身份。在告訴她,在她的心中,皇後爺爺索尼的分量。當初鰲拜狂妄,自恃功高震主,遏必隆又是牆頭草,她們的女兒定不可為後。於是當初的索尼的孫女赫舍裏氏凝箬便成了如今的皇後。赫舍裏氏家族又為皇上立下汗馬功勞。而如今皇後的叔父索額圖又得皇上重用。就算是她的父親佟國維同樣受皇上隆恩,卻依然不能與皇後的家族比擬。


    太皇太後滿意地看著皇後微微笑了笑,又說:“你爺爺索尼若是知道有你這麽一個懂事識體的孫女,定然也會含笑。”


    “太皇太後過獎了。”


    之後,太皇太後便又轉頭看了看康熙,又說:“哀家有些累了,皇上可要保重龍體,記住哀家所說,賽音察渾定然再迴到我皇家來。”


    “孫兒記住了,謝皇祖母。”


    太皇太後又微微笑了笑,又說:“皇上就不要起來了,好生養身子。”說罷,又轉身看著眾人,又說:“你們定要好生照料皇上。”


    “是。”皇後幾人行禮道。


    之後,太皇太後便離開了。來至門前時,在烏雅落寧身邊頓了頓,卻最終不曾轉頭,起步離開了。


    烏雅落寧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不一會兒,佟妃竟也出來了,來至烏雅落寧身邊。


    烏雅落寧垂著頭,很恭敬很緊張的樣子。


    隻是良久,佟妃都不曾開口說話。


    烏雅落寧緩緩抬眸,隨後兩道淩厲的目光映入眸子中,心頭一冷,隨後烏雅落寧連忙又低下了頭。


    隨後佟妃便起步,下了台階,往右走去。


    待佟妃走了一段路,烏雅落寧這才有所動作。她捂著肚子,對身邊站在的宮女說道:“煩勞姐姐在此候著,我去去就迴,這肚子也不知道怎麽的了,疼的緊。”


    “哼!”那宮女冷哼一聲,竟扭過頭去。


    烏雅落寧無奈,隻好將手上的那個進宮時額娘給她的鐲子摘了下來,塞進了宮女的手中。


    那宮女這才高高興興地應下。


    烏雅落寧知道,佟妃定是在每次她的人跟自己相會之地等她。那地方很是偏僻,少有人來。不消一會兒,烏雅落寧便來到那院子。四下看來,見無有一人,才敢進去。


    剛一進去,便看見佟妃背立在旁邊的長廊上。烏雅落寧定了定神,緩步往前走去。


    來至佟妃身旁,烏雅落寧行了個深蹲禮,說道:“給佟妃娘娘請安,佟妃娘娘萬福金安。”


    誰知佟妃突然轉身,一把揪起烏雅落寧的頭髮,隨後一個耳光甩在了烏雅落寧的臉上:“你個賤貨。本宮竟是看錯了你。看著你聰明伶俐,心思縝密,竟沒想到如此愚笨。竟敢明目張膽地勾引皇上?這便罷了,竟還無果?現在太皇太後都知曉你是本宮的人了,你弄得本宮顏麵無存。若不是皇上護著本宮,本宮竟還要受你牽連……”說著,又一個耳光甩在了烏雅落寧的臉上。


    ☆、第十七章 玄燁的話


    臉上火辣辣地疼,烏雅落寧卻也沒有說話。因此時此刻,她唯有受著。雖不說話,佟妃會更生氣,她受的耳光便會更多。但是受過了這一次,佟妃許就放過她了。若是此時想法設法地阻了佟妃的耳光,佟妃肯定不會視她如棄子,那她便再無自由之時了。


    果不其然,見烏雅落寧一聲不吭地受著,佟妃越加生氣,一個接一個的耳光甩在了烏雅落寧的臉上。嘴角溢出鹹腥,烏雅落寧皺著忍著。


    而佟妃終於停了下來,看著自己紅紅的手掌,恨意慢慢地轉頭看著烏雅落寧說道:“你給本宮滾,打你,本宮都弄疼了手。”


    烏雅落寧又磕了一個頭,說道:“謝佟妃娘娘。”


    說罷才起身,出了院子,卻也沒有迴寢殿。隻因,此時她不能迴去。被佟妃打的那一邊臉肯定紅腫不堪,若是別人問起,她也無法迴復。迴去時剛好遇見了雪萱姑姑,便跟雪萱姑姑說:“姑姑,奴才身子不適,恐病氣沾染龍體,這幾日便不去寢殿伺候了。”


    “我方才不在,聽說太皇太後責怪於你了。”


    “太皇太後乃是大清朝的太皇太後,奴才不過是一個奴才。太皇太後責怪於奴才,實屬自然。姑姑不必擔憂。”


    看烏雅落寧不願多說,雪萱卻還是說道:“落寧,我知你受命於誰,也知你是被逼無奈。隻是你是否應該在保全自身的情況之下,再去辦你主人之事。”


    烏雅落寧聽著雪萱的苦口婆心,一時之間有些感動,竟抬起了頭。


    “落寧,你的臉?”


    烏雅落寧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連忙又低下了頭,說:“哦,無礙的,我隻是不小心碰到了。”


    雪萱知道烏雅落寧是在說謊,卻也不再說什麽,隻是嘆了一口氣,又說:“你且迴去歇著吧。”


    “是。”說完,烏雅落寧便行了禮轉身走了。


    雪萱看著烏雅落寧的背影,又嘆了一口氣,才往寢殿方向走去。


    待來到寢殿之後,得知皇上睡下了,便立在門外候著。誰知不一會兒,便聽見了寢殿內傳出皇上的聲音:“來人啊。”


    雪萱連忙推開門,走了進去。


    “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看見雪萱,臉上似乎有些異樣,說道:“朕這會兒有些餓了,你去傳些膳食來。”


    “是。”說著,雪萱便要離開。


    誰知,皇上又說道:“朕不喜這屋子冷清,平常伺候的宮人叫幾個進來陪著。”


    雪萱跟隨皇上多年,她自然知道皇上是在說烏雅落寧。


    於是轉身迴稟道:“那便叫冬兒她們幾個,暮晴姑姑去前殿安排些事情,凝淩去為皇上做早點了,惜芸這會兒子也不在,落寧身子不適,迴去歇著了。”


    皇上收迴目光,看著床榻頂上,淡淡道:“那便叫她們幾個進來吧。”


    之後,雪萱便退了下去。


    幾日後,烏雅落寧看著自己臉上的指頭印子已經盡數消去,便跟雪萱稟告說可以去禦前伺候了。


    而這時,皇上的不適也消去了不少,臉色也紅潤不了。


    烏雅落寧恭敬地托著托盤,佟妃娘娘正一勺一勺地餵著皇上。


    “皇上今日覺得如何,臣妾看臉色覺得應是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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