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考試一向以嚴格,嚴峻等名詞來形容。關於這一點光是從獵人考試前那一段尋找領路人的部分就能夠看出來,每年都會有成千上萬的人想要獲得獵人執照,可是真正抵達考試會場的卻隻有其中的三分之一,而合格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所以綜合來說,獵人的考試不管是什麽樣的形式,都絕對是讓人從心底生出畏懼和不安……


    “哈哈哈輝安好好玩!”


    “真有意思,你是怎麽做到的?”


    獵人考試真的、真的是非常嚴謹的……


    “唔啊啊轉了個圈眼睛暈暈的……”


    “帥啊,你怎麽做到的叫我吧。”


    薩次在心裏再度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堅持,努力的把耳邊小孩子歡樂的笑聲給屏蔽掉。


    薩次的步伐越來越快,人和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大,安阮麵癱的想要放慢步伐到輝安身邊,被輝安一個眼神阻止,明晃晃的動著嘴唇說:不準過來。


    安阮失望的跑到前麵去了。


    輝安心裏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被自己養大了的孩子一口一個‘我的父親’——叫得還特別色氣!這麽叫著,輝安的心理再如何強悍也需要一些消化和理清楚自己心緒的時間。一邊想著,一邊繼續控製著風拖著兩個小孩在天空上打轉。


    至於那張麵癱臉上流露出的哀怨,輝安心裏想了想,反正除了我也沒有人能夠從他那張麵癱臉上讀出什麽,就這麽著吧。


    “輝安輝安~”小傑在天空上交換著,喚來一大幫已經累死累活的人妒忌的眼光。


    輝安將小傑帶到自己身邊飄著,問道:“怎麽了?”


    小傑對了對手指,不好意思的指著雷歐力:“能不能讓雷歐力也飛起來啊,他好累的樣子哦。”轉頭看著雷歐力,輝安黑線:“他是怎麽把號碼牌別在了胸口上的?”說著,抬手一揮,光著膀子打著領帶的雷歐力立刻漂浮起來。


    明明已經漂浮在了空中的雷歐力卻依舊閉著眼睛空踏步伐大吼:“老子不會輸的老子現在已經輕鬆許多了老子一定是突破了自我極限!”


    酷拉皮卡加快了速度,跑到輝安身邊嘀咕:“我不認識他……”


    小傑看不下去,抽出自己背後的魚竿,一甩,魚漂輕輕打在了雷歐力的腦袋上,“雷歐力,輝安幫你拉,休息一下再繼續跑啦。”


    “啊?咦咦咦咦飛起來了!”雷歐力晃動了幾下胳膊,頗為有趣的在半空中走了個圈,不好意思的撓著頭:“抱歉啊,輝安是吧……給你添麻煩了。”


    “無事。”輝安看了一小會雷歐力胸前的號碼牌,從衣袖裏翻出了一開始遞給自己後就收起來的號碼牌,翻到背麵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


    原來是別針和防水類似創可貼粘膠的雙重設計,不得不說,還是挺人性化的。


    路途上被小傑勾搭上的奇犽趴在空中:“2號,你來的好早呢,話說你不就是剛剛一直和1號在那裏麽麽嘴的的人嗎。”奇犽的表情上戴著一絲壞笑:“怎麽樣,做過了沒有啊?”


    輝安嗬嗬一笑,手指一抬,奇犽立刻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做瘋狂過山車。將眼睛已經變為了蚊香的奇犽弄到自個旁邊,輝安帶著特別儒雅的笑容道:“奇犽,你要記住,你還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不該說的東西……還用我教你嗎?”


    奇犽忍住眩暈死命搖頭,蛙泳一樣的來到了小傑旁邊,後怕:“這個人太可怕了。”


    “明明是奇犽你自己先招惹了輝安的。”小傑為輝安辯解道。由於這個實誠的孩子是在沒有辦法對著輝安一張堪比酷拉皮卡一般年輕的臉喊出叔叔兩個字,隻能放棄對長輩的尊稱直接稱唿其名。


    “我說的不是這個。”奇犽搖搖頭。要不是這個人是真的全無惡意,他怎麽會像現在這樣把自己的小命完全交給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好吧,好玩也是一方麵的原因。


    已經跑了不知道多少個小時,連小傑都已經在空中呆到膩味,和奇犽一起重新感受了下腳踏實地的感覺。酷拉皮卡向後望了望:“我們已經跑到很前麵了呢。”


    輝安點點頭:“已經刷下去將近四分之一的人了……出口不遠了。”小傑聽聞,動了動自己的小鼻子,興奮的點了點頭:“嗯,已經可以聞到森林裏的泥土和樹木的味道了!”


    “靠味道來分別?”奇犽將自己的滑板夾在腋下,學著他動了動鼻子,隨機厭惡道:“我隻聞到了一股大叔的臭汗味。”將目光轉向小傑:“你的鼻子到底是什麽構造啊。”


    小傑摸了摸腦袋,傻笑了下:“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聞到了呢。”


    正說著,亮光已經照入幽暗的山洞中,此時來參加獵人考試的人或多或少都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算是挺過來了。


    安阮也終於如願以償的站在了輝安的身邊,心裏琢磨著接下來幹脆把人抱著移動好了,這樣輝安就不會有機會離開了。


    “安阮我知道你打得什麽主意,現在,立刻,馬上,把你腦子中那個該死的注意給刪除,格式化,一個不準留,你聽到了沒有?!”輝安一邊聽著薩次考官向他們這群人介紹眼前這片危險的濕原,一邊小聲的在安阮耳邊警告著。


    從考試開始前抱到開始也就算了,考試中你能不能給我留點臉,你不臊得慌老子還羞得慌。


    安阮點點頭:“我的父親,你知道我不會拒絕你的請求。”說的非常悲傷,連小傑都忍不住拽了拽輝安的袖子讓他別對安阮那麽過分。


    奇犽點點頭:“是啊,怎麽說都是你兒子又是你麽麽嘴的對象啊,萬一跟別人跑了……不對臥槽他是你兒子?!”


    奇犽來的時候雖然看到了輝安和安阮在各種親,但是完全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根本不知道這層關係。


    安阮搶先一步將輝安口中‘我們沒有血緣關係’這句解釋說出來前,開口說:“輝安自然是我的父親,我的。”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重複兩遍,嗯嗯,聽起來就非常的帶感。


    奇犽:為什麽這麽自豪,這種事情應該非常不齒才是正確的反應吧。


    輝安在心裏狠狠的歎了一口氣,不斷的思考著如何把自家孩子往正確道路上擰迴來的一百種方法,可是為啥想了半天腦海隻有鑲著金邊閃閃發光的‘放棄吧’三個大字呢?囧。


    輝安沒有注意的時候,真假考官的鬧劇也順利的從開幕到了落幕,安阮打飛西索的撲克牌一張,反觀是輝安,因為正在走神中,麵對殺氣的反應便是直接將自己的龍鱗拋出去,直直的將西索的撲克牌劃成兩半,擦過西索的臉頰直至切豆腐似的切斷背後的了兩棵樹才停下。


    西索:“額嗬嗬嗬,完全成熟的大~蘋~果~”


    輝安迴過神來:“啊,咋了?”


    有些考生的眼神看向了那片小小的扇形暗器,眼裏閃過一絲的貪婪。在心裏盤算著,若是輝安遺忘這個暗器,他們就可以順手牽羊,多一件神兵利器或者發一筆財。


    安阮察覺到了眾人的眼神,在薩次繼續帶著考生眾開始向濕原外奔跑時,離開了隊伍。輝安看了一眼他離開的方向,心裏已經明白他要去做什麽了。


    而同時,這片濕原開始彌漫起了濃濃的霧氣,奇犽察覺到了什麽似的迴頭看了一眼,對小傑說:“我們快點跑到前麵去吧。”


    “嗯,雷歐力,酷拉皮卡,奇犽說快點跑到前麵比較好!”小傑轉頭大喊著,卻沒有聽到兩個人的迴答,擔心的停下了腳步,“他們沒有跟上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我去看看!”


    “笨蛋,別去……”奇犽伸手想要阻止,卻一時間想不到自己能夠有什麽樣的合理理由去阻止他,收迴了手切了一聲,向前快速跑去。


    濃霧來的快,去的倒是非常慢,輝安看著屋子麵前的鍾表,距離十二點還差了15分鍾,可是不管是西索還是安阮亦或者是小傑他們,都沒有從這片濃霧中出來。輝安看著霧氣越來越濃的濕原,眼睛的瞳孔在一瞬間變為豎瞳後恢複,這個變化非常快,沒有任何人發現。


    不知為何,剛剛連一點威風都沒有的地方突然刮起了陣陣強風,將原本愈來愈濃的霧氣吹散。奇犽看了一眼輝安,明白是他出手了。


    而薩次則是震驚,肉眼所能夠看見的距離內霧氣完全消失,他跳到了更高的地方,遠處的濃霧也是一樣,像是被什麽恐怖的怪獸追趕一樣像潮水一般快速的向後退去。這些考生們可能對這裏不太清楚,可是薩次清楚的明白這個濕原到底有多大的範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將這裏的霧氣全部……


    看樣子要跟會長備報一下了。


    濃霧散去後不久,幾個人就相繼出現在了輝安的眼前,安阮身上並無外傷,輝安稍稍鬆了一口氣。至於他身上的那枚鱗片,安阮想要拿著也無所謂……


    安阮拿起那枚黑色的鱗片,放在嘴角下。


    輝安:你還是還給我吧好不好。


    第二場考試是料理,輝安自詡料理不錯,雖然他自己已經不敢亂吃什麽東西了,上次唯一一次進食,還是在世界外側的時候了,大約六年前左右的一頓烤肉。


    其實不怎麽好吃,有點焦,味道也很淡,輝安還是皺著眉頭全部吃下去了。為了防止下次再度失去意識的時候就六親不認的直接抓食生內髒,如果那玩意真的被他吞下肚子……


    烤全豬和壽司,本來無一人合格的測試因為獵人協會會長的到來而開始重新判定,被飛船載著的眾人抵達了一處山脈,望著在急流之上搭起的蛛絲橋,安阮在考官示範過後直接扯了一串上來。


    後來在卜哈刺的刻意提醒下,凡事拿到了葡萄蜘蛛蛋的人都通過了這場考試。


    “我的父親,啊——”


    “……安阮,我不是智障也不是三歲小孩子更不是需要人時時刻刻照顧的腦癱。”輝安奪下他手裏據說是‘蜘蛛’下的蛋,好好的一隻鳥叫什麽蜘蛛。


    “小傑,奇犽,酷拉皮卡,你們要是沒有吃夠,這裏還有。”


    雷歐力碎碎念:“為什麽不叫我……我也是十八歲的少年啊!”


    這次的測試結束後僅僅剩下了42位考生,被飛艇載著又來到了一處高塔之上。聽完規則後,輝安率先踩中了一處‘入口’,來到了一條名為單人之路的道路。


    運氣不錯。


    等到輝安走入到了最低層,已經是一天過去了。


    西索看到他來的瞬間頓時眼神一熱,扭著腰就湊到了額他跟前。


    “嗯~哼~大蘋果不和我打一架嗎~”西索扭著聲音,連腰都扭的好像蛇一般,輝安看了他的腰半響,很好,這位扭得比他還厲害。


    “可以啊。”輝安點點頭:“有條件。”


    “討厭,怎麽都有條件,連小阮大蘋果也是這樣。”西索鬱悶出了包子臉,輝安詭異的覺得,若西索一直保持這個形態的話他完全能夠把他當做和小傑一邊大的小孩來疼惹!


    “我想知道你和安阮的相識情況。”輝安轉移了實現,想西索問道。


    西索嗯哼了一聲,手裏的撲克牌被他玩的花樣百出:“是在天空競技場相遇的哦~我們兩個之間完全是被愛的紅線拴在了一起呢~”


    “我的父親,請不要聽他胡說。”背後傳來安阮的聲音,他走上前,將輝安摟入自己懷中,戒備的看著西索,雖然那張麵癱臉根本沒啥動靜就是了。“西索,我警告你,不要把注意打到我的父親身上。”安阮挑起輝安發梢處有些淩亂的長發,墨黑色的瀑布從他手中柔順的掃過,他凝視著西索:“否則,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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