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瑪利亞的壁外調查僅僅持續了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後輝安就以心神不寧的理由返迴了羅塞。這些天內心神不寧的情緒一天都沒有停止過,反而一天比一天嚴重,自己原先的計劃什麽都沒有做成,殺了些許巨人就帶著兩個人離開了瑪利亞。


    輝安覺得自己心裏好像被什麽東西灼燒了一般,時常會冒出一股無名之火,情緒也一直不穩定,輝安知道自己這樣很危險,萬一理智失控,輝安一點都不會懷疑自己找迴理智後將會看到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世界。


    可是無論怎麽樣,這股讓他不安的感覺一直纏繞在他的身邊,讓他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輝安也詢問過係統,係統迴答說是正常現象不必在意。


    “說是不必在意,可是小爺還是超級在意啊……啊啊啊煩死了!”不想把三隻狗狗接迴來,輝安一個人蹲在床邊一拳一拳的打著柔軟的床鋪,先是心神不寧,後來是無名之火,現在可以用喜怒無常暴躁不安來形容輝安現在的狀態來了。


    “真是的,為什麽會是小爺我啊……”輝安打了床鋪一小會後感覺這種做法實在是幼稚過頭,起身倒在了床上。嘴裏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為什麽是我。


    輝安之前的生活很幸福。


    接受著家人的寵愛,朋友的關愛,比起同齡人來說稍稍有些早熟,但也沒有太成熟到看破凡塵,總之就是是一個毫無憂愁的人。平時宅在家裏打遊戲追電影電視劇,和朋友出去吃個小吃,和家人一起窩在沙發上看一個無聊的節目互相說笑,他之前的生活就是這樣平凡溫馨。


    可是那次車禍之後,輝安飄蕩在空中,說不出話來,無法思考,隻能跟隨著他的家人朋友,用自己似乎已經閉不上的雙眼,將他們的哭聲喊聲,將他們那淚水模糊鼻涕橫流的糟糕麵孔存入自己的大腦,給他上了幾百把鎖,誰也動不了,連輝安自己都不能選擇遺忘。


    “為什麽是小爺我啊?讓我直接轉世投胎不好嗎……讓我忘掉他們不行嗎?”輝安嗬嗬笑了幾聲,問著係統:“係統,你為什麽會選中我啊……”


    [宿主權限等級不足,請努力提升權限等級。]係統冰冷的電子音給了輝安迴答,而輝安卻沒有理會,接著問道:“平時難得就不能和我聊聊天嗎,你可以變成人嗎,是誰把你創造出來的啊,難不成小爺我真的是什麽被神選中的英雄?小爺可不要內褲外穿啊……”


    [宿主權限等級不足,請努力提升權限等級。]係統仿佛沒有聽到輝安說的話,在稍稍靜默一段時間後,輝安似乎也累了,閉上眼睛發出了綿長的唿吸。


    [係統自我判斷,宿主累積過多壓力,壓力來源之一,無傾訴對象,壓力來源之二,龍族交.配時期。按照以上兩點,更改宿主今後的培養方式。以上是係統自我判斷的結果。]


    小小的房間在係統說完後歸於沉寂,隻留有輝安淺淺的唿吸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月色再度照入這個房間的時候,似乎想起了輕微的歎息聲。


    [……對不起。]


    而訓練兵團的士兵們在輝安離開瑪利亞的之後,可是過的舒適無比。這個舒適無比,自然指的是每天的牛肉,感動到士兵們都快哭出來了。尤其是那個叫薩沙的女孩,見到了之後直接撲入自己的碗中,叼著一大塊肉邊嚼邊說:“我來調查兵團第一次吃到這麽大的肉塊啊!”


    其他人雖然都在埋頭猛吃中,但也經不住微微點頭表示讚同薩沙的話。


    這些肉是誰送過來的,似乎沒有任何一個士兵知道,但是艾倫和三笠還有阿爾敏都明白,大概是他們的師傅送過來的。三個人之間很默契的閉上了嘴,沒有和任何人說。


    但是另外一件事就由不得他們了。


    那就是門外的三隻巨型犬,有一個士兵曾流著口水舉起刀想殺了他們吃肉湯,結果差點反被拆骨剖肉,好在艾倫一聲大喊停下,才救了這位士兵的小命。


    後來這位士兵就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畢竟是受過輝安的‘請求’嘛,萬一三隻狗在他們訓練兵團出了什麽事,額,訓練兵團的負責人和教官表示他們可以提前開始考慮墓碑埋在那裏比較合適了。


    看似可怕的三隻大狗在艾倫他們麵前非常乖,導致讓別人也誤以為他們其實真的很乖,上次的傷人事件隻不過是它們在反抗,可如果他們之中要是有個穿越者,有個稍稍懂點藏獒這種犬種的穿越者的話,一定會阻止那個上前拍他們腦袋的作死的熊孩子。


    藏獒是不能被除了主人以外的人撫摸的,他們半歲多大的時候,輝安想要摸一摸都要先用龍威把他們製止住才行。這麽大的藏獒,還有三隻,別說狼群了,獅子群都敢撲上去和它們爭鬥。


    “沒事吧。”阻止了莎莎攻擊的三笠居高臨下的望著被大狗突然發出的咆哮嚇倒在地上的人,伸出手:“抱歉,不過他們攻擊性很強,請不要隨意觸摸。”


    “啊……啊。”被嚇倒在地的讓基爾希斯坦呆愣的看著那一雙潔白如玉的手,英姿颯爽的軍服,黑色的頭發,和他們不一樣的麵孔,他此時感到愛情的丘比特扇動著翅膀,然後嗖的一箭刺入了他的心髒。


    “謝謝……”讓在三笠的幫助下站起身來,有些微微臉紅的咳嗽了幾聲,正要對著三笠說什麽,卻被一旁的艾倫打斷:“說起來他們不是一直都在師傅那裏嗎,怎麽突然被師傅送過來了?”


    三笠和阿爾敏都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但是他們的不知情,可不是能夠阻擋其他士兵好奇心的理由。


    好不容易擺平了其他士兵那山一樣多的問題的艾倫,三笠還有阿爾敏,趁著黑暗悄悄的溜到外麵的空地上,三個人窩在一起,身後是三隻藏獒蜷縮在一起而形成的溫暖而且又舒適的靠背。


    這些天三個人也許或多或少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師傅此時可能有些不對勁,這種感受說不清是怎樣發生的,但是師傅的厲害早已深深刻入三人的腦海,他們隻當做自己離開師傅太久而造成的影響。“上一次和師傅看月亮也是這樣呢。”艾倫像隻小動物似的拱了拱身後的蓬鬆皮毛,換來阿一溫柔的迴應。


    “是啊。沒想到轉眼就過了這麽長的時間。”三笠溫柔的看著艾倫,自從那一晚已經過去了好多年,直到現在三笠都在感謝上天能夠讓他和艾倫相遇,能夠遇到那麽好的師傅,讓她變強,擁有力量來守護自己最重視的家人。


    “說起來,阿爾敏你最近和萊納怎麽樣了?”


    阿爾敏扯出一個苦笑來:“不順利。”


    “啊?萊納看不慣你啊?我去——”


    “艾倫!”阿爾敏壓下衝動本質未變的艾倫,撓撓金色的頭發,發現如何都整理不出順暢的語句來告知兩個人,隻能歎了一口氣趴在雲雀的身上。


    “到底怎麽了?”三笠問道。


    “……萊納他有自己的秘密,而且還是和巨人有關的。”人可能會有一兩個三四個甚至幾十個秘密,在生活中不斷擁有者這些小家夥。原本阿爾敏是不在意的,可是誰知道他無意中提起了五十米巨人和鎧之巨人,萊納的臉色很不對勁。


    他原本隻是以為萊納是在單純的感慨或者是害怕,可是很快他就推翻了這個想法。多次無意中的試探,才讓阿爾敏明白,也許,五十米的巨人和鎧之巨人,和萊納有關係吧。


    阿爾敏迫使自己不要去發現那真相,他有預感,真相這種東西,就是用來打破另外一些重要的東西的。


    阿爾敏喜歡萊納。多麽簡單的一句話,七個字,說出口連兩秒都不用。可是沒用的自己,連著兩秒的勇氣都沒有。


    “啊啊……船到橋頭自然直啦!”阿爾敏終於放棄了腦中亂七八糟的拋到另外一邊,扭轉了個身子和艾倫還有三笠一起看那高高掛於天空中的半輪月。


    輝安睡了一覺起來後,終於感覺好很多了。“果然睡覺才是治愈一切疾病的良方嗎。”輝安抬起手臂,濕噠噠的汗水沾濕了輝安的白色襯衣,不太舒服的甩甩袖子,沒有那個耐心解開一個又一個扣子,一把扯掉,崩壞的扣子掉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停下來。


    “好熱,去衝個澡好了。”輝安拿上換洗的衣物,走入了浴室,隻是當他吧褲子脫下來的時候,才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


    “喂喂,小爺我很像個充滿欲.望的家夥嗎,兩腿之間有巴比倫塔建造好了啊!什麽時候建造的啊,為什麽要建造在別人的兩腿間啊!是哪個不負責任的工程師啊,小爺要告他們侵占私有土地啊!”輝安語無倫次的說著,很想一翻白眼昏過去。


    在中國,十八歲還是奮鬥在高考第一線上的黃金時段,誰tm有空去談戀愛啊?!每天迴來都累得爬不起來了還要先把一張張模擬試題搞定才能迴歸柔軟床鋪的擁抱啊,失眠?不好意思我們根本都不敢去失眠也沒空失眠啊!


    後來是日本,他呆的時間也不長,關鍵是一條還沒有蛻皮的幼龍,還木有發育完全……


    接著就到了這個巨人的世界,忙著遊山玩水打巨人,某方麵的需求也不是很多,後來帶艾倫帶三笠帶阿爾敏這三個徒弟,整天忙裏忙外又當爹又當媽,哪裏有空去找右手交流感情啊!


    “總之,就是……先……來一發吧。”輝安深深唿吸一口氣,用顫抖的右手握住那個部位,後背靠在浴桶上。


    然後,半個小時過去了,輝安什麽都沒弄出來。


    輝安的原本白皙的臉上已經染上了一片粉紅,原本平淡緩和的唿吸變為濃重的喘息。輝安的思維已經飛走了,右手隻知道機械一樣的運動,可是不夠,完全不夠,身體強烈的要求著些什麽,從下半身開始燃燒起來一團火,傳遍四肢百骸,輝安無神的盯著水麵,頭上的龍角已經冒出來,身後的龍尾也軟趴趴的耷拉在地上。


    該怎麽辦,好難受,無法去思考……


    正當輝安要丟掉最後一絲理智的時候,大門被推開發出吱呀的一聲響,穿過客廳,傳入了輝安的耳內,接著,一個雌性雄厚的聲音就在屋內想起:“輝安?你沒事嗎?大門沒有關我就自己推開了。”是埃爾文。


    他怎麽會來,不是和利威爾一起迴去了嗎,為何此時還要迴來……輝安發出更加粗重的喘息,想要化作原型飛走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我有些擔心你從瑪利亞迴來時候的樣子,你沒有事情吧?輝安?你聽不見嗎?”說著,埃爾文朝著浴室一步步的走過來,鞋子踏過地麵發出的塔塔塔的響聲,漸漸和輝安的心跳融為一體,耳邊是即將要被推開的浴室門外的腳步聲和心跳瘋狂加速的聲音,兩者幾乎快要將輝安的神經切斷,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的輝安,他隻能在心中默默祈求,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哢,推開的那扇浴室的門,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絲稻草。


    埃爾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了床上,後腦勺磕在木板上的疼痛讓埃爾文閉上眼倒吸一口涼氣:“嘶……啊好痛,輝安你——”


    睜開眼睛後的場景讓埃爾文認為自己可能是在做夢,輝安趴在他身上,發出不似平常的喘息聲音,頭上的角,從尾骨處長出來的尾巴。之前埃爾文見過那條細細的尾巴到底是多麽強勁有力,輕而易舉的拍碎石塊砸開地麵,可是現在,那條尾巴仿佛象征著主人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蔫蔫的隻有尾巴尖纏繞住埃爾文的右腳,一動不動的。


    “埃爾文……”輝安趴在他的身上,兩眼無神的樣子映入了埃爾文的瞳孔。


    作者有話要說:肉渣奉上,寫的不好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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