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絕了。”


    “景吾。”輝安看著靠牆站的跡部景吾,聳了聳肩:“又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我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也不準備和她談,大概會略不自在。”


    “你知道了?”跡部景吾好奇的問道,然後看著輝安一臉迷茫反問:“什麽?”


    “那個女人,高一的時候就做出了些不光彩的事情,不過被她父親打壓下去了,校內的人基本都不知情。”跡部景吾冷笑,繼續說道:“不華麗的一個小家族,還妄想把注意打到本大爺的頭上來。”


    “別這樣。”輝安拍拍跡部景吾的肩膀:“對女孩子要溫柔。”然後得到跡部景吾一枚超級嫌棄的眼神,他不說話,直接走人。跡部景吾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當時最想做的,就是把那個女人做過的不入流的事情放大好幾倍後告訴輝安,他好像是著了魔似的想要把接近輝安的所有女人的麵容狠狠的刷上一層肮髒的汙垢,讓輝安見了就會忍不住捂著鼻子離開她們。


    隻要一想到他身邊會有一個女子陪著他到老,跡部景吾就妒忌的發狂。


    好奇心使然讓他留下當初的蛋,後來更加巨大的好奇心讓跡部開始觀察輝安,漸漸變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的相處,最後終於演變成為了一種渴望。


    跡部景吾挑起一抹惡意的微笑,雖然在他的臉上看來,這位大少爺隻不過是一如既往揚起華麗張揚的笑容,高傲的仿佛正在巡視城堡的國王。


    這不是跡部景吾的作風,但是一旦知道自己對那個人到底掩藏了什麽樣感情,也明白了自己到底會為這份感情做到什麽樣的地步,他就不得不為將來做打算。


    本大爺看上的人,將來能站在他身邊的,也隻有本大爺一個人!


    輝安並沒有隨著跡部和他一起走下樓去,反而停留在原地繼續說道:“沒錯啊,的確要溫柔一點。”輝安自言自語:“女子如花,枯萎綻放,任憑養花人一念。”他的語氣輕鬆舒緩,表情溫和無比,就像是在對情人說話一般,可是躲在門後偷聽的女孩——那個剛才對輝安表白的妹子抿了抿嘴唇,躲開了,所以她也就沒有聽到下麵的話。


    “花期何苦短暫,隻恨無一人憐。隻是那些靠著天地養分努力成活的花朵,終究要比溫室家養的多了幾份傲骨淩人的霸氣。”


    “所以,好好活下去吧,嬌弱的花朵啊……這次的冒犯之意,我就不追究了。”輝安轉頭,背著光的臉龐上打出大片的陰影,隻有眼中閃爍著一絲絲流光,轉瞬而逝。


    [血統強度開發加深,抵達50%。]


    “……”剛才發生什麽了,係統你咋又突然不明不白發出一段讓人特困惑的話呢。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發表了一係列中二宣言的輝安之聽到係統的一句話,好奇問道:“係統,血統強度是啥?”


    [宿主等級權限不足,無法查詢。]


    輝安臉黑了。


    擼起袖子,係統我們來戰個痛!


    [無法實現宿主請求。]


    ……


    世界惡意還是係統惡意輝安已經不想去分辨了。


    藤井園,就上次告白的妹子,話說竟然是一個班的!


    輝安想要和人臉分辨綜合障礙症決一死戰!


    “我不適合輝安大人。”她隔了幾天後才和跡部輝安搭話,滿臉憂傷:“輝安大人值得世界上最好的。”然後她抬起頭,嚴肅道:“所以我加入了輝安大人的後援團,發誓為輝安大人獻上心髒——不對,發誓要作為輝安大人您最強的後盾,為您貢獻上一份力量!”


    輝安此時滿臉不解。


    “哦~想不到輝安你還是個情場高手呢。”忍足在一旁打趣道,“嗯,溫柔過頭也不行啊,說些任性的話語會更快的得到女孩們的青睞的。”


    輝安瞪了他一眼,站起身。


    “哎哎,馬上就要上課了,你去哪裏?”


    輝安轉頭冷笑:“翹課。”少年你在天朝受到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教育呢?


    忍足呆愣,好像他生氣了啊,為什麽,求詳解!


    藤井園覺得自己腦殼抽了一下,隨後她恨鐵不成鋼的望著忍足,攥皺了手中的書皮,繼而反應過來,立刻撫平褶皺,看到沒有損壞後稍稍鬆了一口氣,為了防止自己再度將手中的書毀壞,她小心翼翼的放迴書包內後又繼續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死戳著忍足的後背。


    書包中,一本標誌著r1x的同人本靜靜的躺在那裏,封麵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美少年,似乎隱隱透露著輝安和忍足的模樣。


    所以說,女人腐起來還真不需要時間,一點小小的刺激和外界一點小小的催化,就足夠讓失足女孩邁入更加危險的失足禁地=w=


    輝安倒不是因為藤井園想的那種原因,隻是忍足那種類似炫耀:哎哎被甩了嗎沒事哥有經驗哥幫你~


    好像被人看扁了的感覺,才是輝安真正不爽的原因。遲早有一天你會栽倒在某個女人手上!輝安在心裏惡狠狠的詛咒,到時候小爺一定會去放鞭炮慶祝的。


    冰帝的圖書館收藏已經堪比大型的圖書館,也不知道當初到底耗資多少建造。不過現在倒是給輝安提供了一個相當不錯的休閑場所,看管圖書館的兩名老師權當沒有看見此時應該在教室學習的跡部輝安,冰帝的學生,他們惹不起,惹得起的都不會逃課。


    輝安在兩排書架之間晃悠,隨手拿下一本翻譯的國外小說,打算在老地方打發掉著一天。隻是在那靠窗空氣良好風景優美的地方,被正在輕微打著鼾聲的金發少年占據。


    著不會是冰帝著名的睡神芥川慈郎吧。


    輝安在走進了兩三步,發現根本無法辨認二次元轉換三次元的麵貌,何況他看的網球王子是王子們初中時的樣貌,三年過後的高中時代,誰知道他們長什麽樣子。


    輝安打算再找個位置,可是腳還沒有邁開,就感到背部突然增加了一個重量,心裏有不好的預感,轉頭一看——我擦,少俠好功夫!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在睡夢中站起,走到小爺身邊,然後撲上來這種高難度的動作,一切都是在短時間內發生的,輝安隻能試著前進了幾步,唿喊背後還睡的死沉的家夥:“同學?同學,醒一醒!”


    對方像個無尾熊一般的死死攀住輝安的腰身,一顆腦袋還在背後蹭了蹭。


    輝安詭異的被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萌到了。


    這個動作就像是前世同學家養的那隻小泰迪,每次見到他永遠都是兩個動作,跑過來,撲小腿。等到輝安抱起他,那小尾巴搖的和台電風扇似的,毛絨絨的小腦袋就往他胸口上蹭。看的同學每次遇見他都防狼似的防著他接近他家小寶貝,不過等到輝安蹲下身,手一拍,小泰迪就和打了激素似的掙脫主人的懷抱,脫韁野馬一樣的衝向他的懷抱。


    那麽現在該怎麽辦,小爺突然不想把這個疑似芥川慈郎的家夥放在這裏自生自滅了orz。


    隻是這種抱著腰部的姿勢,難道就這樣站到他自然醒?


    輝安突然看到了自己和慈郎的同人本大賣的未來。


    好可怕——!


    “同學?同學你聽到了嗎?同學你快醒醒啊!”


    在輝安的奪命連環唿叫中,他終於伸出一隻手揉了揉眼睛,迷糊問道:“啊?”


    然後悲劇了。


    身體整個一放鬆,就摔到了地上。“疼疼疼……”他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抬頭看向輝安,眼神依舊處於迷茫之中。


    明顯就是半睡半醒的狀態啊,輝安好笑的蹲下身問道:“同學?你沒事吧。”


    “嗯……好困……”他點點頭,打算努力睜開眼睛,可是沒過半分鍾,就放棄一般的直接撲倒在地麵上,睡死過去。


    “……”輝安。


    現在誰和小爺說他不是芥川慈郎小爺和誰著急!


    難道就放任這個家夥在這裏睡覺?輝安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表,發現距離下課還有一段時間,這裏距離醫務室也不算遠。“權當我好人做到底算了。”輝安抱怨一句,伸手將芥川慈郎扶起來,手臂穿過後背,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穩穩的抱著他站起來,向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醫務室的老師不知道到了哪裏去,輝安將一路上一點點清醒跡象都沒有表現出現的慈郎放下來,然後起身——起不來。


    臥槽你拽著小爺的衣服作甚?!


    好人果然不能當!


    醫務室不過百米的距離,在短短的幾分鍾之內,輝安就失去了自己的外套。


    “同學?”醫務室的老師迴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恬然入睡的芥川慈郎,頓時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您好……夏冉老師。”快速瞟了一眼扣在他衣服上的名牌,“他是芥川慈郎?”輝安還是確認了一下才走出了醫務室。


    迴到教室後,輝安開口:“景吾,你的部員芥川慈郎拿走了我的衣服,麻煩你幫我要迴來。”


    跡部景吾臉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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