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主啊！”楊煜婷直白地道。
牧希也是來了這個時代，才知道何為“金主”的。
“金主？我沒有。”牧希立即否認了。她哪來的什麽金主？
“啊，沒有啊，顧總不是嗎？看他對你很關照啊。我可不相信隻是朋友……”楊煜婷一邊卸妝，一邊嘴上不斷地道，“江卉雯也是一樣。她是娛樂圈裏的前輩，以前連個緋聞都不肯炒，一直不溫不火到現在，就過氣了。但是我知道，她背後有個金主！”
牧希這才驟然明白過來，之前李炎為什麽對她說，江卉雯不是那樣簡單了，大概他指的就是江卉雯背後的金主吧。
“這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從來不見媒體報道。”楊煜婷又說。
牧希想也不想就往那位金主的身上貼上了一個標簽，來頭大。
如果不是來頭大，又怎麽會沒有媒體報道呢？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牧希倒是好奇楊煜婷的動機。
“這些隻是順帶一提啊，我本來是想問你跟顧總的關係。”楊煜婷大方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問這個……你……對顧先生有意思？”
楊煜婷點頭，“寰宇顧總，誰不想高攀一把呢？娛樂圈裏嘛，就這樣，你不向上爬，那就有人踩著你向上爬。好不容易能見到顧總，我為什麽不嚐試一下？包養、金主、情人，說出去不好聽。但是好聽又值什麽價呢？還是握在手裏的地位和錢，那才值價呢！”
牧希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坦誠。
“你慢慢換衣服吧，我先走了。”楊煜婷說完，就往外走了，等走到門邊的時候，她突然迴了個頭，“哦，對了，李炎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他有意接近你，你可別真當他是善意好心啊！”
牧希抿了抿唇，淡淡一笑，“嗯。”
她真沒想到十九娘劇組會鬧到這麽複雜。
李炎，江卉雯，楊煜婷，包括其他的演員，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牧希緩緩吐出一口氣，倒是不如癡劍劇組待的舒服了。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演戲，其它的都不重要……
牧希換好衣服走出去，今天麥森有事沒有跟來，隻有劉婉帶著另外的助理跟在牧希身邊，出了片場沒幾步，牧希就又看見了顧景軒的車。
還真是準時準點兒啊……牧希緩緩吐出一口氣，走過去，拍了拍車門，“不好意思，今天沒空跟你吃飯。”
“沒關係。”
牧希跟他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很快就上了工作室的車。
顧景軒坐在車內看著牧希的車遠去，他突然一個轉頭，瞥見了站在片場外的李炎，竟然目光沉沉地看著牧希離開的方向。顧景軒皺起了眉，李炎懷的什麽心思？
“開車。”顧景軒收迴目光，吩咐司機。
很快他的車子也開走了。
李炎衝著顧景軒的車輕嗤了一聲，“又一個江卉雯……”
·
第二天牧希來到劇組，片場不見江卉雯的身影，牧希才聽人說起，江卉雯生病了，沒辦法來到劇組繼續拍戲。昨天的那兩個新人女演員，又在背後嘴碎了起來，“真想去跟媒體曝光，江卉雯耍大牌！根本就沒有在媒體麵前表現的那樣敬業！”
牧希聽了有點無語。
江卉雯是病了，難道她們以為江卉雯是裝的？
看見牧希從旁邊走過，她們的臉色有些尷尬，小聲地罵了一句，“怎麽又撞上她？陰魂不散！”
牧希差點氣笑了。陰魂不散？有沒有搞錯？是她們不分場合地罵人，才會撞上自己吧？
“不要背後隨意議論人。”牧希冷冷地瞥了她們一眼。
等牧希走了之後，那兩人才罵了聲，“關她什麽事兒！”
“還用說嗎？肯定是因為她跟江卉雯一樣，所以聽我們說江卉雯，就心裏不爽快了唄！”
“也對，誰會相信她跟顧景軒真的是朋友啊……”
“幹脆偷偷曝光給媒體好了，明明是有人包養，裝什麽靠實力進的劇組？”
“……”
她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小，楊煜婷在不遠處瞥見了，撇嘴罵了句，“兩個八婆！”
牧希化完妝出來，楊煜婷拍了拍她的肩，“欸，你要小心那兩個新人啊！”
“嗯？”難道那兩個人還打算對自己做什麽嗎？牧希實在想不明白，不好好演戲，哪有那麽多別人的閑話在背後聊？被人家當場發現，她們倒還罵得更厲害。這樣的人，在娛樂圈裏能走多遠？這也是牧希懶得斥責她們的一個原因。有時候在娛樂圈裏，縱容就是一種傷害。她們現在得不到教訓，以後隻會更變本加厲，那麽以後得到的那就是更嚴重的教訓了。
“那兩個女人嘴巴大，當心她把你跟顧總的事兒給曝出去了！”楊煜婷聳了聳肩，“聽說以前她們以前還爆料過江卉雯，不過江卉雯在媒體麵前名聲那麽好，誰會信她們？江卉雯是過氣了，但是粉絲也不容小覷啊。”
“你就不一樣了，你可是個新人啊……”楊煜婷突然將話題又扯迴到了牧希的身上。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不管楊煜婷這麽一提醒，是出於什麽想法，牧希都暫且將她看做是好心為之。
楊煜婷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不用謝啊。”
牧希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關心那兩個新人女演員，就算她們要曝光，牧希也根本沒放在心上。哪個明星沒點緋聞？風裏來雨裏去，牧希是真的沒什麽感覺了。
“準備好了嗎？”李炎走到牧希的身邊，笑著問。
“嗯好了。”
這一場戲是十九娘前去營救男主角鄒敬宣。
武指還專門指導了牧希很久，不過牧希的功夫本身就不差，武指滿以為都是自己指導的效果，還滿口跟人誇牧希的悟性實在高。牧希聽完，也就是笑一笑，也不多做解釋。原身不可能學什麽功夫，所以以武指為借口，表示自己的功夫都是從劇組中學來的，那真是再好不過的借口了。
“準備，開始！”方雲生在不遠處喊。
牧希和李炎很快各就各位。
但是沒一會兒，方雲生就喊了卡，“李炎，怎麽你今天的氣勢更不如牧希了？”
李炎臉上的笑容有點尷尬，“我，我再試試。”
“嗯，去吧。”方雲生緊鎖著眉頭，揮手讓他們去了。
方雲生再度喊出了開始。
但是接下來，李炎越演越錯，方雲生大發脾氣，“怎麽迴事？你今天吃錯藥了？”
李炎臉色漲紅，退到了一邊，“抱、抱歉，我、我去冷靜一下。”
方雲生把李炎的經紀人叫了過去，兩人皺著眉溝通了半天，最後方雲生讓李炎去休息了。楊煜婷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從牧希的身邊冒了出來，小聲說：“我知道李炎為什麽這麽不正常。”
“為什麽？”牧希順口問了一句。
“他和他女友分手了唄。”
“他不是一直單身嗎？”牧希驚訝。
“嗨，做這行的，多少都是隱藏戀愛狀態和婚姻狀態的。”
牧希沒說話。她記得李炎也有好幾個緋聞對象，有些是媒體亂寫，有的或許是公司的操控。也難怪他的女友想要和他分手了。牧希並不是很在意別人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她將這件事拋到腦後，開始了下一場戲。李炎不能拍，但她能拍，所以她就獨自上場了。
抗日片劇組裏永遠不會缺少的就是爆破戲和槍戰戲，漸漸習慣了之後，牧希覺得還挺帥的。
這一場戲裏，十九娘將會受傷。
牧希做好了準備，聽見方雲生喊“開始”之後，就走到了自己該去的位置。
“抓住她！”
龍套們聲嘶力竭地大喊著。
牧希快速地奔跑著，腳底的黃沙飛舞，有些飛進了牧希的眼睛裏，有些飛進了牧希的嘴巴，牧希被嗆得有點難受，但她麵上半點異色也沒有。在奔跑的途中，偶爾她還要做上兩個帥氣的動作。
日偽對著她和她的手下投出了炸彈。
手下將她撲開。
引線點燃，就要爆開……
那一瞬間，牧希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猛地一揪，一種危險襲上心頭，她幾乎是出自本能地抓著飾演手下的演員，往更遠的地方跑去。
“卡！卡！這裏演得不對……”方雲生見牧希擅自更改細節，不由得喊出了聲，但是緊接著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嘭”的一聲響起。
炸彈引燃了。
火光四濺，看上去場麵很是懾人，爆破師呆了呆，猛地撲到方雲生的身邊，“方、方導……那是、那是真的……”
“什麽？”方雲生怔了怔。
“方導，那是真的！那是真的爆炸了！”爆破師聲嘶力竭地喊。
所有人都先是呆了呆，然後才迴過神來，大吼道：“快！快去檢查演員有沒有受傷！”
爆破出來的火星點燃了周圍，誰也不敢輕易接近。
爆破師高聲喊：“不，不行！可能有二次爆炸！”
“媽的你做的什麽爆破！”
但是這個時候怒罵也不起作用了，方雲生迅速叫了救護車。因為這邊劇組難免出什麽事，所以救護車來得很快。
而此時撲出來的牧希，沒有等到前來的工作人員，她瞬間明白過來，現在隻能靠她自己了。周圍的道具很快燃燒了起來，工作人員們匆匆去拎水。牧希拖拉著飾演手下的演員，帶著他往旁邊跑。
那個演員剛才被爆破的碎片傷到了，看上去一臉鮮血，頗為嚇人。
牧希皺眉不已，隻能勉強爬起來，將人往外拖拽，她加快了速度，口中高喊，“來人！快幫忙！”
工作人員來是來了，但是他們都站在距離牧希較遠的地方，他們並沒有走過來，他們站在安全區域內，不敢接近牧希。
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第二次爆炸。
“嘭”，又是一聲巨響。
牧希隻能立即撲倒在地麵上，痛感打在背上，牧希很快推測出，不嚴重，是輕傷。想一想曾經父兄在戰場上受的傷，這算什麽？牧希咬了咬牙，趁著火勢還沒完全擴大，她再次爬了起來，拚命地拖著那個男人往外走，等出了爆破範圍，牧希才鬆開手，高喊一聲，“快！快滅火！”
那些人這才跟按下了開關似的，忙提著水和滅火器衝了上來。
這個時候，火警和救護車也陸續到場了。
這個動靜驚動了常年蹲守的記者們，也驚動了外麵的顧景軒。
顧景軒沉著臉打開車門，“走，進去看看。”
秘書也眉頭緊鎖，小心地覷了一眼顧景軒的臉色。
此時，顧景軒的心已經沉下去了。
……受傷的，會是誰？
牧希也是來了這個時代，才知道何為“金主”的。
“金主？我沒有。”牧希立即否認了。她哪來的什麽金主？
“啊，沒有啊，顧總不是嗎？看他對你很關照啊。我可不相信隻是朋友……”楊煜婷一邊卸妝，一邊嘴上不斷地道，“江卉雯也是一樣。她是娛樂圈裏的前輩，以前連個緋聞都不肯炒，一直不溫不火到現在，就過氣了。但是我知道，她背後有個金主！”
牧希這才驟然明白過來，之前李炎為什麽對她說，江卉雯不是那樣簡單了，大概他指的就是江卉雯背後的金主吧。
“這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從來不見媒體報道。”楊煜婷又說。
牧希想也不想就往那位金主的身上貼上了一個標簽，來頭大。
如果不是來頭大，又怎麽會沒有媒體報道呢？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牧希倒是好奇楊煜婷的動機。
“這些隻是順帶一提啊，我本來是想問你跟顧總的關係。”楊煜婷大方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問這個……你……對顧先生有意思？”
楊煜婷點頭，“寰宇顧總，誰不想高攀一把呢？娛樂圈裏嘛，就這樣，你不向上爬，那就有人踩著你向上爬。好不容易能見到顧總，我為什麽不嚐試一下？包養、金主、情人，說出去不好聽。但是好聽又值什麽價呢？還是握在手裏的地位和錢，那才值價呢！”
牧希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坦誠。
“你慢慢換衣服吧，我先走了。”楊煜婷說完，就往外走了，等走到門邊的時候，她突然迴了個頭，“哦，對了，李炎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他有意接近你，你可別真當他是善意好心啊！”
牧希抿了抿唇，淡淡一笑，“嗯。”
她真沒想到十九娘劇組會鬧到這麽複雜。
李炎，江卉雯，楊煜婷，包括其他的演員，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牧希緩緩吐出一口氣，倒是不如癡劍劇組待的舒服了。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演戲，其它的都不重要……
牧希換好衣服走出去，今天麥森有事沒有跟來，隻有劉婉帶著另外的助理跟在牧希身邊，出了片場沒幾步，牧希就又看見了顧景軒的車。
還真是準時準點兒啊……牧希緩緩吐出一口氣，走過去，拍了拍車門，“不好意思，今天沒空跟你吃飯。”
“沒關係。”
牧希跟他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很快就上了工作室的車。
顧景軒坐在車內看著牧希的車遠去，他突然一個轉頭，瞥見了站在片場外的李炎，竟然目光沉沉地看著牧希離開的方向。顧景軒皺起了眉，李炎懷的什麽心思？
“開車。”顧景軒收迴目光，吩咐司機。
很快他的車子也開走了。
李炎衝著顧景軒的車輕嗤了一聲，“又一個江卉雯……”
·
第二天牧希來到劇組，片場不見江卉雯的身影，牧希才聽人說起，江卉雯生病了，沒辦法來到劇組繼續拍戲。昨天的那兩個新人女演員，又在背後嘴碎了起來，“真想去跟媒體曝光，江卉雯耍大牌！根本就沒有在媒體麵前表現的那樣敬業！”
牧希聽了有點無語。
江卉雯是病了，難道她們以為江卉雯是裝的？
看見牧希從旁邊走過，她們的臉色有些尷尬，小聲地罵了一句，“怎麽又撞上她？陰魂不散！”
牧希差點氣笑了。陰魂不散？有沒有搞錯？是她們不分場合地罵人，才會撞上自己吧？
“不要背後隨意議論人。”牧希冷冷地瞥了她們一眼。
等牧希走了之後，那兩人才罵了聲，“關她什麽事兒！”
“還用說嗎？肯定是因為她跟江卉雯一樣，所以聽我們說江卉雯，就心裏不爽快了唄！”
“也對，誰會相信她跟顧景軒真的是朋友啊……”
“幹脆偷偷曝光給媒體好了，明明是有人包養，裝什麽靠實力進的劇組？”
“……”
她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小，楊煜婷在不遠處瞥見了，撇嘴罵了句，“兩個八婆！”
牧希化完妝出來，楊煜婷拍了拍她的肩，“欸，你要小心那兩個新人啊！”
“嗯？”難道那兩個人還打算對自己做什麽嗎？牧希實在想不明白，不好好演戲，哪有那麽多別人的閑話在背後聊？被人家當場發現，她們倒還罵得更厲害。這樣的人，在娛樂圈裏能走多遠？這也是牧希懶得斥責她們的一個原因。有時候在娛樂圈裏，縱容就是一種傷害。她們現在得不到教訓，以後隻會更變本加厲，那麽以後得到的那就是更嚴重的教訓了。
“那兩個女人嘴巴大，當心她把你跟顧總的事兒給曝出去了！”楊煜婷聳了聳肩，“聽說以前她們以前還爆料過江卉雯，不過江卉雯在媒體麵前名聲那麽好，誰會信她們？江卉雯是過氣了，但是粉絲也不容小覷啊。”
“你就不一樣了，你可是個新人啊……”楊煜婷突然將話題又扯迴到了牧希的身上。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不管楊煜婷這麽一提醒，是出於什麽想法，牧希都暫且將她看做是好心為之。
楊煜婷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不用謝啊。”
牧希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關心那兩個新人女演員，就算她們要曝光，牧希也根本沒放在心上。哪個明星沒點緋聞？風裏來雨裏去，牧希是真的沒什麽感覺了。
“準備好了嗎？”李炎走到牧希的身邊，笑著問。
“嗯好了。”
這一場戲是十九娘前去營救男主角鄒敬宣。
武指還專門指導了牧希很久，不過牧希的功夫本身就不差，武指滿以為都是自己指導的效果，還滿口跟人誇牧希的悟性實在高。牧希聽完，也就是笑一笑，也不多做解釋。原身不可能學什麽功夫，所以以武指為借口，表示自己的功夫都是從劇組中學來的，那真是再好不過的借口了。
“準備，開始！”方雲生在不遠處喊。
牧希和李炎很快各就各位。
但是沒一會兒，方雲生就喊了卡，“李炎，怎麽你今天的氣勢更不如牧希了？”
李炎臉上的笑容有點尷尬，“我，我再試試。”
“嗯，去吧。”方雲生緊鎖著眉頭，揮手讓他們去了。
方雲生再度喊出了開始。
但是接下來，李炎越演越錯，方雲生大發脾氣，“怎麽迴事？你今天吃錯藥了？”
李炎臉色漲紅，退到了一邊，“抱、抱歉，我、我去冷靜一下。”
方雲生把李炎的經紀人叫了過去，兩人皺著眉溝通了半天，最後方雲生讓李炎去休息了。楊煜婷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從牧希的身邊冒了出來，小聲說：“我知道李炎為什麽這麽不正常。”
“為什麽？”牧希順口問了一句。
“他和他女友分手了唄。”
“他不是一直單身嗎？”牧希驚訝。
“嗨，做這行的，多少都是隱藏戀愛狀態和婚姻狀態的。”
牧希沒說話。她記得李炎也有好幾個緋聞對象，有些是媒體亂寫，有的或許是公司的操控。也難怪他的女友想要和他分手了。牧希並不是很在意別人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她將這件事拋到腦後，開始了下一場戲。李炎不能拍，但她能拍，所以她就獨自上場了。
抗日片劇組裏永遠不會缺少的就是爆破戲和槍戰戲，漸漸習慣了之後，牧希覺得還挺帥的。
這一場戲裏，十九娘將會受傷。
牧希做好了準備，聽見方雲生喊“開始”之後，就走到了自己該去的位置。
“抓住她！”
龍套們聲嘶力竭地大喊著。
牧希快速地奔跑著，腳底的黃沙飛舞，有些飛進了牧希的眼睛裏，有些飛進了牧希的嘴巴，牧希被嗆得有點難受，但她麵上半點異色也沒有。在奔跑的途中，偶爾她還要做上兩個帥氣的動作。
日偽對著她和她的手下投出了炸彈。
手下將她撲開。
引線點燃，就要爆開……
那一瞬間，牧希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猛地一揪，一種危險襲上心頭，她幾乎是出自本能地抓著飾演手下的演員，往更遠的地方跑去。
“卡！卡！這裏演得不對……”方雲生見牧希擅自更改細節，不由得喊出了聲，但是緊接著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嘭”的一聲響起。
炸彈引燃了。
火光四濺，看上去場麵很是懾人，爆破師呆了呆，猛地撲到方雲生的身邊，“方、方導……那是、那是真的……”
“什麽？”方雲生怔了怔。
“方導，那是真的！那是真的爆炸了！”爆破師聲嘶力竭地喊。
所有人都先是呆了呆，然後才迴過神來，大吼道：“快！快去檢查演員有沒有受傷！”
爆破出來的火星點燃了周圍，誰也不敢輕易接近。
爆破師高聲喊：“不，不行！可能有二次爆炸！”
“媽的你做的什麽爆破！”
但是這個時候怒罵也不起作用了，方雲生迅速叫了救護車。因為這邊劇組難免出什麽事，所以救護車來得很快。
而此時撲出來的牧希，沒有等到前來的工作人員，她瞬間明白過來，現在隻能靠她自己了。周圍的道具很快燃燒了起來，工作人員們匆匆去拎水。牧希拖拉著飾演手下的演員，帶著他往旁邊跑。
那個演員剛才被爆破的碎片傷到了，看上去一臉鮮血，頗為嚇人。
牧希皺眉不已，隻能勉強爬起來，將人往外拖拽，她加快了速度，口中高喊，“來人！快幫忙！”
工作人員來是來了，但是他們都站在距離牧希較遠的地方，他們並沒有走過來，他們站在安全區域內，不敢接近牧希。
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第二次爆炸。
“嘭”，又是一聲巨響。
牧希隻能立即撲倒在地麵上，痛感打在背上，牧希很快推測出，不嚴重，是輕傷。想一想曾經父兄在戰場上受的傷，這算什麽？牧希咬了咬牙，趁著火勢還沒完全擴大，她再次爬了起來，拚命地拖著那個男人往外走，等出了爆破範圍，牧希才鬆開手，高喊一聲，“快！快滅火！”
那些人這才跟按下了開關似的，忙提著水和滅火器衝了上來。
這個時候，火警和救護車也陸續到場了。
這個動靜驚動了常年蹲守的記者們，也驚動了外麵的顧景軒。
顧景軒沉著臉打開車門，“走，進去看看。”
秘書也眉頭緊鎖，小心地覷了一眼顧景軒的臉色。
此時，顧景軒的心已經沉下去了。
……受傷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