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千子?”鬆本武吉聽後大吃一驚,“她泄露的消息?她還活著?”鬆本武吉怎麽也沒有想到藤原千子會這麽快背叛自己。


    “何止是活著,”周全說道,“她已經是夜空之子夜凡的結發妻子了。”


    “什麽?”鬆本武吉說道,“她竟然沒有毒發身亡?還和夜凡成親了?”


    “看來有高人解了她身上的蠱毒。”周全點頭說道。


    “這消息可靠嗎?”鬆本武吉問道。


    “是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周全說道。


    “八嘎!”鬆本武吉咬牙切齒地說道,“給宮本和佐佐木發消息,告訴他們藤原千子已經背叛,如果見到她,格殺勿論!”


    “義父,”周全笑著說道,“藤原千子怎麽說也是一流高手,殺了豈不可惜?”


    “不殺她怎麽辦,”鬆本武吉冷聲說道,“難道讓她來找我報殺父之仇不成?”


    “義父,這件事我已經給您辦好了,”周全笑道,“義父您一定會滿意。”


    “嗯?”鬆本武吉說道,“怎麽迴事?”


    “我得知玄機圍捕夜家三人失敗的消息後,便料定他們三人肯定不會現身,”周全說道,“於是我易容成夜空的樣子,趕往夜宅。施計將藤原千子支開,趁機偷襲了夜凡,然後擄走了藤原千子。”


    “哦?”鬆本武吉聽後精神一振,“夜凡沒有認出你?”


    “我潛伏夜宅多年,對夜空的身形步法了如指掌,我又和夜空身材相仿,”周全笑道,“夜凡思父心切,所以沒有覺察。”


    “哈哈哈……”鬆本武吉聽後極為高興,大聲笑道,“不愧是我兒,做得好,對了,你把他殺了沒有?”


    “沒有。”周全說道。


    “沒有?”鬆本武吉收起笑容,皺眉問道,“為什麽?”


    “義父有所不知,”周全說道,“據我觀察,藤原千子和夜凡二人感情深厚,極為恩愛。擄走藤原千子可以以此要挾夜凡,讓他為我們辦事,而且當時藤原千子已經看出端倪,並且拔刀與我交手,我怕夜凡清醒過來,所以直接帶著藤原千子離開了夜宅。”


    鬆本武吉聽後沒有說話,沉默不語。


    “這件事義父不必擔心,”周全得意地說道,“我將藤原千子打傷後直接帶迴了大哥府上。”


    “太郎?”鬆本武吉聽後立刻問道,“他現在怎麽樣?”


    “大哥是義父您的獨子,常言道虎父無犬子,大哥現在已在朝中執掌兵部要職,協理朝政。”周全說道。


    “那就好,他現在修為怎麽樣,有沒有提升?”鬆本武吉問道。


    “大哥他現在的修為已和我在伯仲之間。”周全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鬆本武吉說道。


    “這還不算什麽,”周全笑著說道,“我把藤原千子關在大哥府上之後,卻不想大哥一見到她之後竟然對她動了心。”


    “對她動心?”鬆本武吉臉色沉了下來,“天下美女多的是,偏偏對這個一心想要報仇的女人動心?他腦子傻了嗎?”


    “義父您先別生氣,”周全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幫大哥解決了。”


    “解決了,怎麽解決?”鬆本武吉冷冷說道,“難不成那藤原千子同意了?”


    “嗬嗬,不瞞義父,”周全笑道,“我在藤原千子的身上動了點手腳。”


    “什麽手腳?”鬆本武吉說道,“你不會讓你大哥霸王硬上弓吧?”


    “那怎麽可能,”周全說道,“大哥說了,想要得到她的心。”


    “沒用的東西!”鬆本武吉罵道,“為了一個女人,不顧自己的身份,將來難成大事。”


    “義父言重了,”周全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哪有英雄不愛美人的?大哥看不上別的庸脂俗粉,唯獨對這藤原千子卻是一見傾心,我見大哥茶飯不思,便施法抹去了藤原千子的記憶,並給她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大哥的表妹。”


    “抹去記憶?”鬆本武吉聽後皺眉問道,“你還有這樣的手段?”


    “義父難道您忘了?”周全笑道,“我自從被您收為義子之後,曾拜入東瀛鬼王門下學藝十年,這抹去記憶的法術就是那時候學的。”


    “原來是這樣,”鬆本武吉說道,“那你就不怕她有朝一日恢複記憶?”


    “絕無可能。”周全說道,“這點義父您大可以放心。被我抹掉的記憶就連我也無法再次迴複。抹掉了就是抹掉了,就和人的性命一樣,藥醫不死病,再好的藥也無法醫治死人。”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藤原千子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所有的記憶,甚至連報仇的事也忘得一幹二淨?”鬆本武吉問道。


    “正是。”周全笑道,“這樣一來,我們不但少了一個對手,而且還多了一個幫手,更可以以此要挾夜凡為我們辦事,大哥的心願也可以滿足,可以說是一箭四雕。”


    “你想的太簡單了,”鬆本武吉搖頭說道,“你擄走藤原千子,夜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當然不會,”周全說道,“聽大哥說,夜凡不知用什麽辦法已經找到大哥的住處了。”


    “什麽?”鬆本武吉聽後頓時緊張起來,“他找上門了?”


    “不但找上門了,而且還和大哥交手了。”周全迴答。


    “太郎他沒事吧。”鬆本武吉緊張地問道。


    “看把義父你緊張的,”周全笑道,“他連大哥的一根汗毛都沒碰到。”


    “不可能。”鬆本武吉搖頭,“據我得知,在夜家祖宅夜凡力戰服部千雄,服部千雄即使有離火劍在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有這樣的事?”周全說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隻聽大哥說夜凡本來打算用寒氣對付他,後來藤原千子拔劍擋在大哥麵前,夜凡不忍傷到藤原千子,猛收寒氣,結果反而傷到自己,大哥本想殺他,無奈當著藤原千子的麵,想留給她一個好印象,又不想暴露出自己的修為,所以才放了他。不過聽大哥說,夜凡這次傷的不輕,連走路都走不穩了。”


    “婦人之仁!”鬆本武吉啪的一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嚇得周全連忙起身。


    “義父,怎麽如此大動肝火?”周全連忙問道。


    “你們錯失了兩次殺掉夜凡的機會,”鬆本武吉歎了一口氣說道,“恐怕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義父此話怎講?”周全見鬆本武吉歎氣,急忙問道。


    “這次大明之行前,邪天大神曾在夢中告知於我,大明之內,高手極多,其中一定要特別小心兩個人,一個是鷹愁頂上人,另一個人邪天大神沒有直說,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夜凡。”鬆本武吉說道,“夜銘就是鷹愁頂上人,據我所知他和夜家本身就有恩怨,所以我並沒有想到這次夜家祖宅之戰他會出現。而夜凡,你們兄弟二人有機會殺死他卻錯失良機,你我就不說了,畢竟你是從大局出發,可你大哥為了給一個女人留下好印象,竟然放棄如此大好機會,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義父,夜凡他真的有這麽厲害?”周全問道。


    “邪天大神說的話難道還有假?”鬆本武吉說道,“邪天大神告訴我說當年的邪月已經投胎轉世,就投生在夜空家中,具體是誰邪天大神也不清楚,隻是說邪月轉世必定引發血月當空,而且一定會有高人前去封印邪月的邪氣,大神囑咐我必須查明真相,查出當年封印邪月的高人到底是誰,不過夜空家中下人眾多,有很多都是夫妻倆都在夜宅中當下人,在夜家出生的孩子也不在少數,所以我才讓你潛伏在夜空家中暗中調查此事。”


    “邪月?”周全疑惑地問道,“他又是誰?”


    “我也不是很清楚,”鬆本武吉說道,“隻聽邪天大神說,邪月當年是個狠角色,修為逆天,轉世之後注定會成為我的死敵,隻有找到當年封印他邪氣的那個人,並得到他的封印之法,才能再次將轉世後的邪月再次封印。而邪月的轉世不是別人,就是夜凡。”


    “我在他七歲那年進的夜家,看了他十幾年,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麽過人之處啊。”周全說道。在他印象裏,夜凡時一個性格略有孤僻,心地善良的人,怎麽看也不像一個魔頭轉世啊。


    “那是因為在他出生之時就被高人封印,所以和普通的孩子沒什麽兩樣,”鬆本武吉說道,“如今不知他得了哪位高人指點,短短兩月的時間,竟從一個隻會花拳繡腿的毛頭小子成為了打敗服部千雄的人,你剛才也說了,夜凡出生之時血月現世,又有撐傘人上門,撐傘人走後血月恢複如初,邪月轉世不是夜凡還能是誰?那個撐傘人就是封印邪月的人,也隻有他才能封印邪月,除此之外,再無他人!還有,你們都太小看夜凡了,他若是有朝一日衝破封印,”鬆本武吉說到此處深吸一口氣,“憑你和太郎的修為,就是你們二人聯手恐怕連他的一招都抵擋不住。”


    周全聽後,眉頭緊皺,他似乎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義父,我該怎麽辦?”周全連忙問道。


    “他現在是不是身受重傷?”鬆本武吉問道。


    “是。”周全迴答。


    “現在朝廷是不是在到處通緝他?”鬆本武吉接著問道。


    “是。”周全說道。


    “你現在就立刻動身迴去見太郎,”鬆本武吉說道,“告訴他多派人手,趁此良機,四處搜尋夜凡,你不是說他已經傷到路都走不穩嗎?一個連路走不穩的人能走多遠?找,多派人去找,找到之後,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殺了他,以絕後患。”


    “是。義父。”周全說道,“對了義父,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您,苗疆的金蠶婆婆已經出現,而且看起來和夜家人關係不一般。”


    “金蠶婆婆?”鬆本武吉皺眉說道,“就是那個苗疆之內口口相傳的那個金蠶?”


    “正是。”周全答道。


    “她怎麽和夜家人摻和到一起了。”鬆本武吉自言自語說道。


    “這個我還不清楚。”周全說道。


    “金蠶婆婆,梨花宮。”鬆本武吉背著手來迴踱步,“據我所知梨花宮有金木水火土五大高手,個個身懷絕技,他們的師父天殘子更是修為極高,神龍見首不見尾。不過梨花宮向來獨來獨往,很少在中原活動。我們的目的是尋找九鼎,不宜樹敵過多,自找麻煩,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要招惹梨花宮的人。”


    “是,義父。”周全迴答道。


    “你先在就趕快迴去,”鬆本武吉說道,“抓緊時間搜尋夜凡下落,然後全力絞殺,還有,看好那個藤原千子,關鍵時刻用得上。”


    “是,義父,我這就去辦,您多保重。”周全向鬆本武吉行禮後退出門外。


    “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夠順利誅殺夜凡。”看著周全走出門外,鬆本武吉皺眉說道。


    “我看未必,”青衣人開口說道,“夜凡短短兩月的時間內就能擁有大敗服部千雄的能力,如今雖然身受重傷,可畢竟已經過去了幾日的時間,要知道對於一個高手而言,幾日的時間完全可以恢複近五成的狀態。而且聽說此人會淩空之術,如此一來,不要說殺掉此人,就是找到他都是難事,兩位公子雖然修為不淺,但是一時得手並不代表強於對手,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何況是人。”


    “那你的意思是……”鬆本武吉說道。


    “鬆本先生不是已經從東瀛調集了一批高手來大明朝嗎?”青衣人問道。


    “不錯,”鬆本武吉說道,“夜家一戰,慘敗收場。所以我已下令從東瀛本部調集了十三位高手來大明,如今應該在路上了,最多再過三天,就能到了,怎麽了?”


    “不知道這些高手的成色如何?”青衣人接著問道。


    “這有名冊,”鬆本武吉從懷中掏出一份名單交給青衣人,“你看了就知道了。”


    青衣人接過名單,打開一看,點頭笑道,“果然成色不錯,有這些人效力,事情就好辦多了,鬆本先生可以從中挑出幾人支援兩位公子,這樣一來,誅殺夜凡的成功率就大大提高了。”青衣人說著將名單遞給身旁的白衣人,白衣人結果後看了一眼,又將名單遞迴給青衣人。


    “這倒是個好辦法。”鬆本武吉捋著胡須點頭說道。


    “其實鬆本先生還可以從東瀛調過來一個人,名單上那些人的修為和他比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擊。”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衣人開口說道。


    “哦?”鬆本武吉一聽頓時滿臉疑惑,立刻問道,“是誰?”


    “藤原千子的師父,”白衣人緩緩說道,“伊藤文雄。”


    “伊藤文雄?”鬆本武吉經白衣人這麽一提醒,立刻想起了那封信,伊藤文雄曾在信中表過忠心,想效忠於他。


    “不錯,”白衣人說道,“能得此人相助,鬆本先生將會如虎添翼。”


    “絕對不行,”鬆本武吉搖頭說道,“此人修為高的確不假,不過我對這個人不放心,據我所知他平日清心寡欲,淡泊名利。突然之間對我表示忠心,你們不感到奇怪嗎?”


    白衣人聽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疑人不用,”鬆本武吉說著將身子靠在座位上,“一切等那十三人到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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