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府


    陌楚整整等了三日,可是都沒有等到婉兒的到來,若是她迴來了,他就一定要見到她,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


    但是,婉兒迴來不去左園,更不能去陌王府,能去哪?


    會去見陌僑嗎?


    陌楚分析婉兒不會,因為她受過傷害,最不想的就是連累旁人,所以迴來後,唯一不能做的就是與陌僑相認。


    南王府?


    南王府現在是座空王府,自從南宮瑾迴了南郡後,那裏就一直空著,婉兒最信任南宮瑾,所以她會去南王府嗎?


    這一日深夜


    陌楚忍不住心裏的悸動,偷偷潛入了南宮瑾的王府,一進王府他便是欣喜的,因為空無一人的王府裏,竟然有了混弱的燈光。


    陌楚欣喜不已,兩步來在那座盛有燈光的房屋前,語氣有些急切,“婉兒,我知道你在這。”


    在陌楚的雙腳落地時,婉兒就感應到有人潛入進來了,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陌楚?


    他怎麽會找來?


    不否認良太後是她殺的,當時她從魏老先生那裏學藝歸來時,第一件事就是潛入了陌王府,殺死了良妃給父親和子規報了仇。


    她留下了證據,陌琛已經猜測到是自己做的,但是他卻沒有本事找到這裏,因為他大概想不到。


    但是不想陌楚倒是了解自己,婉兒並不想躲,所以她白如初雪的衣衫款款從屋內走來。


    微風浮動起她的衣衫,宛若畫中仙一般,隻是為什麽?


    她的眼神裏再也看不到半分柔弱和善良,卻被一種叫做冷漠和輕蔑的東西代替著。


    陌楚蹙眉看著,心裏陣陣酸痛,想開口卻開不了口,婉兒微微抬眉,睨著陌楚沒有絲毫關懷,冷漠如她,像是從冰窖裏走出來。問,“你來幹什麽?”


    陌楚本來是恍惚的,可是聽到了婉兒的聲音,提步上前想要抓住婉兒的手臂。“婉兒、”


    可是不想婉兒一個狠戾的眼神掃射過來,抵觸道,“退下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靠近我。”


    陌楚被婉兒的話驚得一怔。這樣的她,太過陌生。


    陌楚搖頭不敢相信的問,“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殺人?”


    婉兒聞聲哼笑,諷刺的勾著陌楚道,“因為想殺,就殺,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陌楚搖頭否認,甚至是痛惜的,說道。●.ww. ★“不,這不是你,我心裏的紀婉兒不是這樣的。”


    婉兒聞聲怒意襲來,狠辣辣的瞪著陌楚,嗬道,“那是什麽樣子?”


    “那個天真無邪,任由你們欺淩的紀婉兒已經死了。”


    陌楚一聽這話心頭一緊,像是被人重重擊了一掌,他有些受傷的問,“婉兒。你恨我嗎?”


    婉兒聞聲沒有因為陌楚的受傷而動搖分毫,強勢的眼神睨著陌楚,語氣如此警視,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我不恨你。但是卻恨你這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恨你這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這句話就像是一劑毒藥,緩慢而有規律的蔓延在陌楚的血液裏。


    他仿佛能聽到毒液在血液中流淌的聲音,如此刺耳,能叫人振聾聵!


    婉兒話至此處心裏其實是有那麽一絲動搖的,陌楚心裏有隱疾。自己不該這麽刺激他的!


    可是話以說出口還有什麽好自責的呢?


    所以她的眼神依舊冷漠,沒有絲毫同情,叫陌楚的怔怔的的看著她,半響不知如何迴答。


    她恨自己這張臉,怎麽辦?


    想辦法改變嗎?


    想到此處陌楚心裏卻又有了些希望,最後轉身了離去,再不打擾!


    五日後


    京城中突然多了個殺人狂魔,而且她殺人的數量在不斷增加,鬧的人心惶惶。


    名爵等人現了這殺人狂魔的規律,那就是單殺朝中大臣是一說,還有隱情的是,這些死者都是貪汙受賄,專吃老百姓的尖官。


    陌琛為了盡快的抓住這殺人的狂魔,所以故意散步禮部尚書王相貪汙納財,傷人性命等謠言,目的就是引出那個殺人狂魔來。


    而婉兒也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也罷,既然來了,那就做個了結吧,父親和子規他們都是死在陌琛手裏,若是在加上自己,也該圓滿的叫他此生不忘!


    這一日,婉兒穿上了新衣,這身衣服是專門為了見陌琛做的,是一件喜袍。


    當初嫁給陌琛時,他並未接自己過府,所以自己沒有這個榮幸看到陌琛穿上吉服的樣子。


    今日她易容成了陌琛的樣子,身上穿著吉服,銅鏡中看著看著陌琛的樣子,如此英俊帥氣的男子,卻被自己的母親誤導的不成這樣,真是可惜!


    婉兒惋惜的同時也諷刺的笑了,抬手擦拭著手中的師傅送自己的荀山劍,眼神裏沒有絲毫膽怯和下不去手的意思!


    尚書府


    婉兒駕著輕功而來,院落中安靜的詭異,婉兒知道這是一個圈套,卻來的甘之如飴。?◆? ▲


    陌琛在竹林暗處看著身輕如燕,功夫極好的男子,眉頭不由的蹙了幾分。


    為什麽他的身影如此熟悉?


    婉兒從空中躍身而下,審視著整個尚書府安靜的不成樣子,他來了!


    以她現在的武功造詣,能她聽到了竹林中不一樣的寒意,她知道那裏應該埋伏著不少禦林軍。


    陌琛瞧著來人穿著一身喜袍,眼神冷冽而孤傲,隻是他臉上蒙著紅色的麵巾,陌琛根本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


    名爵是他們當中武功最高的,但是當看到婉兒從屋頂躍身而下時,竟然沒有漣起一絲塵埃時,竟然有些意外她輕功如此了得。


    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半年不見的當年毫無還手之力的王妃會變成武林高手,而且輕功遠在自己之上。


    就在陌琛和名爵的議四隻眼睛緊盯著院落中人時,婉兒卻不想在這麽彼此費時間,費精力,忽一個甩袖,帶著芒刺的長鞭,唿嘯而至直把竹林摧殘的不成樣子。


    名爵與陌琛的武功不賴。所以安全躲過一劫,其餘一些侍衛以及禦林軍卻紛紛被鞭撻在地,瞬間哀嚎聲一片,個個的抱頭倒在地上起不來身。


    婉兒瞧著大陌皇城裏的禦林軍也不過如此。她麵露鄙夷之色,沉著聲嗬道,“出來吧!”


    陌琛和名爵見自己的計謀被識破,踩著謹慎從竹林中走出,其餘沒有受傷的侍衛及禦林軍們則把婉兒圍的水泄不通。


    婉兒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所以一派淡然的立在人群中,仿佛鶴立雞群一般。


    陌琛的眼一瞬不瞬盯著婉兒看,婉兒也有那麽一瞬間出了神看著他,半年不見,他清瘦了,整個人比之前多了幾分滄桑和沉穩,比起當初的不怒自威現在多了些味道,真真正正像是個王者。


    不過,這和自己有什麽關係?今日一見本來就是為了別離!


    陌琛則看著那清瘦的{男子},他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喜袍。眼神怨恨中帶著疏離,手中握著芒刺鞭,芒刺?


    忽然想到母親臨死時渾身的傷,便是被這鞭子所賜,恨意漸漸籠上了心頭。


    名爵身為大陌第一侍衛,他有權利和罪犯談話,和談條件,自立在陌琛身邊對婉兒道,“兄台武功之高,怎削與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下此毒手?”


    婉兒聞聲呲之以鼻。笑問,“聽聞名侍衛武功高強,就連當今皇上也未必是你的對手,今日不知會不會輸?”


    武林中人。最是愛麵子,聽到婉兒的挑釁,名爵怎麽肯依?


    一雙眼緊緊盯著婉兒,說道,“會不會輸,比了才知道。”


    婉兒聞聲眉眼俱笑。諷刺的說,“若是輸了,可別哭鼻子。”


    名爵聞聲緊蹙著眉,手提利劍縱身而起,飛落到婉兒身邊,與婉兒交戰開來。


    一個迎戰輕鬆如微風浮動,一個憤力一擊宛若雷電閃進,一柔一剛將尚書府內攪動的塵土飛揚。


    陌琛在一旁看著,這一刻才確信,這個紅衣男子是陌生的。


    因為他步法奇特,招數狠辣熟練,不像是剛剛練就的,婉兒離開有半年的時間,他不信她有這樣的武功造詣。


    名爵在陌琛身邊多年,他的武功陌琛是知道的,雖然武功好到屈指可數,可是這個人未必就比名爵差。


    就在陌琛為名爵擔心他是否能打得過這紅衣男子,忽見那男子的長鞭舞動如同一條長龍,纏住了名爵手中的寶劍。


    名爵一時被禁錮,他蹙眉想抽身,可是不想婉兒度竟如同風一樣快,還不待名爵反應過來,她以被婉兒的芒刺鞭纏住了上身,連同自己的寶劍一起,被甩了出去。


    鞭子上布滿了尖利的芒刺,名爵被甩出去時,整個人被芒刺紮到了骨子裏,又被是被裹著甩出了數米遠。


    他的胳膊,前胸後背都是傷,痛的他半響倒在地上沒有起來,陌琛看著名爵落敗,在看看他渾身的傷,可想而知,這傷口落在身上有多疼。


    那一日母親是怎樣熬過這樣的煎熬和鞭撻的?


    陌琛不敢想,甚至不能想,因為每每有這樣的念頭,他的心就如同刀絞一樣痛,甚至恨意漸漸叫自己失去了分寸。


    婉兒完勝名爵,她含著笑,鄙夷的笑立在那裏眼神挑釁著陌琛,陌琛仿佛的火氣仿佛是遇到了夏天裏最炎熱,熾烈的風,唿嘯而至,火苗噌的起的老高。


    隻見他忽然縱身越氣,飛到婉兒身前,眼神裏盛滿溫怒,而且是二話不說便與婉兒交戰開來。


    婉兒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要殺就殺個痛快,不就是尋仇嗎?


    彼此現在是彼此的仇人,若是不卯足了勁殺人,豈能痛快?


    陌琛是習武之人,之前又在前線帶兵打仗,所以他有自己的一套章程。


    他不但要贏,而且還暗暗立誓要活抓這個男人!


    所以陌琛的每一分力氣都是實打實的,隻見他揮劍時,劍氣能殺人與無形,若不是婉兒的武功好,隻怕早就如同一旁的樹木,樁子,以被攔腰砍斷死於非命。


    陌琛雖然沒有手下留情,但是婉兒也沒存別的私心,她的芒刺鞭似龍,似鳳遊離在陌琛的腰腹間,而且招招狠辣無比。


    一旁的侍衛看的傻眼,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幫忙,可是又怕不幫皇上會受傷,就像剛剛名侍衛一樣傷到吐血。


    就在侍衛們想著要不要幫忙時,誰知婉兒一個青龍擺尾,芒刺鞭襲擊了陌琛,陌琛的胳膊上瞬間鮮血淋漓。


    疼痛使陌琛蹙眉,狠戾的看著婉兒,他不想自己一時失神,竟然叫他占了上風。


    因為他剛剛看到了婉兒被風吹起麵巾的臉,怎麽會有一種和自己很相像的及錯感?


    他到底是誰?


    可是就這麽一失神,不想自己就負了傷,陌琛捂著傷口看著婉兒,不解甚至是審視的問,“你到底是誰?”


    婉兒聞聲含笑,準備好好利用陌琛這個護母心切的性格,他的這個性格,往往讓他很吃虧。


    隻見婉兒的笑意在紅色的麵紗下,籠上眼角,她笑睨著陌琛說,“聽聞皇上有個雙胞胎兄弟,或許我也是你們的兄弟也說不準。”


    陌琛一聽這話哪裏肯依,雖然手臂上的傷痛幾乎能叫人疼的背過氣去,可是也不及眼前的男子侮辱自己母親來的讓自己生氣。


    陌琛自嗬斥婉兒,甚至是警告的語氣,“胡說,朕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婉兒瞧著陌琛生氣,她反而很開心,他生氣就說明自己要贏了,所以她故意刺激陌琛道,“聽聞太後攻於心計,若是她有別的兒子,但是不告訴你,也說不準。”


    陌琛恨恨的瞪著婉兒,好半天那口悶氣才唿出去,但是語氣卻寒冷了幾分,“你最好別讓朕活抓了你。”


    婉兒聞聲含笑,得意,甚至是覺得傷害他竟然如此痛快。


    婉兒含著笑,說道,“我必然要活著的,不然怎麽看皇上一統江山後的風光無限呢?”


    陌琛聞聲不在與婉兒廢話,提著利劍,不顧及自己受傷的手臂正血流不止染紅了黃袍,對著婉兒憤力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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