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兒昏迷前對自己的恨意,陌琛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可是他沒有辦法改變什麽,因為母親和哥哥比較重要!


    現在母親剛剛脫離生命危險,哥哥卻失蹤不見了,他雖然心急如焚甚至痛恨始作俑者,可是想想紀婉兒之前在書房時的痛苦,他還是不忍心,最終還是給她喂了一粒解藥。()


    婉兒出了解藥一時半會也醒不了,所以趁著這個功夫陌琛便殺到了宮內。


    皇太後在聽了陌琛的來意後,矢口否認自己做過綁架過陌楚,皇帝也跟著附和說母後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陌琛雖然不信,但是看著陌潺和皇太後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才將信將疑的出了宮。


    隻是陌琛才出宮門,就又被寧壽宮的老太監給叫住了,說是皇太後說的,若王爺想知道楚王的事情,就乖乖不動聲色的迴寧壽宮說話。


    陌琛聞聲真是想撕碎了皇太後那張布滿心機的臉,剛剛她那樣言辭懇切的說自己即便如何也不會綁架陌楚。


    如今卻又叫人偷偷來通知自己去寧壽宮,顯然她又背著皇帝行這些陰險之事。


    寧壽宮


    “皇太後叫本王迴來做什麽?”


    陌琛來了就直奔主題,其實皇太後也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她隻是想利用陌楚失蹤的機會,想逼陌琛就範。


    所以不是自己綁架的陌楚自己也承認,因為陌琛得罪的人多,不管是誰綁架了陌楚,隻怕陌楚也都有去無迴。


    所以皇太後見陌琛來了就問這話,她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將計就計道,“哀家想跟王爺做一個交易。”


    陌琛瞧著皇太後一臉的自諾,一看就知道做了什麽準備,他倒是不怕,因為天下還沒有他陌琛真正怕的東西。


    陌琛理了理袍子。坐在一處,幽幽問,“哦?什麽交易?”


    皇太後瞧著陌琛一副做足了準備的樣子,她也不知道戲能演幾時。隻說道,“哀家若是歸還陌楚,那麽陌王你就必須付出代價,否則哀家綁走陌楚做什麽?”


    陌琛聽聞陌琛果真是被皇太後綁走,他心裏的火苗就像是遇見了春風。正一點點被點燃燃燒。


    隻見他一雙眼盛滿憎惡,卻又掩飾的恰到好處,似笑非笑間說道,“皇太後還真是看得起自己,隻怕陌楚你是怎麽綁走的,還要怎麽送迴來,否則,本王爺說不好幾時動手殺了皇帝,殺了太後。”


    皇太後聞聲心裏一緊,可是想想自己現在以有權謀。自說道,“你敢動我們母子,若是我們母子兩個有什麽三長兩短,陌楚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陌琛聞聲緊緊的盯著太後看,他忽的竟笑了,笑的如此自信,說,“你以為憑我的本事,會找不到一個人嗎?”


    “這大陌朝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若是我想做。那就沒有我做不成的事,皇太後你千算萬算的,難道忘了算我的野心嗎?”


    太後聞聲隻覺得自己還是沒有能算計到陌琛,倒是把自己和皇帝往最危險的地方推了一把。


    她有些痛心疾的問。“難道你為了野心,可以不顧念你兄長的死活?”


    陌琛聞聲怒瞪著太後,低吼道,“當年太後為了權利野心,不是也背叛了不該背叛的人和事嗎?”


    太後也是異常激動,甚至想想當年的事情。自己還是滿腹委屈,自說道,“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母親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她權利熏心,蓄意誣陷。”


    陌琛瞧著太後這話像是說過千遍萬遍,他以不在乎,自說道,“即便是,我也不在乎,現在我隻要你放了我大哥,否則我定叫你的寧壽宮被鮮血染紅。”


    陌琛話至此處一雙眼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利刃,叫太後既怕又怨,嗬斥道,“你敢。”


    陌琛本來就是盛怒極力忍著眼下他被徹底熱火,噌的起身,道,“你看我敢不敢。”


    陌琛話至此處狠戾的能吃人,太後見狀繼續威脅的說道,“若是你敢動我,那麽陌楚立即就會被人處死,你若是不信大可試試。”


    陌琛不是不知道太後的手段,隻是他不能服軟罷了,他其實也是害怕皇太後真的把哥哥怎麽著。


    但是卻極力掩飾自己的心思,而太後則知道陌琛重情義,一定是擔心陌楚的,所以才出此下策。


    所以眼下她語氣和煦了些,甚至帶著商議,說,“陌琛,若是你願意帶著良妃離開京城,我和皇帝一定還叫你榮華富貴,安穩度日,若是你執意造反、”


    陌琛聞聲一雙眼勾著太後,玩味道,“如何?”


    太後鼓起勇氣,對上陌琛那雙吃人的眼,說道,“那我們就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


    陌琛瞧著太後這般,他忽的笑了,笑的如此鄙夷,“嗬嗬,你想魚死網破?”


    太後不懂陌琛為什麽忽然笑了,她這一刻甚至有些害怕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陌琛。


    而陌琛也沒有叫太後失望,隻見他忽如一陣風似得竄到太後身邊,一把掐住太後的脖子,力道足矣將她的脖子掐斷。『≤,


    陌琛手上的力道使出了實打實的力氣,而他眼睛裏也不饒人,嘴上也不饒人,說道,“好,我成全你。”


    “我告訴你,明日午時之前把我大哥送迴來,不然我就叫你和陌潺不得好死!”


    陌琛話至此處手中的力道又緊了幾分,皇太後一時被人抑製住脖子,說不出口也喘息不了,甚至動彈不得,她掙紮著蹙眉難受。


    而此時此刻,皇帝忽來出現,他看到母親就要死在陌琛手裏,這才驚慌的喚道,“四弟!”


    陌潺來了,陌琛才鬆開手,皇太後受到了驚嚇一陣咳嗽,陌潺緊扶著母後,心裏又疼又怨的看著陌琛。


    陌琛則不會憐惜誰,則道,“二哥也來了,你們母子兩個很會演戲。”


    陌潺其實心裏也是懷疑是母親綁走了陌楚。所以這才迴來想問個清楚,不想會看到這一幕。


    他有些氣,可是卻不知道該氣誰,自嗬斥。“四弟你、”


    陌琛不想在廢話了,所以直解宣誓主權道,“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皇位,更要我大哥。若是他出了事,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陌潺蹙眉,問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陌琛瞧著陌潺不解,他這才道,“我的意思是,這個皇位我要定了,不知是二哥你主動讓位,還是要我費一番事?”


    “關於我大哥?那你就問問她,她到底把我大哥綁哪裏去了?”


    陌琛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厭惡。甚至討厭的看了眼太後。


    皇太後蹙眉難受的緊,喉嚨難受,心裏更加難受,本來隻是想利用陌楚失蹤一事,控製陌琛,不想卻事倍功半竟搭上了皇位。


    而陌潺仿佛還有些恍惚,因為事情演變到現在,是該有個解決方法了。


    三個人站在寧壽宮的大殿裏,當太後休息了一會,嗓子能說話了。她這才一五一十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陌琛為此很是震驚,因為他沒有想到皇太後會撒謊,準確的說是在這件事上撒謊。


    陌潺也是無奈,蹙眉心疼母親為自己做的一切。


    陌潺最後和陌琛說。自己會把皇位讓出來,但是要求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不能傷害自己的母親。


    太後雖然痛心疾不同意,但是沒有人能阻止陌琛,也阻止不了陌潺,因為一個沒有皇帝心的人。即便在這個位置上做一輩子,也是枉然的。


    皇太後也想在這一刻終於想明白了,而陌琛迴到陌王府時,已經是下午,婉兒還在沉睡,軒轅霜說王妃夢魘了幾次。


    陌琛為此很是心疼,因為今日太後也說過,她隻是想見見婉兒,叫她勸自己放棄奪位,但是婉兒拒絕幫助自己。


    她並不是太後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奸細,陌琛知道這件事後,心裏一直很難受,到底是誰要製造這樣的矛盾出來陷害婉兒?


    哥哥失蹤還未找迴,陌琛心裏很是糾結難受,最近事情真的生太多了。


    迴到王府,陌琛便去了婉苑,他就靜靜的坐在床榻上看著婉兒沉睡,雖然她的臉色很難看,可是好在已經沒有危險,如此就好!


    隻要她活著,隻要她還在自己身邊,就好,陌琛此時此刻是這樣想的。


    次日,宮中傳來消息,說是皇帝忽疾病病重。


    陌琛知道這是皇帝想股權自己的顏麵,不想叫世人認為是自己逼宮,造反才得到的皇位,他想叫天下人都信服自己。


    而南宮瑾從南郡剛剛迴來就聽聞了陌王府的事情,他很震驚陌琛竟然會那樣對待婉兒。


    他竟然給她下毒?


    他本來還要在南郡帶著一段時日,可是聽聞了京城生的事情,他知道陌琛對婉兒的懷疑,也知道婉兒受盡了屈辱,他怎麽也做不住,這才急匆匆的往京城趕。


    不想自己在路上耽擱了兩日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婉兒若是出了事,自己製定要內疚自責一輩子。


    南宮瑾迴到京城已經是深夜,他來不及迴自己的南王府便急匆匆的趕到了陌王府。


    本來南宮瑾還想走個正門,好好找陌琛理論一番,可是想著他是個執拗狂,自己才懶得和他說什麽?


    他來隻是為了婉兒, 不是為了旁人,所以南宮瑾來到了陌王府的後牆,翻牆而入。


    因為他來過陌王府很多次,對陌王府的布局很是清楚,這後院與婉苑連在一起,隻要他成功進來就能見到婉兒了。


    南宮瑾一身輕功好到無人知道他的到來,他已然推開了婉兒的房門,一個閃身進了屋內。


    現在已經是深夜,婉苑的奴才都以睡下,南宮瑾如過無人之境似得來在內閣。


    當他看到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的紀婉兒時,他的心都漏了一拍,怎麽才一個月,人就成了這個樣子?


    南宮瑾隻覺得床榻上的人,清瘦,瘦弱的能叫一陣風吹走似得。


    她蹙著眉頭,是身上的毒殘留在身體裏還不舒服嗎?


    南宮瑾心疼急了,可是來都來了,總不能這麽幹看著,他輕聲喚道,“婉兒、”


    婉兒其實今日下午的時候就醒了,可是頭昏昏沉沉的實在難受,再加上陌琛逼死了春兒,她一時無法麵對陌琛,無法麵對任何人。


    所以一直裝睡,剛剛她聽到有人來,所以緊閉雙眼假裝不知,可是聽到聲音後,卻又期待的睜開眼。


    好似在做夢的似得,婉兒虛弱道,“南宮瑾?”


    婉兒不知道為什麽,見到南宮瑾像是見到了親人似得,委屈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南宮瑾瞧著婉兒一下子就聽出是自己的聲音,他既高興有心疼,自道,“是我,我來救你了。”


    他來救自己了?


    婉兒聞聲連連點頭,應聲了一聲“嗯。”


    南宮瑾見婉兒同意自己帶走她,這才躬身將婉兒抱起,就在南宮瑾轉身要走時,忽的他有停住腳步。


    婉兒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隻呆呆的看著他,隻見南宮瑾一手抱著婉兒,一手拉起床榻上的被子,胡亂扔在了一邊。


    原來他是製造了一個案現場,婉兒明白這一點,這才倚在南宮瑾的肩頭,任由他抱著自己離去。


    南宮瑾就這樣抱著婉兒從陌王府的屋頂飛走,一直都機敏的名爵竟然都沒現。


    所以陌王府裏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個人!


    南宮瑾並未帶著婉兒迴南王府,也未去左園,而是到了一處新的宅子,據南宮瑾說,這裏是他在京城的別院,出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所以叫婉兒安心住在這裏,不要多想。


    安排好婉兒後,天色已經蒙蒙亮,南宮瑾關懷婉兒怕她大病初愈會累著,所以安排她倚在榻上,隻是看著婉兒臉色蒼白的樣子,他還是抑製不住的生氣,“陌琛他真是太過分了,婉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給你出口惡氣。”


    婉兒聞聲不願意,因為想到陌琛,她現在就犯怵,自一把拉著南宮瑾的衣袖,說道,“不,他太心狠,我不要你為我受到什麽傷害。”


    南宮瑾瞧著好好一個人現在一聽陌琛兩個字竟如此膽怯,他心疼的安慰婉兒道,“不會的。”


    婉兒知道南宮瑾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特意趕來相救,她很感激,可是卻不願意叫他冒險,自說道,“春兒沒了,我擔心我若是失蹤了,他會找我爹的麻煩。”


    南宮瑾蹙眉聽著婉兒的話,心裏恨意漸起,說道,“若是他還有良知,此時此刻因為該祝禱你的家人平安,否則就是真的打算與你一刀兩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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