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琛今日去了駐地點兵訓練不在王府,說是最遲晚上便能趕迴來。⊥,


    公主今日也沒來王府,看樣子最近和陌荇相處倒還可以,一時間婉兒倒閑著了。


    軒轅霜本來還想叫自己學著打理今年春節王府的各項打點和賞用,但是婉兒才不想當家做主,所以推辭了。


    用過午膳,婉兒便叫春兒備馬車她要迴趟紀府看看,因為這一上午了,婉兒的心緒就沒有平過,隻覺得心裏隱隱約約的感覺有事情生。


    人家常說,父母,兄弟姊妹之間總有一些特殊的心靈感應,這或許就是血緣關係的緣故。


    這不婉兒才出王府就見紀府的管家王忠急匆匆的正往陌王府這邊來,婉兒瞧著王忠臉色不好,而且他步子走的急,氣喘籲籲的。


    “小姐,小姐趕快進宮救救老爺吧。”


    婉兒聞聞聲心下露了一拍,忙的問,“出什麽事了?”


    王忠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自己是無能為力,所以慌不迭的來找婉兒的,隻聽王忠說,“宮裏傳來消息,說老爺在宮裏給皇子們講課時,小皇子不小心摔了一跤,雖然沒摔破哪裏,可是太後不依不饒定要老爺罰跪,這都跪了半日了,小姐你趕快進宮去救救老爺吧。”


    婉兒聽了王忠的話差點瘋掉,父親一把年紀了,別說在冬日裏跪了半日,就是跪半個時辰都是要命的事。


    可是這個時候自己該找誰呢?


    陌琛去了駐地不在王府,要是去駐地找他幫忙隻怕要來不及了,婉兒想到此處二話不說上了馬車就吩咐孫全往皇宮處趕去。


    但是沒有想到,婉兒卻沒攔在了宮門口,守門的侍衛說什麽也不許婉兒進宮。


    婉兒亮出自己的身份說自己是陌王妃,有要事要見太後也沒能順利入宮。


    最後侍衛的話叫婉兒幾乎崩潰,那就是太後交代的不許自己入宮替紀老爺求情。


    婉兒這才明白,太後是故意的,她動不了自己就借機打壓父親,可是父親一把年紀。『≤,怎麽經得住折騰?


    該去找誰呢?


    誰能幫助自己?


    忽的婉兒有了主意,上了馬車又叫孫全往南王府趕去,此時此刻南宮瑾總該在王府中?


    老天你一定要保佑南宮瑾在王府,婉兒一路祈禱。果真到了南王府時,守門的侍衛說王爺此時在王府。


    婉兒聞聲緊繃的心弦才舒緩些,隻是她不敢怠慢,急匆匆往王府內跑去。


    南宮瑾本來在看書的,隻是瞧著婉兒急匆匆而來。他不放心所以不等婉兒開口便問,“怎麽了?”


    婉兒來不及多說,一把抓住南宮瑾,感覺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南宮瑾的身上,這是她第一次哀求別人,“我聽紀府的管家說,我爹在宮中罰跪,可我進不了宮,請你幫幫我、”


    南宮瑾瞧著婉兒失措的樣子,這是自己認識婉兒這麽久。第一次見她這樣,他蹙眉心疼的問,“到底生了什麽事?”


    婉兒也知道要救人,要先解釋清楚,忙的說,“聽聞是小皇子調皮腦袋磕了一下,但是並無大礙,可是太後不依不饒的,我爹已經在宮中跪了半日,他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懲罰。你幫幫我吧,我實在、”


    婉兒急的落淚,隻覺得自己能想像的到父親孤苦的在宮中罰跪,如此淒涼難過。自己好心疼。


    南宮瑾見婉兒哭的傷心,他也不忍心在問,忙的幫婉兒拭去眼淚,說道,“好了婉兒,你不要慌張。也不要哭了,我這就進宮去。”


    南宮瑾話至此處果真便往宮中去了,隻是他人雖著急,但是心思沒亂,懲罰紀老爺的主意,想來隻是太後自己的主意吧?


    以皇帝的性子,他不會這麽衝動輕易的招惹陌琛的人,紀老爺雖然年歲大了, 也不是朝中重臣,但是好歹他是陌琛的嶽父,皇帝和其他人都多少要給他許多薄麵的。


    入了宮,南宮瑾也沒有拐彎抹角,就跟皇上說了自己入宮是應了婉兒的請求,紀父在宮中罰跪,她堂堂陌王府想入宮求情,卻被攔在宮門外頭進不來。()


    皇上聽聞這話,臉色立馬難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主意了。


    他二話沒說就先叫人送紀老爺迴府,還說叫太醫跟著迴府看望。


    南宮瑾瞧著皇帝最初知道紀老爺在公眾罰跪時,如此驚訝失望,就知道這事一定是太後瞞著他幹的。


    紀府


    紀老爺跪了半日,人都已經站不起來了,是被幾個太監一路從宮中抬著軟凳抬迴來的。


    婉兒本來就等的著急,真怕南宮瑾會救不下父親,但是沒有想到父親救出來了,但是卻被抬著迴來。


    婉兒一見到這一幕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幾步便來在紀老爺身邊,“爹、”


    婉兒緊握著父親的手,父親的手冰冷徹骨,臉色蒼白難看的緊,婉兒擔心壞了,“爹,你沒事吧?”


    紀老爺躺在軟凳上,看著他家的闖禍精這麽心疼自己這把老骨頭,他很欣慰,但是也實話實說,“沒事,就是跪的久了腿有點疼。”


    婉兒半跪在地上被父親暖手,可是不管怎麽搓父親的手一直都冰冰涼,婉兒哽咽道,“手怎麽這麽涼啊?”


    紀老爺聞聲幫婉兒擦去臉頰上的淚水,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些許笑容來,說道,“沒事,沒事,看見我閨女為我哭,我就是沒了這把老骨頭也值了。”


    南宮瑾瞧著婉兒這麽擔心紀老爺,他很動容他們父女間的感情,自己打小和父親的關係也很好,隻是好似沒有這般好過。


    南宮瑾想到此處竟然有些想年郡都的家了,隻是此時此刻還不是他想這些的時候,南宮瑾扶起婉兒說,“婉兒我們先安置好伯父再說話。”


    婉兒聞聲起身吩咐人把紀老爺安放在床榻上,隨行來的太醫又幫忙把了脈,太醫說紀老爺沒有什麽大礙,就是找了些風寒,腿會之後腿有些熱痛,怕是日後也要落下這個毛病。


    紀老爺則說腿疼的毛病早前就有。而婉兒不想追究父親這話是不是故意幫太後推脫罪責,但是她卻知道,父親的老寒腿以後是治愈不了了。


    婉兒有些難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裏做錯了?


    她一直以為不參與就不會受傷。但是沒有想到太後他們竟然惦記上了自己的家人,她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生了。


    待太醫們和小太監們都走了,婉兒才問紀老爺,“爹,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紀老爺其實心裏也明白。太後有故意刁難的意思,但是他不想事情再繼續展,隻說道,“是我看護皇子不周,讓小皇子磕著了,原本就是我的錯。”


    婉兒見父親不肯多說,怕是自己問多了也是無用,父親一輩子本分老實,怕是不會多言。


    婉兒沒在多問,而是叫人熬了薑湯。熱了兩個湯婆子暖腳,又叫人拿了兩個熱水袋敷膝蓋,安排好一切,又看著父親喝下薑濤,蓋好棉被這才說,“爹,你休息會吧。”


    紀老爺捂在被窩裏點了點,他心裏知道自家閨女是個死心眼,指定不會輕易叫這件事過去的。


    太後懲罰自己時說過會叫婉兒知道,這大陌朝到底是誰當家做主。看來以後婉兒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還有今日自己受罰,太後故意叫人捎信給王忠,她知道王忠走投無路會去找婉兒的,可是她又把婉兒故意攔在宮外。


    她的心思絕不是整治一下婉兒這麽簡單。她到底想對婉兒做什麽呢?


    紀老爺想不明白,膝蓋的痛楚加上心裏的壓抑,讓他眉頭緊蹙,卻絲毫沒有章法。


    而婉兒出了房間,就見來福臉色不好的正坐在台階上敲腿,看樣子他也沒免不了受罰。


    來福正低眉抱著膝蓋敲著。想著敲敲能少難受些,可是餘光卻掃到了婉兒的袍擺,見狀他下意識的起身行禮,“小姐,王爺。”


    隻是來福起的急了,腿上難受的他直蹙眉,婉兒見狀歎息,問道,“到底是怎麽迴事?你一一告訴我。”


    來福聞聲抬眉看了眼婉兒,知道他家小姐脾氣不好,再加上這件事關係到老爺,他不敢說謊,忙的說,“是小皇子在養居殿外頭摔了一跤,根本不關老爺的事,但是太後不依不饒的愣是叫老爺罰跪。”


    婉兒聞聲心裏蹙眉,倒是春兒不敢相信的問,“是太後?”


    來福也覺得意外的說,“嗯,按理說太後甚少去養居殿走動,可是今日不知怎麽就去了。”


    婉兒明白今日之事全是因為那日自己在寧壽宮的行為而引起的,隻是來福臉上不好,她蹙眉問,“你也跪了?”


    來福低眉承認,婉兒這才說,“去叫大夫看看腿吧,冰天雪地的別落下病根。”


    來福聞聲謝恩,婉兒和南宮瑾這才提步往外走,隻是沒走幾步就挺南宮瑾說,“依我看,是太後自己的意思,隻怕皇上不會這麽衝動。”


    婉兒聞聲細細看著南宮瑾,他去了一趟皇宮,就什麽都知道了?


    婉兒問,“你也看出來是太後故意刁難?”


    南宮瑾聞聲笑了笑,說道,“太後想拉攏你沒成,隻怕是惱羞成怒了。”


    婉兒不解道,“你知道?”


    南宮瑾見婉兒這麽問,他自信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但凡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便沒有能瞞得住我的。”


    婉兒想著南宮瑾雖然隻是個藩王,但是想來能把郡都管理的這麽好,也非等閑之輩。


    他有番地,卻一直留在京中不走,皇上不催,太後不攆,可見他有他的本事。


    南宮瑾見婉兒一時不說話了,隻當是她是擔心紀老爺的身子,這才囑咐說,“叫紀老爺最近在宮中小心些,咱們太後可是辣手無情的,別在出什麽亂子,到時候後悔莫及。”


    婉兒聞聲領會南宮瑾的話,“嗯,我知道了,今日多謝你。”


    南宮瑾瞧著婉兒這般,他笑打趣說,“客氣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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