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楚一路跟著婉兒來到婉苑,雖然剛剛她在廚房裏弄的一身狼藉,可是人依舊這樣清清爽爽的,絲毫沒有被連累到不好看。()


    踏進婉苑步入正廳,婉兒才覺手腕處一直隱隱的疼,她想著是不是剛剛大黑鍋爆炸的時候傷著自己了,所以這才擼開袖子想查看一下,隻是沒有想到手指才碰到手腕處,那抹疼便蔓延開來,疼的婉兒直皺眉。


    “嘶。”


    陌楚才坐下身子忽的聽見婉兒吃痛的聲音,他忙的起身來在婉兒身邊,不知她傷在哪?


    所以隻能問說,“怎麽了?是不是剛剛傷著了?”


    手腕處雖不是撕心裂肺但是猶如針紮一般的疼著,叫婉兒難受不已,她抬起手來告訴陌楚是手傷了,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哈氣燙著手腕了。”


    陌楚聞聲鎖眉,細看了眼婉兒說道,“你總不知道照顧自己,腿傷才好,眼下胳膊又燙傷了。”


    他話至此處開始慢條斯理,小心翼翼的幫婉兒檢查傷口,果真婉兒的手腕處有一塊像是被燙傷的痕跡,隻見紅腫的厲害,好在沒有起水泡。


    陌楚心頭有些心疼,雖然這傷比起當初陌琛踢得那一腳輕很多,但是一定很疼,因為婉兒的額頭都滲出了細汗來,她緊蹙著眉頭。


    婉兒見陌楚半響不說話,隻是指腹輕撫著傷,許是不知道如何下手醫治,她忙的安慰莫楚說,“沒那麽嚴重,別擔心。”


    陌楚聞聲長歎,沒有理會婉兒,抬眉問春兒,“有藥嗎?”


    春兒其實看到小姐的燙傷心裏也很後怕呢,不知道王爺待會知道了,又該如何?


    想想她也是擔驚受怕的,誰叫她家小姐不叫人省心來呢?


    這會子聽見陌楚問藥,她不敢耽擱忙的說,“有,上次子規少爺送了小姐許多藥來。”


    春兒話至此處扭身往內閣走去,陌楚的手托著婉兒的手臂沒鬆開,但是眼神裏比心疼又多了些其他的情愫。¢£,


    待春兒迴來,手中已經拿著藥盒,待她打開之後,陌楚看到裏麵有許多瓷瓶,創傷藥,燙傷藥,尋常疾病用藥應有盡有,這個叫子規的當真心細如塵。


    陌楚想到此處,隨手拿起了一瓶治療燙傷的藥,一邊倒藥膏一邊漫不經心,看似無意可是卻實打實的故意,說道,“春兒,你是不是該對你家小姐改口了?”


    春兒聞聲微楞不知陌楚王爺這是啥意思?


    自“啊?”了一聲不知如何說。


    婉兒一開始也是一愣,隻是她瞧著陌楚的樣子也就知道了,指定是這個陌琛和他說什麽了?


    明明剛剛陌楚在沒有聽見子規兩個字的時候,臉色根本不是現在這樣的。


    想到此處婉兒臉色也變了,春兒不知所以的看了看小姐,小姐看了看她,主仆兩個一時都不說話。


    陌楚則裝作不知道,把藥膏倒在婉兒的傷處,又輕輕的幫她將藥抹勻,那動作輕柔就如他此時此刻的語氣。


    “婉兒現在是琛弟的王妃不是嗎?”


    陌楚話至此處多少有些故意,隻見他眼神裏有了些光芒,那提醒不輕不重,可是落在婉兒心裏卻很沉,落在春兒心裏也別有分量。


    春兒忙的應聲說,“哦,那,那我以後改口叫王妃好了,嗬嗬。”


    春兒話至此處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她挺不習慣叫自己家小姐王妃的。


    春兒話至此處訕訕笑了笑就立在一旁不再說話,婉兒心裏跟明鏡似得,這個死陌琛指定不知怎麽和陌楚說的。


    她有些微惱,笑意漸斂,問陌楚,“是不是陌琛和你說什麽了?”


    陌楚給婉兒上藥的動作未停,眼睛也沒有看著婉兒,語氣像極了一個哥哥,說,“陌琛隻是說他對以前所做的事情很抱歉,以後他會好好補償你的。”


    婉兒聞聲鬱悶之極,隨便應了句,“哦。『≤,”


    陌楚見婉兒這般沒有了朝氣,他抬眉看了看婉兒,心頭很是疑惑的問,“婉兒,你對琛弟現在是什麽感情?”


    婉兒聞聲說道,“隻要他不找事兒我就拿他當好朋友。”


    陌楚聽見婉兒這麽說,他提醒道,“好朋友?你們可是夫妻!”


    婉兒一聽夫妻兩個字,心裏的怒意噌的上了頭,抽出落在陌楚給自己上藥的手臂,賭氣的說,“夫妻怎麽了?那些白頭到老的夫妻未必就如此恩愛。”


    婉兒賭氣說這話,誰叫陌琛沒有的事到處說。


    陌楚見婉兒生氣了,他一時也不知怎麽辦?


    畢竟他本來是想為了弟弟好,可是眼下好像越說越糟糕,他立在婉兒麵前一動不動,眼睛也一瞬不瞬的盯著婉兒看他好似有些受傷。


    婉兒瞧見陌楚這麽無奈的看著自己,他一時不懂他為何受傷。


    最後隻能賭氣故意不看陌楚一眼,落座就說,“手有點疼,春兒迴頭還是叫太醫來看看吧。”


    春兒剛剛被小姐和王爺給嚇著了,人人都說陌楚瘋起來誰也製不住,剛剛小姐還和陌楚頂嘴,明明小姐說過無論如何都要順著陌楚的。


    可是剛剛這個牛脾氣的大小姐愣是沒有忍住,春兒想到此處,為了避免王爺生氣,小姐心煩,趕緊答應,“哎,好。”


    春兒話至此處一溜小跑的出了屋子,可是半響也沒迴來,陌楚知道春兒哪裏是去請太醫呢?


    明明是婉兒拐著彎的下了個逐客令,他眼神幽幽看了看婉兒,隻見她似乎還在生氣。


    罷了,自己也不坐著了,隻怕今天他們是沒有辦法對話,因為婉兒倔強起來也夠嗆。


    當然今天本來自己也有不對,自己不該這麽直白的和婉兒說那些話,想到此處,陌楚起身說道,“我先迴去了,你的傷迴頭叫太醫好好看,千萬不要耍小性子又不遵照醫囑。”


    陌楚話至此處頭也沒迴的提步走了,婉兒瞧著陌楚走了,她才長歎一聲,隻覺得心裏有種被什麽東西壓著的感覺悶悶的喘息不動。


    哼,本來爆米花沒成功自己都沒有生氣,都怪陌琛,是他胡說八道破壞自己的好心情。


    午膳時分,婉兒的傷處還隱隱疼著,實在吃不下任何東西,所以她叫春兒撤了東西,自己便躺在床上想事情。


    沒多大會她想了太多的事情,有關於陌楚的,關於陌琛的,也有關於子規哥哥的,爹爹的,天哪,不想不知道,一想才知道他的生命中竟然出現了這麽多男人。


    不對還少算了一個那就是南宮瑾那個潛力股啊,哎,有什麽用,自己已然嫁給了陌琛,雖然沒分可是名已經出了。


    想到此處婉兒長歎,罷了不想了,想多了心裏更煩她索性閉目養神誰也不想。


    陌琛才從宮中迴來,本來皇上要留他用膳,可是心裏實在不放心家裏的王妃,便推脫迴了王府。


    誰知道才迴來就聽說了這王妃紀婉兒這一上午就做了許多驚歎地泣鬼神的事情,廚房炸了不說,還把自己燙傷了。


    陌琛才迴到婉苑就聽見婉兒剛剛的歎息聲,他步子一滯,隨即快步走到床邊。


    婉兒手腕處以纏著紗布看樣子是處理過了,隻是他還不是很放心,所以想查看一下。


    隻是沒有想到他的手才摸到婉兒的手,就被婉兒忽的抽離,她睜開眼睛看到是自己,非但不高興還很不樂意的問了句,“你幹嘛?”


    陌琛就按婉兒對自己怎麽還有了敵意?


    明明自己沒指責她就不錯了,想到此處,他嗔了眼婉兒說,“我一迴來就聽說了你的事,你怎麽這麽不知愛惜自己,腿傷才好,怎麽就這般抑不住的想要闖禍?”


    婉兒本來胡思亂想的把陌琛得罪自己的事情都忘了,可是剛剛一睜眼就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把陌楚都給得罪了!


    想到此處,婉兒不高興的白了眼陌琛,“我怎麽闖禍了,我隻是想吃好吃的難道有錯嗎?”


    陌琛聞聲隻當是婉兒為了吃的受了挫所以心情不好,他笑了笑饒有耐心的說道,“我隻是心疼你。”


    婉兒低眉不說話,嘴巴嘟著表明此刻自己有多不高興,陌琛也不和她說笑了,忙的去檢查傷口。


    他慢慢掀開了紗布的一角,就見皮膚被燙的通紅,他心疼道,“你瞧都紅了。”


    婉兒依舊不說話,委屈死了的樣子。


    陌琛見她跟個孩子似得,他笑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沒有吃到嘴裏所以心裏不痛快,你想吃什麽吩咐廚子給你做,但是不能在這麽自己亂來。”


    婉兒聞聲會上陌琛的眼,那樣質問的眼神陌琛沒有現,因為剛剛他一直都在查看傷口。


    隻聽他不在其中,不知所以,關懷的又問,“疼嗎?”


    婉兒見陌琛這般,她怒意打頭,誰叫他害自己在陌楚麵前這麽沒沒麵子?


    想到此處婉兒忍不住,問道,“你到底跟陌楚說什麽了?”


    陌琛被問的一愣,還未迴味過來婉兒是什麽意思,就聽婉兒很嫌棄的又說,“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的事情隨便告訴別人,我和子規本來沒有什麽,可是你這麽一說倒顯得我們有什麽了,你以後讓我怎麽見陌楚啊?”


    婉兒的話說的在意,叫陌琛心裏很不舒服,他跟大哥訴訴苦有什麽錯?


    再說了,那也是他無意間說的,若不是喝了酒他才不會說這些。


    眼下她這是在做什麽?


    興師問罪嗎?


    好像該興師問罪的是自己吧?


    她如此在意自己在大哥心目中的位置,有想過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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