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村,男女這事你即使做的再神秘,也有透風的時候。


    我因去王寶林家勤了,麻子就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迴來後嚴厲地批評了我,要我必須立即刹車,等以後風平浪靜了再明媒正娶。


    我也擔心呀,有次在跟寶林媳婦鼓搗完後,跟她說了當前的嚴峻形勢。


    她早已被我徹底降服,哪能願意放手?就說別怕,等出了正月我就跟那個呆子離婚,跟你成親。


    我靠,我忙製止了她的胡鬧,表示暫不要這樣,等春天或夏天農閑的時候,我在村裏尋個地塊,先蓋起幾間房子,到時咱再商量親事也不晚。


    她想想也覺得對,我沒家沒房子的,成親也沒個地方住呀。


    最後,我們約定一月去野外樹林或山溝溝裏約會兩三次,其他時候不再見麵。當然,出了正月生產隊開工,我們可以天天見,但最好不要說話,免得讓那些長舌婦啥的閑話。


    計劃定好後,我緊提著的心也落下了。


    可沒想到,我能忍住,她忍不住啊。


    正月底的一天,王鳳蘭迴娘家去了,寶林媳婦不知咋知道的,中午就悄悄來了。


    我和麻子正坐在炕上吃飯,她手裏拿著個鞋樣,來找鳳蘭嫂子要點花線,順便讓她幫裁裁布片。


    麻子說她迴娘家了,今天不一定能迴來呢,明天來吧。


    寶林媳婦應著,卻不走,磨嘰著就坐到了炕沿上。


    這很明顯是借口來找我的,我特娘的也魂不守舍了,邊吃著飯,邊和她眉來眼去的。


    麻子自然不是傻瓜,猛咬了口餅子,嗚嚕道:“你倆,去西屋日搗去吧!”


    啥?我一愣,眨眼看向他,而寶林媳婦也萬沒想到三麻子會說這話呀,臉色騰地紅到了脖子,尷尬的要死。


    “你倆,以後少來往,村裏人都說閑話呢,你們不嫌丟人,我可嫌棄……”麻子誰也不看,嚼著餅子,麵無表情地說道。


    寶林媳婦急了,辯白道:“三爺,你別聽那些老娘們胡說,我和郭大哥可沒有的事,她們……”


    “去呀!”三麻子抬頭衝我吼了一句,完全不顧忌寶林媳婦的麵子。


    這個老東西,可能他沒能上手,有些吃醋吧。


    特娘的,去就去,反正你也不是外人,當年你守著我敢跟別的女人折騰,老子能不敢?切!


    我嘩啦扔下筷子,偏腿下炕蹬鞋,一把抓住寶林媳婦的胳膊:“走,去西屋!”


    她見此是徹底懵了,掙紮道:“你幹啥,幹啥呀這是……”


    “你說幹啥,走!”我賭氣地一把橫抱住他,咕咚咕咚地就來到西屋,一下把她扔到床上,咣當就把屋門掩上了。


    寶林媳婦哪能依?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起身要往外走,我張手擋住,低聲道:“別怕,咱不幹真事,我三爺那個老東西老目卡哧眼的糊塗了呢,咱氣死他,他死了咱就不用養他的老了……”


    “他,他知道咱倆的事了?”寶林媳婦依舊驚魂未定,顫聲問道。


    我冷哼一聲:“他早知道了,還叮囑我以後要好好對你呢。”


    這是假話,可她卻信了,問道:“噢,那他生的啥氣?我以為他不同意呢。”


    “有你這麽個大胖兒媳婦,恣的他,嘿嘿……”我說著就攬住她,貼嘴親了起來。


    而她聽了也沒顧忌了,倆人就吸溜吧唧的親成了一個。


    越親越上火,都把持不住了。


    我心一橫,特娘的,幹脆成就好事吧!想到這兒,我抱起她就壓到了床上,急急解她的衣扣。而她則閉眼享受。


    就在這時,突聽外麵一聲喊:“支書嫂子在家嗎?”


    我腦子轟的一炸,一下子懵了,這,這不是烈軍屬李冰冰的聲音嗎?我娘,壞了,壞了,她咋來了呀。


    我急三火四地抻衣服,她也緊著扣衣扣,我低聲道:“你在這別動,我出去。”


    轉身剛要敞門,聽見腳步進了屋。


    這下,我也不敢出門了,因為幾個月來大家都知道西屋是王鳳蘭在這睡,我個光棍子來這屋犯疑。


    所以,隻好退迴到床邊,緊張地聽著東屋的動靜,大氣不敢出一聲。


    直到李冰冰進了東屋,麻子才出聲:“噢,是冰冰呀,王支書迴娘家了,晚上才能迴來,有啥事?”


    隻聽李冰冰說道:“噢,迴娘家了?我還心思借她個撐子用用,縫鞋墊呢。”


    她這應該也是借口,目的或許就是故意來這兒玩的。


    按說這是好事,老子四十多歲了,這桃花運是蹭蹭地往上漲呀,可她來的也不是時候呀,再說我也不敢惹她。


    “真是不巧,你今晚上來吧。”麻子下了逐客令。


    我以為她會走,不料,隻聽她又問:“三爺,隻你自己在家呀,我哥呢,出去了?”


    “嗯,去大隊部了,等會我也去。”三麻子說道。


    “噢,去幹啥三爺,我正好也閑著沒事,扶你一塊去……”李冰冰甜甜地說道。


    靠!靠!靠!


    這都啥玩意呀,臉皮咋這麽厚呀。可又不能怨她,農村婦女沒文化也看不開點事,整天閑的難受,粘粘糊糊地逮人瞎聊是經常的。


    麻子說不用,他還要睡會午覺,等一兩點鍾再去。


    我本以為這迴李冰冰會走人,可沒想到她還是不走,聽那動靜還特娘的上炕了。


    我傻眼了,和寶林媳婦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狗日的這不是故意要出我們的醜嗎,睡的啥狗屁覺呀,還不趕緊領著那臭娘們走?


    我心裏暗罵著,急躁忐忑的不行,而東屋又傳來了李冰冰的說話聲:“三爺,我郭子哥對你咋樣?孝順你媽?”


    暈,這就是純粹的沒話找話的範例,目的就是磨嘰著探事。


    隻聽三麻子歎了口氣,說道:“那小子呀,唉,人很好,也孝順,長的身高體壯,比牛馬勁還大,就是沒個媳婦,真愁死個人……”


    咦?麻子說這話是啥意思?


    我還沒明白過來,李冰冰接道:“他那麽能幹,心眼又好,長的一表人才,還愁個媳婦?三爺您若不嫌棄,我給他尋摸個,保他滿意。”


    寶林媳婦聽了不淡定了,一把抓住我,杏眼就瞪了起來,我忙擺手,意思我不會答應她找,隻有你。


    為表示心跡,摟著她輕輕親了一口,手也順勢伸進了她的棉襖裏。


    三麻子道:“好啊,那我跟他說說,今晚吃了飯讓他去找你。”


    這一句話,又讓寶林媳婦吃了醋,一胳膊肘子搗在了我的肋骨上,我痛的猛一顫,差點叫出聲來。


    她也是一愣,忙伸手給我柔。


    而李冰冰聽了三麻子的話,似乎很興奮,說道:“那好,三爺,就這麽定了,您老睡會吧,我先走了!”


    接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我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可千萬別閑的難受過來推西屋的門呀。


    不過還好,腳步聲直接出了屋,我忙轉頭朝窗外望去,見一個俏麗的身影,扭著屁股甩著胳膊出了院門。


    謝天謝地,總算沒出紕漏呀。我大鬆了口氣,起身開門溜進東屋,見三麻子躺在炕上閉眼假寐,不由一陣火竄,埋怨道:“三爺,你跟她磨嘰個啥呀,直接攆她走不就行了?真能瞎叨叨……”


    三麻子並不睜眼,撇嘴道:“老子不給你點警告,你能知道壓力?”


    “有這樣給壓力的嗎?萬一被她撞見吆喝出去,我不就完了嗎?”我火道,“以後別給她好臉子,煩死個人。”


    麻子仍不睜眼,歎道:“你若有事,她會第一個跳出來的……”


    我一愣,眨巴眨巴眼,沒明白他的意思。


    而這時,寶林媳婦站在西屋門口朝我一個勁地招手,我過去,她一把拽住我,低聲嚴厲道:“今晚你不許去那瓜寡*家,知道嗎?敢去我就不饒你!”


    我說放心,我不會去的。


    她當然不放心了,想了想,又說道:“今晚吃了飯,咱去村西頭的樹林子裏去吧。”


    啥?我一咧嘴:“天這麽冷,你不怕凍著?”


    “怕啥,有你這幢棉被蓋著,不冷,嘻嘻……”她說到這兒,不由笑了,笑的很淫*。


    我知道她是怕我去李冰冰家,就隻好應了。


    寶林媳婦走後,我心情就有些沉悶煩躁,這特娘的,幹熬的時候沒人理,有了野食了,又有人上趕著靠前了,躲都躲不開。


    傍晚,王鳳蘭走娘家迴來了,還帶了一瓶好酒,說是她哥特意送給三麻子的,那酒用瓷罐裝著,裏麵還泡了百年老參,鹿茸啥的,大補,足有三四斤,說放家裏十多年了呢。


    麻子非常感動,遂讓我去供銷社買了兩根鮁魚和一些豬頭肉,我們三個坐在炕頭上就熱熱地吃喝起來。


    王鳳蘭從二十多歲就當婦女幹部,因工作性質,抽煙喝酒比男人還溜,再者她還是個不服輸的性格,喝到興頭上,跟三麻子一盅一盅地拚了起來。


    那盅子是陶瓷的,很小,一盅能盛八錢酒,雖然容量不大,可經不住倒酒頻呀,每人七八盅下肚,就都有些暈乎起來。


    我因掛記著吃了飯跟寶林媳婦約會,就不敢多喝,而是一個勁地勸說他們別喝大了。


    不知是王鳳蘭心裏對我有氣呢,還是咋的,反正醉眼朦朧地就朝我較上勁了。


    要我拿來倆茶碗,她抱起酒罐,咕咚著倒滿了。


    我以為她這是要跟麻子對拚呢,不料卻是要和我幹杯。


    這特娘的,我忙擺手推辭,急求救三麻子,沒想到那個老東西不但不阻止,反而慫恿著我喝,說你這麽大的身塊,還怕人家女人?別丟臉。


    我沒辦法,隻好端起茶碗和她碰了,仰脖閉眼地灌下了肚。一道辛辣的流質從喉嚨瞬間滑到胃裏,臉就不由熱了起來。


    “再來一碗!”王鳳蘭抱起酒罐,吆喝著先給自己倒滿,又要給我倒。


    而這時,我也騎虎難下了,拒絕肯定是不行的,隻能硬著頭皮跟她對拚,心裏急著要出去跟寶林媳婦約會,心思幾碗把她放倒,然後抽身走人。


    然而,也不知是咋的了,我跟她連幹三碗後,腦袋就大了起來,渾身熱躁躁的,感覺大正月天的比六月三伏的氣溫還要高。


    而王鳳蘭雖然喝的比我還多,臉色也紅彤彤地,身子卻並不晃,說話也還利索。


    這女人,這二十年來還真把酒量練出來了呢。顯然,她不醉,我是絕對走不了的。


    咋辦?我腦子有些暈乎起來,於是繼續跟她拚酒。


    又兩碗參茸老酒下肚,眼前景物就飄忽起來,也早把跟寶林媳婦的約會忘了,隻是眯著醉眼望著她傻笑,像在夢裏一樣。


    王鳳蘭也直望著我,吃吃地傻笑,嘴裏說著:“不服咋的郭子,不服再幹,看誰能拚過誰,來!”


    說完,又抱起酒罐倒酒,完全把三麻子晾在了一邊。


    麻子自覺無趣,就下炕拄著拐棍要去上茅廁,我要攙扶,卻被他一把推開,道:“你小子這樣,還沒扶你的呢,跟你鳳蘭姐喝吧,我沒事……”


    於是我們繼續喝,一罐三四斤的老陳釀竟被我倆喝了個底朝天,其中除了麻子喝掉的七八兩外,王鳳蘭至少喝了靠兩斤,我也的喝了一斤多。


    這十多年的參茸老酒有後勁呀,我渾身熱的不行,幹脆脫了棉襖,隻著一件沒袖的汗衫,露出了一身結實的腱子肉。


    王鳳蘭也是躁的夠嗆,棉襖也脫了,隻著裏麵一件碎花單衣,單衣裏麵也沒啥包裝,兩個鼓囔囔的大奶隱約可見。


    參茸老酒還有一個功能,那就是健身。


    我特娘的眯眼望著如花似玉的她,就不淡定了,整個胸腔都蠢蠢欲動。但理智還是有的。


    都說人喝醉了酒,腦袋就短片了,也許有這樣的人,但我不是,除了暈乎乎的像在做夢,其他事情,包括場景的人物對話和舉動,都一清二楚的。


    “郭子,沒想到你這麽壯實,嘻嘻……”王鳳蘭笑眯眯地望著我,說出了這句。


    我咧嘴一笑:“嫂子,你,你也很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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