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姑領著我來到西屋門口,輕輕推開門,進了屋裏。


    屋內有些昏暗,空間也不大。


    床上,三麻子躺在那兒,額頭上纏滿了白布,一隻腳伸在被子外麵,腳踝處纏著布條,還用兩塊板子捆著,而那一條假腿則放在了他身邊。


    我知道那假腿裏藏著不少金銀財寶。這個,老尼姑也應該發現了吧。


    “三爺……”我輕輕地叫了一聲,走到他的床前。


    見他雖然蒼老,但麵色紅潤了許多。


    隨著我的唿喚,三麻子慢慢睜開了眼,直直地望著我,嘴唇顫動了幾下,卻沒發出聲音。


    老尼姑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托佛,對我道:“我已給他服了藥,但一時半會他還恢複不過來,隻能慢慢養了。”


    她說完,又輕輕歎了口氣。


    慢慢養,這正符合我的心裏,因為我可以和玲花多在這安靜的地方盡情地享受一段美好時光了。


    然後呢,我們會帶著三麻子去挖出埋藏的財寶,過安穩富足的日子。


    因為三麻子唯一的那條好腿也折了,沒我的幫助,他是寸步難行了,隻要我咬住牙根不聽他擺布,他也無能力再去報仇。嗬嗬。


    我和老尼姑出來後,見玲花和胖尼姑挎著籃子、扛著钁頭剛出了院門。


    我詫異地問老尼姑她們要去幹啥?


    老尼姑說去地裏掰苞米。


    原來,這尼姑庵外麵有幾塊地,總算起來大約有三四畝。她們就指著這些地過活。春種秋收,跟山外的農民沒有兩樣,有的隻是晚上迴來獨守孤燈,心頌佛祖。


    我忙表示要去幫著收莊稼。


    老尼姑猶疑了下,雙手合十,道:“謝謝小施主,不過……”


    我知道她要說啥子男女有別或其他狗屁措辭,忙道:“師太,我是個孩子呀,一個是我姐,一個是我上輩,你們……”


    老尼姑臉皮抖了下,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那好吧,小施主,注意別累著,你傷還沒好呢。”


    我應了一聲,就向外麵竄去。


    能跟玲花在一起,幹啥我都願意。


    我出了寺門,遠遠望見玲花和那胖尼姑正順著小路往山坡地裏走去,我追了上去。


    兩人大感詫異。尤其那胖尼姑,眼神非常憤怒。


    我忙說了是師太答應我來幫著我姐收割莊稼的。


    胖尼姑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


    我跟著她們來到地裏,先用鐮刀把苞米秸稈割倒,她倆人跟在後麵從秸稈上往下掰苞米。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這話絕對是有科學根據的,當然,在這兒隻我和玲花,不包括那個胖尼姑。


    沒一會,我就把這塊不大的地裏的苞米秸稈全部放倒,緊接著迴來用扁擔把兩個裝滿苞米棒子的籃筐挑了起來,大步向庵裏走去。


    半上午幹下來,胖尼姑樂了,說比她們以前幹一天的活還多。


    我見玲花在她身後抿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上午大約十點左右,太陽老高了,曬得人也熱辣辣的直冒汗。


    這時,從山穀裏冒出了幾個人影,我一愣,忙跟她倆說了。


    兩人起身順眼望去,細瞅了一會,胖尼姑道:“噢,是香客。”


    她說完,轉頭看了我一眼,道:“我要迴去招待施主們,你們先在這兒幹著。若我不迴來,等天晌了,你們就迴去吃飯。”


    我娘,竟有這等美事?太好了。


    我激動的差點跳起來,忙點頭:“好的師傅,我和我姐把下麵那塊地裏的苞米秸稈割倒,差不多就晌天了。”


    胖尼姑點了下頭,看看那幾個香客走近,便拍拍身上的草屑,快步向那邊的小路走去。


    而那幾個香客是女的,總共四個人,倆丫頭,倆中老年婦女,這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家眷吧。


    看樣子她們經常來,遠遠望見胖尼姑上了山道,一個婦女就揚手跟她打招唿。


    我和玲花對望一眼,提著籃筐向下麵的地裏走去。


    這塊地不大,能有二分吧,換算成平方米,差不多一百多平。


    我先把地邊幾棵苞米割倒,偷眼望著胖尼姑和幾個香客說說笑笑的進了寺門,便神神秘秘地對蹲在地上掰苞米的玲花道:“她們進去了。”


    玲花迴頭望了眼,道:“快割吧,師父要我們上午幹完這塊呢,還要把棒子挑迴去。”


    我暈,她咋當了幾天尼姑,就成了聖人了。這若在以前,早撲上來抱著我親開了。


    我哪能聽她的?小步過來,拽著她的胳膊就往苞米秸稈裏拖,玲花猶豫了一下,便順從地跟著我鑽了進去。


    我抱著她低頭就親,玲花忐忑地道:“我師傅不會突然出來吧?”


    我道:“出來也是下午了,她還要忙著伺候那些人呢。”


    說著,手就扯她的衣服,玲花忙推開,說別弄破了,我自己來。


    瞬間,她又恢複到了以前的野 性。


    這才是我的玲花呀。


    她的皮膚還是那麽白……


    激 情過後,我用手撫摸著她的身子,輕歎了口氣,說從今以後咱再也不要分開了。


    並提出等三麻子傷好的差不多了,就帶她一塊走。


    “真的嗎?”她一聽,興奮地坐了起來。


    我點了點頭:“真的,我發誓,這輩子咱永不再分離,一直到老。”


    玲花看著我,抿了下嘴唇,眼裏竟有了淚花,傷感地說我比你大十多歲呢,我老了的時候,你還年輕。


    我說男人易老,再過三十年,四十年,我們就都一樣了,甚至我比你走的更早。


    她聽了,埋頭趴在我胸膛上親了一口,又抬腿跨在了我的身上,壞壞地道:“那好,小公馬,我要騎你一輩子,隻要到時你不嫌我老就行,嘻嘻。”


    說著,抬起屁股就壓了下去,我嗷的一聲……


    驚天動地的叫聲,令我們陷入了瘋狂之中,她的野 性,她的溫柔,她的善解人意,使我體會到了和她在一起的幸福滿足感。


    我們又相偎了一會,看看太陽已掛在了中天,忙起來匆匆穿上衣服,我抄起鐮刀,霹靂哢嚓地一氣把整塊地的苞米秸稈放倒,轉頭見玲花在大汗淋漓地撅著屁股急三火四地掰著包穀,心裏暗暗感歎,這若是我們家的地,我倆在這兒,該多好呀。


    掰完了苞米棒子,我挑著滿滿兩大筐苞米棒子,和玲花迴到寺廟裏。


    一進門,迎麵見大廳裏老尼姑還在和那幾個婦女講經。而灶房屋頂的煙囪上也在冒著煙。


    顯然,胖尼姑還在忙活。


    心裏不由暗暗後悔迴來早了,要不和玲花再在地裏溫存會多好。


    我們把包穀倒在院子地上,我攤曬著,玲花洗洗手就去灶間幫胖尼姑忙活去了。


    抬頭看著她的屁股在肥大的褲子裏一扭一扭,我心裏美滋滋的。


    真是個好女人啊。


    中午吃了飯,我去三麻子房間看了看,他還那樣,便迴到自己的屋,躺在床上睡了會。


    說是一會,一覺醒來,抬頭看看窗外,太陽已偏西了。


    我暈,我忙從床上跳下來,奔到門外,見老尼姑坐著個板凳在院子裏扒棒子上的玉米皮。


    而玲花和胖尼姑應該早下地了。


    可憐的玲花,昨晚一夜沒睡,今上午又……她身體能吃消了嗎?


    我心裏一陣傷感。


    走到老尼姑身邊,叫了聲“師太”。


    老尼姑聞聲轉過頭來,問睡醒了嗎,我點了下頭。問我姐和師傅呢?


    老尼姑說早早下地去了。


    我說聲我也去,就急步出了院門,匆匆趕到了地裏,和玲花她們幹了起來。


    晚上,玲花給我端來一盆溫熱的清水,說快洗洗早點睡吧。


    我問你呢,她說還要到大廳裏去陪著師太、師父誦經。


    我暗暗感歎一聲,摟著她輕輕拍了下肩膀,說以後,我不會讓你這麽累的。


    玲花咬著嘴唇,點了下頭。


    第二天,因為地裏的包穀都收上來了,其他花生和紅薯啥的還沒成熟。


    我們便都坐在院子裏扒苞米皮。


    有兩位老尼姑在場,我和玲花就不敢放肆了,但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都透著慢慢的幸福。


    以後的幾天裏,跳水、打掃院子的活,我都包了。有時去地裏捆秸稈或刨苞米根,胖尼姑也不跟著了,隻我和玲花去。


    而這也是我們巴不得的機會。


    這樣甜蜜又忐忑的日子過了半個多月,因為我和玲花裝的好,倆老尼姑竟沒看出破綻。


    而在這期間,三麻子的病情和傷情都有了很大的好轉,能說話了,但還不敢下地。


    他問了我們栽下懸崖後的經過,對我很讚賞,對老尼姑她們也很是感激,從他那條假腿裏摸出一個金錁子,送給老尼姑,人家自然不要。


    但三麻子說這是香火錢,老尼姑才收下了。


    接下來,我們暗暗打算著要離開這地方了,而這也是決定我和玲花未來命運的一場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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