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知道自己是懦夫,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所以你不問,我也不說。⊥,你從來不曾改變,從來都是生活在過去。在將來的某一天,你還是在看那時候認為是過去的現在。”帥小戎耳朵一動,身子一閃,然後雙手狠狠夾住浴血。


    縱然浴血是神兵,但使用的也不過是一個醉酒的普通人。它雖然能夠感染帥軍的神誌,但卻無法給帥軍力量。這樣一把刀,幸虧是落在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懦夫手中,假若是落在了像倪財那種不擇手段的奸人手裏,還不知要造成多少腥風血雨。


    帥小戎的身體就好像一個泥塑,空手接白刃於帥軍身前。他看見帥軍的眼睛血紅帶著一股殺氣。“你站在這個城市,你走在這破爛的街道。聞著墮落的空氣,永遠走不出這裏。”


    “外麵的世界那麽美麗,你獨自迷失在這空穀。你獨自走在過去的時間裏,等到明白之際,過去的自己卻追趕不上現實的你。你化作黃土爛泥,這輩子也就這樣過去。”帥小戎手中用力,浴血唐刀開始一點點脫離帥軍的手。


    “你可曾看過最高的雪山,你可曾見過蔚藍寬廣的大海,你可曾見過真正的高樓大廈,可曾見過不夜城的美麗繁華。不願離去,隻因這裏有你的娃娃,你不願走開,隻因腳邁不出心的那步。”浴血唐刀劃過帥小戎的手掌,鮮血嘀嗒,帥軍雙眼中的血絲一點點退卻。


    “不用害怕,我都長這麽大,兩人生活這麽長時間,就算是泥人也捂熱了。更何況,媽是真的愛你的。你知道,為什麽一定要母親說出來,為什麽一定要一個口頭的承諾。嘴說出來的可能是謊言,唯有心說出來的才是真的。”他看見帥軍緩緩坐下,眼睛緩緩閉上,好像非常累一般。『≤,


    帥小戎將浴血歸入鞘中,他走到王犬生身邊,點頭微笑說:“謝謝王叔叔,這刀我收下了。你不說一說要求嗎?”王犬生深深看了帥小戎一眼,微笑著說:“來日方長嘛,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聽著王犬生離去的腳步聲,帥小戎撫摸了一下手中的唐刀。王犬生剛走出院門,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麽,突然說道:“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情,最近周邊的幾個城市非常不太平,隔三差五就會死幾個人。死法非常詭異。據我所知,這些人都是修行人士。你最好還是不要晚上出門。”


    “多謝王叔叔提醒了!”帥小戎彎腰送走王犬生。帥小戎疑惑,疑惑這個王犬生為什麽將這個消息告訴自己,難道這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聽王犬生兩人上了車,帥小戎心道:“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聽他剛才的口氣,似乎二郎神的死和他也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王犬生和自己父親之間,定然存在著什麽隔閡或者是誤會。他們都是缺少對話的機會,等老頭子酒醒了再說吧。


    是日清晨,帥小戎和蕾蕾吃過飯,準備去中江市一趟。他要去找鍾秋月,和他商量一下昨天王犬生所說的事情。這件事剛開始他還沒有想通,但經過推敲,他才明白王犬生說著的意思。因為那個人就是倪財。


    要說,倪財已經消失半年的時間了。當初他被王國雲,帥小戎和鍾秋月三人合力擊敗。憤怒之下,燒了球溪的數處地方。趁著大家都去救火,倪財順利逃亡,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倪財已經沒有幾個親人,帶走了兒子倪丘。⊥,他們這一離去,從此就如海上浮子,風中搖,雨裏哀。通緝榜上名為紅,紅字附賞銀。


    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或許會惶惶不可終日,隻是老倪並不是普通人。所謂魔心凝霜,殺心滄桑,寒石地下,劍光妖芒。殺一人乃罪人,十人作亡人,百人是狂,千萬人成皇。倪誌不在此,千千萬萬又何妨。


    “喂,鍾傻兒,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和蕾蕾道中江市了。”帥小戎在一個小賣鋪前打電話說道。電話那邊人聲嘈雜,喝喊聲不斷。諸如“咬死他”這種鬥蛐蛐時候才會用到的話語,不斷通過聲筒傳入帥小戎耳朵。


    “哦,那好,我還有一個小時就上場了,不好親自來接你,我叫我的助理過來吧。到時候他會用我和你以前說的那個暗號,我助理他姓姬。”帥小戎掛斷了電話後,蕾蕾問道:“看不出來,你和鍾傻兒還有暗號嘛!快說,你們之間都做了什麽。”


    自從帥小戎和蕾蕾上次在羊角山上相互摸了一遍之後,他們之間再沒有什麽不可以說的話。甚至昨晚帥小戎都想摸到蕾蕾房間裏麵去,感受一下溫玉滿懷,還有那絲滑香肌。


    隻是帥軍相對以往而言,著實是喝多了。他老頭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借酒耍無-賴,抱住劉昭蒂就耍流-氓。讓尖耳朵帥小戎和靈耳朵張美蕾兩人聽了忒不是滋味。


    老爺子和老媽子在房間裏不時傳來**的聲音,醉酒的老爺子還說:“何二娃,把我槍拿來,我們衝上高地,你掩護,我衝鋒。。”老兩口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做那種事情了,折騰了大半夜。


    帥小戎也不是傻子,怎會對男女之事真的不懂。隻是昨天在羊角山上,他帥小戎自認為已經占了莫大的便宜,再進一步的行動就會傷害到蕾蕾。雖然他知道,就算自己做點什麽,以蕾蕾對於自己的感激,也定然會同意的。


    他過不了的是心中的坎,那就是自己是一個瞎子。做了那種事情後,他帥小戎就必須要對蕾蕾負責。蕾蕾這輩子就必須是他的了。換作任何和他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子,定然會二話不說,拿起步槍和小米,然後和敵人在山林間穿梭,直到精疲力盡,彈盡糧絕。


    帥小戎在失明的打擊下,心智異於常人。他更加內斂。正因為看不見,所以他觀察事物更加小心,更加仔細。蕾蕾告訴他,也正因為帥小戎這樣的品質,她才願意和他在一起。


    兩人已經知道,這是一種叫**情的東西。在他們身上各自都散著濃鬱的荷爾蒙,讓彼此感覺更加舒服和愉悅。在無人的時候,蕾蕾也會從背著的姿勢換作被小戎抱著。這樣的姿勢會讓蕾蕾體會到更加有力的懷抱,她也可以看見小戎開始長出胡茬的臉龐。


    “嘟嘟。。。”兩人正你濃我濃之時,就聽身邊一輛軍綠色的皮卡響著喇叭。一個小夥子從伸出頭說道:“風車車扯雞兒!”帥小戎聽罷,笑道:“假老練摳壓兒!”


    蕾蕾迴頭,就看見小賣鋪的老板歪叼著一根煙,扣著鼻屎說:“現在的年輕小夥子真是沒有素質。”說完拿出旁邊的報紙看了起來,被摳下來的鼻屎塗在了報紙上某明星的臉上。


    “我聽鍾傻兒說你姓雞,真是好怪異的姓氏。你名字是什麽?”帥小戎有些好奇,這個姓氏要是取名會怎樣取。姬助理開著車,悶悶不樂,良久才放出一個“屁”來:“這位兄弟,我姓姬,是女字旁的那個姬,不是小雞-雞的雞。”


    帥小戎和蕾蕾都同時出一聲長長的“哦。。。”表示出了強烈的“原來如此”。姬助理聽帥小戎又問:“那你名字叫什麽?”他有些想哭,良久吐出一個煙圈說道:“我在家裏排行老二,所以大家都叫我二娃。”


    兩人又同時出長長的“哦。。。”表示出了強烈的“原來如此”。“原來叫,雞。。兒。。。哇~~~~”。當真是天下二娃是一家,你家有,我家有,生家裏都會有。隻是,這二娃的技術哪家強,還要問他們各家娘。這二娃的技術哪家棒,還要讓他們媳婦上。


    不多時,約莫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姬助理黑著臉關上了車。他們引導著兩人進了一個大宅門,看樣子好似以前那種大地主家裏的房子一般。


    帥小戎聽見了狼狗的叫聲,它們被兩個人牽著走過三人身邊。兩人見了姬助理,笑著說道:“二娃,迴來了啊。這兩個就是鍾爺的朋友吧。”姬助理點了點頭,問道:“我家鍾爺上場了沒?”兩人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等帥小戎走了之後,這兩人才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被牽著的狼狗。罵道:“黑皮現在怎麽這麽老實了。。。”原來,這狗在經過帥小戎身邊的時候,聞道了帥小戎上麵風車車的味道,就連腳都有點軟了。


    帥小戎感覺姬助理一路引導著兩人向下走去,居然走了一兩分鍾的樓梯。也不知道為什麽,這裏的主人也不建造一個電梯。按照距離來算,幾人現在最起碼在二十米的地下了。


    當姬助理經過盤查,打開一道厚實的門後,裏麵頓時傳來了高聲的唿喊。正是帥小戎剛才通過電話聲筒聽見的那種亢奮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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