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戎啊,這東西我保證你沒有吃過。∮,哦不,是這種吃法你肯定沒有吃過!”王犬生將一塊肉夾到帥小戎碗中。小戎用筷子感觸了一下,笑著說道:“王叔叔,這世界上隻要有別人吃,我就一定能夠吃得下去。”


    坐在他旁邊的蕾蕾此刻是說話也說不出,抹著眼淚,嘴中含著那塊東西,想吞下去又覺得會辜負了別人的好意。艱難吞下去,淚眼朦朧地看著王犬生和王國雲,說道:“這什麽東西,好嗆人啊。我敢肯定,在球溪絕對沒有這東西賣。”


    王犬生不說話,隻等著看帥小戎吃下去的反應。帥小戎似乎感覺到了大家注視的目光,先用鼻子聞了聞,疑惑道:“什麽東西,味兒這麽衝!能吃嘛?”王國雲吃著飯,夾著魚腥草說:“放心,吃不死人。人生總要嚐試一下新的東西嘛,不然白來這個世界上走一朝。”


    帥小戎豎起大拇指:“王爺爺不愧是過來人,這句話我喜歡。”他說完就將肉丟進了自己嘴裏。


    有一種液體叫做淚水,還有一種液體叫做鼻涕。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受到刺激的時候,會從人的眼睛和鼻子洶湧而出。通常情況下,悲傷可以讓這兩個“老表”匯合。有人說女人的淚腺過男人,所以女人哭泣會比男人多。實際上,都是一樣的。男人流淚通常被看作是懦弱的表現,所以他們通常隻是忍住而已。


    以上說地是人類情緒上變化所產生的刺激,實際上,還有物理刺激的方法。物理方法眾多,不一而足。比較常見的洋蔥,或者芥末,大蒜等。這三者裏麵,最厲害的莫過於芥末了。


    帥某某已經很久沒流過眼淚,這一口下去,頓時就感覺眼睛鼻子和嘴巴,這三竅都通了。淚水完全不受控製地就往下流。他也想不到身為男子漢的自己,居然會流淚。


    蕾蕾掩嘴嬌笑道:“小戎,你感覺如何?”小戎擦著淚水說:“我可沒有哭,你不能笑話我。n∈,”在王犬生和王國雲的眼中,帥小戎始終是一個小孩子。王國雲說:“是,你是一個男子漢,你知道你剛才吃的是什麽嗎?”


    帥小戎表示不知道,說:“滑膩膩的,有點像是山藥,但口感又不脆,吃起來像肉。最主要的是,裏麵有一種佐料我沒有吃過。”帥小戎看不見,所以他對於事物的感覺更加明銳。他的鼻子可以聞到別人菜裏麵加了幾種佐料,有時候他還能夠聞出炒菜的人是如何炒的,甚至炒菜人放佐料的順序他也能夠聞出來。可以說,帥小戎的鼻子,不是狗鼻子,卻勝過狗鼻子。


    “這種佐料叫做山葵,乃是非常昂貴的一種食材,目前在國內還很少能夠買到。這東西可是做日本菜最正宗的佐料,但由於比較昂貴,我們國內大都用辣根和芥菜代替。對於沒有吃過正宗日本菜的人來說,是感覺不出來三者的區別的。”王犬生侃侃而談,他畢竟在日本呆了數年時間。作為一個喜歡吃的四川人,對於日本第一想了解的莫過於日本菜,所以在這方麵,王犬生了解還是比較多的。


    “那按照做菜作用和目的角度來說,這種佐料能夠去腥,難道剛才我吃地是生肉?”帥小戎感覺自己胃中有些難受,這簡直就是茹毛飲血。


    “小戎,既然你也猜到了,那你且說說,到底是什麽肉。”王犬生有些好奇了,他想不到這小家夥的味蕾倒是挺達的。


    帥小戎舔了舔舌頭,“從層次感和鮮嫩程度好像是魚肉。先前王爺爺說了一句話,那東西可是清道夫。想必,這就是我們球溪非常有名的鯰魚了!”王犬生嘴巴張成了“o”形,拍手歎道:“神了!”


    午飯吃過後,王國雲將眾人喊到一塊兒。眾人坐定,帥小戎和蕾蕾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了。『≤,剛要講話,就被王犬生搶先說道:“爸,你可要考慮好了。這真要是傳功的話,你鐵定今天就得拜拜囉!”


    王國雲狠狠瞪了王犬生一眼:“這還需要你來提醒嗎,就算我今天不傳功,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是我自己知道自己,還是你知道啊。”王犬生畢竟是王國雲的親生兒子,不舍和痛苦始終壓抑心底。


    “要不,王爺爺,我們吃了晚飯再說吧!”帥小戎提議道。王國雲橫了他一眼,說:“我算是看開了,人死如燈滅,沒有什麽好恐懼的。要真是吃過晚飯,你們又說再吃過早飯。如此一來,那豈不是沒完沒了。再說了,萬一死在亥時怎麽辦,那可不吉利。”


    帥小戎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此刻的他,已是麵色安然,他對王國雲點了點頭:“啥也不說了,祝你老人家來生可以成一個天才。”王國雲點了點頭,對王犬生又道:“去吧,幫我把壽衣,鞭炮一應示意準備好。等我死後,你們把我和帥禦武埋一處。


    他站起身,看了看天空的豔陽說:“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朝如青絲暮成雪。”王國雲示意三人不用送了,他要單獨帶著小戎去個安靜地處所。


    搖曳山風裏,日月使不羈。百歲風雨禍,自信渡蹉跎。滄瀾球溪濤濤水,何以清?奈何人世奄奄心,怎能平!?鴻飛冥冥雨,炎炎夏日心。匯黃河千裏入海,望珠峰萬裏層雲。


    走一段人生,用血肉完成。換淚水千般,過一段紅塵。思君憂,念君愁,白垂肩頭,心中理想何處遷。一歲十歲間,日子樂開眼。十歲廿十裏,紅塵笑看雨。二十三十走輝煌,沒落有滄桑。三十四十禿頂謝,棱角早無,希望寄托兒郎。


    王國雲死了,在球溪的葬禮還算風光。招魂幡前麵引路,送鬼紙錢飛滿天。很多人抱怨,這幾年吃白喜已經吃夠了。七大姑八大姨的舅媽的男人,一大堆的老家夥就好像是湊熱鬧趕場一樣到閻羅殿報道去了。


    菜市場買菜的人開始出現一些小年輕的身影,他們買菜不再像以前那些老頭老太們為了一兩毛錢吵到掀攤子。他們不再會因為某些東西比較貴,而選擇等自己有錢了再吃。很多理念在不知不覺間被顛覆,期貨什麽的,也越來越被年輕人所接受。


    他們透支了未來,瀟灑現在。賭的是一個未知的將來,換取眼下的實在。這在以前,不僅不敢相信,就連想也不敢去想。


    不敢去想的人群中,帥小戎也是一份子。王國雲的近四十年的功力,全部給了他。幫他順利打通了神台穴。打通這個穴位之後,給帥小戎的第一感覺就是神清氣爽。


    在他的身體裏好像多出了另外一個自己,這是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給帥小戎假若不控製自己身體,就會飛起來的錯覺。而的確,帥小戎也感覺自己的身體輕盈了不少。


    整個任脈都是主力量,敏捷也不過是些許提升。從力量而言,帥小戎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擁有了一拳四百斤的力量。如此力量,當真是可以一拳打死狗。


    為了測試自己的力量,他幾次三番向風車車兒提議,用他來測試一下自己的力量。風車車兒擁有自己的智商,甚至是不低的智商。每當帥小戎準備做些什麽的時候,就會找不到風車車兒。


    實際上現在的帥小戎日子過得很安逸平靜,修煉之餘還有蕾蕾唱歌給他聽。蕾蕾自從上次受王國雲點撥睡著之後,醒來就現自己對於音樂的敏銳提高了一大截。她出來的聲美妙到如同大自然的聲音,她幾乎已經快成為口技大師了。


    她會男女對唱,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蕾蕾有時候能夠同時出兩個音節。這種本事幾乎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隻是,她的歌聲永遠隻屬於一個人。


    說那時光荏苒,道那光陰如梭。轉眼又是一個五年時間。生活淡如水,品而乏無味。也不知是否因為是王國雲強行幫助打通經脈的緣故,帥小戎始終打不通神台穴的下一個穴位身柱穴。


    要知道,越是打通一個穴位,實力越強悍。然而,這可是五年時間帥小戎卻絲毫沒有進展。倒是他右手皮下,長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硬塊。這塊硬塊堅固非常,乃是一個在憤怒的時候會變硬的骨頭。


    今次,兩人一如既往在羊角山頂各練各的。隻是今天的帥小戎根本就平靜不下來。在他的腦中,隻有兩個大大的肉團。如今的小戎和蕾蕾,都已經是大姑娘和大小夥了。剛才背蕾蕾上來的時候,感覺趴在他背上的兩團肉球彈性十足。


    蕾蕾也現了帥小戎今天有點異常,那表情,她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似乎是風車車兒-情時候的眼神。她吞了吞口水,看了看四周,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小戎該不會對他做些什麽吧。


    想及此處,蕾蕾不禁感覺身體有些灼熱。小時候,她可是沒少看倪財和自己母親做那苟且之事。女孩子育比較早,對於那些事情了解地也比較多。


    早在前兩年,她就已經和小戎分開睡了。縱然某人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瞎子,但某人非常喜歡動手動腳。對於小戎,蕾蕾早就是芳心暗許,隻等成年,就嫁給帥小戎。


    小戎有些懵懂無知,總覺得抱著蕾蕾非常舒服,於是就經常跑到蕾蕾床上去抱著蕾蕾睡覺。後來被劉昭蒂知道了,她生害怕這青春期的孩子做出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果斷讓兩人分開房間睡覺了。劉昭蒂可是知道,兩人從小長大,感情那是深厚地比長城還厚,長此以往,指不定出點什麽事情。


    蕾蕾看帥小戎呆留著口水,心中怎麽會不知他在想什麽。心道:這荒山野嶺的,應該不會來人吧,要不就將身子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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