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猛的迴頭。


    現朝他撲來的那群人認識,耗子和眼鏡、大憨他們,後麵還有二個商場保安指指點點。


    沒啥好說的,既然人家指名點姓奔自己氣勢洶洶而來,戰鬥吧!


    要不就拽上夏雨晴一起跑吧。


    如果放到以前,他會選擇避開群毆。


    如今,不必了。


    自從前兩天在濱城見過龍東強、馬大炮等大炮子,眼前以耗子為一夥的玩鬧他看不進眼裏。


    跟獅子戰鬥過的獵人還在乎幾條土狗?


    而且,在上火車迴家那天,上午馬大炮還教了他兩招八極拳,現在正好一試身手。


    “晴姐,你靠到牆邊,小心被人傷到。”他輕輕對夏雨晴說道。


    蹭,站起身,迎著耗子他們衝了過去。


    “哎……迴來,誤會……”夏雨晴急忙唿喚楚河,可是楚河已經三步並做兩步,離弦的箭一般衝了過去。


    當其衝,第一個迎上的就是最有戰鬥力的大憨。


    上一次大憨是被楚河偷襲,根本沒展示出強悍的戰鬥力就廢了,他一直耿耿於懷。


    所以今次他衝到最前麵,要給楚河一個深刻的教訓,大耍不是那麽好當的!


    “小逼崽子!”大憨嘴裏罵道,迎上楚河,一個墊步衝拳,搗蒜缽大的拳頭直奔楚河麵門。


    “來的好!”楚河腳步未停,身子繼續前衝,微微一側頭,大憨來勢兇猛的拳頭擦著脖頸而過,胳膊搭在他左肩膀上。


    馬大炮教他的八極拳要意講的是以硬碰硬,以剛克柔,迎難而上,永不後退!


    刹那間,楚河使出學來的第一式,未停的腳步繼續前進,身形略微往右一側,同時左肩膀順著大憨的胳膊朝他寬闊的胸膛撞了上去。


    腳尖力,力達腰部,腰部力,傳到肩膀,全身的力氣都匯聚到肩膀頭。


    “鐵山崩!”


    一聲斷喝,凝聚全身力氣的肩頭撞上大憨胸膛,砰……大憨像斷線的風箏,腳尖離地倒著飛了迴去,五六米遠。


    唿啦啦撞倒後麵一片尾隨的混混們。


    “啊……啊……”他大口喘著粗氣,手捂胸口,疼痛的話都喊叫不出來了。


    “鐵山崩”這一式在其他八極流傳體係有的叫“貼山靠”,有的叫“靠山崩”,馬大炮把這式改良後更加威力無窮,誇張的說,具有山崩地裂之勢。


    擊倒體型肥大的大憨,露出後麵的獐頭鼠目的耗子。


    耗子迴頭望向從他身邊倒著飛過的大憨,愣住了,“介你媽姓楚的這麽厲害!難道上迴打架他是手下留情?”


    “看樣打不過呀,要吃虧呀?”


    他停住腳步,猶豫著是不是跟楚河講和,還是率眾撤退。


    這時楚河衝了過來。


    “嗨,你聽我說……”耗子扔掉手中鏈條,示意要談判。


    “躺下說話。”


    楚河說完,右拳由下而上掏到耗子肚子上。


    學會的第二式,一記“立地通天炮!”將耗子掀離地麵,雙腳離地五十公分,一個拋物線,二米外落下。


    耗子受傷後的動作跟大憨類似,都是啊啊的喘氣,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人捂胸口,一個人捂肚子。


    試驗獲得圓滿成功,楚河對學來的兩招很滿意!


    他掃了一眼倒地的兩個人肉沙包,嘿嘿一笑,晃晃雙臂繼續朝其餘的混混們走去。


    十幾個混混們膽怯了,有的後退,有的猶豫不前。


    “嗬嗬,流氓素質還挺好,沒有撒丫子逃跑的!”楚河暗道,給耗子一夥小痞子們定義為,“具有具有團體意識勇敢精神的優秀流氓。”


    呦?還有更優秀的!


    隻見眼鏡從眾痞子們當中一馬殺出,瘋狂輪著鏈條,嗚嗚掛著風聲,嘴裏大喊著,“我跟你拚了!”


    眼珠通紅,如同見到殺父仇人似的,玩命朝楚河撲上來。


    “滾一邊去!”


    楚河滴流一轉身,讓過鏈條,站到眼鏡男身後。


    抬腿一腳等到他後腰上,嘭嘭嘭,眼鏡男不由自主緊跑兩步,咕咚一個狗搶屎趴在地上。


    “有膽別跑!”


    楚河手指餘下眾痞子,一邊說著,一邊衝進人群。


    拳打腳踢。


    哎呦,媽呀……


    一陣齜牙咧嘴的嚎叫過後,所有痞子們都躺地痛苦的呻、吟著。


    最後麵的倆保安,一看事不好,早早的鑽進商場裏躲了起來,趴在保安室的窗台往外麵張望。


    “李哥,咱們報警吧?”一個保安說道。


    “報個屁,眼鏡哥和豪哥是咱倆找來的,你報警讓商場經理知道了,還不給咱倆開出。”歲數大的保安訓斥道。


    “那咋辦?豪哥他們不挺猛的嗎,尤其大憨,聽說他打架能頂上一個大耍,今天怎麽就打不過一個高中生呢?”


    “沒辦法,看著吧。”


    倆人嘰嘰咕咕,在保安室裏觀察事情展。


    幹到眾人,楚河晃晃的來到耗子近前。


    砰,朝耗子屁股上踢了一腳,“說,為什麽找我麻煩!”


    “啊……啊……我……你……她……”


    耗子指指楚河,又指指往這走來的夏雨晴,一句話說不完整。


    啥玩意啊?


    “說人話!”楚河一皺眉,大腳踏上耗子的手掌,準備撚兩下。


    “小子,我跟你拚命!”這時眼鏡抹了抹臉上的灰土,操起車鏈條一瘸一拐的再次朝楚河撲來。


    謔謔,還拚命?可你的小命不值錢,我也不惜的要。


    楚河看著腳步踉蹌而來的眼鏡樂了,“打不死的小強啊。”


    一個淩空飛腳,鞋尖踢到眼鏡手腕上,鏈條嗖的一聲飛出老遠。


    雙腳剛剛落地,他上前一把薅住眼鏡頭,右手拳頭舉了起來,說道:


    “大家都躺著,就你還能站,說明打的輕。”


    右拳正要一擊,“住手!”夏雨晴一聲嬌喝跑了過來。


    雙手抱住楚河準備揮拳的胳膊,攔在眼鏡男麵前,一臉焦急說道:“楚河,他是我弟。”


    她又轉過臉,瞪向眼鏡訓斥道:“小炎,你不好好在步行街賣貨,怎麽又跟耗子混在一起了!”


    “你們為什麽想找楚河麻煩!”


    “姐你別生氣,剛才勸業場的保安哥們告訴我,說有個不認識的小青年幫你賣貨,賣完貨還摟摟抱抱,調戲你,所以……”眼鏡喏喏的一五一十地迴答,“姐,你們認識?”


    眼鏡知道姐姐交際圈近乎於無,除了他和耗子、大憨幾個哥們外,就是醫院的大夫比較熟悉了。


    她跟楚河怎麽認識的,而且還挺熟,真是令人費解?


    “哦?眼鏡男竟然夏雨晴的弟弟?”楚河也沒想到,“好像是吧?長的一點就都不相像啊?”


    楚河隱約記得第一次幫唐思摔臉盆的時候,眼鏡男介紹過名字,好像是叫“夏炎”。


    既然是夏雨晴的弟弟就不能再教訓他了,楚河輕輕放下拳頭,心道,“感謝你爸媽吧,給你生了個漂亮好姐姐。”


    見到楚河放下拳頭,夏雨晴鬆了口氣,青蔥般的手指朝楚河一指,然後手指點著弟弟的腦門斥道:“你忘了,他就是我跟你提起的給姐姐輸血的姓楚的恩人。”


    “你想恩將仇報嗎?”


    “姐,你隻說過輸血的人姓楚,還欠人家二千塊錢,可你沒說他叫楚河呀!”眼鏡辯解道。


    實際,以他對楚河恨之入骨的思想,即便夏雨晴告訴楚河的全名,他也不會把摔臉盆的楚河和救人的楚河聯想到一起,頂多認為是重名而已。


    一個是欺負他在早市無立錐之地,繼而又把他和豪哥攆出早市的陰險狡詐之輩,一個是做好事不要錢的大好人。


    兩條平行線,無論如何也不應該並到一起!


    “傻愣著幹啥?”夏雨晴狠狠戳了一下夏炎的腦門,“還不給人家道歉!”


    “嗯。”


    “對不起!”夏炎對楚河一鞠躬,“我我們誤會你了,不該來找你尋事,讓你……”


    咦?夏炎接下來說不下去了,本來他想說,“不該來打你,讓你受驚嚇,受傷了。”可是眼前楚河好好的,從頭到尾一點都沒害過怕,並且受傷的是自己一夥人。


    好在,他常年賣貨人也變得奸猾,立刻轉換口吻,“謝謝楚哥幫助我姐姐,你讓姐姐身體好轉,能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這大恩大德我永遠不會忘記。”


    “以後你有用的著兄弟的地方,隻要一個電話,哪怕是刀山火海,兄弟也敢闖!槍林彈雨,萬死不辭!”


    “成語用的很貼切,有股鐵血精神。”楚河不屑的心道,他看了看眼鏡,現他延遲懇切,像是從心裏由衷出來話語。


    聽其言觀其行吧!


    楚河不在乎他是不是言不由衷,還是真情流露,反正有事也用不上他。


    大事,自己辦不了的,他也絕對辦不成。


    小事,自己能辦了的,用他去辦,純粹添累贅。


    “好啦,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


    楚河擺擺手,泯恩仇。


    跟耗子等人也是仇怨揭過。


    “對不起啊,楚哥。”


    “楚哥,以後咱們就是兄弟。”


    耗子,大憨從地上努力爬起來,坐著跟楚河道歉。


    挨揍的人給打人的人道歉,好委屈。


    一群人裏,楚河年紀最小,但還得叫哥。


    誰讓人家打架厲害那,不服軟不行,如果今天不是眼鏡的姐姐認識楚河,今天還不知吃多大的虧呢?


    耗子等人從心裏誓,以後再也不惹楚河了。


    不行!光不惹都不行,必須得和他做朋友!耗子心道。


    “是我對不起你們啊。”楚河言不由衷,虛偽應對耗子道歉。


    “豪哥,肚子還疼不?”他問。


    耗子聽見楚河問話,心裏激動萬分,不過,他瞧見楚河問話是問話但眼睛盯著夏雨晴看,根本沒有關心他架勢,顯然人家隻是隨口一說,根本沒在乎他的感受。


    耗子揉了揉還在絞腸的肚子,咧嘴道:“楚哥,我不疼,沒事了!”


    嘻嘻……


    表情,好賤!


    “沒事就好。”


    楚河淡淡應了一句,然後走到大憨麵前,“憨子哥,兄弟我下手不知分寸,有點重,對不起啊。”


    “憨哥,胸脯還疼不?”


    大憨不愧是大憨,人略有些傻,憨憨的答道:“疼!”


    說完兩隻大手還揉了揉胸膛。


    “疼啊?”


    “忍著吧。”


    “過兩天就不疼了。”


    楚河心道,“你們疼與不疼,關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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