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現場已被封鎖,走廊裏人擠人,圍觀司茵和ak被警察帶走。

    掃地阿姨指著司茵,對其它人說:“就是她,我剛才看見她帶著狗進去把人家姑娘給咬死,多大仇啊,這狗也太孽障了!居然敢咬死人!”

    司茵腦仁裏一陣轟鳴,她質問掃地阿姨,“你說什麽?你說是我帶著狗去咬死了人?”

    阿姨瑟瑟發抖,往人群裏一縮,顫顫巍巍道:“對。你別想狡辯!我都看見了!”

    “你血口噴人!”司茵氣得要往上衝,卻被兩名女警摁住。

    時穆的休息室在樓上,聽說樓下出了事,迅速趕來。

    看見司茵被幾名警察控製,急忙做走過去,皺著眉頭道:“發生了什麽事?我是她的丈夫。”

    “丈夫?”女警打量他,麵無表情說:“先生,您的妻子涉嫌一起縱犬殺人案,我們現在帶她迴警局。”

    走廊裏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嘩然聲一片,相互討論著這起明目張膽的縱犬殺人案。

    得是多大的仇恨,才會縱犬殺人?

    有人提出揣測:“司茵今天不是拿了第二名嗎?出事的那位叫秦姍,美國華裔。她的成績本來也不錯,但是在追蹤環節出了點小事故,被判零分。如果她那一局隨意拿上幾分,就能成功進入前三,司茵能否拿到第二也是個問題。看起來,應該是兩人因為比賽的事鬧了什麽矛盾?”

    立刻有人附和:“對,應該是這樣。比賽開始前,我看見兩人在洗手間吵架。應該是出了什麽矛盾……”

    有人提出質疑:“不對啊……秦姍的犬呢?”

    “也死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篤定了這是一場因為女人矛盾引發的誤殺案。

    時穆立刻聯係了國內對刑事案件擅長的金牌律師,也囑咐司茵,在律師沒來之前,保持沈默,什麽都不要說。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栽贓陷害,司茵惶恐不安,腦袋裏一片空白,壓根不能平靜。

    時穆抱住她,下巴擱在她頭頂上,低聲安慰:“這事隻要與你無關,我一定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我會盡快帶著律師來找你,等我。”

    司茵懸浮的心如石塊穩穩下墜。她點頭:“好。”

    ……

    司茵並沒有被帶上警車,而是被押送進一輛保姆車。

    車窗從外看

    ,漆黑一片,完全看不見裏麵任何東西。而從裏麵,卻能清楚看見外麵一切環境。

    上了車,司茵看見一對帶著鴨舌帽,低頭敲筆記本的男女。他們幾乎同時抬起頭,視線一齊集中到了她身上。

    女孩皮膚黝黑,露出一口小白牙,衝她揮手微笑:“嗨,小嫂子,還記得我嗎?”

    “小嫂子好。”男人也衝她穩重頷首。

    司茵微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徐帆徐風?”

    “小嫂子沒忘記我真好!”她話音剛落,從後座竄出一隻史賓格犬,朝司茵衝過來,尾巴搖得像小旋風。

    司茵手上戴著手銬,彎下腰,摸犬頭的姿勢非常別扭。

    徐帆踹了一腳徐風:“哥,你愣著幹啥?給小嫂子開手銬啊!”

    “嘖,你這丫頭,能不能矜持點?以後能嫁的出去?”徐風一麵吐槽她,一麵起身去給司茵解手銬。

    隨著一聲清脆的“哢”響,司茵雙手得以解放。徐帆拍了拍身旁空位,熱情道:“小嫂子,過來坐。”

    司茵不明所以坐過去,她揉著手腕去看兩人,問:“這是……老狐狸的安排?”

    剛才事情鬧得很大,按理說她應該在警車上,而不是這裏。徐帆徐風是邊防警察,這裏是尚海,他們又為什麽會在這裏?

    ——

    尚海國際機場。

    時穆坐在機場休息室,等律師jake。離jake航班降落時間,僅剩半個小時。他翻閱手中雜誌,壓根無心看內容。

    腕表秒針遊走,他卻覺得度秒如年,無比焦灼。

    航班提醒,律師jake所乘飛機抵達。

    他起身整理大衣,指尖觸及袖扣,顫動的略微厲害,他表麵鎮靜,內心卻極複雜。他總覺得這件事,並不僅僅是栽贓陷害這麽簡單。

    他走出休息室,口袋手機震動,警局那邊打來電話。

    時穆緊抓著手機貼在耳邊,聽電話那端的人說:“是時穆先生嗎?您的妻子司茵女士在半個小時前,帶犬逃走,如果她來找你,請您務必聯係我們。”

    “嗯?”逃走?

    司茵必然不會傻到在這種時候逃走。她逃走就意味著,承認了自己縱犬殺人的罪名。

    由於國際冠軍犬賽在中國舉行,並與微博進行了合作大力推廣。又憑借時穆奪金,司茵奪銀的話題,迅速將這場比賽推到了熱門

    ,成為今日焦點。

    加上兩人上次在災區的表現,支持他們的網民很多,迅速對“國際冠軍犬賽”相關新聞、視頻進行轉發。

    網上對於兩人好評一片,突然一條“蘿莉訓犬師縱犬殺人逃逸”的新聞被頂上話題熱搜。

    關注這場比賽的網友炸裂,吃瓜路人也來圍觀,底下謠言四起,惡評一片。下麵有條評論開始造謠:“時穆和司茵是情侶,聽說時穆家庭背景相當強悍,一般警察壓根掰不動。嗬嗬,這個華裔女訓犬師估計要白死了。”

    網友1:“我靠!縱犬殺人這個太惡劣啊!時院長有什麽背景?我不信,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

    網友2:“有個匿名論壇已經爆出來了,時穆是紅三代,爺爺是個老將軍。司茵是時院長“收養”的女孩,關係也蠻複雜。她惹了事兒,爺爺隻要隨便動用一點關係,頂多做個幾年牢就放出來了。嗬嗬噠。什麽逃逸,八成是被救走了。”

    網友3:“不信不信我不信,一定是謠言!等警方辟謠!”

    ……

    網友們爭論不休,謠言如病菌一般短幾個小時內就侵蝕了整個互聯網。

    #普通院長有明星流量!原是紅三代#

    #縱犬殺人,真相帖頻頻被刪,紅三代就能一手遮天?#

    諸如此類的熱門霸占了微博熱搜,替司茵時穆辯解的評論很快被這些負麵謠言霸占。網絡上清一色要求時穆站出來給一個真相。

    司茵帶犬逃逸,這個性質非常惡劣。時穆聯係不上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她身上身無分文,就算跑路,又能去哪兒?

    木眠看見微博熱門,心頭一緊,連忙打電話給哥哥。

    網上套路過於明顯,明顯是有人雇了公關水軍引導輿論。她甚至沒有求證哥哥與司茵的關係,隻是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告訴時穆:“哥,網上的謠言,需要幫忙嗎?”

    現在狀況不明,時穆盡量克製住動蕩不安的情緒,平靜地思慮片刻,說:“不急,明天給你答複。”

    “嗯。”木眠不知該怎樣安慰他,隻是說:“哥,你還好嗎?有事別自個兒撐,我過來找你吧?”

    “妹夫更需要你照顧。”時穆盡量保持平靜語速,柔聲說:“我這裏有薑邵和老油,你放心。”

    木眠點頭:“好,有事一定要跟我說,我會第一時間支援你。”

    時穆立在酒店落地窗前,

    城市夜色盡收眼底。

    窗外開始飄雪,很快,外麵的窗台上落了一層銀白。他掛斷木眠的電話,又開始撥打司茵的手機,對方手機依然是“不在服務區”。

    薑邵、老油、羅辺坐在客廳沙發上,一片沉默,想說什麽,話到嘴邊又難以吐出來。薑邵皺著眉,去盯著立在窗前的男人,從未見過他如此失魂落魄。

    晚上九點,雪花被茫茫的夜色吞噬。

    他終於恩耐不住,理智被擔憂吞沒,去玄關取了大衣要往外走。

    薑邵立刻起身攔住他:“你去哪兒?”

    時穆迅速套上大衣:“找司茵。”

    薑邵:“你瘋不瘋?這麽大半夜你怎麽找?老實坐著,等警方消息。”

    薑邵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哪個詞戳到了男人的怒點,對方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壓在牆上,眼眶怒紅:“外麵在下雪,她逃走的時候身上隻穿了一件毛衣,她身無分文,一個姑娘露宿街頭你知道有多危險?”

    “可你知道去哪兒找她嗎?”薑邵手搭在他肩上,寬慰說:“老時,你冷靜點,冷靜點,我們就在這裏靜靜地等,指不定下半夜,她就自個兒迴來了。”

    時穆想象中,司茵現在應該像個賣火柴的小女孩,蜷縮在一處積雪的屋簷下,與一條狗相互取暖。尚海這天氣,她那單薄的小身板,恐怕撐不到明天。

    ……

    桃林國際酒店。

    司茵正帶著一條犬,坐在豪華餐間裏大魚大肉。

    她對麵坐著莫東,男人全程微笑臉,看她左手一雞腿,右手一肘子。ak一雙前爪也踩在圓桌上,狗臉埋在超豪華狗盆裏,吃著超豪華狗糧。

    女孩和犬,相當滋潤。

    莫東見她也吃得差不多,又問她:“怎麽樣司茵小姐?你願意加入我們嗎?留在國內,你是個殺人逃逸的罪犯,出了中國,你就是我們集團力捧的訓犬師。你負責替我們馴最猛的犬,加入我們,跟我們合作,我不會虧待你。”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答應你們?”司茵滿嘴油膩,含著食物抬眸問對方。

    莫東笑得邪祟:“就憑你現在退無可退,時穆也幫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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