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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超風一爪抓空,同時手上沒有摸到懷中之物,瞬間覺得一股涼意直衝頭頂,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要知道她練功之前還曾摸了那塊人皮,那時此物還在懷中。


    這人定是在自己練武之時將人皮拿去的,要知道自己這九陰白骨爪已經修煉多年,演練起來密不透風,這人是如何做到的。


    “你是何人,快將東西還我。”梅超風急退數步,朝四周喝到,她雖然害怕,但那東西是她男人身上的皮膚所製,如今她感情寄托之物,不容有失。


    所以即使知道來人殺她如同探囊取物,也仗著膽子開口討要。


    辛寒輕笑:“我隻是拿來看看,此物對我無用,已經還給你了。”


    “你胡說...這...”


    梅超風說道一半,手下意識朝懷中摸去,不由得再次大吃一驚,那賊漢子的人皮好端端的在自己懷中放著,這塊人皮她天天撫摸,自然一觸便知真假,懷中這塊確是賊漢子的不假,隻是不知這人又是何時放迴去的!


    “不知哪位前輩戲弄在下?”梅超風知道打不過,也跑不過,但還是做出防禦的姿勢,不甘願束手就擒。


    “我沒戲弄你,隻是為了看看九陰真經,不過上麵沒有我要找的東西,便還給你嘍,不過有一點要和你說,我不希望在方圓二十裏以內在見到你,而且我不希望這附近在莫名其妙的死人,你明白麽!”


    梅超風聽這麽說頓時放下心來,當即抱拳道:“我記得了,前輩之命不敢有違!告辭!”她迴身施展身法遠遠去了,這附近不能殺人,那到別處去殺好了,總之離這個人遠些。


    她心中一刻也不想留在此處,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這樣高人,自己遇見他生死便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她隱隱覺得就是自己恩師。那天下五絕之一的東邪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本事。


    直到奔出老遠,她才察覺身上已經被冷汗打透,手掌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心中後怕不已。


    鐵木真有了郭靖幫助。逢兇化吉,解決了桑昆等人,辛寒便找了一天將‘龍象般若神通’和‘梯雲縱’傳給郭靖。


    朱聰還埋怨辛寒有好東西不早拿出來,若不然嘉興比武豈不是穩贏不敗。


    辛寒笑道:“你想的倒好,我這功夫需要長期修持。見效緩慢,若是他早就修煉這個必定荒廢了其他武功,那還贏個屁啊。”


    “如今見靖兒功夫已經小成,尤其還用九陰真經上的‘易筋鍛骨篇’改善了體質,修煉任何功夫都會事半功倍,所以我才選了這時傳授給他。”


    江南七怪這才知道辛寒當初傳給郭靖的,竟然便是‘九陰真經’上的武學,他們沒有妒忌之心,隻有真心的為徒弟高興,都朝辛寒道謝。


    馬鈺也連連感歎:“靖兒真是有大機緣啊!”他本是瞻前顧後之人。此時又不免為自家師弟擔心起來,就丘處機那個性子,若是徒弟比武輸了莫要受打擊才好。


    馬鈺在鐵木真部落住了小半個月,可那梅超風一直沒出現,附近也未在莫名其妙的死過人,眾人都認為梅超風已經遠去。


    馬鈺朝眾人道別,竟自迴了中原。


    馬鈺走後,江南七怪算了算日子,覺得也該動身赴嘉興之約了,便和辛寒說了此事。


    辛寒也道:“我離中原也有一年多了。也該迴去瞧瞧了。”眾人一拍即合,便定下了行程。


    終於郭靖秉明母親,又在華箏難舍難分的送別之下,一行八人曉行夜宿。向東南進發。


    辛寒這汗血寶馬,速度驚人,策馬狂奔之下,如草藥上一道紅色閃電,疾馳而過,天上兩隻白雕緊緊跟隨。郭靖則在後麵大喊:“寒師父,等等我。”


    這天離張家口己不在遠,辛寒說要隨便逛逛,便提出與眾人分道而行,七怪也是灑脫之人,當即與之告別,隻有郭靖麵現小兒女狀,舍不得這個如同朋友般的師父。


    辛寒拍了拍他肩膀:“莫要如此,說不定我們很快又會再見。”


    他說完一催小紅馬,直接朝官道上奔了下去。


    一路上遊遊逛逛,正想著是先尋那桃花島,自周伯通手裏去的總綱還是先找到梁子翁去看看許久不見的小蟒的時候,已經到了張家口。


    張家口是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煙稠密,市肆繁盛。


    辛寒尋了一家門麵頗大的酒家,剛將小紅馬拴在門前馬樁之上,就聽身後有人叫道:“寒師父,寒師父!”


    他迴頭一看正是剛分開不久的郭靖。


    郭靖騎著馬跑到近前,翻身下馬笑道:“寒師父,你說的可真準,這剛分開就又見著了。”


    辛寒笑罵道:“臭小子,怎麽我一想吃飯,你便能及時出現,莫不是算好了吧!”


    郭靖撓了撓頭,也不吱聲,隻是傻樂。


    “你大師父他們呢?”


    “大師父他們讓我先走,隻吩咐我三月廿四中午趕到嘉興醉仙酒樓。”


    “哦,那定是要讓你曆練一番,增長一下江湖經驗。”辛寒說完見郭靖還傻杵在那,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還傻站著幹嘛,把馬拴好,和我進去吃飯。”


    郭靖一聽笑道:“正好腹中餓得慌。”


    “走吧。”辛寒等他把馬拴好,兩人一起進了酒樓,選了臨窗的位置坐下,剛要點菜,就聽見門口傳來喧嘩之聲。


    郭靖這時拉著小二點菜,辛寒惦記小紅馬,爬窗一看隻見那紅馬好端端的在吃草料,兩名店夥卻在大聲嗬斥一個衣衫襤樓、身材瘦削的少年。


    那少年約莫十五六歲年紀,頭上歪戴著一頂黑黝黝的破皮帽,臉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來麵目,手裏拿著一個饅頭,嘻嘻而笑,露出兩排晶晶發亮的雪白細牙,卻與他全身極不相稱,眼珠漆黑,甚是靈動。


    一個店夥叫道:“幹麽呀?還不給我走?”


    那少年道:“好。走就走。”


    剛轉過身去,另一個店夥叫道:”把饅頭放下。”


    那少年依言將饅頭放下,但白白的饅頭上已留下幾個汙黑的手印,一個夥計大怒。出拳打去,那少年矮身躲過。


    辛寒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忽然心中一動:“不會這麽巧吧。”當即朝那店夥計叫道:“別動手,他吃的算在我賬上。”


    夥計一聽有冤大頭付賬,便笑著將那饅頭遞給少年。


    那少年接過饅頭。道:“這饅頭做得不好,可憐東西,給你吃罷!”丟給門口一隻獺皮小狗,小狗撲上去大嚼起來。


    一個店夥歎道:”可惜,可惜,上好的肉饅頭喂狗。”


    辛寒卻朝那少年笑道:“小兄弟若是不嫌棄,便一起上來用些飯菜。”


    那少年笑道:“好,我一個人悶得無聊,正想找伴兒。”說的是一口江南口音。


    少年說完便大步進了酒樓,夥計見客人相邀也不阻攔。


    辛寒將身子探迴。就見桌子上已經給郭靖點了好幾斤牛肉,幾盤子麵餅,正大口開吃呢。


    這小子見辛寒看他幹笑道:“師父快用!”


    辛寒氣急而笑,道:“你這傻小子,來這麽大酒樓,還吃這些草原上的吃食,牛肉麵餅,你沒吃夠啊!”


    那少年進得樓來,直接到了辛寒這桌。


    辛寒起身相讓:“小兄弟就坐下一起吃些東西吧,哦對了。在下辛寒這是我徒弟郭靖,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郭靖也抱拳道:“見過這位小兄弟。”


    那少年道:“我姓黃,單名一個蓉字。”


    辛寒心道:“果然是她!”


    黃蓉報完姓名,朝郭靖嘻嘻一笑:“你師父叫我小兄弟。你卻不能叫。”


    郭靖不知她是何意,當即問道:“為什麽?”


    黃蓉道:“你師父叫我兄弟,我自然是高出你一輩,你要叫聲叔叔來聽才行。”


    辛寒好懸沒樂出來,這黃蓉精靈古怪,轉眼間就把郭靖弄得差了一輩。


    郭靖左思右想覺得這話有些不妥。但怎麽想都想不出黃蓉說的哪裏不對,當即點頭,重新抱拳道:“見過叔叔!”


    辛寒頓時覺得一萬頭草泥馬神獸撲麵而來,天雷滾滾壓頂而下,什麽情況,傻小子真叫了啊!


    “吃飯,吃飯,黃兄弟,靖兒,咱們邊吃邊聊。”辛寒朝黃蓉邀請道。


    黃蓉道:“別忙吃肉,咱們先吃果子。喂夥計,先來四幹果、四鮮果、兩鹹酸、四蜜餞。”


    店小二嚇了一跳,不意他口出大言,冷笑道:“大爺要些甚麽果子蜜餞?”


    黃蓉道:“這種窮地方小酒店,好東西諒你也弄不出來,就這樣吧,幹果四樣是荔枝、桂圓、蒸棗、銀杏。鮮果你揀時新的。鹹酸要砌香櫻桃和薑絲梅兒,不知這兒買不買到?蜜餞嗎?就是玫瑰金橘、香藥葡萄、糖霜桃條、梨肉好郎君。”


    店小二聽他說得十分在行,不由得收起小覷之心。


    黃蓉又道:“下酒菜這裏沒有新鮮魚蝦,嗯,就來八個馬馬虎虎的酒菜吧。”


    店小二問道:”爺們愛吃甚麽?”


    黃蓉笑著道:“唉,不說清楚定是不成。八個酒菜是花炊鵪子、炒鴨掌、雞舌羹、鹿肚釀江瑤、鴛鴦煎牛筋、菊花兔絲、爆樟腿、薑醋金銀蹄子,我隻揀你們這兒做得出的來點,名貴點兒的菜肴嘛,咱們也就免了。”


    店小二聽得張大了口合不攏來,等他說完,道:“這八樣菜價錢可不小哪,單是鴨掌和雞舌羹,就得用幾十隻雞鴨。”


    辛寒也是好吃之人,當即不等黃蓉說話,一個金定子就放在桌上,對小二道:“就按我兄弟說的去做,餘下的便賞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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