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雙眼微微眯起,感受著自己此時的氣息,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沉醉,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擁有這麽瘋狂的戰意了。


    最終,他爆喝一聲,吼道:“殺罰之主,吳某再來討教了,哈哈!”


    第一次相碰,兩人的情勢並沒有多麽明顯的差距,而吳天也因此戰意高昂,他並不想跟殺罰之主如何持久的戰鬥,這一次,他更想要一次瘋狂的交鋒,就如上次和天罰一般。


    盡管他知道自己處於一個並不利於自己的環境,可他相信隻要他拿出了足夠的實力,殺罰之主還有天罰就不會將他如何,而他的目的,也必然能夠成功。


    一聲爆喝響徹天際,讓人心顫,而殺罰之主也是因為這樣的吼聲,臉色陰沉了下去,隻是這一次依舊在他迴神之前,吳天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身前。


    這一次,吳天更是將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自己的雙拳上麵,他要看看在自己全力以赴的情況之下,殺罰之主究竟還能不能什麽優勢,看看他和殺罰之主,究竟有著怎樣的差距。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給自己造成的衝擊,殺罰之主對於吳天的攻擊,也更加的重視了起來,而他也沒想像上一次那樣的隨意輕鬆,因為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吳天雙拳之中那蘊藏的恐怖力量。


    他甚至有著一種感覺,若是自己繼續以第一次的姿態對待吳天,他或許會直接落入下風,甚至…被對方所傷,而這個結果,顯然不是他所想的。


    “哼!”輕哼一聲,殺罰之主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他同樣猛地握緊雙拳,竟是選擇了和吳天直接以拳頭對抗拳頭。


    砰!狠狠的衝擊,即便是餘波也讓得周邊的溫度變得炙熱,那漫天的灰塵揚天而起,再加上兩人以一種常人無法看透的速度交鋒著,這瞬間,竟是形成了一個如同禁區一般的存在。


    天罰臉色已經慘白到了極點,即便他沒有在外界感知到自己和吳天戰鬥時候的樣子是怎樣的,可他很清楚,那時候的他們絕對比不上此時的吳天和殺罰之主弄出來的動靜。


    他死死的盯著兩人的戰圈,似乎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瞬間,足足幾分鍾之後,吳天和殺罰之主兩人終於是分開了,天罰也看到了兩人的情況。


    隻是當他看到兩人都在狠狠的喘著粗氣,嘴角都留著血跡的瞬間,瞳孔猛地一縮,他竟是判斷不出此時的兩人究竟是誰,占據了上風。


    而事實上,吳天的修為終究是比殺罰之主弱小了一籌,剛剛的交鋒之中他是落入了一絲下風,不過因為吳天太過亢奮,甚至可以說算得上的一點瘋狂,他並未表現出來。


    擦掉了嘴角的血跡,吳天眼中的戰意竟然沒有絲毫的消退,甚至還更加的濃鬱了一些,他有些踉蹌的站起了身子,嘿嘿輕笑一聲,而後…從腰間抽出了屬於他的軟劍。


    這柄軟劍,是吳天最為重要的武器,若非必要他絕對不會使用,而自從他擁有者軟劍之後到現在,所使用的此處也可以數的清,至於上一次使用,那自然是和天罰的戰鬥之中了。


    隻是這一次和天罰的較量,他隻是用了一把普通的匕首而已,而看到他動作的天罰,心間再度一顫,他如何能不明白,這家夥依舊隱藏了實力。


    此時,不明白吳天真實狀態的殺罰之主看到吳天依舊抗風的樣子,嘴角也是猛地抽搐,心裏更是不可置信的狂吼,要知道此時他的狀態都不怎麽好,可這個家夥,如何還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隻是既然吳天已經站起,他如何能夠落入下風?傾吐一口唾沫,他也有些搖擺的站起了身子,凝重說道:“看來,這外界關於冥王的傳言,依舊是不屬實的啊。”


    以前吳天還是皇級巔峰的時候,他們並不關心他的傳言究竟如何,畢竟那樣的存在在他們眼裏就是螻蟻一般的家夥,在意太多,又有什麽意義呢?


    隻是自從吳天設計害了家,關於冥獄的傳言便開始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也逐漸的進了他們這個層次的眼,然而,他們依舊沒有太過在意。


    如今吳天表現出來的實力,顯然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們對吳天的認知,這樣的家夥,哪裏是傳言中所敘述的那般?殺罰之主敢肯定,自己這麽多年以來,還從未遇到過這麽瘋狂的男人。


    吳天微愣,而後卻是不置可否的一笑,傳言如何,他豈會在意一絲一毫?若是憑借傳言便能夠讓別人對他們忌憚一二,他們自然樂的清閑,可若是…他們也絲毫不會畏懼。


    狠狠吐了口氣,他甩了一下手裏的軟劍,笑道:“殺罰之主謬讚了,接下來再讓我來領教一二吧,嗬嗬,吳某對於自己的劍道,還有有著一些自信的。”


    劍道,是他最為擅長的東西,他手裏的軟劍一出,也就意味著他要遭遇前所未有的對手,這在某種程度來說,也是他對那些敵人的某些尊重。


    就如這一次,即便殺罰之主不是他的生死仇敵,他依舊使出了軟劍,他要用自己的劍道,來真正的展示著自己的實力。


    果然,殺罰之主聞言臉色再度一變,甚至整個人的唿吸也變得莫名急促了起來,他還以為吳天這個家夥憑借的是一身的蠻力,而且,在剛剛吳天和天罰的戰鬥中,他根本就沒有使用劍,殺罰之主如何想得到吳天最擅長的竟然會是劍道,而劍道,殺伐之力最是強悍。


    眼神閃了閃,他發現自己似乎要使出最後的殺手鐧,才能夠在這次的戰鬥中保持絕對的優勢,瞬間的沉默之後,他輕喝到:“既然如此,那本人便成全了你。”


    殺罰之主的兵器竟然也是極為容易帶在身上的東西,那是一條長鞭,隻是那長鞭的顏色讓人心驚,這竟然是血紅色的長鞭,那顏色,就如同鮮血一樣的腥紅。


    就是吳天看到的瞬間,瞳孔也是猛地一縮,他甚至單單從這長鞭上麵,便能夠感覺到那無盡的殺意,讓人有些窒息,可同時他也變得興奮了起來,這樣,才是他期待的啊。


    沒有過多的廢話,吳天揚劍而去,而殺罰之主猛地揮起長鞭,那力道,似乎能夠劃破虛空。


    嗤嗤!摩擦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這一次,吳天終於感覺到了真正的壓力究竟是什麽,盡管那長鞭極長,可用在殺罰之主的手裏,竟然就像是他的手臂一樣,隨意自然。


    他簡直能夠輕易的控製將這長鞭揮到哪個角落,而且每次落地的力道都幾乎沒有什麽改變,再者,就是速度…便是吳天有幾個瞬間都是無法反應過來。


    幾個迴合之後,吳天雙眼已然布滿了凝重,他被殺罰之主狠狠的抽中了一鞭,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液染紅,可是他似乎沒有絲毫的感覺。


    他停了下來,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殺罰之主,他知道自己若是繼續這麽下去,注定了要被戰敗,他想勝出或者和殺罰之主戰個平手,乃至是不輸的太難看,他必須和殺罰之主近戰。


    同樣的,殺罰之主也很明顯自己的優勢在什麽地方,若是平常,他也不想這麽針對一個帝級中階的強者,可此時吳天給他的感覺根本就不是那個等級的人,就像是一個相同等級的家夥,給他重重的壓力。


    而就在他凝神防禦的瞬間,他眼前的吳天卻是突然一閃而沒,就那麽憑空的消失在他麵前,不過很快他便感知到了對方的位置。


    隻是此時的吳天,似乎和原先他的攻擊軌跡非常不同,他的速度更快了一些,而且不是徑直的朝著殺罰之主衝刺過去,他隻是圍著殺罰之主的周邊環繞著。


    然而,若是有人仔細觀察,便是能夠發現吳天竟然距離殺罰之主越來越近,速度更是越來越快。


    在這個過程中,殺罰之主也嚐試著往吳天狠狠的甩過鞭子,隻是效果似乎不怎樣,沒人知道吳天究竟有沒有被他給抽中,可吳天的身影,始終沒有停下來。


    終於在某個瞬間,吳天爆喝一聲,他停止了環繞,而是衝向了殺罰之主,殺罰之主臉上頓時浮現了一絲冰冷,隻是沒有等他來得及做好徹底的準備,眼中便是閃過一抹驚慌。


    隻因為吳天在衝刺的時候,他的速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加上兩人的距離極近,結果導致吳天一級得手。


    噗!殺罰之主手臂飆出一柱鮮血,同時他整個人也往身後爆退而去,臉色慘白的盯著吳天,震驚異常。


    吳天竟然真的接近了他,而且還傷到了他,這個結果他有些無法接受,隻是當他看到吳天身上多了兩條長鞭留下的傷痕,那衣服似乎被鮮血浸泡了的瞬間,殺罰之主心神巨顫。


    “你…你竟然生生的忍住了?”


    他非常清楚被自己長鞭抽中的結果會是怎樣,一般的皇級強者在他這一鞭之下都要殞命,可吳天這個家夥被自己抽中了兩次,竟然還沒有停下身子。


    本來,他還以為自己是失手了,沒想到…此時的殺罰之主心中,被吳天這瘋狂的戰鬥方式,給深深的驚顫著。


    什麽樣的敵人最可怕?擁有實力,而且足夠瘋狂,甚至不要命的家夥,最是可怕,而他眼前的吳天,便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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