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敢讓我蹲拘留所?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你知道我媽媽是誰嗎?


    我有錢,你開個價!”


    劉俊傑第一時間威逼利誘起來。


    “我敢跟我玩?我怕你玩不起,你他嗎最好識相點!


    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調解書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簽不簽?”


    張玄不為所動,劉俊傑繼續色厲內荏。


    “張玄同學,你也冷靜點,劉俊傑的父母,也是我們的校友,還設立了一些助學項目,實習安排也有他們家單位!”


    那個輔導員也勸解起來,雖然是和氣的話,也沒什麽威脅的字眼,但壓力就無形的展露出來了。


    “以後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在一個學校裏麵,不要鬧太僵了!”


    趙梧桐也輕輕拉著張玄的衣袖勸了起來。


    她可不想鬧大。鬧大了她的名聲就壞了。


    “我就白白受傷,白白受氣?


    我要個公平的處置,都不行?


    把我打流血,我還得給人遞毛巾擦手?


    告訴你們,我沒有那麽賤!”


    張玄忽然對這個十九妹大失所望,美好的外表,往往不是什麽美麗的心靈。


    和稀泥的老好人,往往就是那最壞的人。


    頭也不迴的出去,張玄的腳步鏗鏘有力。


    “你怎麽敢這麽做?我給錢!!


    你不能這麽做!我有錢!我給你錢!!


    你簽吧!調解書!我求你了!嗚嗚~~”


    劉俊傑終於堅持不住那強硬的態度,更是追了上來。


    “站住!快,把他攔住!”


    老幹事大叫起來,幾個年輕幹事當即把他拖了迴去。


    手銬,馬甲,單間。


    劉俊傑已經得到了傳說中的三件套。


    四月的夜晚很涼,星星很遠,路上沒什麽人。


    張玄的內心火熱。


    ‘我不靠那個心誠則靈電話,也能借助社會規則,保護自己!’


    “恩,不錯,我即使沒有奇遇,也能過得很好,沒有那個電話,我也不是廢物!”


    “那個十九妹趙梧桐,怎麽會認識那個高年級的劉俊傑?先護我,然後又幫他說話!”


    “怎麽跟個綠茶婊一樣?”


    “明明說不喜歡劉俊傑,但還不讓他死心?每個男的都感受她的溫柔?”


    “那個劉俊傑家裏跟學校有關係,倒是不好善後啊!不知道明後天會是個什麽結果?”


    “我要不要跟家裏說一下啊?


    算了,妹妹才好,我還是自己處理吧,別讓爸媽擔心了!”


    大半夜,做公交迴去。


    學生卡,便宜三毛錢。


    宿舍裏麵,倒是很平靜。


    “你不是去圖書館了嗎?你知不知道那裏有人打架啊!”


    王謹興奮道:“聽說還報警了,為了個女的打架,流了一地的血!”


    “瞎說,沒流血!”


    李寒星畢竟理智,他搖搖頭道:


    “我聽說是胳膊斷了,急救車來了,這次事情不小啊!”


    “可不是,聽說跆拳道的人都去了,那可是打群架!二十多人都倒了,明天肯定上新聞!”


    白雲深道:“不過學校估計會壓下去,鬧大了名聲就壞了!”


    張玄眉頭直皺,謠言越來越邪乎,他差點都以為自己是缺胳膊斷腿的。


    “我看到了,我還知道原委,我就是那個挨揍的人!”


    提了提自己的醫院塑料袋,以及左手小拇指的包紮,張玄一臉無辜道:


    “你們都說錯了,不過隻有一句話對,學校不會鬧大的,我已經接了輔導員的電話了!”


    “恩?誰敢打你?我他嗎廢了他!”


    王謹大怒,他很講義氣:


    “寫個毛的作業,都跟我去叫人去,隔壁幾個宿舍的都喊過來!”


    “別,已經處理完了!”


    張玄心中一陣感動。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他也有朋友的。


    “手沒事吧!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們給你合計合計!”


    李寒星也是暗怒不已,他們宿舍的人被欺負了。


    當下張玄把事情的經過,處理,都告訴了他們。


    “怎麽就拘留啊!太輕了吧!不關他個一年半載的?”


    王謹鼻子唿哧唿哧的,仍舊憤怒不已。


    “法律是這麽規定的!”


    白雲深指著搜索的信息道:


    “不過也有了案底,以後要是考研,考公,可不好處理!”


    “那個敗類,想想也不可能去考研考公的,十之八九是迴去繼承家業,然後敗光家產,孤獨終老!”


    李寒星道:“不過張玄,事情肯定是要何解的,你可得咬住不鬆口,他家不是有錢嗎?讓他好好出出血!”


    幾人七嘴八舌的聊著,張玄的電話有響了起來,輔導員田遠鵬的電話。


    “喂,輔導員?”


    “張玄,你怎麽沒簽調解書啊!那個誰被拘留了啊!”


    “恩,我沒簽!”


    “他不是說了賠錢嗎?數目不夠?”


    “不是錢的事情!”


    “恩?不是說你閑錢少?”


    “我雖然窮,但也不至於訛人,他但凡有個好態度,我也不會得理不饒人!”


    “還有曲折?”


    “你可以問問那些幹事!”


    “呃,好,你也別多想,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好!那先掛了!”


    一通電話之後,白雲深幾個沉默一會才怒道:


    “那個狗娘養的還反咬一口,簽個屁的調解書,在裏麵待著吧!”


    張玄不以為意。


    之前他說了,要讓這個劉俊傑哭,不然他就不姓張。


    他暫時沒有改姓的打算,所以這個劉俊傑就必須哭。


    這個目標沒達成前,他是不會放棄的。


    傷員有優待,洗腳水有人打。


    雖然張玄的右手一點問題沒有,生活完全可以自理。


    不過有人打洗腳水,打洗臉水的感覺,讓張玄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小公舉。


    一夜無夢。


    第二日張玄剛準備去上課,忽然輔導員田遠鵬帶著個婦女過來。


    那個女的開著奔馳,氣質很雍容。


    就是四五十歲,有點年紀,但舍得花錢保養的那種。


    那個奔馳,跟個戰車一樣,看起來就很貴。


    “張玄,這是劉俊傑的媽媽許克馨大姐,我們一起去了解一下案情,商議一下!”


    輔導員田遠鵬的話證實了張玄的猜測。


    “你就是張玄?”


    那個許大媽掃了一樣張玄,目光並不重視。


    “時間不早了,我們車上說!”


    說著那個許大媽便蹬蹬蹬的上車了,輔導員帶著張玄去了後排。


    “放鬆點,後麵的冰箱有吃的,你們吃點!兩個小夥都蠻英俊的啊!”


    “以前的學校,可不是這個樣子,那時候馬校長還是我們的老師,在二樓教我們!”


    “你們不知道吧,那個助學基金,是我們設立的~~~~~”


    很討厭的感覺。


    許大媽左右言他,彰顯自己的能力。


    又是這種盛氣淩人的態度,對別人根本不在乎,毫不在意,連個正眼都沒有。


    坐這麽豪華的車裏,張玄隻想離她遠遠的。


    做公交都不願意坐她的車。


    “心誠則靈,已接入三界聯合服務商,歡迎使用本次服務!嘟~!”


    按下號碼,接通電話,張玄隻有一句話。低低的一句話。


    “我不想坐在這個女人的車裏!”


    “好!嘟~嘟~~”


    對麵也隻有一個字而已。


    輔導員田遠鵬與那個許大媽正熱烈探討,一個吹一個捧,情投意合的很。


    不過,這熱烈的討論很快就結束了。


    “靠邊停車,駕照,行駛證,謝謝!”


    一個交通幹事攔住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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