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裏斯帶著精悍的人馬,攜帶了方便的輕型武器,一路西進,為新生的國家開拓跟多的疆土。這段曆史,在幾百年後,成為了艾美瑞克合眾國曆史教科書裏被重點提及的光輝業績。庫裏斯這位合眾國的國父,畫像赫然印刷在所有的合眾國曆史書籍中,被傳頌和讚揚。可是對世界上其他國家的研究者來說,這是場不折不扣的屠殺曆史,庫裏斯西進的幾乎每個馬蹄踏出來的淺坑裏都有鮮紅的血液。庫裏斯當時在想什麽,後世的曆史學家也隻能是猜測。事實上,此刻的庫裏斯什麽也不想,隻是下了簡單的命令,叫彪悍的士兵沿著山路,快前進到前麵那冒著人煙的地方開始今天的宿營。


    西進的過程幾乎沒有什麽難度可言,最大的困難可能就是該死的天氣了。庫裏斯的士兵們不習慣在沒有固定水源的地方長途行軍。所以有人煙的地方就意味著附近會有固定的水源,帶隊的小軍官告訴統帥,這裏其實距離他們曾經的家園不遠,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陌生的人煙。踏起煙塵的馬蹄得得作響,把人們帶到了幾十座簡易的窩棚跟前的馬估計都要失望了,這裏隻是有才熄滅不久的篝火,根本沒有人。庫裏斯帶著人挑了幾個看上去規模要大些的窩棚進去,現裏麵有人使用的痕跡,可是人都到那裏去了。他扭頭出來,耳邊響起了一聲,嗖。有個細長的東西幾乎緊貼著他的耳邊,鑽進了窩棚上枝條編織時留下的縫隙裏。有的士兵運氣太差,被這從不知道什麽地方飛來的東西洞穿了胸膛,痛苦得倒在了地上,很快斃命。有的受傷之後,疼痛難忍唿叫不已。沃曼把庫裏斯推到了窩棚的後麵,卻又招來了另外一個方向上更加密集的襲擊。隊伍慌亂,在陌生的地方遭遇突然襲擊,不可避免得會引起慌亂,馬匹開始躁動不安,想要掙脫還攥在士兵手裏的韁繩去自行逃命。有些強壯的士兵奮力推倒了馬匹,躲在後麵朝著襲擊來的方向開火。漸漸襲擊的密集程度降低了,可是庫裏斯一方沒有任何人看到攻擊他們的人到底是誰,天色卻暗了下來。軍官們想要點起火堆來照明,沃曼阻止了他們。在黑夜的火堆旁,無疑會成為秘密襲擊者的最佳目標。


    在緊張中庫裏斯的人馬隻能稍事休息,大多數人都躲在篝火照不到的黑暗中來保護自己。很顯然,這次的敵人甚至比當初麵對的不列斯正規軍隊還難對付。庫裏斯仔細查看了那些來自襲擊者的東西。這是用極端有韌性的枝條經過簡單加工過的尖銳之物,後麵沾著的羽毛可能來自某種當地所有的禽類,沒有任何裝飾和符號,但它是不折不扣的殺人利器。有些士兵幾乎被紮了個前後貫通,當場無法醫治隻能等死。死去的士兵臉色都變成了墨綠色,拋開這些士兵本身就比較特殊的因素外,沃曼判斷這些算是箭矢的簡單武器極有可能是帶著劇毒的。長途行軍無法攜帶重型火力的弊端顯露出來了,這叫有些士兵陷入了焦慮之中。這個夜晚所有人都難以入眠,時刻保持警惕防止襲擊者突然行動,好在人人身體素質都很好,一個夜晚的高度緊張並沒有變得倦容滿麵。


    隊伍等到了天亮,庫裏斯派出了小股的精銳執行偵查任務,過了不久他們帶迴來一個叫人稱奇的怪人。看上去這個人的個頭不是很高,大概隻能到庫裏斯的肩膀位置,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小孩,可是下巴上的胡子說明了這就是個成人。庫裏斯想知道很多,可是腿腳上還留著血顯然受了傷的對方什麽也不說,隻是用憤怒的眼神直直瞪著庫裏斯。此人被綁在了窩棚的立柱上,士兵們給他喂了些水。庫裏斯揚揚手,幾個下級軍官開始輪流審問此人。庫裏斯沒有去觀看,他知道士兵們一定熱衷於拷打審問,希望這個辦法能管用。那個人最後開口了,說的語言士兵們從來沒有聽到過,自然也沒有人能搞明白。開口的人說了些什麽之後,開始有腔調得唱了起來,唱了沒幾句,庫裏斯的後背處陡然感到了一種特殊的壓力。他問沃曼感到什麽異樣沒有,沃曼真準備搖頭,有軍官已經開始高聲喊著防禦的口號。襲擊者又來了。


    梅毅和師爺商量之後,很快和易先生見了麵。說起梅毅混入洪十八的團營營地刺探消息的時候,易先生連連說表示欽佩,可是對於洪十八,易先生始終保持著微微上翹的嘴角,梅毅認為那是一種不屑一顧的表示。易先生囑咐督撫柯梅毅,洪十八難以成氣候,隨他去鬧即可,關鍵是把握住和洪十八這種朝廷認為的匪患的關係。撫和剿滅都是手段而已,難點在於什麽時候用哪種。梅毅看看師爺的臉色,莫非這洪十八也是羲夷集團成員,不過是職責和梅毅不同罷了。易先生似乎看出了梅毅的想法,看似無關卻又言有所指,搖搖手裏的折扇,他說知而不言,聽而不聞。羲夷一入深似海的道理,師爺說的果然沒錯。梅毅還想問易先生這洪十八到底什麽來路,易先生也隻是以幾聲嗬嗬帶過,梅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隻好帶著師爺怏怏迴府。


    洪十八有好一段時間沒有來搗亂,賀州黎民便如同沒有匪患般照常生息起來,就連梅毅都感覺自己不過就是個朝廷任命的一方督撫,處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掙取些俸祿銀兩罷了。師爺陪伴左右,講了不少官場的規矩給梅毅,不過兩人卻再也沒有提到過關於羲夷的話題。這天大早,衙門的朱紅大門還沒有開,門外便有人把門擂得震山響。值守看門的衙役不耐煩,嘴裏嘟囔著叫罵著去開門,告狀的百姓什麽時候膽敢直接拍響衙門的大門?還在後堂沒有起身的梅毅也聽到了巨大的擂門聲,睡意消散起來洗漱,順便看看到底生了什麽事,官服還沒有上身,衙役連滾帶爬進來,說來自京城的聖諭到了。梅毅心裏一緊,以來沒有穿官服不可迎聖諭,這是起碼的官場禮節,馬虎不得,二來朝中生何事,為何傳遞聖諭的人要大早來傳呢?


    忙亂中梅毅穿好官服,在正堂接受了一路風塵仆仆二來的差役,來人皂衣看上去有些陳舊,但是氣場叫人感覺很不一般,梅毅覺得他身上有股子官威,可是他明明就是個差役。正在疑惑當中的時候,來人叫梅毅屏退了左右,甚至包括師爺,才和梅毅說了內容。所謂的聖諭,隻是個借口罷了,根本沒有什麽聖諭,來人隻是告訴梅毅,要想辦法把洪十八趕出賀州督撫管轄範圍,任由洪十八到他地展。隻是一道口諭,來處自然不用多問,來人也和其他來自京城的差役不同,不要跑腳賞銀,傳完口諭徑直轉身走了,門外傳來的馬匹嘶吼聲漸遠,他已經走了。梅毅招來師爺,兩人商量到半夜,有了對策,準備妥當就動手實施。


    洪十八的隊伍像是和梅毅商議好一樣,梅毅帶著城裏的兵勇打著旗號一出來,就遇到了小股的匪徒,還是那個老套路,當然還是不能抵擋官兵的刀槍,一路潰散,仍舊把洪十八那個怪模怪樣的塑像留在了路邊。官兵繼續前進,開進了洪十八盤踞的山裏,洞還是那個洞,梅毅帶人進去之後,現洞也沒什麽變化,日常人們所用的器具還在,人卻一個都不見了。梅毅命令官兵,沿著山洞往裏搜索,依舊一無所獲。生活器具還在,現場卻沒見到一件武器。梅毅認為這意味著洞裏的人早就放棄了這個洞,靈機一動,梅毅想到這不就是差役說的,洪十八已經離開此地了嗎?有兵勇來報告,從山頂高處往北看,能看到一群頭裹紅巾的人正在疾步向前,看來人數較過去又有了增加。往北?是武陵的地盤,這正應了差役帶來的口諭要求。梅毅叫兵勇不必追擊,隻是叫一些乖巧的善於喬裝的兵勇混入隊伍中個,有什麽重要的消息報來即可。官兵們在洞中尋得一些稀奇珍寶,各自藏了或者均分,梅毅沒有搭理他們,他的目光被不久前看到過的那攤深顏色的水吸引住了。水片已經一片平靜,洞裏隻兵們此起彼伏的爭奪聲傳來。


    弗蘭斯和不列斯的合作非常成功,期滿開頭是成功的,洛克認為就有一半的可能結果是他想要的。經過積累,如今的不列斯帝國所擁有的貨幣量,甚至過了歐羅巴大6所有的國家。這叫弗蘭斯的太陽王氣的都暴跳如雷,可是到頭來無計可施。本來弗蘭斯準備靠著剝奪不列斯在艾美瑞克大6的勢力,順便獲得艾美瑞克的感謝。可是新成立的合眾國居然對弗蘭斯要求感謝的要求裝聾作啞,太陽王認為這場投資簡直是失敗到家了,他咽不下這口氣。所以當不列斯的新相提出兩國聯手來教訓這個新國家,他一口就答應了。弗蘭斯把增加的艦隊中的精銳都派了出去,上次作為使者的皮埃爾自告奮勇要代替國王出這口惡氣,寵愛皮埃爾的國王馬上答應了。兩國之間為此連續召開幾次協調聯絡會議,親密的關係,叫很多研究兩國曆史的學者,都驚唿這世道真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但是不管怎麽說,兩國的艦隊還是在約定的海上見了麵,組成了跨國聯合艦隊,一場關乎不列斯的尊嚴和金錢,關乎弗蘭斯疆土擴張的戰爭就要打響了。如果天氣不給來搗亂的話,龐大的聯合艦隊將在半個月後到達合眾國的港口,隻要卸下一門火炮,就能叫自高自大的領地人,知道一個強大的帝國憤怒了之後,後果會是什麽樣的。


    庫裏斯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出現在了他的周圍。軍官們防禦的襲擊者們從附近的草叢裏,大樹上露出了真麵目。初略一看,根本看不出他們是人類,可是他們能直立行走,手裏還握著武器的樣子,無疑說明他們是人類,隻是和庫裏斯他們不一樣罷了。襲擊者們保衛了入侵者們,手裏的弓弦已經被拉開,手工製作的羽箭,對準了包圍圈中的入侵者。不過這次庫裏斯和他的手下根本不驚慌,目測的結果告訴他,襲擊者這次站立的位置,在庫裏斯他們的打擊範圍內,更何況,眼下可不再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隨著這個被抓獲的人歇斯底裏的幾聲誇張叫喊之後,襲擊者們不要命得快奔跑縮小著包圍圈,羽箭也開始從四麵八方各個方向射過來。雙方的戰鬥再次激烈生了,庫裏斯一方雖然火力強大,可是人數並不多,而且裝填火藥再次射的度遠遠比不上對方拉弓射箭那麽快。很快對方就占了上風,庫裏斯和沃曼被保護在中央,照著現在的情形,估計用不了多久,庫裏斯,合眾國的任最高執政官,還有新任命的國務卿沃曼,就要葬身在這不知東南西北具體位置的大6西部,說不定還會被這些襲擊者,砍下來剁碎燒烤吃掉。


    不斷有襲擊者在距離庫裏斯很近的地方被擊斃,可是襲擊者們卻如同越打越多一樣,源源不斷從外圍衝過來,他們的武器雖然落後,但是殺傷力不容小覷。庫裏斯一方的傷亡已經到了隊伍不能承受的地步,庫裏斯想要的突圍根本不可能,他們被困在這裏了,以至於頭頂上出現的黑色環狀中空物體的出現,都沒有人注意到。黑色的物體悄無聲息出了刺眼的光線,不斷射向襲擊者來的方向,不斷有草叢被點燃,當然也有襲擊者被點燃,當中哀嚎不已。當兩方都感覺到這意外時,襲擊者開始撤退,而被俘獲的那個人也似乎耗盡了最後一絲氣力。他結束了隨著戰鬥一直在出現的嚎叫,身子耷拉在了立柱上。黑色的物體大概看到自己完成了任務,沒有和庫裏斯他們生什麽接觸,徑直飛走了。度之快,叫人稍不注意就以為它是突然消失的。


    人員傷亡過一半的遠征隊伍,已經無法朝前再走了。其實不要說繼續前進,就是在返程的路上,如果再次遇到襲擊者,這支隊伍都兇多吉少。庫裏斯決定返程,迴到領地那裏去,做好準備再做打算。襲擊者沒有再來的夜晚,庫裏斯和沃曼都得到了寶貴的一點休息時間,兩人卻都沒有能休息多長時間,反而是互相開始要找對方交流。庫裏斯和自己的夥伴都夢到了或者接受到了同樣的信息。基地在監控的過程中現了兩人麵臨的困難,不過沒有真正有效的武力支援能夠傳送,隻好把監視器派來,由監視器來射本來用於自衛的光束,用光束的高溫點燃了襲擊者藏身的草叢,擊退了襲擊者。庫裏斯告訴夥伴,他難以判斷到底是自己的感受,還是依舊來自基地的信息傳輸。這些襲擊者和庫裏斯的士兵們,居然存在相同的地方!


    在迴程的路上,兩人商議了這些事,卻很久而不得要領。基地的監控自然不必多提,問題在於那些野蠻的襲擊者,和庫裏斯的士兵有相同之處,如果僅僅從字麵意思來理解,也不困難,不過僅僅是字麵意思,基地也就不需要強調這一點了。可是相同之處到底是什麽,沃曼提出或許那個被俘獲的人的言語能說明什麽,不過沒有人能聽懂,而那個人也已經死去了。事實上,庫裏斯一直表現得心不在焉,說話顧左右而言他,有時候都需要沃曼不斷提起討論的話題,兩人才能繼續談下去。他告訴沃曼,自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如果非要形容,那就隻好說壞透了。沃曼看看東方,想來這大概是庫裏斯舟車勞頓之後身體的疲乏感覺太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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