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不過這一夜,溫良卻沒有絲毫的休息,他的腦海裏,一直都在轉動著費德拉所說的話語。


    若是說之前溫良來到這裏,是因為天鷹部隊的隊長逼迫的話,那麽現在,溫良已經將這件事情當成了是自己的一個責任。在孔繁森受傷之後,天鷹部隊最大的長官,就是他了,換句話說,他也是這一次行動的負責人。


    身為負責人,就必須要想辦法將這一次的任務徹底的解決掉,也正是因為如此,溫良才會如此的為難,否則的話,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顧的直接迴到燕京城,哪裏會管這麽多。


    一大早,費啟拉便再次來到了營房,當看見滿臉疲憊,眼中帶著血絲的溫良,費德拉不由的歎了口氣,他自然是看得出來,溫良一夜沒有睡覺,顯然是因為這件事情所困擾著。


    費德拉上前一步,輕輕的拍了拍溫良的肩膀,示意讓他坐下,待到溫良坐下之後,費德拉開口說道:“一夜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怎麽樣,你想好了沒有?”


    溫良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頓了一下,溫良又是道:“不過我決定還是先跟國內的領導人商量一下,看看他們到底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


    “行,”費德拉點了點頭,突然他又是好似想到了什麽,對著溫良說道:“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可是雇傭兵,雖然我不能夠決定大部分雇傭兵的想法,


    但是隻要你們付出一定的代價的話,想必我們眼鏡蛇部隊,也會幫助你們的。”


    聞聽此言,溫良愣了一下,隨即很快恍然,正如同費德拉所說的那般,眼鏡蛇部隊是個雇傭兵,隻要有錢,他們也可以幫助天鷹部隊的士兵來完成這一次的任務。


    更何況,溫良也看得出來,眼鏡蛇部隊的軍事素養,比之天鷹部隊也是不呈多讓,換句話說,他們完全有能力在這一次的戰鬥之中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想到這裏,溫良不由的開口說道:“費德拉爺爺,不知道你們眼鏡蛇部隊,現在有多少人可以參加戰鬥?”


    一絲微笑出現在了費德拉的臉上,溫良顯然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聽到溫良的話語之後,費德拉倒是沒有任何的隱瞞,開口說道:“現如今我們眼鏡蛇部隊,能夠參加戰鬥的,大約有兩千個人,這兩千個人,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可不是那些小政權所招募的雇傭兵可以想比擬的。”


    說這話的時候,費德拉的臉上帶著一絲傲然,這也難怪,他畢竟是屬於眼鏡蛇部隊的老人了,對於自己部隊人員的戰鬥力,費德拉的心裏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兩千人麽?”聞聽費德拉此言,溫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若是算上費德拉口中的眼鏡蛇部隊,那麽可以參與戰鬥的,便足足有七千人的數量。


    二比一,溫良相信,以眼鏡蛇部隊與天鷹部隊的士兵們的戰鬥素養,以一敵二,對付費啟拉政權所招募的雇傭兵,絕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看看國內的領導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想到這裏,溫良站起身,對著費德拉說道:“費德拉爺爺,多謝你的提醒,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我想先迴到天鷹部隊的營地之中,畢竟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逃亡在外,想必消息營地之中的那些士兵也是知道了。”


    費德拉並沒有拒絕,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招唿了幾個士兵安排了三輛車子,隨即便讓溫良帶著天鷹部隊的士兵們離去了。


    經過一夜的休息,天鷹部隊的士兵們精氣神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王石頭不知道何時湊到了溫良的身邊,望著溫良輕聲說道:“總教官,你怎麽會認識眼鏡蛇部隊的人呢?在非洲,能夠稱唿的上精銳的部隊,除了我們天鷹部隊之外,也就是眼鏡蛇部隊了,不過我們之間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想不到總教官你竟然會與他們認識。”


    “隻是在一個意外下認識的罷了,”溫良笑著說道,他並沒有與王石頭講述自己與費德拉結識的經過,因為說了也沒什麽用。


    王石頭自然看得出來,溫良並不想與他談論這一件事情,所以他話鋒一轉,又是開口問道:“總教官,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


    溫良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請示一下國內的領導人吧。”他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再次說道:“不管怎麽說,也不能讓你們白白送死不是?這一次,若是有可能的話,或許我們還會與眼鏡蛇部隊的士兵們並肩而戰了。”


    吉普車的行駛速度相當之快,這一次,卻沒有任何不開眼的人前來阻撓了,畢竟之前溫良等人在野人林出來的這件事情,還沒有多少人知道,若非是眼鏡蛇部隊恰逢期會,恐怕根本不可能遇到溫良。


    幾個小時過後,溫良再一次迴到了天鷹部隊的營地之中,當看到總教官帶著之前離開的士兵們迴來,原本在營地之中的那些天鷹部隊的士兵們,這一刻全部都是沸騰了起來。


    這也難怪,非洲雖然很大,但是各地政權卻是相當的多,有什麽消息,是絕對瞞不住的。他們早就知道了孔繁森遭遇襲擊的事情,也知道溫良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鑽入了讓人聞之色變的野人林之中,而就在所有人都充滿擔憂的時候,溫良竟然帶著從野人林之中走了出來,並且迴到了營地之中,這怎麽能不讓他們心中感到喜悅?


    溫良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士兵們,不由的歎了口氣,這一次也算的上是運氣好,若是國家領導人下了就決心的話,眼前這些喜笑顏開的士兵,又會活下來幾個呢?


    他搖了搖頭,心情卻是突然變得失落了起來,一側的指導員並不知道溫良心中的想法,他望著溫良,輕聲說道:“總教官,現在三隊長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他的眼睛緊盯著溫良,輕聲道:“我知道總教官和三隊長這一次來到非洲,必定是有任務的,所以請您下達命令吧,我們天鷹部隊的士兵,絕對會將任務完成的!”


    聞聽指導員的話語,溫良揮了揮手,說道:“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你在這裏也已經呆了一段時間了,應該知道怎麽聯係國內吧?現在我需要聯係國內的領導人,詢問一些事情。”


    “好的。請您跟我來!”聽到溫良的話語,指導員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點了點頭,帶著溫良朝著一個隱秘的地方走了過去。


    溫良跟在指導員的身後,走了約莫十幾分鍾的時間,終於到達了一個平房之中,這個平房並沒有什麽設施,唯一的東西,就是放在角落的一個猶如電話機的東西。


    “這是衛星電話,是專門交給我們天鷹部隊的,一旦有什麽事情,完全可以通過這部電話聯係到國內的相關人物。”指導員走到了電話的旁邊,對著溫良輕聲解釋道。


    溫良輕輕的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他開口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在外麵等我。”


    指導員有些詫異的看了溫良一眼,不過他並沒有拒絕什麽,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更何況溫良是總教官,職位要比他高上一級。


    與溫良交代了一下如何使用之後,指導員便離開了房間,隻剩下溫良一個人。


    溫良深吸了一口氣,他緩緩的走到了電話機的身邊,抬起手,按照之前指導員所說的那般,撥通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一個十分低沉的聲音,從電話的聽筒之中傳了出來,“喂?”


    “我找趙強!”溫良沒有任何的猶豫,沉聲說道。


    “請稍等。”電話那一側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即說了一句之後,約莫過了不到一分鍾,天鷹部隊大隊長趙強的聲音,從電話的聽筒之中傳了出來。


    “我是趙強,你是誰?”


    “我是溫良。”溫良輕聲說道。


    “溫良?怎麽會是你?”遠在天朝的趙強,這一刻眉頭皺了起來,。聯係他的竟然會是溫良,這不由的讓趙強的心中,湧現了一個不好的猜測,因為若是一般情況下,都是孔繁森聯係他的才對。


    不過趙強可不是一般人,雖然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但是他還是按捺住了內心的情緒,又是問道:“有什麽事情,是你解決不了的麽?”


    聞聽此言,溫良也沒有什麽猶豫,直接將現在的情況,與趙強講述了一遍。當聽到孔繁森竟然身受重傷的時候,趙強握著聽筒的右手,不由的就是一抖,他與孔繁森是幾十年的戰友了,自然是不願意看到孔繁森出現什麽事情。


    不過當聽說孔繁森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之後,趙強又是鬆了一口氣,待到溫良將事情講述完畢之後,趙強沉聲說道:“謝謝你,溫良,要不是你的話,老孔這一次恐怕真的交代在非洲了!”


    “這些沒什麽大不了的。”溫良輕聲說道:“現在的問題是,這一次的任務,還進步進行?”


    “自然是要繼續下去了!”趙強想也不想就是迴道:“怎麽,有困難麽?”


    “是的,”溫良也不打算隱瞞什麽,開口說道:“現在的苦難重重,是這樣的,根據我的打探,現在在那個費啟拉的政權裏,約莫有一萬五千人的武裝力量,而那個叛逃的研究人員,現在也在米國王牌特種部隊海豹突擊隊的掌控之下,我們若是就這麽強突進去的話,且不說是否會能夠將研究人員帶出來,死傷慘重,是肯定的了。”


    溫良頓了一下,又是說道:“所以,我想問,能不能調外援幫忙?”


    “外援?你的意思是……”趙強若有所思的問道。


    溫良連忙說道:“是這樣的,我打聽到消息,關於能源武器,俄羅斯一方麵的人一直在覬覦,之前香港公海的客輪劫持事件,就是他們安排人做的,不過他們失敗了,他們所獲得的資料,不過是一些不完全的罷了,若是有了他們的幫助,想必這一次的行動也會增大許多。”


    “不可能。”沒有任何的猶豫,在聽到溫良的話語之後,趙強立刻就是拒絕道:“能源武器的資料是相關重大的東西,怎麽可能將他交給俄羅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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