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聽家屬這樣講,忙不迭地伸出手去阻攔,“唉!我,我去給領導打電話。你們,嗯,你們就別打了。”


    溫良看到護士緊張的模樣,嘴角向上微翹了起來,“美女,你最好快一些!要是你的動作慢了,我可不保證病人的安全。”


    “哦,我知道了呢。我這就迴值班室給領導打電話。”護士邊說邊轉身準備離開。可女孩的家屬看到她準備離開,卻把手緊緊地拉扯到她的胳膊上,“護士,你不是帶著手機嗎?難道不可以在這裏打電話嗎?你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要跟你們領導說啊?”


    “不是!我隻是……”護士邊說邊把嘴巴咬了起來。顯然她很想找個合適的借口出來,可一時之間她又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麽才好了。


    溫良看到護士糾結的模樣,便把手臂揮舞起來說,“你們讓她迴去打吧!這是一所醫療管理規定很嚴格的醫院。在這家醫院裏麵探視病人的要求很正規,可就是對醫護人員的管理很鬆懈。”


    “其實陳醫生,她……”護士剛開了口,溫良就把她的話打斷了,“好了,你別跟我解釋了,還是趕緊迴去給你們的領導打電話吧!要是因為你們醫院的規矩太多,導致病人的生命出現問題的話,那事情就不是你跟我解釋這麽簡單了。”


    “哦,我知道了呢。”護士這麽說的時候,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


    溫良看到護士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裏也有些憐惜。這名護士的年齡畢竟不大,而且她對工作的態度也是好的。這樣一來,他自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些過火了。畢竟這名護士的模樣還算清秀,在護士裝的襯托下也是一個美人坯子嘛。


    “你還不趕緊走,站在這裏幹什麽啊?”就在溫良有了這樣的想法時,女孩的媽媽卻衝著護士叫嚷起來。當這叫聲結束時,聲嘶力竭的哭聲就從她的嘴裏發了出來。


    護士聽到女孩媽媽的哭喊,身子不由得一顫!她用怯怯的目光又看了溫良一眼後,便轉身溜溜得向病房外麵走去。


    溫良看到護士離開,立刻就把目光轉迴到女孩的身上。


    別看女孩的媽媽方才對護士很兇,可他卻絲毫都沒有責怪的意思。畢竟當自己的親人遇到了如今這種情況時,一般人都很難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醫生,救救她!求您救救她啊。”女孩的媽媽看到溫良的目光落迴到女孩的身上,立刻就把注意力轉迴到他的身上。隨著這樣的哭喊,她的手指也緊抓到溫良的褲子上,並在那裏不停地搖晃。當她這樣做時,那雙高聳的山峰自然也在溫良的腿上不停地撞擊。


    女孩的其他家屬看到她媽媽哭泣的模樣,自然也向前圍攏得更緊了些。隨即,他們也都弓著身子低頭哈腰地對溫良講,“醫生,求您救救她吧!雅琳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她的爸爸已經不在了。你就行行好,看在她們孤兒寡母的份兒上救救她吧。”


    溫良聽女孩的家屬這麽說,就更是動了惻隱之心。


    這樣,他便把手放迴到女孩的太陽穴上又把真氣輸送到了裏麵。隨即,他便把目光看向身旁的這些家屬並且要求,“你們想好了要我幫助她?雖然我會盡心盡力地救她,可誰都無法保證在治療的過程中不出現意外。這樣,你們給我寫個保證書怎麽樣?”


    “寫!我們寫。”女孩的媽媽聽溫良這麽說,立刻就把他的要求應承了下來。


    溫良見女孩的媽媽願意做出這樣的保證,當然就沒有必要見死不救了。雖然他覺得自己救迴女孩的希望有八成,可誰知道這件事最終是否會被那兩成左右呢?


    在女孩的媽媽寫保證書的時候,溫良已經試探著讓女孩坐起身來。這之後,他便盤腿打坐在女孩的身後,又把針盒從兜囊裏麵掏了出來。當這些準備工作做完後,他便把體內的真氣運動了起來,隨後又把手掌落到女孩的腦後,並讓它們灌入到女孩的頭腦裏。


    當溫良留意到自己的真氣在女孩的頭腦裏麵散布開時,方才把銀針從針盒裏麵取出,並把它們紮刺到女孩的穴位上。隨著女孩頭腦上的銀針變多,那塊兒血栓形成的淤血便被他固定了下來。


    溫良見這塊兒淤血擴散的路徑被他完全鎖住,這才把空心的銀針捏到了手上。


    按著他早先的設想,當然是想采用開顱手術的方法為女孩治療。不過,他的心裏明白等到護士聯係完了相應的一切,再把女孩送入手術室的話,隻怕她的生命早就走到終點了。如此一來,他便隻好冒險用銀針來試一下了。


    女孩的家屬看到溫良用銀針為她治療,臉上早就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隻是他們都簽署了保證書,倒不好為此再說些什麽了。在很多人的眼裏,中醫怎麽能夠治愈這種病症呢?這樣的病症應該看西醫才保險。


    溫良並沒有理會女孩家屬們的表情。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都在女孩的身上。當他把空心的銀針紮刺到女孩的淤血處時,並沒有著急將它向內直接刺去,而是先把真氣作用到那塊血塊上,又把它周圍的血脈重新閉合了一遍。


    當他覺得自己用銀針刺穿女孩的頭皮,並且順著骨縫讓它進入到她的大腦裏麵再也沒有任何問題時,方才把針尾轉動了起來,並讓針尖向她的頭皮裏麵沒去。


    當溫良這樣做時,病房裏麵的家屬紛紛地把手攥成了拳頭。


    他們既在默默地給溫良加油鼓勁,又在擔心他的手術會出現問題。此刻,除了女孩的媽媽捂著嘴巴還會發出嗚嗚的聲響外,整個病房裏麵當真是鴉雀無聲了。


    溫良很小心地轉動著銀針,讓他抵達了女孩的患處。


    就如同他白天給沈德鑫治療時一樣,他並沒有著急將銀針內的真氣鬆開,而是先去觀察了一遍女孩頭腦裏麵的變化。當他確信女孩的身體依舊適合手術時,才將銀針內的真氣釋放了出來。


    當溫良這樣做時,銀針便如同一條虹吸的管道般地將女孩頭腦裏的淤血吸了出來。


    溫良看到暗紅色的血液從銀針裏麵流出,便將放置在矮櫃上的衛生紙卷拿到了手上。這之後,他便用紙卷將從女孩頭腦裏麵滲出的血接住了。


    可當溫良的治療進行到這個程度時,病房的房門卻被人從外麵用力地撞開了。


    隨著房門開啟,一個體格健壯的男人從外麵衝了進來。當他看到病房裏麵的景象時,臉上立刻就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不僅如此,他還抬起手來指著溫良大聲叫嚷,“你在那裏幹什麽呢?你想要幹什麽?”


    溫良聽到男人的叫聲,目光不由得向他的臉上瞥去。


    女孩的媽媽看到這個男人,則大聲地啜泣起來,“二毛,你侄女不行了!她從高處掉落下來把頭摔傷了。你說,我以後可怎麽辦啊?”


    “嫂子,你糊塗啦?你這是在幹什麽呐?”男人邊說邊紮著膀子走到了病床的旁邊。當他看到女孩的後腦上麵紮滿了銀針時,又大聲地叫嚷起來,“這是幹嘛?你這是請的巫師做法嗎?難道你們還信這套?”


    男人邊說邊把目光看向病房裏麵的其他人。


    當他看到這些人都沒有反應時,便把目光落到溫良的身上。與此同時,他又開口衝溫良叫嚷,“嗨!我說你。誰讓你這樣幹的?你這是欺負我們老孫家沒人啊?”


    溫良聽了男人的叫嚷,臉上依舊是平靜的表情。


    他一邊把手放到女孩的後腦上,控製著真氣在她的頭腦裏麵流轉,一邊又繼續擦拭著從銀針裏麵冒出的血。


    男人見溫良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立刻就把手臂向前推了出來。


    病房裏麵的其他家屬看到男人這樣做,都把嘴巴張得大大的,顯然他們想要阻止他的行為,可最終誰都沒敢把這話說出來。按著他們的表現,這個男人平常恐怕也是囂張跋扈的人物,否則他們怎麽可能這樣呢?


    溫良看到男人的手臂伸來,卻把身軀轉動了起來。


    不等男人把手碰觸到他的身上,他就把一條腿向外伸了出去。如此一來,他在男人接近前,就把他的身軀蹬住,隨即就把他直蹬了出去。


    男人被溫良蹬出後,身軀噔噔噔得向後退卻。


    當他把腳步穩住後,目光立刻就向周圍看去。當他看到身後不遠的地方放有暖水瓶時,便把它抄到了手上。這之後,他又衝溫良大聲地叫嚷,“小子,你想幹什麽?現在我就讓你嚐嚐我們老孫家的厲害!”


    溫良見男人這樣做,眉頭緊鎖了起來。


    他倒不怕男人手裏的暖水瓶,可他擔心男人會把開水灑到女孩的身上。與此同時,女孩的媽媽更是驚叫著向前攔住了過去,“二毛,你想幹什麽?他是醫生!他要救迴你侄女的命。你大哥就這麽一個女兒,你究竟想要幹什麽啊?”


    男人根本就沒理會女孩媽媽的叫喊。他一把將她推開,又提著暖水瓶繼續向溫良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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