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聽到文曉寧的喊聲,臉上卻露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


    油?什麽油?他又沒開過車,哪兒知道車子的油到哪兒去了。當他看到文曉寧瞪著眼睛兇巴巴地望著他時,便撇了嘴巴故意說,“我沒喝。”


    “你!”文曉寧聽了這話,眉頭擰得老高,卻說不出話來了。沉默了片刻,她才搖晃著腦袋苦笑著說,“我問你車子的油去哪兒了?我知道你沒喝。”


    “車子的油?我怎麽知道。既然你知道我沒喝,那就說明是你自己喝掉了唄。”溫良一本正經地迴答。


    文曉寧聽到這裏,就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把這件事跟溫良解釋清楚了。她把手放到方向盤上狠狠地拍打了幾下後,又把車鑰匙拔下來丟到溫良的手上,“後備箱裏有油桶,你去附近的加油站打點兒油迴來吧!記得是汽油,不是花生油,也不是柴油。”


    溫良聽明白了文曉寧的話,卻故意迴答,“好的,我明白了,老婆。你要炸魚用的油,對吧?”


    文曉寧聽了這話,恨得牙根兒癢癢。可不等她再說出駁斥的話來,溫良就從車裏鑽了出去,到後麵拿油桶去了。


    溫良拎著油桶從小區裏麵出來,一路向燕大的方向走去。


    別看他不會開車,可從韓香香住的地方到燕大之間都有什麽,就象是雕刻在他的頭腦裏麵了一樣。當他向前走出二百多米遠時,一家加油站就出現在他的麵前。隻是,不等他進入到加油站的裏麵,爭吵聲就傳了出來。


    “你們幹嘛?我的車子明明停在你們的前麵,你們撞了我的車子也就算了,憑什麽還要我賠給你們錢?”


    “憑什麽?就憑我們是大本,你是輛破摩托。”


    “大本怎麽了?開好車就有理呀?你要真有錢,倒是別開車呀。有本事,你買飛機去……”


    “少說廢話!小娘們兒,你今天要不賠我們喬總的車,那你就甭想走了。”


    溫良聽到打架的一方姓喬,眼睛便瞪大了起來。


    要知道他這趟到燕京來,就是為了尋找喬妮娜,並跟她完婚的。他又不知道喬在華夏國是大姓還是小姓,可當他聽到這個姓時,心裏就充滿了親切感。隻是,當他快步走到加油站裏,又看到現場的局麵時,眉頭卻不由得皺了起來。


    現在爭吵的人身邊已經圍起了看熱鬧的人群。


    如今有兩個彪形大漢正挾持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並在跟她不斷地爭吵。


    隻看這兩個大漢的模樣,溫良就能知道他們是保鏢之類的人物。至於那個女人嘛!她的年紀不大、衣著也很普通。她在大漢們的拉扯下,身體就如同一片從樹上飄零下來的葉子一樣不停地晃動。不過,她為了維護自己的權益,依舊在跟大漢們爭吵。


    “我沒錢!而且這件事我也沒錯兒。剛才的事情,加油工們都看到了。再說了,我的車子還倒在你們的車錢呢。你們憑什麽說是我撞了你們?”


    “加油工看到了?誰看到了?”其中一名大漢聽了女人的話,立刻就把目光向看熱鬧的人群看去。在他咄咄逼人的氣勢壓迫下,那些身著製服的加油工都把頭用力地低了下去。


    大漢看到沒人敢出來給女人作證,臉上便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之後,他一臉獰笑地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摩托車,隨即又冷冷地說,“妞兒,你要是賠不出錢來,那就別怪大爺我不客氣了。我看你這車就甭要了,至於你這人嘛……”


    說到這裏,大漢的目光向他的同伴臉上看去。


    俗話說得好,魚找魚蝦找蝦,王八找了個鱉親家。大漢是這麽一副不講理的模樣,他的同伴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當另一名大漢看到他的目光看來時,便用簸箕般的手抹了一下嘴巴又冷冷地說,“跟她廢什麽話?咱們把她丟到後備箱裏去,直接帶走算了。”


    “你們想幹什麽?難道你們大白天的就想強人啊?”女人聽到這裏,心裏變得更加緊張了。隨著話音,她把身體用力得向後靠去,臉上也換成了一副緊張的表情。


    兩個大漢看到女人如今的模樣,卻絲毫都沒有鬆手的意思。不僅如此,他們還用力拉扯著女人向大本那邊去。在相互拉扯的過程中,當這兩名大漢的腳踩到摩托車上時,他們便會抬起腳來對準車座、油箱等處狠狠地跺去。


    周圍看熱鬧的那些人看到麵前的景象,都在小聲地嘀咕,可誰都沒有走上去幫女人一把。顯然他們畏懼大漢們的淫威,不想招惹是非到自己的身上。


    溫良看到這裏,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同時,他就想從人群裏麵出去。可就在這時,卻有一個人拉住他的胳膊又好心地勸說,“小夥子,你還是別管閑事啦。他們都是喬氏集團的人。咱們惹不起他們!”


    “大爺,難道就讓他們這樣?”溫良聽了這話,頭頸不由得看向拉住他的人。


    “唉!不這樣又能怎樣呢?”那人搖晃著腦袋迴答。


    “啊!你們放開我。”就在這時,女人那邊發出了一聲驚叫。隨著這叫聲,她的身體摔倒在地上,身上的衣袖也被兩個大漢拉扯了下來。


    “靠!臭娘們兒,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你還敢咬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隨著話音,大漢把他手中的依舊用力地揮舞了起來。在他的抽打下,女人倒在地上四處亂爬。他的同夥見了,便把一隻腳踩到了女人的背上,並把她緊緊地踩在地上讓她動彈不得。


    女人見自己的身體無法移動了,便在地麵上踢蹬著雙腿,並把手向摩托車的方向抓去。顯然她想找個東西抓住,再從地上站起身來逃命。兩個大漢看到她現在的動作,哈哈的笑聲就從嘴裏發了出來。與此同時,他們抽打、踩踏的動作也變得更加用力了。


    女人吃不住痛,掙紮的動作自然變得更厲害了。


    就在這時,一隻鞋子從摩托車的後箱裏麵翻滾了出來。


    踩住女人的大漢看到這隻鞋子,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他指著鞋子對正在抽打女人的大漢說,“兄弟,看到沒?這娘們兒是典型的破鞋啊!哈哈,她的箱子裏麵還有這玩意兒。你說,她這是留著幹什麽用的?”


    “這還用問?她是嫌咱們拿袖子抽她不過癮,所以想讓咱們拿鞋跟削她。”這名大漢邊說邊向女人的頭上吐了口唾沫。之後,他就躬身去拿地上的鞋子。隻是,不等他把鞋子拿到手上,卻有一個人搶在他的前麵把鞋子奪了過去。


    兩個大漢看到有人竟敢虎口裏麵奪食兒,立刻就把目光轉了過去。這樣,溫良便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隻是,當溫良捧住那隻鞋後,卻故意裝出一副悲切的表情,“鞋啊!我可找到你了。你怎麽在這裏呢?你的姐妹呢,它到哪兒去了?”


    兩個大漢看到溫良這般模樣,目光就向對方的臉上看去。隻是片刻,其中一人便指著溫良譏笑般地說,“八成是個傻子吧?咱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扯淡!你們才是傻子呐。”溫良聽到這裏,緊抱著那隻鞋子唿得從地麵上站起身來。之後,他用冷冷的目光看向兩個大漢,“另一隻鞋呢?”


    “靠!臭小子,你敢說我們是傻子?你也不看看大爺是誰?”這麽說著,那個拎著袖子的大漢就向溫良的身邊走來。


    溫良見了,把胸膛向前一挺,臉上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說你傻子怎麽了?你大爺我的這雙鞋子可是用龍筋鳳皮做的。如今它就憑空這麽少了一隻,你們看著辦吧?”


    “我靠,咱們今天真是走背字,怎麽總遇到這種傻子呢?”大漢一邊叫嚷,一邊把目光看向他的同夥。隨即,他就掄圓了臂膀向溫良的臉上抽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看到大漢出了手,臉上都露出了擔憂的表情。在他們看來,就溫良這單薄的身材怎麽可能擎受得住大漢的打呢?


    可就在這些人為了溫良緊捏著一把汗時,他卻站在那裏紋絲不動地抬起手來,並把大漢的手腕牢牢地抓住了。隨著大漢的手腕入手,他又把鞋子對準大漢的腦門兒猛敲了出去。在鞋跟的敲擊下,大漢的嘴裏發出嗷嗷的叫聲就象是殺豬一般。


    溫良聽到這些叫聲,便把手臂向前一鬆。


    隨著他的動作,這名大漢噔噔噔得向後退去。不等踩在女人身上的那人反應,他們兩個就碰撞到一起。與此同時,溫良的腳步也向前移動,並把臂膀背向抽擊到他們的肚腹上。這之後,他們便踉蹌著坐倒在地上。


    “喔!啊喲。”就在兩名大漢驚聲喊叫的時候,溫良卻把屁股向他們的身上壓去,並把他們牢牢地坐到了自己的身體底下。隨即,他把手裏的鞋子對準兩個大漢的腦門兒用力地敲打,“混球兒,我告訴你們!要是你們找不迴那隻鞋子,誰都甭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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